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域中小學校內外書法教育融通的時代意義與實踐路徑

【摘 要】中小學校內外書法教育的融通在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新轉化，增進中華文化認同、賦能筑牢民族命運共同體，發揮校外教育主體功能、推動“雙減”政策落地，落實美育浸潤行動、構建審美教育新場域，堅守校外教育陣地、促進基礎教育均衡發展等方面具有重要意義。目前中小學校內外書法教育融合度低，亟待突破發展瓶頸。因此，可從協同育人理念出發，在拓展資源共享場域、創新教育教學資源的校內外共建共享模式的基礎上，連接彼此培養目標，創建多元融通路徑，構建互嵌、互通、互補的課程體系，從而形成育人合力，促進書法基礎教育提質發展。

【關鍵詞】書法教育 校內外融通 縣域

【中圖分類號】G420"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275（2024）17-34-05

基礎教育階段的書法教育由校內教育與校外教育組成。“作為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校外教育在未成年人的教育中發揮著重要作用”［1］，尤其在培養學生藝術、科學等興趣與素養方面，是校外教育的優勢所在。書法作為義務教育階段非學科類課程［2］，如何更好地發揮與展示我國書法“校外教育的新動力、新使命和新作為”［3］，使其與校內教育形成育人合力，成為我國藝術“素質教育實施的主要陣地”［4］，是教育管理部門和校內外教育工作者應該關注的課題。縣域作為基礎教育的重鎮，各地校內外書法教育發展不平衡，與城市相比，總體發展滯后，問題也相對突出。

一、中小學校內外書法教育融通的時代意義

（一）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新轉化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勢，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需要以中華文化發展繁榮為條件，必須結合新的時代條件傳承和弘揚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書法作為數千年來傳承有序、綿延不斷的文化符號，其每個歷史階段的成就都是在繼承前人基礎上結合時代精神不斷創新演變的結果，而且這種創新演變將永遠持續下去。書法既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與創新轉化的具體內容，也可為其他傳統文化的創新轉化提供新的啟示。

（二）增進中華文化認同，賦能筑牢民族命運共同體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民族文化認同感則是文化群體在心理上產生了對本民族文化的肯定和傳承，是本民族文化基因得以傳承的保證，也是民族文化顯赫于世界文化之列的動力源。”［5］書法作為以文字書寫為載體的藝術，成為各民族文化交流的重要媒介，書法文化中凝結了各民族的共同價值觀與審美觀。在復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戰略背景下，“書法教育不僅僅是書法技藝和知識的學習，更是中華文脈的賡續和增進中華文化認同的重要思想來源”［6］。基礎教育階段正是進行文化感知與認同教育的關鍵時期，書法教育應持續在筑牢民族命運共同體建設中發揮重要的作用。

（三）發揮校外教育主體功能，推動“雙減”政策落地

2021年7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本文簡稱“雙減”），指出在保證校內教學質量、減輕學生負擔的前提下，“充分利用社會資源，發揮好少年宮、青少年活動中心等校外活動場所在課后服務中的作用”。“雙減”政策的落地，意味著中小學生有大量的校外時間可以參與科學、藝術等非學科類素養教育，校外書法教育也迎來了新的發展契機，同時也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因此，務必回應時代要求，搶抓發展機遇，錨定教育改革方向，發揮校外教育的主體功能，主動連接學校教育，完善培養方案及課程體系的建設。

（四）落實美育浸潤行動，構建審美教育新場域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把藝術創造力和中華文化價值融合起來，把中華美學精神和當代審美追求結合起來，激活中華文化生命力。”書法作為多學科交融的藝術形式，書法素養的養成具有全面育人的重要價值，而美育則處于核心地位。林語堂說：“書法提供給了中國人民以基本的美學。”［7］根據教育部于2023年頒發的《教育部關于全面實施學校美育浸潤行動的通知》中有關“社會美育資源整合行動”的要求，作為基礎教育階段書法教育的重要場域，校外書法教育應對接行動要求，與校內教育合力構建書法美育新場域，促進中小學生書法審美感知能力與素養的提升。

