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資本與高質量發展：屬性特征、現實狀況及對策研究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健全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體制機制。隨著全球經濟環境的變遷，傳統短期收益導向的投資理念逐漸顯露局限性，耐心資本更重視經濟活動的長期收益以及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因而被視為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關鍵資本形式之一。本文通過分析耐心資本的屬性特征、現實狀況，并提出提升耐心資本的對策，旨在揭示耐心資本如何在復雜多變的經濟環境中發揮作用，為政策制定者和企業高質量發展提供理論支持和實踐指導。

一、耐心資本的屬性特征

（一）注重長期戰略性

耐心資本助力個人和企業實現長遠目標，并推動高質量經濟的持續發展，強調在投資和管理中具備長遠戰略眼光，注重潛在的持續收益而非短期利益，其核心特征在于推動個體和組織建立以可持續發展為中心的長期戰略，更傾向于投資創新性和技術性項目。耐心資本強調累積效應，促使企業關注未來收益，通過復利效應在長期投資中獲得顯著回報，成為驅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因素。此外，耐心資本還引導企業文化轉型，倡導長期主義文化，要求員工樹立長遠目標意識以應對復雜市場環境。

（二）抗風險能力相對較強

耐心資本的抗風險能力較強，具體體現在穩健投資策略、重視投資項目的質量及長期發展觀三個方面。首先，其穩健的投資策略建立在對市場長期走勢和潛在風險進行深入分析的基礎上，能抵御短期波動帶來的損失。例如，大型養老基金通過分散投資和科學管理，實現資金的長期穩定增長。其次，耐心資本選擇投資項目時更加注重項目的質量和長期發展潛力，而非短期回報。投資者通常會詳盡考察企業基本面，包括管理團隊、市場前景及技術優勢，以確保企業能在不確定的經濟環境中立足。堅持耐心投資的企業較少受市場劇烈波動影響，正是因為優質項目具有較強市場競爭力和適應性。最后，耐心資本具有長期發展的視角，不僅體現在投資策略中，也體現在資源配置和企業管理上，其鼓勵企業進行長期戰略規劃，如研發投入和人才培養，以提升核心競爭力。這種長遠的眼光幫助企業渡過經濟周期的起伏，提升企業抗風險能力，確保其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持續發展。

（三）具有強烈的創新驅動力

耐心資本作為一種強調可持續發展的投資策略，具有強烈的創新驅動力。首先，耐心資本通過穩定的資金支持和長遠的投資視野，激勵創新項目，尤其是那些無法立即產生收益的科研探索。例如，在生物技術行業中，耐心資本對創新藥物的長期支持促使該領域不斷突破技術瓶頸，實現健康領域的重大進步。其次，耐心資本通過延長投資周期，支持需要長期投入的項目，如可再生能源技術領域。耐心資本不追求短期高回報，而是致力于推動技術的持續升級，以獲取長期可觀的收益。最后，耐心資本在推動社會整體可持續發展方面也發揮了獨特作用。通過在ESG框架內進行投資，耐心資本將資源配置至具備長遠社會效益的項目中，推動綠色技術和清潔能源的發展，不僅改善了環境質量，還提升了社會資源的利用率，保障了經濟發展的高質量和可持續性。

（四）社會責任感十分明顯

耐心資本以其突出的社會責任感在社會公益、環境保護和高質量發展方面扮演重要角色。首先，在社會公益方面，耐心資本通過捐贈、資助等方式積極支持教育、醫療、扶貧等項目，以提升社會福利，是可持續發展社會結構的重要基礎。其次，在環境保護上，耐心資本投資于清潔能源和綠色技術等可持續項目，推動環境改善，創造經濟與生態長遠效益，不僅履行了企業責任，更為長久發展提供了必要條件，促進了社會生態的平衡。最后，高質量發展是耐心資本關注的核心，其通過在公益和環境保護方面的實際行動，落實高質量發展理念，使企業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堅持社會責任，成就更廣泛的社會價值最大化。

二、我國耐心資本的現狀：多樣性、成就與不足

（一）耐心資本投資主體的多元化

耐心資本在我國金融市場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其來源的多元化反映了經濟發展的階段特征及金融市場的成熟度。其中，長期股權投資是耐心資本的重要形式，反映了資金穩定性和長期投資特性。耐心資本的主要投資者包括四類：

