榮譽戰旗名稱:光榮的臨汾旅
授旗時間:1948年6月4日
授旗時戰斗序列:華北軍區1兵團8縱23旅
授旗領導機關:中央軍委
授旗前后主要戰斗序列沿革:1937年12月,組建山西第5行政專署保安團,后為山西青年決死隊3縱隊7團、游擊10團;1938年1月,組建臨汾縣民眾武裝模范自衛隊,后編入山西新軍決死2縱隊;1940年3月,為八路軍第129師太岳軍區決死隊3縱隊7團、9團、汾東支隊;1945年12月,上述3個團組建為晉冀魯豫軍區太岳軍區23旅;1946年4月,為晉冀魯豫野戰軍4縱隊12旅;6月,為太行軍區獨立旅;11月,又改稱太岳軍區12旅;1947年7月,為晉冀魯豫野戰軍8縱隊23旅;1948年5月,為華北軍區1兵團8縱隊23旅;1949年2月,為華北軍區18兵團60軍179師;1951年3月,為中國人民志愿軍3兵團60軍179師;1953年9月回國,恢復中國人民解放軍60軍179師番號;1985年9月,為南京軍區12集團軍179師;1998年,縮編為12集團軍摩步179旅;現為東部戰區陸軍71集團軍某合成旅。
戰旗精神:扛著臨汾旅的大旗,一直向前沖進
百面榮譽戰旗中,以旅級單位命名的唯有一面,它就是當年華北軍區1兵團8縱隊23旅榮獲的“光榮的臨汾旅”戰旗,在我軍戰斗部隊序列中實屬鳳毛麟角。
1947年底,山西運城解放,國民黨反動派在晉南盤踞的據點只剩下臨汾,戰略價值凸顯。翌年2月21日,解放軍晉冀魯豫軍區、太岳軍區、晉綏軍區約10個旅7萬余人劍指臨汾,對守敵形成合圍。國民黨第6集團軍則欲依托城防堅固和2.5萬兵力負隅頑抗。
臨汾是晉南軍事重鎮,也是同蒲鐵路的樞紐,地勢內高外低,酷似一頭牛伏在汾河邊,因此亦稱“臥牛城”。城東、南、北地形開闊,便于防守。城墻依自然地形構筑,高15米、頂寬10米、基寬30米左右;城四周碉堡林立,壕溝縱橫,內外暗道相通,從城外到城內構成警戒陣地、護城陣地、城墻主陣地、城內縱深陣地等四道防線。城東關筑有外城,城高11米、上寬6米、基寬11米,外壕僅次于內城,是臨汾內城的主要屏障??傮w設防嚴密堅固,易守難攻。
相傳堯帝建都臨汾,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明末闖王李自成曾久攻臨汾未果,在城北興隆殿上觀敵瞭陣,被守軍射傷坐騎一眼,氣得跺腳,最后無奈把盔甲掛在村莊的一棵大樹上悻悻撤兵。后來,李自成掛甲的地方,被叫作“掛甲屯”。
閻軍第6集團軍副總司令兼晉南武裝總指揮梁培璜,素以能戰著稱,為死守東關、保住臨汾下了很大氣力,自詡臨汾為“馬其諾防線”,固若金湯。他向閻錫山信誓旦旦地表示:“死守臨汾,城存成功,城亡成仁?!?/p>
面對心存僥幸、困獸猶斗的頑敵,晉冀魯豫軍區第一副司令員兼臨汾前線司令員徐向前決心打好我軍由戰略防御轉為戰略進攻后的一場硬仗。先強奪臨汾東關,然后依托東關進攻本城。
一方自恃有“銅墻鐵壁”的盾,另一方手握披堅執銳的矛,鹿死誰手,在此一役。
戰役行動預定于1948年3月10日開始,我軍擬采取三面圍攻的打法,8縱位于城南,13縱位于城東,太岳軍區位于城北,向心合圍,力爭將敵人主力消滅在城外陣地上,而后進攻主城。