（五）堅守校外教育陣地，促進基礎教育均衡發展

教育均衡是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2023年6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構建優質均衡的基本公共教育服務體系的意見》，明確提出“推進基本公共教育服務覆蓋全民、優質均衡”的發展目標。可見教育均衡的內涵不僅包括學校教育各要素的區域均衡，而且包括校外教育與校內教育的發展均衡。根據《教育部關于〈校外培訓管理條例（征求意見稿）〉公開征求意見的公告》，目前我國將校外教育定位為“學校教育的有益補充”，這就要求校外教育最終需在質與量上匹配學校教育，以達到一體化發展的目的。就書法基礎教育而言，校內書法教育因課時有限（通常周課時1—2節），難以滿足學生的學習需求，于是校外書法教育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在校外教育整合的背景下，應根據彼此功能的差異，規劃融通發展格局，促進校內外一體化發展。

二、縣域中小學校內外書法教育的現狀及困境分析

就辦學主體而言，縣域校外教育實體可進一步劃分為教育系統內公辦和系統外私營兩類。校內與校外、系統內外在教育目標、教育資源與教學實踐等方面差異明顯。然而，這種差異并沒有轉化為互補優勢，而愈來愈走向彼此割裂與分離，造成縣域中小學書法教育的整體推進緩慢遲滯。

（一）校內外各自為營，政策落實不到位

在國家大力推進傳統文化進校園的背景下，近十余年來有關部門連續出臺了一系列與書法教育相關的指導性文件。在具體表述中，一方面，對校內書法教育的有關要求是全面的、明確具體的、定性定量的。特別是《中小學書法教育指導綱要》（以下簡稱為《綱要》）對課時量、課程性質與教學目標、課程評價等有明確具體的規定與說明，很大程度上保證了中小學書法教育的有效落實。另一方面，尚沒有專門針對校外書法教育的相關指導文件，反映出我國“校外教育政策法規還不完善、校外教育管理體制不夠健全”［8］的基本事實。有關校外書法教育的要求與指導多從校內教育的角度著眼，附于校內教育文件中，作為校內教育的補充而提出。其核心觀點多指向校內外教育的融合發展，如教育部于2014年發布的《教育部關于推進學校藝術教育發展的若干意見》中指出：“整合各類教育教學資源，形成推進學校藝術教育發展的合力。地方各級教育行政部門要充分調動社會力量關心和支持學校藝術教育，開發利用校外藝術教育資源，將更多的文化建設項目布點在學校，并盡可能向當地群眾開放，實現藝術教育資源共享。”以及《教育部關于印發〈完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指導綱要〉的通知》中指出：“堅持學校教育、家庭教育、社會教育相結合。既要發揮學校主陣地作用，又要加強家庭、社會與學校之間的配合，形成教育合力。”

可以看出，有關校外教育的表述，多為鼓勵性建議與方向性指導，沒有定量與硬性要求，這主要是由校外機構的性質決定的。首先，校外機構主體較為龐雜，難以納入教育系統統一管理，教育行政部門或學校在落實中常常力不從心，尤其是在縣域基層，相關資源本來缺乏，能完成校內相關硬性要求本就有困難，于是有關校外教育作為補充的部分常常被忽略。其次，校外書法教育魚龍混雜，在實施過程中多各自為陣，且常常漠視校內教育現狀。仔細閱讀文件，有關校外教育的部分雖然不是強制要求但是具有重要的價值。結合縣域中小學書法教育實際情況，這些指導性意見無不重視校內外教育的連接融通，其旨在把書法教育從課堂、校內拓展到校外的用意十分明確，也為推動書法基礎教育發展指出了突破路徑。

（二）教育資源不均衡，配置效率待提高

資源的利用重在統籌，如果配置不當，利用效率將會大大降低。理論上講，借助政策優勢，學校占有較好的書法教育教學資源，而事實是盡管縣域內很多中小學建有先進的書法教室及多媒體教學設施，但是作為核心資源的優質師資極為缺乏，偏遠地區及農村則更甚，而校外師資因沒有相關通道或經費而被學校聘任的現象亦然普遍存在。

