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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社會個人權利與義務的平衡

2025-02-21 00:00:00陳曉律
經濟社會史評論 2025年1期

摘" 要:現代化創造的物質財富保障了老人的福利,但衣食無憂的人類卻忽略了自身的天然義務,即社會責任。傳統社會中的養兒防老,在人類社會的權利和義務之間保持著一種天然的平衡,人們在生產過程中完成人類自身的再生產;但現代福利制度剝離了人們生兒育女的天然義務,使人類生存邏輯喪失了人口再生產這一關鍵環節而無法完成閉環。顯然,老齡化本質上是個現代化問題,最終轉化為個人權利和社會責任的失衡。個人權利應該得到保護,社會續存也應該得到保護,如何平衡兩者之間的關系,是一個國家現代化進程中必須破解的難題。

關鍵詞:權利 義務 社會福利 老齡化 人口再生產

當人們在討論現代化問題時,必須面對一個難題,那就是老齡化。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貧窮國家不存在老齡化問題,老齡化主要是一種“發達病”。也就是說,現代化在某種意義上就是“老齡化”,這一事實令人心情沉重。對此學術史的梳理無需贅述,筆者直接談談對這一問題的思考。

一、現代化催生老齡化

事實上,伴隨現代化而來的老齡化,早就迫使學界開始關注這一現象,也使老年人口比例的增加對社會發展的關系成為國際學術界的熱點問題之一,因為這一比例的增加將不可避免地在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上產生重大的影響。全世界的人口正在迅速地老化,例如日本,1976年65歲以上的老人只占7%,1996年占14%,到2021年65歲以上人口已達3 621萬,占到總人口的28.9%;而在法國,同樣的人口老化過程經歷了115年。

目前,多數學者認為60歲以上的人可稱為老年人,因為超過這一年齡已不適合干體力勞動的工作了。現在老年人由于工作環境的改善,在各方面都強于傳統社會,而駕駛、出租車等行業60歲以上依然可以工作,但60—70歲的年齡段依然是一個默認的退休標準。也就是說,老年人的存在是一個客觀的社會現象。雖然任何社會都有老年人存在,但老年問題基本上是一個現代社會的問題,因為在傳統的農業社會中,社會一般只能首先滿足青年人口的生存需要。因此,盡管在17世紀末18世紀初,英國的老年人口的比例一直保持在9%左右,幾乎與20世紀的老齡人口比例相當。就是說,現代化與老齡化幾乎是同步的,甚至也可以這樣認為,現代化就是老齡化,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

不僅如此,現代社會中老年人的總體生活質量還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傳統社會中,老人中的富人日子相對好過,只要他們能夠繼續控制生產資料,他們就能維持正常的生活。而占老年人口比例最大的窮人,他們的日子就十分艱難了。他們必須繼續工作,出賣他們的勞力,其余部分則由子女、親戚或濟貧的款項補足。從14世紀起,英國的地方政府就開始征收濟貧稅,給老年窮人以較大的支持。盡管社會要求年輕人尊敬老年人,但同樣必須理解的是,在英國,子女或其他家庭成員應該給老人提供生活必需品的做法并不是一種社會規范。即便有自己的子女,英國的老人也大多不和子女住在一起。據估計,在現代初期的英國,有20%—30%的老人去世時子女不在身旁。這與英國的社會文化背景有關,因為英國的老人總希望在臨死之前盡可能地保持獨立的生活,而不愿成為子女的負擔。英國的濟貧法雖然在1601年就規定子女必須對其年老的父母盡責,但卻附加了一個限定:“假如他們有足夠的能力”這樣做;英國的地方當局也從未認真檢查過子女是否對老人盡到了自己的職責,因為這些官員也這樣認為,“指望子女來供養父母不是一種英國人的習慣”。

