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際融合理念下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設計研究

摘要：面對我國老齡程度高和生育率低的社會現象，為改善我國人口結構，國家針對人口老齡化在十四五規劃中提出“積極應對老齡化國家戰略”和“三孩政策”，文章基于代際融合理念并融合兩種政策，探究老幼共享空間的應用性設計策略。通過分析國內現存老幼共享空間中的現狀及問題，從老幼群體的生理、心理兩個需求層面進行剖析，總結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的設計原則與共享模式，進而歸納出滿足老幼群體需求的設計策略，為創設一個富有中國特色的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提供新的思路與實踐參考。

關鍵詞：代際融合理念；養老；幼育；老幼共享空間；中國特色

中圖分類號：TU2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4）13-0151-04

引言

“十四五”規劃和2035 年遠景目標綱要明確提出，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以“一老一小”為重點完善人口服務體系，發展普惠托育和基本養老服務體系[1]。在此背景下，代際融合理念逐漸滲透在大眾視野中，但國內現存的老幼共享空間并不能完全實現老幼共融，兩類人群仍處于相對分離的狀態，現存的老幼共享空間也僅是狹義上的將養老院和幼兒園比鄰而置，空間上并沒有為實現老幼共享做出特殊化與針對性的設計。本文運用代際融合理念，以老幼群體在空間中的實際需求為切入點，探析老幼共享空間促進代際間的情感溝通與知識文化傳遞的方法，通過養老育幼服務的有效整合，總結實現資源最大化的空間設計策略，為世界人口結構問題提出新的創新路徑。

一、代際融合理念概述

代際融合理念是倡導老人與幼兒有目的、持續地互動與合作來達到互相學習、老幼同養同樂的效果。該理念在空間設計上可直接表現為老幼共享空間設計，本文將該理念運用在室內公共空間中，研究在共融模式下老幼兩種主體人群在空間中如何能有效規避代際問題。“421”家庭結構目前已經成為中國家庭的主要結構[2]，老人和幼兒共居共養的比例在城市大幅上升，老幼兩類弱勢群體如何和諧共生成為主要問題，老幼同養亟需以社會為依托健全運營策略。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的設計研究旨在將代際融合理念融入室內空間之中，以空間設計的角度促進養老育幼領域的雙向發展，實現符合我國家庭觀念的實際意義上的代際共融。

二、代際融合理念下的老幼共享空間設計

（一）我國老幼共享空間發展現狀及問題：我國現存“一老一小”代際融合空間建設尚處于探索階段，部分地區主動探索建立老幼綜合服務中心，此類空間以提供養老服務為主，其兒童服務內容以圖書借閱和不定期活動為主；部分社區養老服務設施在實際運營中遇到困難后，會將幼育和兒童課后托管等服務也納入養老服務中。我國真正采用“一老一小”復合服務模式的運營機構分別位于武漢市、南京市和貴陽市，僅有3 家。

“一老一小”代際融合設施的理論研究和實踐都比較薄弱。以武漢武昌路童心苑老年公寓為例，該空間原本是一個有著60 年歷史的幼兒園，2005 年，“童心苑”民營養老院在此基礎上建立起來。養老院與幼兒園是樓上樓下的距離，養老院位于樓上，幼兒園位于樓下，從空間融合的角度看，養老空間和幼育空間僅是比鄰而置，在空間層面上并沒有實現真正的代際融合。同時，老幼共享空間是為了促進老幼共享活動而設立的，因此從空間的功能性、體驗性、交互性等多個方面應以老幼群體的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兩個維度展開空間設計，將空間的需求和人群的需求重合疊加，保證老幼群體在空間中共享的舒適度。