總體而言，縣域校外教育教學資源的占有不及學校教育，如教學條件、政策紅利等方面的弱勢明顯，而作為校外教育，在師資聘任、教學內容的設置、教學模式選擇的靈活性與有效性等方面卻是其優勢所在。遺憾的是，因多因素限制，通常情況下，縣域校內外教育機構缺乏彼此協調，導致校內外書法教育資源不均衡、配置層次低的現狀長期存在。

（三）發展遭遇瓶頸期，目標達成不理想

我國書法基礎教育起步較晚，教育實踐積累不夠。盡管《綱要》頒行已有10年，國家在師資培養、硬件設施建設、教材編寫等方面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推動中小學書法教育從起步到較快發展，但是現階段不同程度地“遭遇‘發展瓶頸’”［9］，即使如北京這樣教育資源優勢突出的地區，也出現了課時間隔太長，課時沒有保障；教學按課時進度，不能保證學會；學校書法教師嚴重缺乏，學生作業質量不能保證；教室難適應當前書法教學任務或不夠用；作業難以落實等問題。［10］縣域內很多地方的校內書法教育因落實不力、效果不佳已成為師生與家長心目中的“雞肋”，轉而在校外尋求資源補償。然而，校外書法教育也參差不齊，存在急功近利、重技輕育、與校內書法教育脫節、缺乏系統規劃與科學體系等問題，無法達到滿意的效果。

三、縣域中小學校內外書法教育融通的實踐路徑

在縣域校內外書法教育各自發展遭遇瓶頸的背景下，走優勢互補、融通發展之路，以彌補彼此的不足是縣域校內外書法教育的務實選擇。一方面，縣域書法教育沒有城市龐大的市場和優質教育資源作為支撐，校內外獨立發展有現實的難度，校內外協同發展可使教育資源利用最大化。另一方面，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的有機融合是素質教育的必然需求。縣域由于地理空間與教育行政管理的相對集中又使得校內外書法教育的融通具有天然優勢。這就要求學校率先主動發力，在堅守書法教育的主陣地的前提下，因勢利導，借助政策優勢，開發利用校外教育資源，把書法教學場域從校內拓展到校外；系統內校外教育機構如少年宮、青少年活動中心等在政策對接、教育資源等方面的優勢使其理應成為校內教育的首要合作者，要主動對接校內資源，進而帶動其他文化或私營教育機構，最后達到互促互補、融合發展的目的。

（一）創新教育教學資源的校內外共建共享模式

根據《校外培訓管理條例（征求意見稿）》有關創設校內校外共建良好教育生態的兩個方面措施：一是鼓勵、支持少年宮、科技館、博物館等各類校外場館（所）開展校外培訓，豐富課程設置、擴大招生數量，滿足合理校外培訓需求。二是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應當完善經費保障機制，通過多種方式，引入質量高、信用好的非學科類校外培訓機構參與學校課后服務，滿足學生多樣化需求。就縣域書法教育而言，在校內外教育資源尚未完善的情況下，盤活現有資源，創新校內外教育資源共建共享模式，是達到優勢互補、協作雙贏局面的必由之路。

1．樹立協同育人理念，突破師資共享瓶頸

教育部發布的《學校體育美育兼職教師管理辦法》指出：“美育兼職教師的選聘對象應是其他學校專業藝術教師，校外教育機構、宣傳文化系統與社會文化團體的藝術工作者，民間藝人或能工巧匠等，以及符合資質的政府購買服務的承接主體。”明確了師資不足情況下的社會資源補償機制。而《綱要》指出，中小學“要逐步形成以語文教師為主體、專兼職相結合的書法教師隊伍”。首先，這是由《教育部關于中小學開展書法教育的意見》“在義務教育階段語文課程中，要按照課程標準要求開展書法教育”的內容決定的。其次，語文課中的識字教育與書寫教育本身就與書法關系密切，這可能會造成語文教師作為主體兼職校內書法教學的尷尬局面。在現代教育學科分化的背景下，書法歸入藝術學，培養中小學語文教師的漢語言文學專業與書法專業在高等學校中已然分流，培養目標也不指向書法教育，因此語文教師兼職教書法存在現實困難。

