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人工智能引發的思考與應對策略

人工智能的出現已經數十年了，但ChatGPT的出現卻似乎在人們本已了然熟知的認知領域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甚至在某些人的心里，其影響力不亞于一個原子彈的威力。它再次把人工智能對人類生產生活的參與推向公眾輿論的熱點，主要在于其生成式特征相比于以往的程序預設，人工智能似乎更加接近人的智力活動。

根據超星發現的數據分析，從20世紀90年代到現在的30余年間，以“人工智能與曲藝”為關鍵詞的研究，共有818條成果。至少在2017年之前，討論熱度仍處于低谷狀態，從2017年開始逐漸被較多關注，2021年呈現一個小高峰，經過2022年的回落，人工智能2023年被全面關注，相關研究成果呈現出與日俱增的趨勢。從學科分布來看，過去34年間人工智能的研究重點集中在文化科學和教育領域，而在藝術領域的相關成果占15.7%，位居第二。從成果的地域分布來看，東部發達地區明顯高于西部地區。將關鍵詞拓展至“人工智能與藝術”，過去34年間的成果共計54784條，其時間分布、學科分布及研究動態基本與前者一致。

在藝術創作領域，2024年2月15日，Sora正式發布以后，其在視頻制作領域的卓越表現曾一度引發影視人的恐慌，其高效的創作能力與傳統影視制作相比，受到了大眾的青睞。以繪畫為特征的人工智能的問世，使得以原畫制作等技術性勞動為主業的公司面臨生存挑戰，隨之引發了許多國內高校藝術設計類專業的停辦和轉向。人工智能一時間如洪水猛獸闖進人們視野，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嗆得”設計界從業者張皇失措。

那么，面對日益發展的人工智能，我們應該以何種態度應對？而人工智能對曲藝創演究竟有什么影響，有多大影響？當上海民族樂團攜手騰訊音樂娛樂集團天琴實驗室共同打造的全國首臺AI創作的國樂音樂會《零·壹|中國色》登臺1862時尚藝術中心，當2024年首次利用AI人工智能創作的曲韻雅集《北京的聲音》問世，當2024年5月8日上海音樂廳舉辦數字繆斯—2024音樂科技融創節，AI人工智能似乎給了我們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和壓力，讓包括曲藝人在內的文藝工作者不得不再次思考AI和藝術的關系。

正如蒸汽機在人類社會史上的出現一樣，科技的進步是歷史發展的必然，任何新生事物的出現必然有其存在的科學合理性，人類主觀上的拒絕與逃避都是枉然。但面對任何事物，我們都應該保持清醒的頭腦，在客觀理性認識對象的基礎上冷靜應對。

一、理性看待人工智能

我們今天在討論人工智能與曲藝創演和傳播發展這個話題時，應該有一個基本的前提，或者說是最基本的立足點，那就是時代潮流的發展方向、科技的發展方向是不可逆轉的，新興事物的發展總能在某些方面給社會或學科各領域帶來或多或少的裨益。面對新興技術的出現與帶來的競爭，我們無法回避，只有采取積極應對的態度才能夠順應時代發展，在未來的時空中尋找到正確的發展方向。因此，面對AI技術的發展，曲藝人首先應該抱定不慌張的基本態度，并且積極主動地去擁抱AI，運用AI技術。在這樣一種基本態度下，我們只要堅持守正創新的文藝創作基本原則，就能夠滿懷信心地運用AI技術為曲藝創作、表演、傳播和發展服務。