據調研，代際融合空間在我國未能從實驗性質轉型為大規模發展建設的主要原因是其沒有適應我國大眾的需求。該空間老幼融合的難點集中于安全和衛生問題，諸多幼兒家長擔心老人會影響幼兒的人身安全及衛生健康，以及喜靜的老人會擔心幼兒會影響自己的休息等諸多問題束縛了養老育幼空間的發展。據此，養老院和幼兒園之間需要一個“緩沖空間”，即為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給予幼兒家長和老人選擇與徘徊的空間，如圖1 所示該緩沖空間由公共空間、代際活動及多元主體3 個元素組成，運用代際融合理念使空間完全為人群服務，在3 個元素相互配合下實現老幼共享的良性循環，為愿意參與到老幼共享中的人群提供合適的空間與契機。

（二）老幼共享空間的多維度需求分析

1. 老幼群體的生理及心理需求：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所面對的主體人群是有一定自理能力的老人與3-6 歲的學齡前幼兒，從狹義上可理解為養老院與幼兒園的有機結合，但服務對象不僅限于養老院的老人與幼兒園的幼兒。由于不具備自理能力的老人無法正常地與幼兒進行有效且良性的互動，幼兒對老人也不能進行合理的安撫與照顧，達不到互惠互利的效果，因此老幼共享空間需要以養老院和幼兒園為依托，讓大眾有選擇性地參與其中。

從老人的層面看，具備一定自理能力的老人往往具有以下幾個特征：從年齡角度看，60 歲以上普遍被稱為老年時期，此階段人群一般具備自理能力，但身體機能也在或多或少地進行逐步退化。從生理機能角度看，老人會逐步出現初老化特征，例如視力、聽力、記憶力會減退，肢體活動會變得遲緩，身體的骨質也不足以支撐進行劇烈的活動，因此共享空間需要配備一定的適老化設施。同時心理上面臨著不適應性，常表現出情緒的波動性、社會的被需要感、認知能力的減弱所引發的一系列心理上的不穩定情緒，但該年齡段老人仍渴望創造社會價值，所以存在生理機能和心理思想上的不匹配性，老幼共享空間中的適老化設施要避免在使用過程中引起初老老人的自卑心理。

從幼兒的層面看，3-6 歲學齡前幼兒是著重培養認知能力和動手能力的關鍵期，免疫系統弱，好動且不具自我保護意識，基于這類特性，共享空間不僅需要滿足幼兒的學習需求也需兼顧幼兒的身體脆弱的特性，在滿足空間功能多樣性的前提上，根據幼兒人體工學特征做出相應保護措施，例如增設扶手，家具圓角化，考慮材料軟性及彈性等。3-6歲學齡前幼兒處于急速成長期與行為形成期，根據瑞士心理學家讓·皮亞杰提出的認知發展理論，學齡前幼兒處于前運算階段[3]，幼兒會鞏固物體永久性的意識，開始內化動作，簡而言之即幼兒會將生活中出現的動作及話語復現出來，所以該階段幼兒需要有引領性的重復性學習，在共享空間中應給予兒童色彩、形狀作為一些有記憶點復現學習的方式。

綜上，老人與幼兒的生理特性具有相似性與分化性，針對人群需求做出空間分類，再對空間兼容性進行分析，如圖2 可將老幼需求相似的空間進行整合，將兒童的休閑娛樂、動手實踐活動與老人的運動健身、康養放松相結合，構成活動共享空間；將老幼餐飲空間整合構成共享餐廳；將幼兒的學前教育與老人的看護教育整合為學習教育空間。空間整合在促進老幼共享的同時也提高空間利用率。

2. 老幼共享空間的設計需求：從社會學層面看，中國人的家庭觀念重，老人和幼兒的交互行為往往局限在同一個家庭單位內，即直系血親間的代際互動是更為密切的，所以在老幼共享空間內，老幼互動會以家庭為單位逐漸擴大代際互動的范圍，從而達到大規模代際互動的理想狀態。老幼共享空間的設計相比于養老院與幼兒園的基礎設施更多地需要從空間的角度創設老幼共享的條件，例如，從飲食就餐方面、游戲活動方面以及學習教育方面等多維度對空間進行布局，從空間的功能劃分到動線串聯以老幼群體的行為習慣作為設計思路，在活動空間、學習空間、餐飲空間等空間中以老幼共享家具為共享單元，以空間整體為共享環境，營造具有安全性能、舒適性能、交往性能的共享圈，整個老幼共享空間以實現老幼共享良性互動為設計目標。