理論上講，校內具有師資優勢，然而就縣域而言，一方面，與其他學科的情況不同，近年來高校培養的書法專業師資首要選擇進入市場龐大的城市從事書法教育培訓工作，進入縣域從事校內教育的人數還遠遠不能滿足需求，因此大量校內書法課存在其他學科背景的教師替任的現象；另一方面，“青少年宮教師隊伍建設的問題，已經成為青少年宮發展的瓶頸問題”［11］，除了少部分專業師資，縣域校外師資多為缺乏高等教育背景或非教師行業的書法愛好者。無論是校內還是校外，理想的書法基礎教育師資是具有高等教育背景的書法藝術專業教師和接受過系統書法訓練的語文教師。在校內外師資無法自我滿足的情況下，共享部分優質師資是迫切而必需的。破解的路徑就在于從校內外協同育人的理念出發，打破傳統桎梏，對接相關政策、打通師資聘任與共享通道。

2．整合區域教育資源，拓展資源共享場域

資源共享的核心在于開放，相對于師資，其他教育教學資源如場地設施、培訓學習、實踐活動、成果推廣等方面的共享難度相對較低、見效較快。就縣域而言，逐步從城區資源共享到城鄉互助協同是必由之路。相對于農村，城區地理空間有限，各單位之間的合作交流條件便利，又同屬教育行政部門的管理之下，使區域教育資源的整合成為可能。加之縣域校內外書法教育的施教者（教師）與教育對象（中小學生）在區域內具有高度的重合性，即很多教師同時從事校內外書法教育，面對的也是在校學生，校內外資源共享與具體協同實施具有極大的便利。首先，可實施淺層次的場地設施共建共享。其次，在實踐活動、培訓學習和成果展示與推廣方面，需要在活動策劃之初秉持合作理念，構建課堂教學與實踐活動相結合、校內與校外相融通的合作框架。最后，在學習交流方面，可組建地方書法教育協會，在師資培訓、教學研究、校本課程開發、展賽活動等方面開展交流合作，提升資源配置效率。

（二）構建互通互補的校內外課程體系

課程體系是一種復雜的組合體系，其建立和執行的基礎環節包括“課程目標、課程內容、課程結構、課程實施、課程評價等五個組成部分”［12］。作為實現培養目標的載體和保障以及提高教育質量的關鍵，課程體系首先需要在一定的教育價值理念指導下構建。就縣域書法基礎教育而言，這一理念即校內外優勢互補、協同育人。同時，從事校內外書法教育的教師可根據校內外教育的差別，在培養目標、教學內容與模式方法、課程學時、評價方式等方面率先進行校內外融通整合的探索。

1．明晰不同課程定位，連接彼此培養目標

《綱要》規定：“中小學書法教育以語文課程中識字和寫字教學為基本內容，以提高漢字書寫能力為基本目標，以書寫實踐為基本途徑，適度融入書法審美和書法文化教育。”這表明“中小學書法教育不是精英教育而是大眾教育，也不是專業教育而是人文的、文化的素質教育。中小學書法教育不以培養書法家為目標，它的教育終極目標指向是提高國民素質，提高人的精神與物質生活品質的文化活動”［13］。當然，這并不排斥校內書法教育有義務為有天賦特長的學生提供學習平臺和上升通道，如通過課外特長小組或與專業校外教育機構合作委托培養等方式達成較高的培養目標。

作為校外教育，如何體現出其主體價值，避免“校內外教育同質”（即“校外教育校內化”）［14］是首先應該考慮的問題。書法教育是一個系統工程，校外教育一方面要區別于學校教育，還要著眼長遠，堅持教育初心，摒棄急功近利的短視行為，課程應定位為校內書法教育的補充與拓展。另一方面要繼續夯實校內教育有關漢字書寫能力提高的基本目標，如硬筆書法課程可設置為以規范漢字書寫的技能訓練為主、兼顧書法審美的課程定位；而毛筆書法課程則應作為校內教育的拓展與深化，即突出書法教育的藝術專業性、兼顧通識性。培養目標應定為在提高學生的漢字書寫能力的同時，提升書法審美、傳承書法文化，為以后書法專業學習夯實基礎。

