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亳州籍將軍李永芳西征研究

摘要：清末時期亳州籍將領李永芳，自14歲起便隨父親及兄弟投身于沙場。19世紀六七十年代，受太平天國、捻軍、陜甘回民叛亂等事件影響，新疆庫車、伊犁等地相繼爆發叛亂，天山南北先后建立了5個封建割據政權。沙俄借機入侵伊犁，阿古柏趁亂占據南疆，建立政教合一的哲德沙爾汗國，染指了大半個新疆，國家陷入空前危機。李永芳所屬的嵩武軍隨左宗棠進疆平叛，先是駐屯哈密，在收復吐魯番的戰斗中建功，后又進行南疆剿匪和參與收復伊犁，戰后駐守南疆，進行戰后重建，用青春和生命維護了國家的統一與安寧，譜寫了一曲精忠報國的壯麗篇章。

關鍵詞：李永芳；西征；國家統一

中圖分類號：K25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22-0139-04

A study of the Western Expedition of General Li Yongfang of Bozhou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Li XiumeiLi Yubi

（Bozhou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Bozhou 236800）

Abstract： Li Yongfang， a general of Bozhou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devoted himself to battlefield with his father and brothers since he was 14 years old. In the 1860s and 1870s， influenced by events such as Taiping Heavenly Kingdom， the Nian Army rebellion， and the Muslim Hui rebellion in Shaanxi and Gansu， uprisings broke out one after another in regions like Kuqa and Yili， which led to the successive establishment of five feudal separatist regimes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Tianshan Mountains. Taking advantage of the chaos， Tsarist Russia invaded Yili， while Agubai seized the southern Xinjiang and established the theocratic sate of Khanate， which dominated most of Xinjiang， plaguing the nation into an unprecedented crisis. In this case， Li Yongfang and his Songwu Army， in the command of Zuo Zongtang， entered Xinjiang to suppress the rebellion. Initially， he was stationed in Hami， where he distinguished himself in the battle to recapture Turpan. Later， he participated in the anti-bandit operations and the recapture of Yili in the southern Xinjiang. After the war， he was stationed in southern Xinjiang to carry out post-war reconstruction， dedicating his youth and life to preserving the unity and peace of the nation， thus composing a magnificent chapter of patriotism.

Keywords： Li Yongfang; western expedition; national unity

李永芳（1842—約1907），字靜庵，乳名三喜，安徽亳州十九里溝人，清末亳州籍著名將軍。為了國家的和平統一，他14歲隨父兄征戰。在和太平軍、捻軍的戰斗中多次立功。新疆戍邊10多年，他用青春和生命捍衛了國家的穩定和統一，書寫了精忠報國的壯麗詩篇。

一、駐屯哈密

19世紀中期后，風起云涌的太平天國、捻軍、陜甘回民叛亂等事件極大地動搖了清廷的統治秩序。此時，外寇也覬覦中華大地，清政府無暇他顧，危機重重。1864年后，新疆的庫車、伊犁等地也相繼爆發了反清叛亂事件，天山南北先后建立了5個封建割據政權。沙俄見新疆局勢混亂，于1871年5月進攻伊犁地區，兩個月后即強行侵占，宣稱“幫助清朝代管伊犁”。清政府多次與沙俄談判交涉，請其撤離，沙俄置之不理，并逐漸向準噶爾盆地滲透，清政府認識到沙俄野心不僅在伊犁，而是與新疆有關。1872年6月，阿古柏阿古柏是烏茲別克人，原為浩罕汗國將領，因功被升為阿克麥吉特（白色清真寺）伯克。1864年，清朝下轄的新疆各地相繼發動反清起義。1865年，阿古柏率軍進入新疆，趁亂占據南疆，建立政教合一的哲德沙爾汗國。1870年，他又侵占了吐魯番和烏魯木齊地區，統治了大半個新疆。在新疆的喀什、英吉沙、莎車、和田、阿克蘇、烏什、庫車懸掛出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國旗并發行貨幣，新疆局勢危如累卵。在收復新疆的問題上，清政府內部保疆派和棄疆派爭辯激烈。保疆派左宗棠認為：“……所謂千里荒漠，實為聚寶之盆。”從戰略上看，“……若新疆不固，則蒙部不安，匪特陜、甘、山西各邊時虞侵軼，防不勝防，即直北關山，亦將無晏眠之日……”［1］左宗棠把收復新疆提到保障國家安全的高度，堅決主張新疆平叛，打擊沙俄氣焰。清廷內部經過權衡，采納了左宗棠的建議。