三、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設計原則

基于對人群、空間設施的真實需求，老幼共享空間應提供相應的針對性設計，以保證空間的安全舒適為首要條件，以老幼群體的共享融合為設計的主要目標，將其二者結合作為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設計原則。

（一）安全舒適性原則：空間是老幼日常活動的載體，老幼群體是空間服務的對象，在此關系下老幼共享空間應以老幼群體的安全舒適放在首要位置，從空間的材料、色彩、采光、濕度、溫度等進行全方位考慮，構筑一個自然舒適的室內空間，保證空間內老人和幼兒的獨立性與舒適性。

在材料層面，木材、塑膠、織物、皮革、新型材料等具有防磕碰效果的材料可作為共享空間的首選考慮材質以保證空間的安全性。在色彩方面，鮮艷適宜的色彩不僅會調節幼兒的心理狀態和情緒，正向積極的色彩也會提升老人的生活樂趣和自身存在感，在老幼空間中可運用一些明亮積極的顏色形成記憶點；降低色彩的明度使空間氣氛放松；暖色調為主冷色調進行調和，營造溫暖舒緩的空間感。在采光層面，老幼群體皆需要充足的自然光來維持身體機能，老人群體隨著年齡的增長往往具有趨光性，幼兒群體則處于身體發育的關鍵期，適宜的光照會增強幼兒體質、提高幼兒免疫力。在濕度與溫度層面可使用恒溫恒濕新風系統。由于老幼群體對空氣的敏感度高，脆弱的免疫系統需要得到外在保護，該系統則集中解決老幼群體對室內環境溫度、濕度、含氧量及潔凈度的特殊需求，也可有效降低建筑能耗，符合該空間節約資源的宗旨。

（二）共享融合性原則：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的創設需以代際融合理論為實踐導向，以國家出臺關于代際融合的政策為實踐源動力，作用在老幼兩類空間主體人群，其作用過程則是將理論和政策內化于室內設計，從心理和生理兩個維度進行針對性設計實踐，將共享融合性作為空間布局的功能定位，使老人和幼兒的共享方式立體化于空間之中，從而真正實現養老與幼育的共享融合，如圖3。在空間落地后的后期運營也至關重要，對空間進行引導性使用，合理安排軟性活動，使空間最大化助力實現養老育幼共享效果。

四、老幼共享室內公共空間的共享模式

老幼共享空間的共享模式具有多樣性。老人和幼兒在空間中的活動軌跡是復雜的，將老幼群體的日常作息表進行重疊，這種復雜行為結合時空模擬圖示可分為以下幾種，如圖4。其中娛樂式、交互式、獨立式及人體工學式共享模式具有代表性地將老幼群體動態地聯系起來，老幼群體可以借助空間中的共享設施方便老幼互動，從視線交流、語言溝通、行動互助、心理陪伴等方面遞進式地促進老幼共享。

（一）娛樂式共享：對于幼兒來說，日常的活動與學習往往是寓教于樂性質的，而對于老年人來說日常大部分時間處于較為空閑時間，二者的共享互動過程中會有很大一部分出現老人引領幼兒進行娛樂活動的情況，例如常見的搭積木、閱讀書籍、繪畫等娛樂活動。老人以陪伴的方式為幼兒提供一定靈感，幼兒也會以好奇探索的視角為老人帶來歡樂，因此在空間功能劃分中為娛樂性活動留以區域，且可創設為開放性空間，以吸引更多人群參與到其中來，讓娛樂促進代際關系的互動。