一是機構投資者，代表了市場的機構化與成熟度，包括保險公司、養老金基金和主權財富基金等。這類機構投資者以其資金的長期性和穩定性被視為耐心資本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對企業的長遠發展高度包容，傾向于投資能帶來穩定回報的安全性資產。通過深入的市場分析和謹慎的風險評估，它們選擇長期持有企業股權，并在重大決策中發揮關鍵作用。這不僅為企業提供了資金支持，也推動了企業的可持續發展，彰顯了其在經濟體系中的重要地位。

二是私募股權和創投基金，體現了市場的創新與活力。私募股權和創投基金是耐心資本的重要來源之一，主要投資于科技創新型企業和初創公司。通過深入了解和評估，這些基金在企業早期階段進行投資，較長的投資周期允許其支持企業的技術研發、市場拓展和戰略調整以實現長期價值增值。此外，私募股權和創投基金不僅向企業提供必要的資金支持，還能帶來寶貴的管理經驗和行業資源，從而助力公司更好地成長。

三是家族辦公室和一些高凈值個人投資者，增加了市場的多樣性和靈活性。家族辦公室和高凈值個人投資者出于對財富保值增值及資產配置多元化的需求，為市場貢獻了大量耐心資本。這類投資者通常具備較強的風險承受能力，能夠接受市場短期波動，并傾向于在項目及企業的長周期中獲取回報。他們憑借靈活的資金安排和個性化的投資策略，能夠在特殊市場條件下識別和挖掘潛在的投資機會，從而實現其財務目標。這些投資者在全球金融市場中具備獨特的競爭優勢。

四是政府引導基金與國有資本，表明政府在市場中的積極角色。政府引導基金與國有資本通過設立專項基金，旨在支持重點行業和區域經濟發展。這些基金通過引導社會資本參與國家發展戰略和產業升級，為技術創新和產業變革創造了有利環境。同時，政府引導基金和國有資本在落實國家發展戰略中表現出不可或缺的作用。通過與社會資本的合作，這些資金不僅支持了技術創新和產業變革，還形成了與社會資本相結合的資金支持體系，推動了經濟的高質量發展。

（二）耐心資本在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的作用日益提升

一是多地出臺支持耐心資本發展的政策。近年來，耐心資本在推動創新和長期經濟增長中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多地政府出臺推動耐心資本發展的政策，旨在創造一個穩定、可持續的投資環境。2024年，北京市引導基金計劃設立4只總規模500億元的產業基金，旨在推動首都經濟發展、創新創業和產業升級，重點投資于人工智能、生物醫藥、新能源及高端裝備制造等領域，積極引導社會資本參與，促進科技創新和經濟轉型①。同年，上海市政府出臺《關于進一步推動上海創業投資高質量發展的若干意見》，通過健全政府投資基金機制，選拔專業團隊，推動硬科技和未來產業發展，優化基金考核機制，以財政資金為杠桿，促進社會資本參與，探索多渠道資金投入新機制②，并宣布設立總規模100億元的未來產業基金，由上海市財政全額出資，期限15年，具有政府引導和長期支持等特點③，采用“直接投資+子基金投資”模式，設有戰略科學家委員會及概念驗證機制，聚焦早期投資和戰略項目。多地支持耐心資本發展的政策不僅符合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目標，也展現了其在應對未來不確定性和支持新興產業上的獨特價值，通過優化政策環境，耐心資本的投入將使經濟發展更具可持續性與競爭力。

二是耐心資本的規模不斷擴大。近年來，我國耐心資本的規模顯著擴大，顯示出對長期資金配置的信心。其中，保險公司、養老金基金和主權財富基金等機構投資者在這一過程中起到關鍵作用：截至2023年底，保險業資產總額達29.96萬億元，同比增長9.38%，凈資產為2.73萬億元，增幅1.25%④；隨著人口老齡化，養老金基金的資產也在增加，地方社?；鹩觾A向于長期投資。與此同時，私募股權和創投基金迅速發展：中國證券投資基金業協會數據顯示，截至2024年6月末，存續私募基金管理人共20768家，管理基金約15.13萬只，規模達19.89萬億元，其中，私募證券投資基金管理人8200家，私募股權及創業投資基金管理人12335家，私募資產配置類8家，其他私募投資基金管理人225家⑤；創投基金則在高科技領域發揮重要作用。家族辦公室和高凈值個人投資者的參與也在增加：目前約11%的第一代家族企業設有家族辦公室，63%的家庭企業計劃設立，40%的企業尋求第三方支持，總體上標有“家族辦公室”的企業超2000家⑤；胡潤研究院2023年報告顯示，我國擁有600萬元凈資產的富裕家庭518萬戶、千萬元凈資產的高凈值家庭211萬戶、億元凈資產的超高凈值家庭13.8萬戶。