左宗棠精擇良將，遴選雄師西征，清軍制定了先平定陜甘回亂、然后進軍新疆的計劃。劉松山和劉錦棠統帥的湘軍、張耀統帥的嵩武軍、宋慶統帥的毅軍、徐占彪統領的川軍等進入遴選之列。1868年，李永芳所屬嵩武軍在張耀統領下奉左宗棠之命西征。嵩武軍和湘軍、毅軍、川軍等部隊平定陜甘回民叛亂后便向新疆進發。1873年11月，嵩武軍將領總兵李永芳率步兵2營隨提督張耀到達肅州，1874年2月抵玉門，然后西出星星峽發兵哈密。行軍途中，但見茫茫戈壁草色全無，荒涼凄冷，朔風刺骨，空氣干燥，有時則塵沙彌天。生長于渦淮平原上的李永芳和他的子弟兵們經常嗓子干燥冒煙，鼻孔血流不止。然而饑渴、寒冷、道路艱險都無法阻擋他們進軍新疆的步伐。1874年4月，李永芳部駐軍哈密。

哈密是嵩武軍從甘肅出兵新疆第一道門，關系到新疆平叛的成敗，必須做到萬無一失。這時的哈密經過戰亂破敗不堪，農田荒廢、商業停滯、民不聊生。嵩武軍駐軍哈密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糧草短缺。軍糧供應是收復新疆的根本保障，從甘肅涼州至哈密近2 000多里路，“朝命總防討政援哈密曜剋日出關師行乏水草，絕幕二千餘里；運魄艱阻；於是議立屯田”［2］。左宗棠高度重視軍糧供應，開辟了三條運輸軍糧的線路：一是從甘肅河西采購軍糧，出嘉峪關，過玉門，運至新疆的哈密；二是由包頭、歸化經蒙古草原運至新疆巴里坤或古城（今奇臺）；三是從寧夏經蒙古草原運至巴里坤。為解決西征軍的糧餉運輸問題，李永芳部所屬嵩武軍部投入運輸糧草武器等軍需工作，跟隨張耀在天山筑路修橋。在修建從哈密到巴里坤300多里的山路時遇到了巨大困難，沿途崇山峻嶺，懸崖峭壁，人跡罕至。李永芳所屬嵩武軍遵命劈山鑿石，伐木架橋，在天山余脈上盤旋環繞30多圈后，從山道翻越了天山。嵩武軍架設的橋梁不計其數，打通了天山的運輸通道，把糧草、物資、武器順利運輸各部，為平叛提供了牢固的后勤保障。為防范遠距離運輸軍糧的不足，左宗棠事先命西征軍前鋒部隊駐軍哈密興修水利，屯田積谷。李永芳部奉令清查哈密百姓戶數，招攬流民，統計可耕種的人口數，勘查可墾耕的土地數量，按照左宗棠軍令發放糧食種子、牲畜、農具等鼓勵農民耕種，秋后照價收買農民收獲的糧食。李永芳部戍邊之余和其他嵩武軍一起墾荒耕種，他們修筑道路，植樹造林，開渠引水，灌溉農田，開荒種糧，自收自支。1875年嵩武軍上報墾荒19 000余畝，收獲糧食數千石。1876年，嵩武軍墾荒20 000余畝，收獲糧食5 160石，可供嵩武軍5個月軍糧。李永芳部種植的哈密瓜送呈張耀，張耀贊賞不已。李永芳的后人曾講述他夸贊新疆哈密瓜香甜的話語。李永芳和嵩武軍駐屯哈密穩定了新疆東大門，為后續進疆部隊提供強有力的后勤保障。

