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視域下曲藝創作的嬗變

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簡稱 AI）是像人一樣思考的系統、像人一樣行動的系統、理性的思考的系統和理性的行動的系統①。如今，AI的應用逐漸擴展到文藝創作領域。在作曲方面，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創作音樂的過程涵蓋了旋律創作、編曲和演唱等多個環節，不僅為音樂愛好者提供了新的創作工具，也為專業音樂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可能性。

在這樣的背景下，曲藝創作也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單弦《十面埋伏》的改編便是一個例證，它試驗性地融合了單弦這一傳統曲藝與AI技術，在保持原有韻味的基礎上，引入了新穎的旋律變化，為單弦乃至曲藝音樂開辟了新的創作途徑。

本文將以該案例為切入點，深刻剖析當前階段人工智能在曲藝創作領域中所可能扮演的關鍵角色，并展望其可能引發的深遠影響，包括AI技術對傳統曲藝形式的表演技藝帶來的潛在沖擊。同時，將探討曲藝從業者如何巧妙地利用AI技術來推動曲藝的傳承與創新發展。

一

2024年7月5日至7日，在北京市文聯主辦、北京曲協承辦的“北京的聲音”曲藝創演周創意演出活動中，筆者參與表演了一段由AI協助創作的單弦曲目《十面埋伏》。

這段曲目最早的創意是由現任北京曲藝家協會主席李偉建先生于今年3月7日提出，旨在利用AI作為該曲目創作的輔助手段。故事以楚漢爭霸中的“十面埋伏”為主線，由一男一女兩位演員自彈自唱，其中男演員操三弦，女演員持琵琶。

故事內容早已為人熟知，本文不再贅述。而呈現這段故事的形式是北京特有的曲種——單弦，值得我們深入探討。單弦是單弦牌子曲的簡稱，民間又稱為“八角鼓”“單弦八角鼓”或“牌子曲”等，起源于岔曲，并形成于清末。在清代同光年間，旗籍子弟司瑞軒（藝名隨緣樂）多以一人自彈三弦坐唱的方式表演，并在海報上標榜為“隨緣樂一人單弦八角鼓”②，因此得名單弦。民國初年，單弦藝人全月如開始采用一人站唱、弦師伴奏的演出形式，但此曲種依然稱為單弦。因此，此次《十面埋伏》在一定程度上還原了單弦早期的演出形式。

由其全稱“單弦牌子曲”便可知，它的音樂由曲牌組成。據《中國曲藝志·北京卷》記載：“單弦牌子曲所用曲牌眾多，已知流傳下來的有一百余支，常用的也有三四十支，來源各不相同?！雹邸妒媛穹分兴们埔来螢椋骸厩^】+【數唱】+【AI夜息香】+【南城調】+【靠山調帶撥浪鼓】+【流水板帶漁歌】。

其中，【曲頭】【數唱】【南城調】都是單弦牌子曲中比較常見的曲牌。【靠山調】和【流水板】中嵌入其他曲牌，此種做法在單弦傳統曲目的創作中也有過先例。唯獨【AI夜息香】是專為《十面埋伏》這個曲目，以AI為輔助手段創作而成。

【AI夜息香】的唱詞轍韻為“江陽轍”，與全篇一致，且由3句組成。每句上半部分落仄聲，下半部分落平聲?；疽云咦志錇橹?，輔以三個字的襯詞，即“三、七”或“三、三、七”的句式。其唱詞如下：

虞美人輕移蓮步抬眼望，走上前脈脈含情訴衷腸。

勸大王暫且開懷莫嘆氣，事已至此休要神傷。

任劉邦詭計多端忒狡詐，怎當得霸王您勇冠三軍氣概飛揚。

單弦中有些傳統曲牌可以與其句式的長短及格律一致，例如【四板腔】非常適合于哀嘆、沉思等情節，與上述唱詞的情緒較為契合。此外，略經微修改后，這段曲詞亦可適用于單弦傳統曲牌【剪靛花】。然而，為了進行AI輔助創作的嘗試，單弦《十面埋伏》并未使用這些傳統曲牌，而是將除【AI夜息香】之外的其他曲牌全部裝腔演唱并錄音，隨后將音頻文件輸入到AI作曲系統中，一同輸入的還有【AI夜息香】的曲詞。④AI系統對這些輸入信息進行研讀后，根據以往的學習經驗生成出適用于【AI夜息香】的一段旋律。