但是,情況突變。3月7日,我軍獲悉國民黨第一戰區司令長官胡宗南為挽回西北戰場敗局,電令駐守臨汾之30旅緊急空運西安。為牽制守敵,策應西北戰場,遂決定提前3天發起戰役行動。8縱24旅當日攻占了堯廟機場,擊中2架飛機,正待命裝運的國民黨軍30旅倉皇逃回臨汾城。
激戰至3月11日,我軍攻占了城南柴村、張關、堯廟宮、喬家莊等敵外圍據點,殲敵4000人,把前沿推進到距城300米處,初步達成了清除外圍的作戰目的,但自己也付出了較大代價,損失4000余人。
3月23日下午5時30分,我軍展開攻城行動,臨汾東關被我軍炮火炸開了一個寬約10米的口子,但閻軍的火力反擊也非常猛烈,敵我打成了拉鋸戰。各種跡象表明,此仗接下來將十分艱苦。
翌日,我軍再次攻城,但收效甚微。很明顯,如果繼續強攻,無疑將遭遇更多損失。徐向前遂果斷下令:“暫停攻擊!”
3月31日,利用休戰間隙,徐向前召開緊急作戰會議,總結20多天進攻作戰經驗教訓。指揮部里,大家群策群力,商討克敵制勝妙招,對強攻還是智取各抒己見。
徐向前緊鎖眉頭,認真聽取大家的討論后,說道:“攻城的手段,還是用23旅的‘土行孫戰法’,挖地道,鉆地下,最后拱翻臨汾城!”土行孫是中國古代神話中能夠土遁的神魔人物,用他來形容利用地道攻城是最恰當不過的。
說完,他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位旅長,大聲宣布“哪個旅最先登城,哪個旅就是‘臨汾旅’!”,并意味深長地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23旅旅長黃定基身上。
見大家都在專注思索,徐向前又給自己加了壓,轉向一旁的8縱王新亭司令員斬釘截鐵地說:“打不下臨汾,你我都到五臺山當和尚!”
聞此言,在場所有旅長心頭為之一震,暗自較勁,都想把“臨汾旅”大旗扛過來。
受領任務后,23旅旅長黃定基毫不怠慢,凝神盤算了一陣,就帶上了68、69兩個團指揮員,加上旅工兵連連長、指導員等,利用夜色到前沿陣地勘察地形,繪制了敵碉堡、塹壕等工事位置圖,制訂了一套切實可行的地下土工作業攻城作戰方案。
黃定基旅長是老紅軍,打仗經驗豐富,指揮風格精細,參加過長征、百團大戰、黃崖洞兵工廠保衛戰等無數次大小戰斗,不久前還發明“土行孫戰術”攻克了運城。但無疑臨汾不是運城,而是一塊更加難啃的硬骨頭,必須智取與強攻相結合,對此,黃定基旅長心里十分明了。
4月2日,臨汾城外槍炮依然激烈,但我軍8縱、13縱、太岳軍區等部隊,卻悄悄按預定計劃從多個方向開始了土工掘進,24條坑道直指臨汾城下。
23旅擔當了東關和東城墻外地下掘進的任務,黃定基旅長組織教導大隊第二隊和工兵連輕裝上陣,每班10多個戰士和支前民工合理搭配,實行三班輪流晝夜不停息作業。
初春的地底下,土質仍很堅硬,他們用小镢頭、小圓鍬、小煤窯拉煤用的筐子和小車強力掘進,用礦燈和蠟燭照明??拥览?,寬高均約1米,人只能跪著挖土鑿石,棉褲很快就磨破了,膝蓋出了血,手上打了泡,他們就用綁腿和破布包一包接著干。后來坑道開始滲水,大家都泡在了泥水里,這給往外運土帶來了更大的困難,小車上幾百斤的渣土在泥水里越拉越重,戰士肩上的衣服磨破了,肩膀拉腫了,他們就用鞋幫墊起來,用熱手巾捂一捂,然后再玩命去拉。后來,戰士們干脆以彈藥箱代替拖車,以雙膝代替腳板,袒胸露腿地來回爬行。
為了贏得勝利,我們的戰士豁出去了!