（一）客觀地看待AI對現代社會的正面沖擊

縱觀歷次科技革命，我們會發現技術革新對社會各行業的沖擊分為幾個層面。

第一個層面是純粹技術層面的沖擊。其中，作為傳播手段的媒介，就屬于這一個層面。我們會發現，隨著技術革命的不斷更新，這個層面是第一個感受到科技進步的先知鴨子，也是每一次科技革命影響帶來變革最大的層面。有聲廣播的出現沖擊了紙質傳播媒介；彩色影像的出現致命性地沖擊了黑白影像；Adobe公司的系列設計軟件的出現，打敗了原有的徒手設計；而在這一次人工智能出現以后，幾乎給游戲行業的原畫領域從業者帶來了毀滅性的沖擊，一些原畫公司直接倒閉。總覽這些領域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它們都以簡單技術密集型勞動為核心依存。而這一勞動崗位與機器出現前的大量人力工種沒有質的區別，差別僅在于勞動者擁有技術素養的高低不同而已。因此，才有了播音員一人的有聲傳播代替了紙媒產業的各條生產線的革命，才有了少數幾人的AIGC繪畫創作必然取代成百上千家以原畫車間生產為特征的原畫公司。

第二個層面，我們稱之為思想內核層面或精神創作層面。這一層面的各行各業都有著技術永遠無法取代的行業立足點，或稱之為行業核心競爭力。這一層面的財富生產更多地立足于人類的腦力勞動（智力生產），在這里，技術只不過是對這一腦力勞動產品的傳播或外化手段。比如畫家進行繪畫創作，音樂家進行音樂創作，他們手里的畫筆、鋼琴只不過是靈感外化的工具，作品創作的核心則是作者的思想和情感，作品的真正價值、最核心的也不在于畫筆和鋼琴本身，而在于它們所折射出的人文價值和思想意義。正因如此，隨著新興技術出現，電腦作畫并沒有取代傳統繪畫創作，電腦音樂也無法完全占領音樂人的舞臺。而曲藝的創演與傳播，正屬于這一個層面，曲藝人的人文精神內核和思想靈感是作品成功的靈魂。

（二）以工具化思維看待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在不斷地演化進步，到目前為止，其至少經歷了簡單故事生成范式人工智能初級階段，到概念依存理論、交互式敘事模型人工智能、具身人工智能階段。尤其是人形機器人搭載人工智能以后，人工智能從形式到內核似乎都具備了人類的基本要素。其中的具身感知系統顛覆了傳統計算機視覺的局限，也在很大程度上實現了人工智能個工作路徑上的“類人化”跨越。但無論這些人工智能如何發展，人工智能始終是作為一個工具而存在的，只不過這個工具也在不斷更新迭代，往更加智能化方向發展。如以Figure 01模型為主要算法路徑的具身人工智能，其主要由策略控制系統、環境交互控制系統以及行為控制系統構成（如常見的機器狗）；Google RT-2模型通過大規模互聯網數據訓練，達到從感知、推理到決策的無縫銜接，從而實現了端到端的解決方案。而ChatGPT生成式人工智能則在模型訓練上由于具備了與人互動中的多模態自我學習能力，從而實現了一個指數級的飛越。④但無論其人工智能的智慧化程度如何提升，他們終究是建立在人工的模型訓練基礎上，人類對模型輸入信息的多寡，決定了模型生成的完善程度或者說仿真程度，但究其實質，它仍然是模仿（或者說學習）人類活動的工具。

既然是工具，AI自然可以“輔助”曲藝創作，但它終究不可能取代人腦創作這一勞動，我們更不能把AI創作的作品一字不變地直接搬上舞臺。這不僅涉及到版權及道德倫理等問題，更核心的是包括曲藝在內的藝術作品創作的靈魂來源于人類的人文關懷與社會關照，而AI因不具備人的情感認知，其創作永遠無法匹及人類的智慧。藝術作品就是創作者將對于時代信息的感觸或對歷史文化的熏陶以特定的藝術手法，寓教于樂地表現出來。從這個層面上來講，無論是時代主題還是歷史題材的曲藝作品創作，都離不開創作者對社會生活的深入體驗和對歷史文化的準確解讀。曲藝文本中的一字一句不僅表現了作者的主題敘事，更滲透著作者在人生閱歷基礎上的情感傾訴與思想認知。同時，還涉及人類語言的多維度表達與創作處理機制，正如有學者所說：“人工智能機器輸出的劇作文本不存在自身生活實踐……難以復制人類‘具身化’的情感與生活經驗。”⑤從創作的基本原理來講，AI本身是沒有生活體驗的，它所提供的作品僅僅是在它的大數據中人類賦予其多種計算方法中，選擇的機器認為最佳的一個版本。而這一版本對于我們創作的需要，可能會有諸多水土不服的地方，甚至于也不排除“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此外，人工智能在語言處理機制上難以完成人類語言表層意義與內涵雙層含義的表述，如小品劇《情滿家園·斷水》中居委會主任說的“水可以斷，黨和群眾的關系不能斷”這樣的臺詞，其生活性及語言表層顯性意義與內在引申含義是人工智能無法認知與理解的，更不用說將這一生活邏輯運用于作品創作了。基于此，曲藝作品創作只有經過人類腦力勞動的參與，才能夠最終完成我們所需的真正意義上的曲藝藝術作品，AI人工智能只能作為工具輔助人類勞動。