為了使這段旋律更加契合單弦《十面埋伏》的獨特風格，AI作曲系統被要求進行了3輪深入的分析與旋律生成過程。最初一次生成的旋律比較簡單，之后旋律逐漸豐富。到第3遍，生成的曲調終于趨于完整。接下來關鍵的一步是要讓此段的曲詞與曲調相合，這個步驟必須由人工完成。

由于AI作曲系統生成的曲調沒有考慮這段唱詞的平上去入，整理工作就面臨兩個選擇，要么依曲改字，要么依字改曲。若是依曲改字，這段唱詞的平仄、句式長短等可能都要修改?？杉幢憬涍^努力使唱詞完全符合了曲調的旋律走向，該段唱腔可能仍與作品想要表達的情感相差甚遠。若是依字改曲，則擔心會破壞【AI夜息香】的完整性。畢竟，它是基于該段唱詞和單弦《十面埋伏》其他曲牌的完整唱腔，經過AI反復學習后生成的。以下為【AI夜息香】的簡譜：

從以上情況來看，這段由AI生成的曲調比較簡單。要用在單弦《十面埋伏》中，還需要進行適當的加工。此外，如何讓AI與曲詞順利結合，也是創作的關鍵環節之一。其實，關于曲調與曲詞之間關系的問題，于會泳在20世紀60年代曾進行深入研究，提出了“腔詞相順結合原則”：在同一內容下，腔詞雙方均應保持自行規律的完美，而不得有所偏廢；唱腔應有條件地主動服從唱詞（即腔從于詞），但應有條件地活從，而非無條件地死從；在不妨礙聽者理解唱詞的前提下，應盡量給唱腔以充分的活動自由；在解決相背現象時，應以“換腔就詞”為主，以“換詞就腔”為輔。⑤

以上內容明確指出，在解決腔詞相背現象時，應以“換腔就詞”為主，以“換詞就腔”為輔。具體到單弦《十面埋伏》中的【AI夜息香】來說，就是通過對AI生成的這一段曲調進行潤色修改，使其盡量與曲詞相契合。

單弦形成于北京，使用北京方言演唱。而北京方言的語音有其特殊的規律，其語音調值如下所示：⑥

在北京方言中，【AI夜息香】曲詞的第一句“虞美人輕移蓮步”中的“虞”是陽平，屬于二聲。如果完全按照AI生成的曲調來唱，“虞”的二聲就變成了三聲，聽起來就像“雨”。就要把這個字原先的旋律“02 35”改為“06 35”，這樣“虞”就不會唱錯。同理，“輕移蓮步”這4個字的曲調，AI生成的曲調為“6.5 35|2 ”。如果不經過修改，就會唱成“輕易臉補”。遵從“以腔就詞”的原則，此處的旋律應調整為“66 665|3”。類似的例子在【AI夜息香】中屢見不鮮。

著名彈詞表演藝術家邢晏芝曾經在她發表的文章中深入探討過音和字的關系，她認為：“在演唱每一句唱腔時，首先要妥善處理字的頭、腹、尾，把每一個字唱完整，不給觀眾在聽覺上帶來困難，這是每一個演員演唱時必須嚴格遵循的基本原則?！雹呖梢?，做到不在聽覺上損害詞意，僅是唱腔旋律處理方面的基本要求。但是，僅做到這些還不足以表現曲（書）目中人物的性格。在此基礎上，還要做到“字隨情回”，即要深刻地理解人物的內心。邢晏芝認為：“處處入‘情’，而這個‘情’字，應是表達人物內心的關鍵，‘音隨字回’應有所飛躍，我悟出另外一個道理，即：‘音隨情回’?！雹嘁虼?，【AI夜息香】的曲調還要進一步豐富與飽滿。最終呈現為以下形式：

