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李嵩《花籃圖》視覺符號在絲巾設計中的轉譯應用

摘要：《花籃圖》作為宋代院體畫的一種特殊題材，不僅展現了宋代插花藝術的繁榮和興盛，也反映了文人士大夫在花藝中的審美追求。文章從符號學的視角對宋代李嵩四季《花籃圖》進行視覺元素的提取與分析，挖掘宋代花卉文化背后的符號意義，把握其造型特征和文化內涵，通過物質層“形”及精神層“意”的轉譯手法，進行在絲巾中的設計轉譯應用。本次設計轉譯在傳承傳統花卉文化的基礎上，融入現代審美需求，使花卉審美文化更好地融入現代生活，實現宋韻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

關鍵詞：宋代；花籃圖；視覺符號；絲巾；轉譯

中圖分類號：J5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4）15-0024-03

引言

宋代李嵩的《花籃圖》在中國繪畫史上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其所描繪的彩斑斕、形態各異的鮮花不僅展現了宋代文人士大夫階層崇尚自然，追求“雅致”與“平實”的藝術風格；也體現出中國花卉審美中尊崇“格物”與“情懷”相融合，借花卉來感物喻志的審美理念，對后世的花卉裝飾審美產生了深遠影響。本文以符號學的視角和方式，對李嵩《花籃圖》中的各種花卉符號進行提取與分析，把握其組合特點和精神內涵。并按照絲巾圖案設計的要求，對各種花卉元素符號進行新的組合設計，從而更好地借助當代時尚載體對宋韻花卉文化符號進行有效的設計信息傳遞，拓展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的視角和方法。正如范圣璽教授所講，“借助設計創新的理念與方法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核心技藝和文化內涵等進行時尚的、適用的設計創新，是實現傳統手工藝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可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 [1]

一、李嵩《花籃圖》的符號學解讀

現存的李嵩《花籃圖》有三幅，按照所描繪的花卉的時令性，通常分為春、夏、冬3 個季節的《花籃圖》，每幅《花籃圖》都表現了同一季節中的5 種不同花卉。3 幅《花籃圖》是南宋時期《花籃圖》繪畫的典型代表作品，從中我們不僅可以體會到院體畫追求“格物致知”的繪畫特征，也可以提煉出在宋代插花藝術生活中，人們所鐘愛的各色花卉題材。這些花卉題材既是自然界中不同季節的象征，也是宋代文人士大夫群體審美意趣的暗指。

卡西爾認為“人是使用符號的動物” [2]。人的本質就是發明和運用各種符號創造出一個“符號宇宙”，在此過程中，建立起了人之為人的“主體性”。神話、宗教、語言、藝術、歷史、科學等都是符號活動的組成和生成。按照卡西爾的符號學理論，《花籃圖》整體以及各色花卉元素都可謂是宋代的文化符號。首先，《花籃圖》本身是宋代插花藝術的時代符號，反映了宋代賞花、插花的習俗。北宋以來，隨著社會環境的穩定，商品經濟的發展以及士大夫和市民階層的壯大，養花、賞花、插花、簪花等成為社會各個階層所追求的“生活四藝”之雅，如《夢粱錄》記載宋代俗諺“燒香點茶，掛畫插花，四般閑事，不宜累家”，[3] 宋代日常生活中，上至宮廷士大夫下到普通老百姓，人們都會根據不同的季節來選擇花卉佩戴或作為插花裝飾，如歐陽修《洛陽牡丹記》中記載，“洛陽之俗，大抵好花，春時城中無貴賤，皆插花，雖負擔者亦然。花開時，士庶競為游遨”。 [4] 到了南宋，插花更是市井人家中司空見慣的一種生活韻事。如夏季《花籃圖》描繪的石榴、蜀葵、梔子是宋代端午節裝飾的主要花卉元素。《西湖老人繁勝錄》中記載，“（五月）初一日，城內外家家供養，都插菖蒲、石榴、蜀葵花、梔子花之類，……雖小家無花瓶售，用小壇也插一瓶花供養，蓋鄉土風俗如此。尋常無花供養，卻不相笑；惟重午不可無花供養。端午日仍前供養”。 [5]《武林舊事》卷三端午中也記載，“又以大金瓶數十，遍插葵、榴、梔子花，環繞殿閣。及分賜后妃諸閣大珰近侍翠葉，五色葵榴……”[6]。