二、收復吐魯番建功

光緒元年（1875年）三月，清廷任命左宗棠為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左宗棠制定了“緩兵急戰，先北后南”收復新疆的戰略計劃。1876年4月底，總理行營營務、湘軍統領劉錦棠率馬步二十五營分批入疆，經哈密前往巴里坤。記名提督徐占彪率所部蜀軍馬步五營也出關繼進。清軍兵力約六七萬人駐軍新疆，星星峽以東擔任警備的部隊尚有二十余營。1876年6至8月，劉錦棠與金順部相繼收復了烏魯木齊、昌吉、呼圖壁諸城，然后攻克了瑪納斯。除伊犁之外，北疆均為清軍收復。

根據左宗棠戰略部署，1877年4月，張耀指揮15營步騎及炮兵1隊，共6 500多人，進軍吐魯番。張耀于4月14日先遣部將孫金彪率領5營進駐東西鹽池，其中李永芳2營駐防西鹽池，“得劉錦棠師期，其日督大軍自哈密進”［3］。徐占彪也令先鋒部隊馬步三營由穆家地溝同日出發。4月21日兩軍四路猛撲七克騰木敵營，占據騰木四周不高城墻向城內射擊、放箭，猛攻叛軍軍營要地。李永芳利用背槍占據有利地勢，向城內射擊，城內敵軍紛紛倒下。李永芳部在騰木之戰繳獲很多糧食、牛馬羊牲畜和武器、火藥，和奉命駐防七克騰木、保障前方軍需護送的劉鳳清豫軍兩營交接完畢，孫金彪、李永芳部便繼續追擊叛軍。4月22日，徐、孫和李二軍又乘勝進攻辟展。李永芳偵知打掉克其克吐爾烽燧臺克其克吐爾烽燧臺是阿古柏為阻擋哈密來敵控制山口通道修建的，當地人們都叫“安集延吐爾”。對攻下辟展臺至為重要。李永芳派兵于夜間首先打掉烽火臺，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乘勝包圍辟展。辟展之敵驚恐萬狀，稍作抵抗便棄城突圍。李永芳部在辟展休整兩天，補充彈藥、糧食、水和其他作戰物品以后，4月25日，孫金彪、李永芳部和徐占彪部兩軍分道追擊，連下魯克沁城，連木沁臺。孫金彪、李永芳率部追至金勝臺，采用正面進攻和斷敵退路相結合的戰法，先動搖叛軍的軍心，然后火力猛攻，三面合圍，打敗了負隅頑抗的敵軍，奪取金勝臺。隨后兩軍會師奪戰哈拉和卓。

4月26日兩軍向吐魯番進發。守衛吐魯番的是阿古柏的悍將海古爾·胡里，回軍叛將白彥虎、馬人得協防。張曜率嵩武軍繞道吐魯番城西，截斷敵人退路。回軍發現清軍來自西方，立刻出城10里迎戰。張曜、徐占彪不等回軍站穩腳跟，突然發射炮火攻擊，令回軍措手不及，驚惶萬狀。接著指揮騎兵從兩翼包抄，命令步兵左右并進用棍棒刀槍與敵人展開肉搏戰，回軍大亂，紛紛回撤。城內的海古爾·胡里和白彥虎發現清軍兵力較為單薄，命令馬人得守城，兩人率守軍精銳出城迎戰。張曜命令孫金彪和李永芳部5營正面進攻，另外5營從左側攻擊，徐占彪五營從右側突襲。戰場上清軍和叛軍雙方交戰多時，彈雨橫飛，硝煙彌漫。李永芳部2營在彈雨中緩慢逼近叛軍。李永芳的背槍技術發揮到極致，彈無虛發，叛軍士兵紛紛倒斃。激戰正酣，張耀命令騎兵從兩翼包抄，攻擊敵軍。騎兵過處，刀鋒閃耀，叛軍鬼哭狼嚎，死傷慘重。正面之敵軍心大亂，李永芳部也發起沖鋒，揮舞大刀棍棒殺向敵軍。收復吐魯番之戰，清軍殲敵3 000多人，降敵10 000多人，繳獲糧食數千石，火藥三十多萬斤，再次取得大勝。