回顧歷史，我們會發現每一次科技革命，給人類帶來的恐慌只是暫時的，當人們一旦掌握這一新興技術工具后，我們自然就習以為常了。比如曲藝界面對廣播的出現，由開始的不了解，很快出現了廣播相聲。電視機出現的時候，曾經引起很大的爭議，有業界人士認為電視相聲毀了相聲，甚至于呼吁包括相聲在內的曲藝回歸劇場。但有識之士以前瞻性的眼光看到了這種技術革命給傳統藝術帶來的生機和挑戰。如今再沒有任何人詰責包括廣播電視和互聯網在內的媒介毀了相聲，毀了曲藝。

二、科學利用人工智能

AI人工智能的出現在曲藝創演其傳播等各領域都有積極的影響。因此，快速掌握AI這個工具，一定會為曲藝創演與傳播帶來全新多元的體驗。全國政協委員郝戎、沈晨、劉玉婉及全國人大代表劉曉靜等兩會代表們紛紛在今年兩會上發出了“藝術+人工智能”讓藝術發展生發無限可能的呼聲。⑥這些藝術家的建議提案代表了人工智能與藝術創作發展的方向。

（一）AI人工智能在曲藝創作中的應用

曲藝界長期以來不少曲種創演疲軟，老調不斷，新曲難尋，這一困境在AI輔助下可以得到很大的改觀。

第一，人工智能可以輔助曲藝藝術作品創作。曲藝作品的創作首先是在于腳本的創作，也可以稱之為一度創作。吳文科老師長期關注曲藝界的生態發展。單就相聲領域而言，他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就撰寫了許多文章，批評相聲發展的疲軟和從業者重復陳詞濫調的現象。其中他不止一次講到原創作品的乏陳可述，并一針見血地指出相聲界令人堪憂的現狀“一是創作匱乏，二是表演粗糙”。針對這一問題，吳文科老師從20個世紀90年代一直到2018年在不同場合多次反復提及，這說明相聲藝術創作疲軟的問題作為相聲界的生態現象一直困擾著業界人士。

人工智能的出現為曲藝的創新發展，尤其是作品的創新創作提供了一個新的選擇。AI可以通過對大量曲藝作品的學習和分析，捕捉其中的規律、風格和情感表達，從而輔助創作者進行新作品的構思和創作。盡管AI目前尚不具備真正的“創作能力”，但它可以提供一些靈感和素材，幫助創作者突破創作瓶頸。在文本創作方面，AI可以模仿經典曲藝作品的敘事結構和語言風格，為創作者提供多種可能的劇情走向和對話內容，使創作過程更加高效和靈活。

第二，人工智能的出現與進步有助于現代曲藝作品題材創新。曲藝界的作品創新長期以來困擾著業界的發展。以相聲為例，由于缺乏創新，在相當長時期內“為笑而笑”的作品使得相聲逐漸遠離了其輝煌時期寓教于樂的深層文化價值和功能。人工智能的參與或許能幫助我們在題材上打破思維的藩籬，推陳出新。