這并不是說英國文化中沒有尊敬老人的成分,只是沒有將供養老人的責任完全推給子女而已。當子女或親友的幫助加上老人的自助都無法滿足老人的生活所需時,地方政府則從本地的稅收中提取一部分款項資助老人的生活。濟貧法能夠在英國推行,一個原因是英國比當時其他的歐洲國家富裕,政府有能力這樣做;另一個原因則是出于對社會穩定的考慮,因為一個中等的地主也有可能破產或無子女而在老年時處于困境,英國政府希望對老人的救助能減少社會的動蕩。但這種對老人的救助與20世紀的福利國家不是一回事:首先,接受救濟的老人必須盡一切努力來維持自己的生活,甚至包括向鄰居乞討,濟貧只是補足靠這些方式都不能滿足生活的那一部分開支;其次,對老人的概念沒有嚴格的界定,只要能動,即使80歲的高齡,也必須自己想辦法尋找一部分生活來源;第三,濟貧的原則并不是針對老人,而是一切不能自助的人。所以沒有任何老人在接受救助時是理所當然的,接受的救濟量也不固定。因此,在這一階段,老人問題還未成為真正的社會問題,無論政府還是個人,都認為社會可以采取某種臨時的措施去解決它。

1895年,皇家委員會在關于老年窮人的報告中也指出,老年窮人的人數在迅速擴大,光靠臨時性的戶外救濟已不能解決問題。自由黨的領袖勞合·喬治則把解決養老金問題視作解除勞工運動威脅的最有效的方式。他在議會的辯論中指出,英國應建立一種不納捐的養老金制度,因為這些老人在他們年輕時已經為社會作出了貢獻,他們在納稅后已經所剩無幾,不可能再創造出交養老金的錢了。當時英國工人的每周平均工資是25先令,而低于這一工資收入他們就無法維持生活。1908年,勞合·喬治提出的養老金預算案得以通過,這是英國關于老年問題立法的一個重要標志。該法案規定,對那些年收入在21鎊至31鎊10先令并年過70歲的老人,沒有犯罪記錄,沒有親友的救濟,也沒有酗酒鬧事,可以毫無愧色地宣稱他沒有因為自己的過失而使自己的生活陷入困境者,每周可領取1—5先令的養老金。盡管有著種種不足,養老金法還是受到了廣泛歡迎。人們雖然認為它規定的年齡太遲、數量太少,但它畢竟給了老人一種固定的收入,并且接受這種收入是自己的權利,而不會再受到社會的歧視。該養老金法強調的是一種新的原則,那就是一個人即使努力工作,在老年時也不能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照顧自己,而社會理應承擔照顧老人的責任;其次,它以官方的形式正式確定了老年的概念,即70歲以上即為老年。雖然年齡過高,但關鍵是它包含了這樣的觀念,即一個人在某種固定年齡就應享受一個現代人的基本權利,這是福利國家最重要的觀念。這無疑是一個重要的開端,一種巨大的進步。至1911年英國開始建立現代社會保險體系時,英國的大多數體力勞動者已被包含在社會保險網內,也就是說,英國的老人現在已經有了某種固定的收入。然而,社會保險金與養老金在性質上是不同的,領取的保險金是領取者過去繳納保險捐的結果,而養老金卻不是。換言之,英國的老人現在可分為兩類:一類是靠自己的勞動積累可以安度余年的,另一類卻需要政府的幫助。

英國的養老金與福利制度在二戰后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根據貝弗里奇報告普遍性的原則,工黨政府在1946年通過了被稱為福利國家支柱的社會保障法,該保障法除了對生病、失業、傷殘等社會成員支付保險金外,對老人最重要的是將養老金界定為退休金,這一名稱的改動意味著一種觀念的變化,即任何老人所領取的都是自己應得的收入的一部分。同時退休金的標準大幅度提高,由之前的每周10先令上升到25先令,這種大方的行為甚至使一些社會學家擔心國家的經濟是否能夠承擔此種重負,他們認為,“較高的年金取得了大選的勝利,但政治姿態不能平衡社會保障的預算案”。

即便如此,人們也不能不承認,這是英國社會史上一個巨大的變化。隨著英國的現代化進程,英國的“老人”開始成為一個界限分明的社會群體,這一群體數量的變化使老年問題成了真正的“社會問題”,這就迫使英國政府將對老年人的慈善救助轉變為老年人理應享受的權利,老年人成為這個社會中一個合理而龐大的群體。從這一個角度考察,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現代化催生了老齡化。