三是耐心資本成長環境不斷得到改善。近年來，中國耐心資本投資主體的生態環境和發展質量顯著改善，這不僅得益于政策支持，還與經濟穩定增長密切相關。中國金融市場的開放和完善使得保險公司、養老金基金及主權財富基金等機構投資者的投資渠道和回報率顯著提升。國家金融監管總局數據顯示，截至2023年底，保險業資金運用余額達27.67萬億元，其中銀行存款、債券、股票及證券投資基金占比分別為9.84%、45.41%、12.02%。2024年上半年《中國私募股權投資行業半年度觀察報告》顯示，國資LP是創投市場的主要出資方，據執中（ZERONE）統計，全國LP認繳出資額約5069億元，其中政府資金2727億元，占比53.8%，國資控股的機構LP總占比71.4%。同時，家族辦公室和高凈值個人投資者在創新型企業和綠色經濟項目中展現出巨大熱情，政府引導基金和國有資本也在資源優化配置中發揮關鍵作用。各類政府引導基金有效引導社會資本流向戰略性新興產業，支持經濟結構轉型，提升國有資本投資效率?？傮w而言，中國耐心資本的投資環境空前改善，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強勁動力。

四是長期投資比例增加。近年來，各類投資者顯著增加了對中長期資產的投入。保險公司、養老金基金和主權財富基金大幅增加了在中長期債券和股權上的投資，中國人壽的數據顯示，這些投資占比已超70%，目的是實現穩定的長期收益。養老金基金在基礎設施和綠色科技等領域的投資也在加大，以滿足未來養老金支付需求。同時，私募股權和創投基金也顯著增加對成長型企業的長期投資。據清科研究中心分析，2022年中國私募股權基金的中長期投資同比增長21%，重點投向新能源和新興科技領域，以期實現長期資本增值。家族辦公室和高凈值個人投資者也逐步增加長期投資，江蘇省投資并購基金聯盟的數據顯示，2023年家族辦公室在房地產和股市的長期投資比例增加了15%。政府引導基金和國有資本亦在推動長期資本投資，如國家集成電路線材基金截至2023年末已投入近3000億元，支持國內半導體行業長期發展。這些舉措促進了國內關鍵行業的技術創新和資本積累，實現了促進經濟長期發展與資產增值的雙重目標。

五是耐心資本投資創新項目數量上升。近年來，我國科技創新相關領域投資顯著增加，耐心資本的貢獻尤為突出。大型機構投資者如保險公司、養老金基金和主權財富基金，利用其資金雄厚和長期投資的優勢，為創新項目提供穩定的資金支持。2021年，中國保險業投資了超過2000億元于科技創新核心企業。私募股權和創投基金也在積極推動創新，截至2022年底，國內創投基金管理的資產規模超過19萬億元，支持了初創企業的快速增長⑤。家族辦公室和高凈值個人投資者成為創新投資的重要力量，其利用靈活的決策機制提供資金和戰略支持，江蘇省投資并購基金聯盟的數據顯示，某家族辦公室在三年內投資了超過10個科技初創項目。政府引導基金和國有資本則通過設立各類基金，通過杠桿效應吸引更多社會資本投向創新，助力科技成果轉化。整體來看，我國耐心資本多元化的投資結構、充裕的資金支持及政府政策的引導共同推動了創新項目的興盛，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動力。