從題材創新的角度來講，可以包括兩層含義。第一是指AI大模型通過海量的人工參與培訓，就知識積累的體量而言，它將比任何一個人類個體對于知識的儲存都將更加豐富。第二層面是說，AI作為一個新鮮事物的出現，它及其所參與人類生活的行為本身也是一個新興的創作題材。相聲名家李偉建、劉偉表演的相聲《AI來了》在今年的“北京的聲音’”曲藝創演周中與觀眾見面。據悉，這是全國首段AI題材相聲。同時，AI還創作了單弦牌子曲《十面埋伏》的新曲牌“AI夜息香”。⑦隨著AI在日常生活和各個領域中的廣泛應用，曲藝工作者可以將AI作為題材引入到作品中，探討AI與人類的關系、AI對社會的影響等話題。當然，AI自己的創作也為曲藝作品題材上的創新提供多種選擇，從而創作出具有時代感和前瞻性的曲藝作品。

當然，我們還得時刻提醒自己，AI在曲藝創作中的作用始終是處于輔助地位，如果我們把作為工具的AI視為作品創作的全部動力，那就是舍本逐末抑或買櫝還珠了。

（二）AI在曲藝表演中的應用

理性分析人工智能之于曲藝表演確實有著諸多的益處。就目前AI的發展來看，它至少可以在曲藝表演中，做到以下幾個方面的輔助：角色模擬、聲音模擬、表情捕捉與再現。

實際上，從2016年虛擬歌手洛天依在2016 年湖南衛視小年夜春晚上演唱《花兒納吉》，到現在的眾多數字人，人工智能已經在向世界表明：AI在內的現代科技用于輔助藝術表演大有可為。隨著近年科技的不斷進步，虛擬角色、具身機器人等參與曲藝表演，為觀眾帶來全新的觀演體驗。今年4月，機械臂歌手“艾莉”與評彈演員高博文在上海音樂廳B2音樂立方同臺演繹《漫歌行——AI敘事音樂會》等一系列大事件，都展示了人工智能在音樂、曲藝等藝術領域作為角色模擬輔助表演的可行性。此外，AI還可以作為演出助手通過分析觀眾的反饋和情緒變化，為表演者提供實時的表演建議和指導。

AI在聲音模擬方面取得的顯著進展也有目共睹。它可以模擬出包括人類在內的各種聲音效果，也包括曲藝表演中常用的各種樂器聲、唱腔等。這使得曲藝表演在聲音呈現上更加豐富多彩，更加貼近觀眾的需求和喜好。

在表情捕捉與再現方面，通過面部識別和情感分析技術，AI可以捕捉到曲藝演員的表情變化，并模擬出相應的面部動作，使虛擬角色在表情上更加生動和傳神。這有助于提升曲藝表演的觀賞性和感染力。

（三）AI在曲藝傳播中的應用

曲藝的傳播介質與傳播途徑一直以來隨著科技的發展都是在不斷地演變創新之中，從街頭巷尾到傳統劇場，從戲劇舞臺到廣播電視，直至互聯網的出現，曲藝每一次都抓住了技術革命的浪潮，利用新興媒介實現了傳播方式的更新迭代、突破創新。

今天AI技術的出現，我們可以滿懷信心地展望：人工智能將為曲藝在數字化傳播、智能推薦、互動體驗甚至曲藝影像文獻智能修復等途徑上提供無限可能。

第一，AI對曲藝數字化傳播的新路徑是傳統傳播的有益補充。AI技術自身的工作原理及大模型的不斷培養，其本身就是曲藝可利用的數字化傳播新興途徑，而且是眾多用戶與AI大模型之間的從眾到一與從一到眾的量性積累到質性傳播的創造性傳播路徑。這一傳播方式極大降低了與AI對話者的門檻：AI既能從一個曲藝白丁那里獲取知識，也可以修正一位曲藝大師的作品創演不足。這一具有超強彈性、超大包容性的對話群體，在AI對話情景中形成了與以往傳統的數字傳播截然不同的傳播特色。其多模態生成式傳播途徑不再是1+1=2的定向積累：對于一個曲藝白丁而言，這一對話傳播可能會產生影響其一生的靈魂思考；而對于一位曲藝大師而言，則可能對其作品的創演產生1+1=X的質性飛躍。從這個意義上講，AI是以往所有數字化單向傳播或簡單互動傳播的創造性有益補充。