2．設置互嵌式教學內容，探索多樣化教學方式

《綱要》根據有限的校內學時對各學段硬軟筆書法教學內容做了詳細規定，作為面向全體學生的教育，內容設置較為簡單。具體而言，小學階段主要是楷書技法教學，初中階段拓展到行書、隸書，兼及篆刻，并加入書法基礎知識與書法審美。高中階段除了繼續深入毛筆經典碑帖臨習外，開始涉獵書法文化與人文修養部分。盡管有明確的進階順序，但是所涉及內容基本為書法學習的基礎部分。因此，校內書法教育內容的拓展與提高就落在校本課程的開發與特長課堂上。然而，由于學時有限，這就給校外書法教育提供了培養空間，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學內容設置務必對接校內教育。首先，要設置鞏固校內教育成果的基礎部分，把校內的規定內容擇其精要嵌入校外課程中。其次，在此基礎上，在“精”和“博”兩方面重點分學段制定深化與拓展部分。“精”主要指核心內容的提純和技法訓練的精要；“博”主要指內容的豐富性與延展性，要把技法教學與書法理論相結合、書法審美浸潤與文化素養滲透貫穿于全學程，因其培養對象主體是有興趣與特長的學生，將來有可能走上專業書法之路。當然，所有內容的設置要適應各學段學生的認知層次與心智水平，不可隨意增加難度，避免加重學生的學習負擔。

與教學內容相關的是教學方法的創新。校內教育要守牢課堂教學質量，充分發揮教研優勢，借鑒相關學科教學改革的成功經驗，深入推動書法教學模式方法改革。而校外教育則可選擇更加靈活的教學方法，只要是有助于學生成長與進步的都有探索價值，如模塊化教學、雙師教學、平行班對比教學、數字賦能教學等。隨著優質師資的校內外逐步共享，自然可形成多元教學模式與方法的共享。

3．構建互補學程體系，創新多元教學評價

校內書法教育的學時有限，大多數學校只按《綱要》規定的課時開設。作為一門實踐課，技法的訓練需要較長時間才能見效果，顯然在校內實現的難度較大。校外書法教育的優勢在于學時較長，可以彌補校內課時的不足。在學時與課程的設置上，可根據對校內教學效果的測評系統規劃由低到高的完整課程，讓學生在階段課程內完成教學閉環，每個學段設置階段目標，以保證最終培養目標的實現。

《綱要》規定了中小學書法教育可采用隨機的作業圈點、批注與等次評價等靈活的評價方式，旨在促進學習的發展性功能，并明確規定“不舉行專門的考試，不開展書法等級考試”。這種評價方式的優點在于照顧到學生的個體差異，不增加學生的學習負擔，而缺點在于約束力不夠，學習的反思與促進效果有限。鑒于此，校外書法教育應在明確評價指標、創新評價方式方面有所突破，可根據每個學段的學習目標設置評價內容，進而以每個學生的具體評價結果配置相應的課程，即把評價結果與階段課程相聯系，變校內規定課程為彈性課程，每個學生根據實際學習效果完成階段課程的時間不等，但基本實現最終的培養目標。評價方式應采用隨機評價與階段性評價相結合，保證客觀性的同時也要照顧到個體差異。由于書法審美是豐富性的，學習者的個性是有差異的，因此對教師而言是較高的要求。

目前，縣域中小學書法教育正在探索中前行，校內外作為兩大陣地，肩負著不同的育人責任，而在書法教育資源相對有限、校內外教育場域相對獨立的背景下，取長補短、優勢互補，探討校內校外書法教育的合作融通是推動書法基礎教育提質發展的重要措施，也是國家有關文件精神一直倡導的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形成合力的具體體現，有待深入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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