其次，每種季節性象征的花卉被賦予了文人士大夫的審美意趣，成為大眾生活中有意義的符號，這種審美意趣也奠定了中國花卉審美文化的基調。《花籃圖》中的各色花卉基本是宋代文人所熟識的，是當時繪畫、詩詞、裝飾中常用的花卉種類，而每一種花卉也都被賦予了一定的文化內涵。正如北宋著名的理學家邵雍曾言，“人不善賞花，只愛花之貌。人或善賞花，只愛花之妙。花貌在顏色，顏色人可效。花妙在精神，精神人莫造” [7]。宋人賞花不僅只是觀賞花色姿容，更注重花卉本身物理特性所對應的文人意趣。所以，宋代文人常用“花客”“花友”來形容各色花卉，如北宋中期張景修的《花中十二客》、曾慥的《花中十友》、南宋姚宏的《花中三十客》、宋元之交程棨的《花中五十客》等，花卉名目逐步擴大。在形容同一種花卉時，不同的人也會根據個人主觀意趣不同而存在差距，如瑞香就有“佳客”“閨客”“殊友”3 種稱謂，石榴即稱“妖客”也稱“村客”，可見當時人們個別花卉的審美未達到完全的一致。各色花卉被視為人們生活中的客人、朋友，反映了在宋代物質文化與精神文化高度發達基礎上花卉審美意識的形成與發展。以“無情”之草木來寄托個人情感，并借以比德，說明在宋代理學影響下文人主觀意趣的突出和深入，也說明當時人們生活情趣的豐富及精神文化審美的提高。李嵩用《花籃圖》作品表達了自己的情感理念，利用各色花卉隱喻地表達了人的性格氣質，如曹玉星所講“其間或可借以教說教義，或闡述教理，或暗射人格，或述說宇宙哲理等，以理為表，以意為里”。[8]

二、《花藍圖》視覺符號的提取

符號是“被認為攜帶著意義的感知，意義必須用符號才能表達，符號的用途是表達意義”。 [9] 通過符號學分析，可以看到《花籃圖》及其中描繪的各色花卉都包含了一定的文化內涵，以及中國人對花卉的審美認知。這種花卉審美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在當今社會仍具有廣泛的群眾審美基礎，是我們進行文化創意設計可依賴的文化根基，也“可以被看作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屹立于當代世界文化之林的基石” [9]。通過提煉其視覺符號，我們可以利用設計符號學的設計程序和方法，開發更多具有文化審美底蘊的花卉圖案創意設計。

1. 花卉紋樣符號

李嵩《花籃圖》采用寫實性的手法，再現各色花卉在自然中的生長狀態，各色花卉的花瓣特征、結構關系、枝葉特點等，都是在宋代“即物求理”理學審美下的高度自然美化，無不體現出高度的概括和提煉。在本次轉譯實踐中，分別對三組《花籃圖》中的五種花卉符號進行了提取（圖1），把握住每種花卉符號的造型特點，如白璧桃、刺玫、梔子等多瓣花，花瓣層次有序，疏密得當；瑞香、海棠、林檎等簇生花，每朵翻轉有序，靈動自然；蜀葵、茶花花型飽滿大方；臘梅、綠萼梅疏朗有致。每種花卉的葉片形狀也各具特色，花葉搭配一起，一幅枝繁葉茂，爭奇斗艷的自然之趣。