二、老年福利拓展的隱憂

人類是一個有趣的物種,當衣食無憂之后,老人的自身需求也發生了變化,他們已不再僅僅滿足于吃飽和穿暖,而要求參與一些社會的文化生活以及滿足某些特定的精神需求。比如,老人同樣要求有旅游的權利,要能夠看芭蕾、戲劇,在孩子生日時有能力送他一份禮物。換言之,老人同樣要求提高生活質量。精神生活的滿足當然不能僅僅靠精神,而是要求政府提供更多的活動經費,結果是英國政府的國民補助金不斷增加,以至人們發出了這樣的疑問:政府是否應該不惜增加稅收也要為窮人提供更多的福利?

提供老人的福利待遇,是一個現代社會必須解決的任務之一。當一個人經過一生的艱苦奮斗之后,能夠安度晚年應該是一種合理的要求。然而,滿足這一要求并不容易,它涉及多方面的問題,最急迫的即是落實經費。這就要求社會提供越來越多的保障開支,而這種開支是與經濟狀況相聯系的,這又反過來使歷屆英國政府的經濟政策與社會政策的矛盾越來越尖銳。據英國官方的統計資料,由于老人在英國總人口的比例上升,目前在英國領取養老金的人數為1 020萬人,約占成年人口的1/4,其領取養老金占社會保障預算的2/3。如此龐大的福利開支,削弱了英國擴大再生產的物資基礎,社會福利開支構成了政府消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1970年代中期以來,英國政府的消費增長幅度超過了固定資本形成額的增長幅度,即是說社會福利的開支已經影響了經濟的正常發展。圍繞著如何處理福利政策與經濟政策的矛盾,英國工黨保守黨展開了激烈的爭論,最終是撒切爾夫人的意見占了上風,那就是大幅度削減社會福利開支或是將社會開支的負擔轉移。其中,關于老人福利的一個最重要的提議,是逐步取消國家負擔退休金的制度,建立私人企業負責制,工人退休后,領取退休金的數額要同其工作時為退休金繳納的金額掛鉤,但不得低于國家規定的最低標準。其次,則是建議醫院逐步實行私有化,公民的醫療費用開始由國家補助一部分,逐步過度到公民以繳納社會保險費的形式自行負但。同時政府還準備削減老人的福利金。

另一個助推老齡化的因素是醫學科學的進展:20世紀醫學知識和技術的進步為人均壽命的延長作出了重要貢獻。然而有趣的是,這一成就逐漸為人們所接受但并非伴著喜悅,而是擔憂日益增多的老年人(恐怕都需要他人贍養)對逐漸減少的年輕人帶來 “負擔”。其實,在全世界范圍內,人類壽命的延長都與出生率的降低出現在同一時期。因此,老年人口的增加不僅體現在具體人數上,亦在社會人口比重的結構上體現出來,隨著老年人口的增加,青年人則開始減少。人們開始擔憂人口的再生能力降低,社會亦隨之老齡化并走向衰落。這種恐懼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體現得尤為突出,英法兩國擔心隨著人口的老齡化,歐洲各國作為世界大國的地位亦將衰落,而同一時期的亞非國家卻一直保持著較高的出生率,并擁有更為年輕的國民。人口老齡化就象征著國家的衰落。如何避免社會整體的老齡化,實際上已經成為一個國家能否保持可持續發展能力的重要問題。

因此,在人們享受社會進步的紅利時,也許忽略了老年群體是一個脫離了工作崗位的群體,他們的社會福利構建在青年群體持續工作的基礎上,而青年群體是否在新的社會福利的條件下依然能夠源源不斷地補充老年群體原有的工作生態位,是另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于是,在關注老人福利問題的同時,如何持續補充青年群體就成為一個社會亟需解決的問題。青年群體的補充,基本上是一個生育問題,而生育問題本質上卻是一個婦女問題,因為人類的生育繁衍只能通過婦女才得以完成。

英國的社會進步,在提供老年人舒適的生活條件時,其他關聯的部分卻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但遺憾的是,這些變化卻并不是一種環境友好型的變化,而是掏空可持續福利基礎的變化。