六是耐心資本投資主體社會責任感持續增強。近年來，我國耐心資本投資主體在社會責任投資（SRI）方面逐漸嶄露頭角，將環境、社會、治理（ESG）因素融入投資決策，以實現財務回報與社會效益的雙贏。江蘇省投資并購基金聯盟的數據顯示，2022年我國社會責任投資市場規模已達1.2萬億美元，年增長率超過20%。各類投資者在此領域表現不一：機構投資者如保險公司、養老金基金、主權財富基金等已普遍采納ESG標準，推動責任投資實踐；約1/3私募股權和創投基金已設立專門的ESG部門，以支持可持續發展的企業；家族辦公室與高凈值個人投資者也紛紛增加對綠色能源等項目的投入，尤其是年輕一代，將投資視為實現社會影響的途徑；政府引導基金與國有資本則通過政策和戰略規劃，發揮引領作用，促進可持續發展，比如，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基金在水資源和污染防治方面取得了顯著進展?？傊?，不同投資主體的積極參與和創新實踐不僅助力自身財務績效的提升，也推動了社會的可持續發展，為中國資本市場帶來了深遠影響。

（三）耐心資本發展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一是耐心資本意識不足。中國經濟發展亟須耐心資本支持，但當前耐心資本意識不足問題尤為突出。從長期投資角度看，各類投資者的表現亟待改善。盡管保險公司、養老金基金和主權財富基金等機構因資金充裕而具備長期投資潛力，但因績效考核周期短，存在選擇短期收益項目的傾向。江蘇省投資并購基金聯盟的數據顯示，我國機構投資者平均持有期不足兩年，遠低于理想的五到七年。一些保險公司的投資組合中，有多達30%資金投向流動性高但回報不穩定的資產。私募股權及創投基金雖具較長投資周期，但常專注于快速退出策略，對經濟轉型中的不確定性缺乏耐心。家族辦公室和高凈值個人投資者因個性化需求導致投資靈活，亦受制于投資多樣性和風險管理能力欠缺，持有期縮短，江蘇省投資并購基金聯盟調查的樣本數據表明，長周期投資占比僅為32%左右。此外，政府引導基金與國有資本具備推動經濟穩定與創新發展的潛力，但因政策繁多和管理效率偏低，未能實現在長期投資中的耐心表現。

二是政策支持不夠完善。我國在支持耐心資本方面的政策尚不完善，造成長期投資的不足。盡管長期投資的重要性已被廣泛認可，但在保險公司、養老金基金及主權財富基金等機構的資產配置中，長期投資的比例依然偏低；私募股權和創投基金等耐心資本面臨融資不穩定的挑戰，截至2024年6月30日，母基金管理規模增長有限，2024年上半年投資規模大幅下降，總投資規模僅為2940億元，相較2023年同期的3705億元和下半年的5588億元，分別下降20.6%和47.4%⑤；私募股權投資出資信心不足，出資總金額同比下降26%，投資次數和金額不到去年同期六成⑥；政府引導基金與國有資本部分項目偏向高風險、高收益投資，未能實現長期社會效益。導致以上問題的政策支持方面的原因主要有：一是缺乏鼓勵長期投資的激勵機制；二是政策不確定性導致的市場波動；三是稅收政策的不確定性；四是信息不對稱；五是短期考核壓力。

三、耐心資本助力經濟高質量增長的策略與實施路徑

（一）增強耐心資本意識，廣泛開展社會宣傳和教育

耐心資本在經濟轉型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成為中國保持競爭優勢的關鍵力量。充分發揮耐心資本的作用，投資者的觀念和行為必須發生根本性轉變，需要各方協調努力增強耐心資本意識，通過多種渠道逐步營造一個尊重和踐行耐心理念的社會環境，使耐心資本真正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動力。為此，推動投資教育與意識提升至關重要。通過廣泛的投資教育，提高投資者對市場運作規律的認識和對長期投資理念的理解。普及記錄分析、風險管理及耐心資本運作的益處，提高投資者的金融素養，引導更多投資者選擇長期投資策略。通過多方面的努力，使耐心資本在經濟轉型中發揮應有的作用。