“抬眼望”3個字的唱腔力求表現虞美人的溫柔典雅以及端莊淑嫻?！疤а弁敝小疤А北辉O計為重點字，行腔要求做到低回婉轉。在吐出“抬”的字頭之后，其字腹最好不要唱得太實，給人似有似無的感覺?！把邸弊謩t是略過?！巴弊致湓跇纷V的“3”上，配合“54”的裝飾音悄然加入，更能凸顯出虞美人此時身處重圍的緊張與堅定?！続I夜息香】唱詞的最后一句“任劉邦詭計多端忒狡詐，怎當得霸王您勇冠三軍氣概飛揚”使用了散板處理，以表現虞姬不畏艱難困苦，激勵楚霸王重新振作的內心獨白。

以上就是【AI夜息香】由AI學習基礎素材生成曲調，經過逐步修改、潤色和加工，并最終在舞臺上呈現過程的簡略介紹。

二

單弦《十面埋伏》的演出暫告一段落，【AI夜息香】的創作過程卻值得深入探討和總結。在這次嘗試中，AI技術的融入使【AI夜息香】順利“植入”到單弦《十面埋伏》中，實現了它在這個曲目中由曲調到曲牌的轉化。但客觀來說，人工的輔助在其中仍然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在捕捉傳統韻味、模擬旋律特點等方面，AI技術雖已取得顯著進步，但仍需在腔詞結合等重要環節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實際上，AI技術的顯著優勢在于其具備的持續學習和自我優化的能力。機器學習作為人工智能的重要分支，致力于讓計算機能夠模擬并執行人類的學習活動。以下是該機器學習系統的基本模型概述：⑨

從上述結構可以清晰地看出，學習系統被劃分為環境、學習、知識庫和執行這4個主要部分。就曲藝創作領域而言，計算機首先從周遭環境中搜集與曲藝緊密相關的各類信息。隨后，通過對這些信息的深入剖析、綜合整理、類比推理及歸納總結等復雜過程，形成有價值的曲藝創作知識。這些新生成的知識隨后被精心整理并儲存于知識庫中，執行環節利用知識庫中的豐富知識來高效完成曲藝創作任務。尤為重要的是，在執行曲藝創作任務期間獲取的新信息，會被及時反饋給學習環節，形成一個良性循環，旨在不斷提升學習系統的性能與效率。

曲藝的相關信息涵蓋了曲藝文學、曲藝音樂以及曲藝表演這3個至關重要的方面，這些方面共同構成了曲藝藝術的豐富內涵。其中，各類曲種所使用的方言、獨特的唱腔、精心設計的伴奏以及生動傳神的表演，都是不可或缺的元素。此外，曲藝藝術還涉及諸多技藝，如精湛的“說功”“唱功”和“做功”等，這些技藝的展現，更是讓曲藝藝術充滿了無限的魅力和韻味。總而言之，曲藝的相關信息內容龐大而豐富，計算機學習系統對這些信息的深入剖析、綜合整理、類比推理及歸納總結是實現AI技術與曲藝藝術完美融合的關鍵所在。

僅以單弦相關的音樂信息為例，便可見這一過程之復雜與精細。以下是于會泳在20世紀50年代搜集的60個單弦曲牌及其來源：⑩

從中可以了解，單弦曲牌來源于不同年代的俗曲、小曲，以及不同曲種。根據《中國曲藝音樂集成·北京卷》的概括，其來源有四種：明清以來的時尚小令和民歌小調；清代流行的各種曲藝音樂；清代流行的南北曲及地方戲音樂；佛曲及其他音樂形式。11