（二）交互式共享：交互指的是相互作用和信息交流過程，為了促進老人和幼兒間的相互作用與信息交流，所處空間是重要觸媒之一。老幼公共空間中有目的地創設一些老幼互動設施，將空間營造和空間設施裝配統一化地為共享過程而服務，以老幼群體的存在方式及行動過程中的共性需求作為設計重點。在交互式共享中主要突出空間的一些特殊性設計，從空間挑高、數字化裝飾、動態裝置、色彩劃分、材料表達等多方面運用空間敘事，將人群和空間之間搭建起語言橋梁，在空間中有促使人群形成老幼共享互動氛圍的引領性設施，使人群主動地、自發地有意愿參與到老幼共享活動中去，則達到了交互式共享空間的效用。

（三）獨立式共享：在空間營造中，老人和幼兒需要在共享的基礎上有一定的獨立空間，簡言之即在空間中設有圍合性或半圍合性的設施供老人和幼兒在一些特殊時刻使用。例如，對于老人和幼兒來說，情緒不穩定是兩種人群普遍常見的特點之一，幼兒在學齡前階段常會遇到成長過程中的問題，如與其他幼兒發生沖突、意外擦傷等，因此需要幼師、家長或長輩對此進行引導、疏解及護理工作，在此過程中需要有合適的空間給予幼兒和成人安全感，在心理脆弱時給予空間上的關懷。而老人群體在遇到心理問題需要心理疏導時，或是老人需要去做一些獨立的事時，也需要獨立空間的存在。因此，在創設獨立空間時，既要考慮是否能為幼兒起到應急功能，也可為老人創設自己的安靜時刻。可考慮日本建筑師黑川紀章所提出的灰空間理念，功能空間、基礎性空間及室外空間所構造出的廊道、檐下等皆可作為獨立性空間之一。

（四）人體工學式共享：對于幼兒和老人兩種差異與相同并存的兩類人群，空間上給予更適宜的設施會讓兩類人群更舒適地享受代際融合過程，從而避免兩類人群生理上產生不適感。從身體條件上來看，幼兒和老人的身高常會有一定差距，空間設施應確保有符合3-6 歲幼兒的人體工程學尺寸的設施，亦有適老化設施，將老幼共享在生理需求上可以分化出來，在行為活動上實現共享，如表1；從人群特殊性來看，老人和幼兒都較易受到傷害，當適老化設施、防磕碰設施以及護幼設施皆需要配備時，需要有取舍地裝配或結合使用。

五、老幼共享空間的應用性設計策略

（一）平面布局劃分：在平面布局層面，在滿足老幼需求的基礎上設定空間功能，通過模擬時空場景對各個空間進行動線串聯，使人在其間享受空間最適化。針對老人和幼兒這兩類特殊群體，衛生間、休息區等基礎性功能空間需布置在各主要共享空間周圍，避免因生理需求不能及時解決而導致心理不適感。以及室內交通路線的尺寸在符合國家標準的基礎上保證舒適寬敞，保證一些適老化設施或無障礙設施的順利通行，也為幼兒活潑好動提供了更通暢化的空間。以圖5 的共享空間分布圖為例，從老幼日常使用的就餐空間、活動空間、教育空間等公共空間進行共享化、人性化設計，共享空間附近配備輔助獨立空間，例如老幼獨立空間、醫療空間、衛生間、辦公空間等，滿足老幼群體在不同情況下的空間需求。

（二）老幼共享空間的營造設計

1. 共享互動空間設計：老幼共享空間應以老人和幼兒的真實需求為出發點，如何以空間的形式將二者有機聯系起來并形成良性互動，是老幼公共空間的創新之處也是重難點之一。為了突出老幼公共空間的共享性與互動性，空間在設計初期階段即應考慮老人和幼兒在空間中的舒適度與參與感，例如，在空間的平面功能分區上界定該空間是否能為老人和幼兒帶去有效的共享互動，空間設施的排列布局是否能為老幼共享活動創設條件，空間內設施是否符合人體工程學上的老人和幼兒的尺度等，均是該空間作為共享互動空間的設計點。以圖6 的概念平面功能規劃布局為例，從空間功能層面看，將功能定位聚焦在老幼共享的方式上，以閱讀、娛樂、活動、種植、餐飲等多種需求拓展為不同功能空間，運用時間分析后合理的動線將空間串聯起來。所以代際融合空間的功能分區需完全以人群需求為中心，功能定位以老幼的生理需求及心理需求為出發點，以是否實現老幼共享為落腳點。