在不見天日的地洞里,戰士們通常一干就是8到12小時,完全是在用生命一點點地向前挖掘。生了病,堅持著,繼續挖!缺了氧,換口氣,繼續挖!被毒氣熏倒,醒過來,繼續挖!長時間的地下超負荷工作,每個人都極度疲勞。
據參加過掘進的老戰士回憶,那些日子“干活時像瘋了,休息時像死了”。
這個節骨眼兒上,旅長黃定基嚴重的肝病犯了,走路打飄,但仍帶病指揮。他和政委肖新春帶著機關人員不時到現場察看,要么和戰士們一起刨坑、推土,要么就是指示連隊在伙食上給予特別照顧。隨著坑道的逐漸加深,缺氧又成為新的問題,油燈都點不著了,戰士們呼吸更加困難。黃定基召開“諸葛亮會議”,聽取了在煤礦工作過的戰士的意見,在每條主坑道旁挖一條副坑道,并行前進,既解決了空氣流通問題,又有利于保護主坑道的安全。
在地下挖掘,敵我之間斗智斗勇,對抗一刻不停。已成驚弓之鳥的敵人為破壞我軍掘進,從城壕底層向外挖10米左右的縱深地道,地道的頂端分左、右橫道,還有T形和Y形防御坑道。在橫道里,敵人埋設了兩個大甕,派專人日夜偵聽我軍挖掘地道的聲音,100米以內可聽出方向,一有動靜就對挖坑道,預先埋好炸藥,待我軍接近時爆破。敵人還不斷用抽水機向壕內注水,企圖淹掉我軍構筑的坑道。喪心病狂的敵人還不斷在飛機的配合下,施放毒氣彈、燃燒彈,以小股部隊出城反撲進行破壞。敵人采取的一系列破壞活動,給我軍挖掘工作造成了很大困難。
為了迷惑敵軍的偵聽,我軍在不同的方向都挖掘小地道,挖掘主地道時也不斷地拐彎,以保護主地道。
離敵人越近,越險象環生。為降低聲音,戰士們開始改用手和刺刀刨土,腳上纏上棉花運土,難度無疑更大了,很多戰士的手都是鮮血淋淋、血肉模糊的。
一天,我軍兩條地道已接近東城墻底部,忽聽到敵人在對面挖土的聲音,為防止被敵發現,當即予以炸毀,另辟他徑。
盡管敵人通過偵聽破壞了我軍40條小地道,但23旅挖的主地道一直在掩護中未受破壞,并不斷掘進。
5月14日,23旅1號坑道挖到了城墻腳下,聽到動靜的敵軍慌忙向外壕投下炸藥包將坑道頂部炸塌。英雄工兵張貴云、戰士劉增練臨危不懼,頂著門板加上濕土,緊急加固,終于將漏洞堵住了。
就這樣,敵我雙方始終在地面僵持、在地下斗法,你來我往,勝負難判。最后,經過一個多月的艱苦作業,兩條分別長117米和115米的一、二號主地道終于挖成了。
5月16日下午,徐向前得報,我軍各部隊掘進的20余條地道大部被守敵發現破壞,他果斷決定:不再耽擱一分鐘,提前發起總攻。
戰機永遠是稍縱即逝的,有時戰局的扭轉就在關鍵時刻的必要犧牲和指揮員的臨機決斷上。
5月17日,天氣晴朗,臨汾城頭顯得異常沉悶和寂靜。黃昏,旅長黃定基冒雨指揮地道作業最后的也是最關鍵的環節——運送和裝填破城炸藥。為了防止炸藥被淋濕,他脫下身上的舊棉衣蓋在炸藥上,戰士們也紛紛照著旅長的樣子做。3個小時后,裝填炸藥完成,南邊的一號主地道共裝黑色炸藥6200公斤,北邊的二號主地道共裝黃色炸藥2500公斤,另又裝硝銨炸藥500公斤。
萬事俱備,23旅嚴陣以待,只等總攻命令發出。他們知道,一個多月的心血不能白費,即將到來的將是一場驚心動魄、踏平臨汾的殊死決戰。
傍晚6時,我軍開始火力準備,各種口徑火炮全部開火,城內敵炮群頓時被轟得啞然失聲,城墻腰部和底部敵火力點全被壓制。
晚上7時整,三顆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對臨汾城總攻正式開始!
