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神將蒙繞著灰土（外一首）
2024-12-31 00:00:00蘇波
山東文學 2024年7期
關鍵詞：語言
處暑的下午，我在火焰與灰燼的間隙里端
坐，窺望
我讀到了這樣一句話
維特根斯坦說：“但精神將蒙繞著灰土”
我知道，大火之后將是灰燼、余煙、沉寂
與必然到來的遺忘
我想到了一個詩人
一個早已遠去的詩人
激情，火焰，愛，孤獨，雄心，天才
成就了他，也毀滅了他
他在自己的頂端爆炸，回到自己的底部
以天才剎那的耀眼的閃光，爆裂
書寫火的語言，暗黑的語言，巔頂的光，
黑暗
那灼人的灰土，和矗立的水晶
你走來，對我，對我們
堅定地說：“但精神將蒙繞著灰土”
篝 火
當你說出篝火
篝火便帶來了曠野
和被抬升的夜
你從黑夜走出來
走近這篝火
當你準備再次說出篝火，竟說不出來
那噼噼啪啪，那躍動，那啜泣，那坍塌的
灰燼
使你的臉由明轉暗
歌舞者被曠野帶走
你被余燼收藏
篝火，篝火
那恒久而短暫的夜空
你取出灰燼的自己
它，壓低了你們的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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