首先是英國家庭的規模發生了變化。進入文明形態后,人類社會的婦女生育問題主要是依托家庭來解決的,因此,家庭規模與婦女的生育問題實際上有很大的關聯。英國的家庭規模在20世紀中期后發生了變化。從住戶人口規模看,平均每戶4.6人的規模延續了幾百年,但1961年降為3.1人,1989年更降為2.5人。這種變化的背后是一系列經濟社會結構的變化。從家庭構成來看,小孩更少,老人更多;另外,單親家庭增加。當然,很多兒女在父母健在時分開過日子也是一個原因,但不能否認的是,英國的人口出生率下降、人口老齡化趨勢是家庭規模下降的重要因素。

其次,英國需要救濟的單親家庭比例大增。以前離婚是導致單親家庭形成的原因,而這一時期,未婚單親家庭卻越來越多。1971年的時候,英國有57萬單親家庭,1989年上升到115萬個單親家庭;1979年單親家庭占所有家庭總數的12%,到1992年這一比例上升到21%;并且,到1989年時,僅有21%的單親媽媽從事帶薪工作,約40%的離異媽媽獲得前夫的撫養費用,而單親媽媽中僅14%獲得孩子父親的撫養費。

這類變化的背后,是人們在現代化進程中婚姻觀念發生了根本的變化。第一,婚姻不再是為婦女提供經濟保障和身份的重要手段;第二,婚姻的目的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延續生命;第三,婚姻幾乎不再是性生活的唯一手段。各種各樣的新思潮,尤其是自由主義的影響,以及婦女經濟角色的變化,新的保護婦女的立法以及個人對家庭的規劃等等,使原有的人口延續面臨巨大的沖擊。由于婦女的經濟獨立,在家庭內更加獨立于男人,在外也能與男人競爭,使家庭內部的氛圍也發生了變化。技術發展使性生活更加安全,婚姻生活帶來的好處越來越少,同居現象越來越多。

此外,女性就業人口的不斷增加改變了勞動市場和福利國家的性質,削弱了戰后適應以男性就業作為家庭收入主要來源而建立的福利國家模式。家庭規模和形式都發生了重大變化,尤其是離婚率的提高等因素導致單親家庭迅速增加。人口老齡化使傳統養老金制度不堪負重。

然而,要改變這種不利局面,無論是社會還是政府,似乎都無能為力。普適性原則與英國公民的普選權結合催生出的一種福利怪圈就是其中之一。戰后工黨和保守黨為了爭取大選的勝利,在福利項目上互相攀比,花樣翻新,致使歷年的福利開支呈現只能上不能下的局面。英國社會保障權益項目越來越多,社會保障標準越定越高,享受社會保障權益的人日益增多,支出不斷增長。據官方《國民收入與支出》統計,1951年福利支出為20.74億英鎊,到1982年竟增至685.1億英鎊。扣除英鎊貶值及通貨膨脹因素,增長了2.7倍,而同期國內生產總值僅增加了1倍。入不敷出本已成為福利國家的包袱,但雪上加霜的是,為了爭取選民贏得大選,兩黨還不斷地擴大福利的范圍,導致財政支出不斷增加。“財政收入占財政支出的比例,在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內(1951—1970),平均每年為97.07%。這就是說,雖然有赤字,但所占比例并不算很大。但七十年代前六年(1971—1976),英國平均每年財政收入在財政支出中所占比重降到83.5%。這表明了英國財政狀況的惡化。”

人口老齡化促使退休金和養老金支出上升,導致社會保險費的繳納能力下降。到20世紀80年代的時候,英國男子的平均壽命由20世紀30年代的58.4歲延長到69.8歲。年齡的自然增長也很自然地需要提供更為持久的退休金。而其對應的,顯然是需要有更多的年輕人來承擔這一隨著人均壽命的延長而產生的“額外”經費。那么,這一“更多”的年輕人從何而來呢?