（二）加強對耐心資本的政策支持，鼓勵長期投資

加強對耐心資本的政策支持以鼓勵長期投資，是我國政府實現資本市場穩定與可持續增長的關鍵舉措。一是完善政策支持與激勵機制。政府應制定并完善鼓勵長期投資的政策，引導資金流向具有長期發展潛力的項目。同時，激勵機構投資者采取長期持有策略，增強投資者對長線投資的信任與興趣。二是推動耐心資本績效考核體系改革。目前基金等的績效考核多關注短期收益，而忽略長期價值創造。通過改革考核周期，鼓勵企業和投資機構關注創新與可持續發展。三是優化稅收政策。通過降低長期資本收益稅或提供稅收減免，吸引投資者長時間持有資產，將關注重點轉移至長期收益而非短期投機行為。四是提高監管透明度。這是增強投資者信心的基本保障。政府應提升法規公開性和透明度，保障投資者的合法權益。通過建立更加透明且穩定的監管環境，有效減少信息不對稱風險，鼓勵更多長期資本的投入。五是借鑒加拿大養老基金的成功經驗，設立獨立的公共基金管理機構，以減少行政干預，確保基金管理的專業性和獨立性

（三）完善法律法規，為耐心資本提供制度保障

完善法律法規，為耐心資本提供制度保障，是推動長期投資實踐與經濟可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在法律制度的有力支撐下，耐心資本不僅能在更加穩健和有效的市場環境中蓬勃發展，還將對經濟的長期穩定和增長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具體包括：制定鼓勵和支持長期投資行為的法律法規；完善投資者權益保護法律法規，使耐心資本的所有者能夠在法律框架內享有全面的權益保障，通過透明的市場環境、明確的信息披露要求以及有效的投資者投訴和調解機制，顯著降低長期投資中的法律風險，增加投資者的信心和參與度；優化資本市場結構，通過設立專門的耐心資本市場板塊，制定適應長期投資的交易規則，提高市場效率，吸引更多長期資本的參與。

（四）推動企業踐行社會責任，營造耐心資本文化

耐心資本文化倡導長期投資、可持續發展以及與利益相關者的良性互動，不僅有助于企業自身的可持續發展，也能推動社會整體進步。一是構建企業內部治理與責任文化。企業應將社會責任觀深植于內部治理，有效落實社會責任，形成責任文化。二是增強社會監督與公眾參與。引導提升公眾對企業活動的關注度，形成有效的社會監督機制，增強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動力；企業也應積極尋求公眾反饋，主動改善社會責任表現，實現與社會的良性互動?？山梃b北歐國家將可持續發展理念融入企業經營戰略的做法，通過透明的社會責任報告制度，贏得投資者的長期信任和支持。三是調整投資導向與樹立長期目標。企業需強調長期戰略目標，增加對研發、創新和人力資源的投入，以維持市場競爭優勢；投資者應關注企業的長期社會價值創造，而非僅限于短期財務回報。

（五）提升金融市場透明度，保障耐心資本有效運作

金融市場透明度是保障耐心資本有效運作的關鍵。一是提升信息披露質量。信息披露是金融市場透明化的核心，不僅有助于投資者做出更明智的決策，還能支持耐心資本的形成。二是鼓勵金融市場創新與發展。支持金融產品創新，為長期投資提供更多選擇，增加市場生命力。推動綠色金融和可持續金融產品的發展，鼓勵使用創新型長期債券和股權投資基金等符合長期投資理念的金融工具，滿足不同投資者的需求，增強長期資本的流動性，吸引資金流向高增長潛力行業。建立健全多層次的資本市場體系，以提高資本流動性和多樣性。加快發展債券市場和私募股權市場，提供多元化的投資渠道，提高耐心資本的回報率和吸引力。三是健全市場監管機制。加強市場監控，加大打擊市場操縱及內幕交易力度，并提高懲罰力度以形成有效威懾，防止不當行為的發生。

注：

①搜狐.北京引導基金再設4支產業基金，總規模500億元，將為經濟發展注入新動力[EB/OL].https：//www.sohu.com/a/789114685_121885028.

②界面新聞.上海：建立健全政府投資基金持續投入機制[EB/OL].https：//www.sohu.com/a/789114685_121885028.

③證券時報.上海設立百億級未來產業基金[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809588856499712880amp;wfr=spideramp;for=pc

④中國銀行保險報.2023年保險業資產總額近30萬億[EB/OL].https：//jrj.wuhan.gov.cn/ynzx_57/xwzx/202401/t20240129_2351488.shtml

⑤北京商報.中基協：截至6月末私募基金存續規模19.89萬億元[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805646317718675903amp;wfr=spideramp;for=pc.

⑥證券時報.2024年創投“半年報”：金融機構出資活躍，GP更青睞有規模項目[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804914620265512306amp;wfr=spideramp;for=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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