這些花卉符號在中國花卉文化審美中都有著特別的寓意。春季《花籃圖》中的白碧桃象征著吉祥長壽；海棠花寓意富貴、美麗、長壽；黃刺玫表示富貴吉祥和愛；連翹是希望之花，是頑強生命力的體現，5 種花卉組合一起寓意“富貴滿堂”。夏季《花籃圖》中的蜀葵寓意是勇敢，始終堅持夢想，勇往地向前；復瓣梔子花象征著純潔、堅強，還有優秀子弟等寓意；夜合花有比喻君子德操之美；石榴花因果實多子被定義為多子多福的象征；萱草，又名忘憂，象征母愛，這5 種花卉的組合有“雙壽多福”之意。冬季《花籃圖》中的山茶象征著春天；綠萼梅花色為淡綠色，象征著高潔，堅強，謙虛等；水仙超塵脫俗，高雅清香；臘梅迎寒而開，有著高傲、不屈、堅韌不拔的偉大精神；瑞香有祥瑞之意，深受人們的喜愛；有“春瑞眉壽”之意。

2. 幾何紋樣符號

除花卉元素以外，《花籃圖》中花籃編織的幾何紋也是本次轉譯應用提取的主要元素。《花籃圖》中所繪的藤籃、竹籃是當時精湛手工藝的體現，從中也可以看出宋代編織工藝發達，如《宋會要輯稿》中記載的編織名品就多達幾十種，包括泉州白藤箱、惠州藤箱、袁州竹鞋等等。在編織技法方面，除了傳統的十字編、斜紋編、回形編、梯形編、三角編、菊底編外，還有新創造了復雜的六角編、穿篾編、硬板花編等工藝。本次提取的《花籃圖》中的編織幾何紋主要有菱形紋、散點紋及提梁上的各種編結，如圖2 所示。

菱形紋是竹編中最容易體現的幾何紋理，通過斜紋編、回形編等技法，通過不同顏色的竹絲有規律地穿插即可。散點紋是竹籃在色彩搭配上運用了“綴色”的配色方法，在把手和腹部則用深色點綴，既醒目得當，又與籃中的花、葉大塊面的形狀形成對比，生動可人。三組《花籃圖》的花籃提梁上都有編結裝飾，編結首先用精細的竹絲編出，再運用“插筋”的技法裝飾在花籃上，既美觀，又并起到加固的作用。如夏季《花籃圖》中用了團錦結，春季《花籃圖》中運用了藻井節。各種裝飾性編織幾何紋不僅增加了花籃的美觀性，也增加了《花籃圖》整體的藝術觀賞效果，視覺層次豐富，整齊具有藝術性。

三、設計轉譯實踐

設計轉譯即通過設計實踐將文化基因轉譯為包含文化遺傳信息并相互關聯的設計因子，按照一定的組合和約束關系，將其重構為新的設計元素。[10] 設計轉譯包含了3 個層面的設計過程，首先是物質層“形”的轉譯，即從表層的圖案符號（花紋、色彩、紋理、造型）進行相應的設計轉譯；其次是行為層“境”的轉譯，即是從中層的組織行為（行為感知、生活方式）方面展開的設計轉譯；再次是精神層“意”的轉譯，即把握內在的精神價值和文化特征等進行設計轉譯。《花籃圖》的各色花卉紋樣符號是宋代花卉審美的顯性文化基因，而《花籃圖》體現出插花藝術和精神價值則是宋代花卉審美的隱性文化基因，本次轉譯實踐選擇絲巾作為載體，通過物質層“形”和精神層“意”的顯隱之間的互相轉化和傳達，實現《花籃圖》的創造性轉化，激活宋代花卉審美文化的內在價值。