人類生命的延長是一個社會進步的標志性事件,但它帶來的一些社會問題卻并沒有自動消失。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這種高福利的條件下,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問題。而這種可持續發展的問題,不僅體現在經濟本身,也體現在人口的再生產方面。顯然,社會的發展、人類的進步在某些方面形成了一些短板。

三、朗特里困境的深層邏輯

從某種角度分析,所有這些人類社會進步的福利成就,都是建立在一個社會正常的人口更替續存的基礎上。歐洲本身的福利制度——這個現代化的最大成就,卻成為引發人口更替帶來的一系列危機的關鍵一環。西方的福利制度是歐洲社會進步和經濟發展的產物,也是普通民眾奮力爭取的成果。歐洲各國的福利設置各不相同,其制度設計和所提供的福利差別也很大,但基本保障了一個人從搖籃到墳墓的全部福利安排,包括教育、醫療、養老等等。戰后英國的福利國家體系,其開支一度占據了GDP的40%以上。保守黨在撒切爾政府時期,試圖降低這一比例,但最終以失敗告終。工黨政府上臺后,這一趨勢也未改變。至今英國的公共開支,依然占據GDP的近半壁江山。歐洲其他各國的福利制度也大多如此,基本趨勢是福利只能增加,不能減少。

福利支出的持續上升不僅影響到經濟本身,還潛移默化地改變著很多原有的價值觀念,人們身處其中,一時間并未完全領會這些變化。這種變化體現在各個方面,首先是政府的責任問題。盡管西方國家的現代政府早已建立,并且自由市場制度的鼓吹者不希望政府過多地干預經濟和社會生活,但隨著福利國家制度的建立,政策法規層面上已經沒有什么大的變化。絕大多數人相信,政府必須保證人們起碼的文明生存條件,也即我們所說的豐衣足食。其次是人們的生活態度發生了變化。在溫飽沒有解決之前,人們首先考慮的是如何生存,而現在吃喝不愁,人們開始追求生活品質,開始思考人生的價值和意義。這樣的變化,從人性的角度考察原本無可厚非,卻影響了戰后出生的青年一代。戰后出生的一代人與他們的前輩對待福利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其原因十分簡單,老一輩人對這種富裕的生活已經十分滿足,他們的主要態度就是珍惜并享受這種生活;而青年一代豐衣足食之余,還希望自己有更多的人生選擇,不愿簡單重復老一輩的生活方式,開始注重精神層面的需求。這就是我們現在常常看到的“詩和遠方”的生活方式,它被各類傳媒宣揚,甚至成為一些勵志作品的主題。然而,這種向往“詩和遠方”脫離物質生存的生活方式,卻在不知不覺中侵蝕著歐洲文明的基石。這就是我定義的朗特里困境。

早在英國福利國家體制構建的過程中,B. S.朗特里(1871—1954)就提出了貧困周期的概念。他通過調查指出,任何工人階級家庭的成員在其一生中都要經歷貧困,這是由他們特定的生活方式決定的。朗特里將工人的一生經歷分為五個階段:第一為孩提時代,除非其父母的收入足以供養所有的子女,否則他便處于貧困狀態;第二階段,當他或其哥哥姐姐能幫助父母掙錢時,家庭總收入增加,可暫時擺脫貧困;第三,當他結婚并有兩三個孩子時,又重新陷入貧困狀態;第四,當他的孩子長大能做工幫助家庭時又脫離貧困狀態;第五,當他的孩子結婚組成自己的小家庭,而自己又步入老年時則再度進入貧困狀態。

朗特里由此證明,貧困是一個動態而非靜止的概念,大部分勞動階級的成員,不論其是否有穩定的工作,也不論其是否勤奮工作,在其一生中都要經歷貧困。這無疑大大加深了人們對貧困作為一個社會問題的認識。然而,過去的研究忽視了朗特里研究更深層次的東西——我將其稱之為朗特里困境,它本質上展示出傳統社會人類生存的基本邏輯,那就是,任何一個人在其人生的三個階段中,有兩個階段是需要他人供養的:孩童階段和老年階段。換言之,每個人的一生中,真正能夠賺錢的時間只是自己身強力壯能夠工作的時段,其余的兩個階段都必須依靠他人養活。傳統社會的養兒防老,本質上是這一社會延續生存邏輯的體現。從這個意義上講,一個人可以工作的時期,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上有老、下有小的階段,他的收入分配一部分提供給老人,一部分提供給子女,這并非負擔,而是替自己的孩童和老年時期還債和積蓄。因此,一個正常人的工作收入,他只能享受其收入的1/3。這實際上是傳統社會在個人生活保障方面一種自然而然的安排。一個人只有盡到自己對家庭的責任,才配享受正常的生活保障。也就是說,他作為社會生活鏈中的一個組成部分,盡到了自己的義務,延續了種族的生存,也保障了自己的權利。無兒無女或無法婚配的人,只能作為社會邊緣群體存在,默默度過一生。