AI技術在處理此類信息時具備獨特的優勢。通過數據分析，AI技術能夠精準捕捉到曲牌間的區別與細微差異，還能輔助表演者進行個性化創作。這種技術與藝術的結合，為單弦乃至傳統曲藝的發展開辟了一條新路徑。

AI技術能夠在問題求解、專家系統、神經網絡、模式識別、數據挖掘和知識發現等方面發揮重要作用，進一步推動曲藝藝術的傳承與創新。通過深度學習大量曲藝相關數據，AI有望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曲藝內涵，探索各曲種音樂的相互關系，促進曲藝形式的多元融合，并激發新的藝術表現形式。更進一步基于機器深度學習開發的智能體12具備自主性、主動性、反應能力和社會能力，其抽象結構如下：13

AI能夠模仿人類學習方式，從而在藝術創作中實現與人類藝術家相似的即興發揮。其自主性使它們能獨立完成曲藝創作，而主動性則促使它們積極探索曲藝的新方向。此外，AI技術能夠模擬不同的方言、唱腔、板式和伴奏技藝，甚至可以成為虛擬的伴奏員，與演員實時互動。盡管在實際應用中，AI技術在曲藝創作領域面臨諸多挑戰，如深入理解曲藝的文化內涵和精準捕捉其獨特神韻，但這些挑戰并未阻擋AI技術的發展趨勢。未來，AI在這一領域的廣泛應用只是時間問題。

三

當下，AI技術已滲透到社會、經濟、政治、文學和藝術等各個領域，其與曲藝藝術的深度融合將日益顯著。從長遠來看，前文提到的虛擬曲藝演員在技術上已具備可行性。盡管真實曲藝藝人被取代的風險似乎還較遙遠，但這一趨勢所帶來的影響值得深思。

首先，我們可以看看AI技術在其他行業的應用情況。人臉識別技術已能批量識別20萬到30萬張人臉，廣泛應用于安全監控和身份認證等領域。這種精確度和處理能力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導致保安等行業的工作崗位發生變革。此外，醫療檢測中涉及影像識別的崗位也可能被AI技術所取代，從而顯著提高醫療診斷的準確性和效率。自動駕駛技術同樣在逐步成熟，某些地區甚至已出現無人駕駛出租車服務，行業已深刻感受到這種變革的沖擊。

2016年年底，物理學家斯蒂芬·霍金在英國《衛報》發表文章指出：“工廠的自動化已經導致許多傳統制造業工人失業，人工智能的興起很可能會使失業潮波及中產階級，最終只留下護理、創造和監管等工作。”霍金的這一論斷雖然帶有預警色彩，但也反映出AI技術在各行各業中日益增長的影響力。

在這樣的背景下，哪些行業的從業者會被AI技術迅速取代呢？對此，李開復博士提出了一個“五秒鐘準則”：如果某個行業的工作崗位在五秒鐘內能做出決策，那么這個崗位就可能被AI技術取代。14例如，在汽車的自動駕駛技術中，人類司機需要瞬間判斷路況，這就要求高度的即時感知和反應能力，這恰好是AI的強項。憑借卓越的運算能力，AI能夠在更短時間內做出與人類司機相媲美甚至更精確的決策，從而將駕駛的安全性提升至全新高度。

這意味著，那些依賴快速反應和即時決策的崗位將面臨更大挑戰。相反，如果某項工作涉及縝密思考、情感交流和創造力，AI的替代可能性就較小。例如，心理咨詢和藝術創作領域中，人類的情感與創造力是AI難以完全復制的。而曲藝表演恰恰屬于這類領域。盡管虛擬曲藝演員可以模仿外在形式，但真實曲藝藝人的情感表達、舞臺魅力及與觀眾的互動則無法完全被取代。以單弦為例，表演者通過不同句式的曲牌、嚴謹的轍韻、三弦伴奏以及獨特的北京方言，傳達特有的地域文化。這種富含人文底蘊的表演是AI難以觸及的精髓所在。它需要表演者對文化的深刻理解和對情感的細膩把握，這些都不是簡單算法所能模擬的。因此，盡管AI在許多領域發揮著重要作用，人類獨有的創造力和情感表達仍然是不可替代的寶貴財富。這一觀點同樣適用于全國各地的曲藝形式。