李永芳所屬的嵩武軍在攻取騰木、辟展、吐魯番等戰役中，英勇頑強，不怕犧牲，戰績赫赫，威名四震。提督張耀對李永芳大加贊揚，命軍醫圣肖昆吾為李永芳療傷治病，為他請功。光緒三年（1877年）五月，李永芳因攻七克騰木及辟展等處，復會克吐魯番滿漢各城出力甚大，戰功顯赫，經前陜甘總督左宗棠奏保，奉旨以提督優先題奏。

吐魯番光復的消息令阿古柏的“哲德沙爾”偽政權震驚恐懼。1877年5月29日，阿古柏在驚懼中暴亡，其子內訌。6月6日，阿古柏的長子伯克胡里在喀什噶爾襲殺其胞弟海古拉被弟奪取汗位繼承權，率主力部隊退守南疆西四城西四城：喀什葛爾、葉爾羌、英吉沙爾、和田。，留下部分軍隊防守東四城東四城：喀喇沙爾、庫車、阿克蘇和烏什。，其政權處于動蕩分離中。清軍休整3月后，左宗棠排除各種干擾，繼續南下展開收復南疆被占城池的戰役。8月，劉錦棠為前鋒，李永芳所屬嵩武軍作為后續部隊10月西進，解除了劉錦棠收復喀什之戰的后顧之憂，劉錦棠部順利收復喀什。11月6日，李永芳所屬的嵩武軍進駐喀喇沙爾，11月26日抵達庫車，清軍形成前鋒銳利，后援遒勁的戰略態勢。不久嵩武軍挺進阿克蘇。1877年1月4日，和田光復，南疆戰役結束。新疆除伊犁被俄國占據外全部回歸中國。

三、南疆剿匪

南疆戰役結束，伯克胡里和回軍首領白彥虎惶惶如喪家犬竄逃沙皇俄國。沙俄企圖利用白彥虎奪占更多新疆領土，慫恿支持白彥虎叛軍不斷竄擾新疆邊境。1878年9月，白彥虎殘部孫義合數次竄擾烏什城西南100余里的雪巴吐瓦和阿克蘇西北的雅哈庫圖克臺與色迪克臺，李永芳部在張耀指揮下，多次參與剿匪戰斗，給殘匪致命痛擊。在邊境剿滅白彥虎叛匪期間，李永芳所屬嵩武軍常常夜以繼日，饑渴難忍，目不交睫，馬不卸鞍，奔馳追擊，頑強克敵，迫使殘匪亡奔天涯，不敢東顧。李永芳部揚威絕域，用生命守護邊疆每一寸土地。

四、參與收復伊犁

沙俄慫恿白彥虎叛匪竄擾邊境的同時，還迫使清朝外交官崇厚簽訂《里瓦幾亞條約》亦稱《交收伊犁條約》（簡稱《崇約》），1871年5月（清同治十年四月），沙俄借阿古柏侵略中國新疆而出現的邊疆危機，悍然出兵侵占伊犁地區，并由此向周邊滲透。清政府擊敗阿古柏后，于1878年（光緒四年）派出使俄國欽差大臣崇厚于光緒四年（1878）十二月初八日抵達圣彼得堡。三日后開始與俄談判。，吞并中國大片疆土。清政府深以為恥，拒絕簽字，改派曾紀澤為欽差大臣赴俄交涉，另行簽約。沙俄惱羞成怒在伊犁陳兵壓境，東西北漫長的中俄邊境線上出現大量俄軍，同時派出軍艦游弋我國東部海面，戰爭迫在眉睫。清政府朝廷內部放棄新疆伊犁的呼聲再次響起，左宗棠力排眾議堅決主張收回伊犁。清廷命令各地加強邊防，以準備對付俄國可能挑起的侵略戰爭。1880年2月，為配合曾紀澤的談判，左宗棠提出武力收復伊犁的三路出兵方略：金順所部20營10 000余人守精河一帶為東路，防截俄軍東犯，并增撥金運昌的“卓勝軍”步兵3營1 500名，馬隊2營500騎配合助戰；李永芳所屬的嵩武軍由提督張曜率領馬步5 000余人，及皖勇步兵1 000人和馬隊數百騎，加上左宗棠調撥的步兵4營2 000人和馬隊1營250騎為中路，從阿克蘇和天山南北間最重要的交通要道——“冰嶺道”東側，沿特克斯河，隨時準備前出直撲伊犁，作為正面主攻方向；劉錦棠率馬步10 000多人和左宗棠調撥的5營步兵2 500多人為西路，從“冰嶺道”西側經柯爾克孜族（布魯特人）游牧地區，兵出烏什抄敵后路，且部署軍隊駐扎重要據點，隨時向沙俄軍隊發起攻擊，收復伊犁。1881年2月，鑒于清政府收復伊犁的堅定決心、左宗棠精準的籌劃、曾紀澤出色的外交斗爭、清軍強大力量和血戰的威懾力等諸多因素，沙俄在國力消耗嚴重的狀態下被迫與清政府簽訂了《中俄伊犁條約》，伊犁回到祖國的懷抱。