黃定基旅長一聲令下,導火索冒出了吱吱竄響的藍焰,突然兩聲巨響,東關城下兩條地道同時起爆。戰士們一陣歡呼,“土飛機”上天了!
只見兩股土柱沖天而起,矗立空中,城頭綻開了兩朵“煙塵花”。一時間城崩地裂,磚石俱碎,煙塵濃密,爆土飛揚,大地在劇烈抖動,遠處夕陽暗淡無光,城墻被炸開了兩個約40米寬的巨大豁口。
抓住戰機,23旅68團3營、69團7連迅速沖上了豁口。排長李言貴端著手提機槍沖鋒在前,指揮戰士用手榴彈、炸藥包將反擊的敵人擊退,占領了制高點。
3連副排長張德興帶領全排從突破口向城內卷擊,敵人投擲的燃燒彈將他的衣服燃著了,他脫掉上衣,舉起集束手榴彈沖上去,迫使十幾名敵人繳槍投降。
乘敵混亂,兩個團的后續梯隊迅速跟進,一舉將東關守敵66師師部占領。
城內的戰斗更為激烈殘酷。由于敵人事先對我軍可能的突破地段預做了準備,把附近的民房夷為平地,挖了條堅固設防又寬又深的內壕,內壕外側布了雷區,重要通道處安有電網、鐵絲網,暗堡中還裝備了火焰噴射器,我軍每前進一步都傷亡不小。
23旅毫不猶疑,69團突擊隊乘著爆破的煙霧向城內推進。7連向內壕沖擊時,一個1米高的鐵墩突然爆炸,連長王天榮和十幾名戰士負傷,3營副營長、8連指導員等犧牲。沖在最前面的團長張國斌,被警衛員見狀一把推倒并撲在身上,幸未受傷。張國斌恨得牙關緊咬,立即組織火力壓制敵人。

68團突擊隊在嘹亮的沖鋒號聲中,沿城墻向北門攻擊。3營前進中遭敵毒氣彈襲擊,他們脫下帽子捂著口鼻,不斷用小炸藥包開路前進。隨后,67團也加入了戰斗,3個團一路從東關殺到西城門,69團5連第一個占領了敵指揮所。
此時,曾狂妄叫囂誓與臨汾城共存亡的守敵頭目梁培璜,已如喪家之犬,倉促棄城逃竄。沒多久,一個消息傳來,梁培璜并沒有成仁,而是成了我軍俘虜。
打到當日午夜,僅用一天時間,攻城之戰便勝利結束。是役,歷時兩月余,國民黨守軍2.5萬人全軍覆滅,我軍俘敵近2.3萬人,僅23旅便殲敵近千人,俘敵4337人。
戰役中,23旅也付出了400多人犧牲、近1900人負傷的代價。這是該旅歷史上傷亡最大、鍛煉最大、勝利最大的一次交戰行動!