現代社會福利制度的建立,使每個人的生活都有了可靠的保障,但也無形中使傳統的家庭義務社會責任與個人權利的對稱關系趨于解體。實際上,個人繳納的各種社會福利費用,沒有也很難將撫養子女的費用納入。于是,一個古老的傳統義務與權利的平衡就被打破了。一個人不婚不育,其他人無法干預,但他實際上占了社會和已婚已育者的便宜。因為他的工作收入,雖然上繳養老金,卻可以把撫育子女的費用用來自身消費,所以,日子當然過得比其他人愜意。換言之,一個人在其工作階段,其收入1/3用于撫育子女,1/3用于將來養老,自己只應該花費其余的1/3,這才是一個合理的工作收入安排。而不婚不育者卻可以多享受1/3,消費他2/3的收入,當然比多數普通人活得瀟灑。此外,西方社會盛行個人主義,這種占社會便宜的行為就更顯得“理直氣壯”了。從純粹經濟學的角度看待,不婚不育對于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是一種理性的選擇,但這也是現代社會福利制度建構的一種缺憾。于是,戰后歐洲各國都出現了十分罕見的和平時期人口出生率下降的現象。顯然,社會福利的進展破解了工業經濟發展的危機,但卻未能構建起新的個人權利與社會責任之間全方位的平衡,其最大的問題在于,社會得以續存的人口再生產責任應該如何分擔?

四、人口再生產與社會續存

人口問題對于一個文明共同體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沒有適當的人口基數,所謂的文明也就無法產生。一些學者認為,人口過多會影響人們的生活水平,人口壓力會使社會生活混亂;另一些學者,尤其是重商主義學者,并不擔心人口過剩,認為人口增加對增強國力有好處,甚至將人口總量與大國競爭的國際態勢聯系起來,使人口發展與國家發展具有同等重要的意義。人口學的學者們對人口的種種理論分析,各有其獨到的眼光,特別是馬爾薩斯的觀點為人們所熟知。他的論點大致是,異性相互吸引是永恒的,所以人口增加是幾何級數,而糧食生產卻只能是算術級數。這種看法總體上反映了工業革命初期人們對生產力產生了革命性變化的一種擔憂,因為機器生產已經淘汰了很多工人,如果人口進一步增加,那么社會如何承受不斷增長的人口帶來的壓力?

很多經濟學家,包括J. S.密爾(1806—1873)、李嘉圖(1772—1823)等人也關心人口問題,但主要是關注機器生產會不會減少對勞動力的需求,以及隨之而來的社會問題。其他學界大師也從不同的層面論析新的工業時代開始帶給人類社會的沖擊,基本的看法是:人口與經濟增長,機器生產與勞動者就業,并未產生同步效應。盡管很多學者從制度、經濟增長周期,乃至殖民擴張等方面尋求突破,也有很多進展,甚至朱利安·西蒙的研究還顯示,人口規模影響了潛在發明者的供給量,也就是人口規模影響國家的綜合實力。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在學界還是政界,在技術進步中如何使勞動者充分就業,一直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問題。直到20世紀30年代的經濟大危機,才終于使馬爾薩斯“人口過剩”的魔鬼被凱恩斯“需求不足”的魔鬼所替代。這一基本認識的轉變在整個經濟和社會政治領域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并在很多方面產生了對人口問題全方位的再認識。于是,人口轉變思想在20世紀中期受到關注,被視為人口學的核心內容之一,它指死亡率和生育率持續下降。