第二，AI對于用戶的精準智能推薦可以極大提高傳播效率。在大數據時代背景下，AI的智能推薦系統可以根據用戶的喜好和觀看歷史，精準推送符合其興趣愛好的曲藝作品給目標受眾。這不僅有助于提升觀眾的滿意度和忠誠度，而且提高了曲藝針對特定受眾的傳播效率和覆蓋面。AI傳播還打破了地域和時間的限制，使更多觀眾能夠根據自己的時間和空間的具體條件接觸到曲藝這一傳統藝術形式，可以促進曲藝藝術在快節奏的時代背景下尤其是青年受眾群體中的傳承，為傳統曲藝藝術以滿足當代青年人群需求的方式快速培養曲藝受眾和接班人。

第三，AI的互動體驗與曲藝教育。AI技術還可以用于提升曲藝表演的互動體驗。例如，通過虛擬現實（VR）和增強現實（AR）技術，觀眾可以身臨其境地參與到曲藝表演中，與演員進行互動和交流，從而增強觀賞的趣味性和參與感。將這一工具應用于曲藝教育，可以使學習者一開始就與曲藝大師對話，甚至找到同臺競技的成就感與自信心。

綜上所述，人工智能在曲藝創作、表演和傳播中的應用正逐漸深入和廣泛化。在今后的曲藝領域，我們有理由放手把該機器做的事歸還給機器，人只做人該做的事。盡管AI在曲藝領域的應用還面臨一些挑戰和限制，但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和曲藝工作者的不斷探索和實踐，相信AI將為曲藝藝術的發展注入更多的活力和可能性。當然，人工智能作為一種工具，其有著產生與不斷發展的歷程，也會在今后某一天面臨著被更新興的工具取代的必然，而人類情感與智慧卻是藝術創作中永恒的主體。因此，客觀冷靜看待人工智能，以工具思維科學合理利用人工智能為曲藝藝術服務是當下曲藝創新的有效路徑，但曲藝藝術創作、表演及傳播的創新，其自身的核心要素始終是人。

注釋：

①②③數據來源于超星發現：https：//ss.zhizhen.com/ s？sw=%E4%BA%BA%E5%B7%A5%E6%99%BA%E8%83% BDsize=15isort=0x=0_510

④李想：《具身人工智能的著作權主體思考》，《科技與法律》，2024年第5期，第90—99頁。

⑤方兆力：從ChatGPT到Sora：人工智能時代影像編劇書寫的碰撞與嫁接》，《云南社會科學》，2024年第5期，第190頁。

⑥《“藝術+人工智能”：讓藝術發展生發無限可能》，中國藝術報，2024年3月6日第3版，“2024全國兩會·特別關注”。

⑦ 《曲藝嫁接AI：要借東風，也要中國風》，《北京青年報》，2024年7月7日第7版，“文化客”。

參考文獻：

[1]李想：《具身人工智能的著作權主體思考》，《科技與法律》，2024年第5期。

[2]方兆力：《從ChatGPT到Sora：人工智能時代影像編劇書寫的碰撞與嫁接》，《云南社會科學》，2024年第5期，第190頁。

[3]于婉瑩：《人工智能對藝術創作的變革性影響分析》，《美術與設計》，2024年第1期。

[4]張恩杰：《曲藝嫁接AI：借東風也要借“國風”》，《北京青年報》，2024年7月7日，第7版“文化客”。

[5]《“藝術+人工智能”：讓藝術發展生發無限可能》，《中國藝術報》，2024年3月6日第3版。

[6]數據來源于超星發現：https：//ss.zhizhen.com/s？sw=%E4%BA%BA%E5%B7%A5%E6%99%BA%E8%83%BD size=15isort=0x=0510

（作者：四川師范大學影視與傳媒學院教授、副院長，中國曲藝家協會四川師范大學影視與傳媒學院全國曲藝傳播研發基地負責人，四川省曲藝家協會副主席）

（責任編輯/邵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