五、建設南疆

伊犁收復，戰爭結束，左宗棠推薦張曜負責南疆的善后事務。李永芳所屬的嵩武軍在張耀率領下先后駐防阿克蘇、喀什、英吉沙爾等地，他們駐守南疆、建設新疆。經過多年的戰亂破壞，南疆民生凋敝，荒無人煙，一派千瘡百孔景象。百姓居無定所，憂懼惶恐，渴望安定。李永芳部遵命招撫因戰亂居無定所的流民，開荒耕種；鼓勵有駐留新疆意愿的亳淮籍兵勇解甲歸田，在新疆屯田耕種，娶妻生子，安居樂業。按照政府規定，給南疆貧困百姓發放錢糧種子、農具、牲畜等生產資料，秋季按照同等價格回收百姓的糧食棉花。李永芳部嚴格執行左宗棠的治疆政策，百姓屯田積極性高漲。至1887年，南疆屯田19 000畝。李永芳部建設南疆過程中遇到的最大的問題就是灌溉用水問題。戰爭不僅毀壞荒廢了南疆大量土地，水利設施也破壞殆盡。葉爾羌河決堤，喀什葛爾河決口，洪水肆意，民不聊生。李永芳部遵照張耀命令勘查疏浚清理河道，修筑加固堤壩，植樹種草保護堤壩，修筑干渠，拓寬支渠，引水灌溉。嵩武軍修筑葉爾羌河堤270里，挖渠65里，灌溉田地6 234畝。庫車修渠10里，莎車修渠195里。喀喇沙爾修渠共30里。左宗棠對此贊嘆不已。李永芳部還積極調解轄區內農民灌溉爭水的矛盾，保障南疆人民農業用水，復墾農田面積快速增加。此外，李永芳部按照左宗棠的治疆方略，在負責的轄區嚴格執行按畝征收的賦稅制度，廢除按照人口征稅的制度，這大大減輕了南疆人民的負擔。“百廢肇興，纏民樂業，耕牧各安其所”［4］。后新疆建省，西北邊疆穩定、統一的局面逐漸形成。1884年，李永芳奉命返家。

六、結束語

李永芳的一生，不僅是戰場上保家衛國的英雄，更是民族團結、促進文化交流的使者。他的精神，如同他戍邊的歲月一樣，永遠鐫刻在了新疆這片熱土上，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邊疆兒女。他的名字與新疆這片土地緊緊相連，成為中華民族團結奮斗的象征。他的精神，如同那綿延不絕的天山，永遠屹立在人們心中，成為永恒的豐碑。

參考文獻：

［1］左宗棠.左宗棠全集·奏稿六［M］.長沙：岳麓書社，1992：176-183.

［2］王鐘翰.清史稿：張曜傳（卷454）［M］.北京：中華書局，1976：12614.

［3］羅正鈞.左宗棠年譜（標點本）［M］.長沙：岳麓書社，1982：325.

［4］左文襄公奏疏續編：卷75［M］.上海：上海圖書集成，1890：53.

作者簡介：李秀梅（1987—），女，漢族，安徽淮北人，單位為亳州職業技術學院，研究方向為語言文化。

李余璧（1965—），男，漢族，安徽亳州人，單位為亳州職業技術學院，研究方向為亳州地方文化。

（責任編輯：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