不過,很多學者認為,盡管歐洲的近代人口出生率遠低于東方和美洲,但仍然很高。因為全球的農村社會基本上是其對其成員以再生產的方式組織起來的,自給自足的農村經濟組織幾乎就是家庭,婦女除開作為妻子和母親的身份外,很難獲得其他的社會經濟來源,婦女的經濟功能與其連續性的生育方式相互兼容。這種格局經歷了長達若干世紀的高死亡率的考驗,得到普遍信仰的支持。然而工業化改變了這一傳統格局。小家庭的新觀念主要出現在都市工業社會中,都市生活在生產、消費、娛樂和教育諸方面剝奪了家庭的許多功能,年輕人在工廠中依靠自己的技能立足,新的都市生活的流動性和匿名性減輕了家庭和社會對非傳統行為的制約。而孩子養育費用提高,由孩子增加經濟收入的可能性減少,死亡率下降等因素也削弱了多生多育的動機,同時,婦女發現了家庭生活之外的新的獨立性和與生育活動不大相容的新的經濟角色。

沒有一個高度現代化的社會其人口的生育表現是受自然生育率支配的,沒有一個高度現代化的社會其人口平均婚齡可能低于20歲。因此,發展可謂最好的避孕藥。但是,長期服用避孕藥的后果也是致命的,所以,發展本身也意味著一個不可克服的矛盾:那就是它在迅速增加社會物質總量的同時,也在改變原有社會的生態和文化形態——使社會由人口過剩轉變為人口不足,人們養育子女與自己生活質量之間的聯系日益薄弱,社會富麗堂皇而又老齡化本質上也是這種轉變的一個標志。

總體而言,近代以來的世界人口總量是在急速增長的。以1750—1980為例,1750年為7.5億,1810年為10億,1915年為20億,1960年為30億,1980年為 40億。這種人口幾乎是成倍增長的趨勢,使得各類專家學者總體上較為注重人口增加帶來的麻煩,而較少關注人口下降問題。但戰后歐洲人口在經歷了一個短暫的增長以后,就開始逐步下降。由于本土人口的出生率下降,歐洲各國不得不以移民來補充勞動力缺口,盡管帶來了一系列的社會問題,但多少減緩了歐洲人口數量下降的趨勢。然而,新冠疫情使歐洲這一點表面的平衡都無法維持下去。歐盟統計局數據顯示,由于凈移民和新出生人口數量未能抵消死亡人口數量,歐盟27個成員國的總人口在2021年凈減少近17.2萬。據路透社報道,實際上,歐盟死亡人口數量超過新生人口的現象已持續大約10年,但移民的涌入抵消了這一差距,不過新冠疫情終止了它。歐盟統計局認為,人口老齡化和出生率低也影響歐盟人口數量。它預計,今后數年歐盟死亡人數仍將超過新生人口。總體而言,未來生育率降低似乎必不可免,越來越多的人推遲了生育或選擇不生育;而各國政府將實施更多政策措施以推高生育率,包括促進性別平等、公平分擔工作和養育子女,幫助人們保持健康,延長工作年齡,以及調整移民政策等。

實際上,歐洲學界早就統計過人口下降和老齡化的各種數據。根據英格蘭和威爾士的人口調查,1901年時,14歲以下的嬰幼兒和少年占比為32.4%,65歲以上的人口僅為4.7%;1991年時,14歲以下的嬰幼兒和少年只占19.1%,65歲以上的人口則占15.9%。這一趨勢在21世紀變得尤為明顯,更嚴峻的是,除了人口年齡段結構的變化,文化與宗教因素也發生著前所未有的變化。英國人口普查顯示,2011—2021年,英格蘭和威爾士基督徒占英國人口的比例,由59.3%(3 330萬人)下降到46.2%(2 750萬人);無宗教信仰的人數從2011年的25.2%(1 410萬)增加到2021年的37.2%(2 220萬);隨著國際移民的涌入,英國呈現出了種族和宗教多樣性,尤其是國際大都市倫敦,日益成為英國種族和宗教最紛繁復雜的城市。

英國這個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當年脫歐的主因之一是反對歐盟移民政策。但脫歐之后,英國移民不減反增,僅2022年一年就增加75萬凈移民人數,而且都是合法移民,與保守黨聲稱要執行強硬的反移民政策完全相反。如今換了工黨執政,發表反移民言論甚至要被判刑。一個現代國家在移民問題上沉疴積弊,甚至厲行言禁,解決問題的取向與憲政民主可謂背道而馳。

人口的持續下降會引發諸多的社會問題,甚至這種類型的文明是否能夠續存,也會成為問題。于是,我們不禁要追問:歐洲的現代化究竟出了什么問題,為什么在高歌猛進五個世紀后反而導致自身的危機?