1. 物質層“形”的轉譯

物質層“形”的轉譯是指在保留《花籃圖》各色花卉的原有造型特色的基礎上，進行適當的簡化和調整，使之符合絲巾圖案設計的尺寸和功能。

設計轉譯一按照絲巾設計的要求及《花籃圖》四時花序的特點，選擇了四角對稱的構圖樣式（圖3-a）。每個角落安排圓形區域，即可以作為花籃的象征，也可以形成圖與底的層次感。遵從順時針怕排序，右上角為春天花簇，右下角為夏季花簇，左下角為秋季花簇（此處選擇了錢選的秋季《花籃圖》中的芙蓉、小白菊、牽牛花、雁來紅、秋海棠等花卉符號），左上角為冬季花簇，體現了時序流轉的寓意。4 個圓形寓意4 個花籃，圓形邊緣的月牙形寬邊表示提梁，并通過提取的幾何形符號來裝飾。春天花簇部分用菱形紋填充，中間裝飾藻井結；夏天花簇部分提梁用點狀菱形紋裝飾，中間點綴團錦結；秋天花簇部分提梁用散點紋，中間為雙錢結；冬天花簇部分的提煉直接模仿了冬季《花籃圖》提梁中藤條的編織樣式，使繪畫中的語言轉換稱裝飾性的圖案，豐富了絲巾圖案的視覺效果。每組花簇的搭配遵循《花籃圖》中主花、配花的搭配原則，并點綴紛紛起舞的蝴蝶，形成蝶繞花間，動靜結合的視覺美感。如圖4 設計轉譯一中夏季花簇以紅色蜀葵作為主花，周圍搭配淡雅的夜合花，白色的梔子、淺色的萱花、紅色的石榴花與深色的萱花，形成一種圓形的美簇。冬季花簇以紅色的山茶作為主花，參考“友系”配材法，將梅、瑞香、水仙“三香”穿插周圍。四時花簇形成畫面中的4 個視覺中心，也符合絲巾在佩戴中的實用需求。在花籃與花卉中間，增加了空間留白，讓作品虛實結合，畫面層次更加協調、精致、有一定的美感。四角對稱式構圖飽滿柔和，讓畫面呈現出聚攏圓潤、平衡穩定的視覺舒適感。

設計轉譯二采用了中心發散式的構圖組合，即將所有提取的花卉符號組合到畫面中心，形成巨大的花團，在組織安排上突出四季花卉的主花：白碧桃、蜀葵、芙蓉、山茶花。4 種主花占用面積相對較大，與小型花卉形成對比，以突出四季花序。同時用小型花朵和葉子呈發散狀向四周不斷延伸，填補視覺空缺。順序安排上同樣是順時針排列，體現時序流轉的寓意。圓形花團與絲巾的方形樣式形成了四個角的空隙，在此構圖中，先在花團外圍框出條帶邊框，中間填充菱形紋和散點紋，讓畫面視覺中心更加匯聚，畫面沖擊力更強。然后在4 個角繪制了弧形帶狀，中間統一填充菱形紋，并裝飾不同的結，既可以寓意提梁又可以豐富畫面，也形成了四角的視覺中心，符合絲巾的使用需求（如圖3-b）。

在色彩搭配上，吸收了2024 年春夏流行色中的知更鳥蛋藍、芭蕾舞鞋粉、鳥蛋綠、挪威藍、柿橙等顏色。同時借鑒李嵩《花籃圖》的淡雅、內斂的色彩搭配技巧，添加了一些關鍵亮色。整體色彩搭配明亮、沉穩，給人一種滿懷希望去擁抱生活的的感覺，又能讓人充滿平靜和安寧，比較符合現代人們對品質化、時尚化的追求，如圖4。

以上轉譯實踐都是圍繞四季花卉，采用打散重構、空間重構手法再設計。在設計中參考了《花籃圖》主花與配花的搭配關系，以及四季花序的順序來安排構圖，花朵大小形狀不同而形成呼應，花與枝的搭配豐富多樣，有線條感。幾何形符號的裝飾應用，豐富了畫面的視覺層次及寓意。時尚的色彩則使作品更加貼近生活，符合大眾的審美需求，也使整組作品更好地演繹出一年四季繁華有序的審美意境。