徐向前總指揮在總結攻堅臨汾經驗時感慨地說:“敵人硬,我們更硬,攻堅之難,時間之久,消耗之大,戰況之慘烈,在晉冀魯豫軍區發展史上實屬少見。”“地面戰斗和地下戰斗相配合,以‘土行孫’法破壘攻堅,克敵制勝。這場地下斗爭,十分激烈,是敵我雙方斗智斗力的競賽。”
毛主席接到臨汾解放的戰報十分欣慰,贊揚這是一個有重大意義的大勝利,稱贊臨汾戰役“開創了城市攻堅作戰的成功范例”,并指出“臨汾陣地是很堅固的,敵人非常頑固,敵我兩軍攻防之主要方法是地道斗爭。我軍用多數地道進攻,敵軍亦用多數地道破壞我之地道,雙方都隨時總結經驗,結果我用地道下之地道獲勝”。
1948年6月4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8縱隊在山西洪洞縣召開慶功大會,徐向前將經毛主席圈閱同意、由中央軍委命名并繡有“光榮的臨汾旅”的大旗授予華北軍區1兵團8縱23旅,我軍獲獎單位級別最高的一面戰旗至此誕生。
“臨汾旅”能夠經受惡戰考驗、創新攻城戰法、一戰全軍聞名,有其深厚的歷史傳承。
第一,“臨汾旅”是一支有著紅色血脈、具有光榮歷史的部隊。它有老紅軍的種子,而成建制并形成臨汾旅主力部隊,則源自1937年8月創建的山西青年抗敵決死隊。歷史上,該部隊戰功顯赫。1938年春,曾奉命在古邏村阻擊沿臨屯公路西進的日軍,以極低的傷亡代價,打死打傷日軍300多人,圓滿完成戰斗任務。1938年夏秦崗之戰,斃傷日軍500余人,擊落日機1架。
第二,“臨汾旅”是一支戰法靈活、善打硬仗的部隊。我黨著名理論家楊獻珍曾把該旅的精神概括為“四股勁”,即一往無前、百折不撓的猛勁,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犟勁,當機立斷、無堅不摧的狠勁,英勇無畏、義無反顧的拼勁??俊懊?、犟、狠、拼”四股勁,臨汾戰役中涌現出偵察英雄李來龍、爆破英雄張云貴、戰斗英雄張德興、外壕作業蘇長云排等一批功臣和英雄集體。
第三,“臨汾旅”是一支秋毫無犯、獲得人民愛戴的部隊。在臨汾戰役準備中,23旅在苦練戰術技術、苦練近戰、夜戰、地道戰的緊張情況下,還不忘反復進行群眾政策紀律教育,訂計劃、寫保證、做好事,努力做到紀律嚴明,對鄉親秋毫無犯。與此同時,當地群眾又踴躍支前。一個星期不到,臨汾專區各縣就征集到12萬塊門板,集中運到臨汾前線,有力地保障了戰役勝利。
更難能可貴的是,“光榮的臨汾旅”能夠一直永葆光榮。正像“臨汾旅”軍歌唱得那樣:“扛著臨汾旅的大旗,一直向前沖進?!毙轮袊闪⒑?,“臨汾旅”又在抗美援朝、國防建設、抗洪搶險中屢立戰功,成為名震華夏的精銳部隊之一。
“猛、犟、狠、拼”四股勁,已深深烙印在一代代“臨汾旅”官兵身上,他們一直以隨時準備上戰場的沖鋒姿態,操戈礪劍,不斷創新,持續掀起厲兵秣馬、精武強能的練兵熱潮。如今,駐在南京紫金山腳下的“臨汾旅”,是我軍指定的對外開放部隊,已先后為16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元首、政府首腦等外賓進行了近700場軍事表演,榮獲外國勛章、紀念章1000多枚。
面對獲得的諸多榮譽,在這支英雄部隊的官兵心中,唯有這面70多年前“光榮的臨汾旅”戰旗更熠熠生輝,上面刻有他們銘心刻骨的驕傲。
(執筆人為秦杉、歐陽青、葉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