2. 環境依托空間設計：對于整個老幼公共空間來說，老人和幼兒是空間的主體人群，而老人和幼兒的生活環境并不是老幼空間一個個體空間可以滿足的。在生活時段層面，老人和幼兒在不同時段有不同的生活需求，老幼空間旨在求同存異，整合老人和幼兒在相似時段所生活的區域，即以活動為主體的公共空間。在功能需求層面，幼兒的學習、娛樂需求與老人的活動、情感需求是不同的，同時，老人和幼兒的基礎生活需求也是老幼公共空間提供不了的，故需要不同空間作為配套空間。由于我國對養老空間及幼育空間的建設標準有剛性約束，在配套空間層面，不論是以養老空間、幼育空間作為配套空間，或者以居住空間、戶外空間、醫療空間等空間所組合而成的全齡化社區作為配套空間，皆是老幼公共空間的理想化存在方式，如圖7。

（三）共享家具設計：空間內家具設計需要平衡老幼兩類使用人群的關系。在當前現有的公共空間中，往往達不到同時滿足老幼群體的生理需求、心理需求及行為需求，例如坐具尺度更適合正常成年人的坐姿需求、家具材質缺少邊緣化處理、質地過硬易使幼童受傷、過多的適老輔具設計無法滿足老人心理自尊感的需求、老人照料幼兒時頻繁蹲起引起生理不適感等。老幼共享型家具可從材料、結構、工藝3 個維度進行針對化設計，在3 個維度上盡可能同時滿足老幼的多方面需求，例如模塊化家具設計會滿足老幼不同的尺度和功能需求，同時降低成本消耗，柔軟型家具兼具安全性能和舒適性能等[4]。從身體條件上來看，幼兒和老人的身高常會有一定差距，空間設施應確保有符合3-6 歲幼兒的人體工程學尺寸的設施，亦有適老化設施，從而保證舒適化老幼共享。如圖8 以座椅為例，由于老幼兩類人群最適座椅高度不同，將座椅高度進行分化，再利用銳角三角形的形狀進行圍合，構成老幼共享型家具。在此基礎上，針對老年群體可加入防磕碰、穩定、拐棍放置等設計；對于幼兒則考慮色彩、形狀、置入滑輪等趣味設計。不同設計特點的結合，既滿足了兩者的使用需求，又能夠實現兩者的互動交流，達到代際融合的目的。

（四）空間運營：空間的搭建是為人服務的，老幼共享空間的主體服務對象是老幼群體，但空間需要合理的運營才能將各空間串聯起來。利用空間中的家具及設施使空間兼顧全齡化的需求，空間整體則為老幼融合提供了良好的契機，但空間中的人是行為主體，人在其間進行怎樣的活動與怎樣使這種活動進行良性循環是空間設計完成后需要人為推動及組織的。針對養老幼育復合室內公共空間來說，該空間不僅在空間層面需要養老院、幼兒園或社區等空間作為依托，在人際互動中也需要幼師、護理人員及專業的經營者或引導者等輔助人員對空間進行合理優化使用。

結語

隨著我國養老和幼育產業的齊頭并進式快速發展，在代際融合理念下老幼兩種主體人群在空間中如何能有效規避代際問題，空間如何助力老幼群體形成良性互動循環是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養老育幼復合式室內公共空間不僅一定程度上有效整合并節約了我國資源，也在情感層面促進了老幼兩代人的互動與溝通。同時，面對“421”家庭結構數量的大幅增長，老幼如何良性共居共養是每個家庭所面對的問題，老幼復合空間為促進良好的老幼代際關系提供了新的思路。

基金項目：山西省2023 年度研究生科研創新項目“藝術觸媒商業綜合體的室內營造研究—以SKP-S 為例”（2023KY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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