然而，這并不意味著曲藝領域能夠完全免受AI的影響。實際上，AI已經開始在傳統曲藝的傳播與創新中發揮重要作用。例如，通過數據分析了解觀眾喜好，AI幫助曲藝團體優化節目內容，甚至利用虛擬現實技術為觀眾提供沉浸式觀賞體驗。尤其是在新媒體平臺的傳播方面，AI通過精準的推薦算法，將曲藝作品推廣給更多潛在觀眾，拓寬了傳統藝術的傳播渠道。同時，AI還能夠在后臺分析觀眾反饋，為曲藝創作者提供寶貴的改進建議，助力曲藝在保持傳統韻味的同時，更好地適應現代審美需求。

此外，AI技術為曲藝藝人提供了豐富的表演素材和即興創作的靈感源泉。通過對歷史數據的深度剖析，AI能夠精準挖掘傳統曲（書）目中的底層故事架構和邏輯鏈條，為藝人提供源源不斷的創新靈感，助力他們在舞臺上綻放新的光彩。同時，AI還能快速整合海量的相關資料與研究文獻，為藝人提供更廣泛的文化視角和深度，使他們在繼承傳統的同時，探索更多元的表現手法和藝術形式。

霍金的論斷提醒我們，面對AI的挑戰，曲藝行業應更加重視藝人的培養和藝術的傳承，以保持其獨特性與不可替代性，迎接未來的變革。曲藝的基本功——如“說功”“唱功”“做功”依然需要藝人日復一日地勤學苦練，這些技藝的深厚造詣是AI難以觸及的領域。這正是曲藝藝人堅守的信念所在：在傳統與創新之間找到平衡，使曲藝在新時代煥發新的生命力。通過不懈努力，這門藝術不僅能夠傳承下去，還能在與AI技術的融合中展現其跨越時代的價值。

回到本文的主題，【AI夜息香】的問世為曲藝音樂創作開辟了一條具有創新性的表達途徑。這不僅承載著對古老傳統的深刻致敬與傳承，更勇敢地探索著未來的無限可能。它預示著曲藝創作領域將面臨新的機遇與挑戰。然而，我們有充分的理由堅信，在科技與傳統的深度融合下，曲藝藝術必將綻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邁向更加輝煌的明天！

注釋：

①尚文倩：《人工智能》，清華大學出版社，2017年7月，第2頁。

②《中國曲藝志·北京卷》，中國ISBN中心，1999年9月，第67頁。

③《中國曲藝志·北京卷》，中國ISBN中心，1999年9月，第300頁。

④ 由于當時所使用的AI系統是英文版本，不識別漢字，所以【AI夜息香】的曲詞是漢譯英后的內容。

⑤于會泳：《腔詞關系研究》，中央音樂學院出版社，2008年，第14頁。

⑥ 《中國曲藝志·北京卷》，中國ISBN中心，1999年9月，第299頁。

⑦⑧邢晏芝：《由“字隨音回”到“字隨請回”》，《中國曲藝論集》第2集，1990年7月，第306頁。

⑨尚文倩：《人工智能》，清華大學出版社，2017年7月，第125頁。

⑩于會泳：《單弦牌子曲分析》，上海音樂出版社，1958年，第4頁。

11《中國曲藝音樂集成·北京卷》，中國ISBN中心出版，1996年12月，第300頁。

12李德毅：《人工智能導論》，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2018年8月，第230頁。

13李德毅：《人工智能導論》，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2018年8月，第231頁。

14李開復、王詠剛：《人工智能》，文化發展出版社，2017年5月，第155頁。

（作者：中國藝術研究院曲藝研究所助理研究員）

（責任編輯/邵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