2. 精神層“意”的轉譯

精神層“意”的轉譯是指在吸收《花籃圖》的精神和文化內涵的基礎上，進行花卉審美內涵的再演繹，傳遞和宣揚傳統優秀的審美文化，引導積極向上的社會審美。

設計轉譯三實踐本著再現宋代花卉審美文化的目標，通過空間場景搭配人物及各色花籃符號，重新演繹宋人種花、賞花、插花的嫻雅生活。在構圖上按照空間透視的效果將畫面分為前、中、后3 個景象，通過侍女賞花的故事主線，以花藝的室內空間為主向室外進行延伸。在前景的安排上借鑒了李嵩的春季《花籃圖》，并進行了花籃圖的衍生設計，如圖5。各色花籃錯落有致地點綴在空間中，插花形式豐富多樣，營造了花香盈室的效果。中景、后景皆為仕女觀花的情景，侍女姿態優雅，動靜結合，增加了畫面的生活情趣。故事性地情節安排既符合當前絲巾圖案設計的趨勢，又增加了環面的空間感和透視感，成品效果如圖6。在顏色的選取上以藍綠色調作為主色調，營造出清新淡雅的氣氛。同時也用低明度和低飽和度的紅色、黃色等暖色來點綴畫面，增加色彩的活力和鮮明度。

整個設計轉譯以花藝的室內空間展示為主，演繹了宋代人們對于花卉的熱愛和欣賞，也演繹了宋代花卉審美文化含有的文化內涵和意境，傳遞出對生活的美好祝愿和寄托。

結語

宋代花卉文化奠定了中國花卉審美的基調，各色花卉都被賦予了一定的人文品格，成為一種精神性的象征符號，是中華民族特有的一種花卉審美意識。通過本次設計轉譯實踐，把宋代，卉符號的審美形式與精神內涵從繪畫中轉譯出來，再經由，代時尚載體的演繹，使之轉，為具有文化內涵和時尚感的再造文化符號，與現代人們生活產生密切的聯系，讓人們在產品的使用中與作品進行精神文化上的交流和情感的互通，從提高大眾對中國花卉審美文化的認知和喜愛。傳統的文化審美與現代時尚設計之間并不沖突，文化符號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文化符號在不同的社會發展階段可以呈現出不同的外貌樣式，在秉承文化根脈的基礎上，根據時代需求對符號進行新的演繹，可以創造出兼具時代和民族特色的設計作品。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宋韻文化染織圖案和工藝的轉譯研究》（22YJC760032），浙江理工大學基本科研業務費（23076022-Y），國家級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宋韻文化符號的時尚化創新設計及應用》（2022210338018）

參考文獻

[1] 范圣璽、鄧碧波.設計創新視角下傳統手工藝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可持續發展研究[J].設計藝術研究，2020（02）：7.

[2] [德]恩斯特·卡西爾. 甘陽，譯. 人論[M]. 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5：34.

[3] [宋]吳自牧.夢粱錄第十九卷[M].北京：中國商業出版社.1982：171.

[4] [宋]歐陽修.洛陽牡丹記[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17：02.

[5] [宋]西湖老人.西湖老人繁勝錄[M].北京：中國商業出版社，1982：10.

[6] [宋]周密.武林舊事卷三[M].北京：中國商業出版社，1982：47.

[7] [宋]邵雍.伊川擊壤集卷十一·善賞花吟[M].北京：中華書局，2010：212.

[8] 曹玉星.似錦繁花滿筠筐：基于插花學賞李嵩籃花圖——兼對兩岸故宮藏品部分說明之商榷 [J].浙江園林，2021（04）：75-81.

[9]魯曉波、姜申.文化創新與信息設計的“共贏”[J].設計藝術研究，2012（05）：2.

[10]趙毅衡.“重新定義符號與符號學”[J].國際新聞界，2013（06）：6-13.

[11] 羅仕鑒、王瑤、鐘方旭、郭沁.創新設計轉譯文化基因的數字開發與傳播策略研究[J].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23（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