五、權利與義務的平衡

顯然,這一問題的解答令人窒息。歐洲現代化的啟動是從個人的解放開始的,無論是啟蒙運動還是個人主義的興起,各類司法制度對個體權益的保障等,這些都是學界公認的因素。而且,這些因素的確觸發了歐洲的現代化機制。歐洲的經濟迅猛發展,政治制度的變革,社會保障體系的完善,都是一步步推進,似乎沒有發生重大失誤。那么,為何一個合情合理的社會現代化進程會產生如此難以預料的后果?

我認為,這一問題需要從多個領域進行多方面探索,由于涉及的領域較為廣寬泛,我只能談談自己的一管之見:歐洲現代化在沖破舊有的各種束縛,完成自己的現代化任務之時,傳統社會中那些微妙地維持社會運轉的因素似乎被忽略了。一個基本的史實是,傳統社會固然有種種缺陷,它卻能長久地維持社會的運轉和續存。也正是如此,它才能給歐洲提供一個作為文明基礎的、可以啟動現代化的平臺。而歐洲在現代化的過程中,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可持續發展需要用某種方式承接傳統社會續存文明的使命;其中一個關鍵環節即是忽略了個體在文明續存中的義務,即社會責任。婚喪嫁娶、生兒育女,在傳統社會中是每個人天經地義的使命,無法完成這種使命的人被視為無能和被社會拋棄的人。然而,在現代社會中,這類事務完全被視為個人的私人領域,他人無法干預(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使得社會對個人沒有了任何道德和法律的約束力,甚至父母對子女也是如此。而不婚不育之人反而顯得十分瀟灑,我的事情我做主,他人不得置喙。在這樣的社會思潮影響下,人口下降的趨勢是無法逆轉的。這種似乎很強調個人自由的想法,本質上卻違反了自由市場基本的交易法則:公平交易。從人倫常識出發,一個人的生命是兩個人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那么,在他離開這個世界前,同樣留給這個世界新的生命,是既不虧欠自己,也不虧欠社會。但現在通行的自由主義法則,卻在這個極為重要的生命延續問題上,采取了放任自流態度,使過把癮就死的生活態度變得理直氣壯。大自然生物種群的競爭-生存動機,無非是為了獲取盡可能多的生存資源,以便延續自己的種群;而現代化以后的英國及歐洲,有些自私的人群竟然不顧種族延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可見,現代化進程中,人們究竟應該從傳統的價值體系中傳承什么,的確值得所有尚具憂患意識的人們深思。

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是,人類的生育本來是由自然規律左右的,但現代化產生的新的避孕技術卻使得人類可以自己來控制生育。于是,一個新的問題產生了:人類完全憑自己的喜好進行生育,還能維持人類社會的正常延續嗎?結論顯然是不確定的。

按照斯賓格勒的理論,每一個文明都有其生長和衰亡的過程,那么其標志性的轉折點是什么呢?他認為,當一個富有教養的民族在其日常思考中開始把“生育子女”看作是一個該贊成或該反對的問題后,重大的轉折點就來了。原始民族的豐富的生育力是一種自然的現象……而現在的城市生活,使易卜生式的婦女出現了。她們只屬于她們自己,她們都是不生育的,當然也就不會再有妻子和母親這樣的身份約束。于是,她們就徹底解放了。其后果當然是人類傳統的家庭和繁衍的功能也被徹底摧毀了。

于是,過度文明或者說過分都市化導致的種族自殺開始了。斯賓格勒看到了過度文明對西方的反噬,一再高呼“狼來了”,但他更多的還是一種警示。盡管一戰和二戰導致了人口的銳減,也似乎沒有改變歐洲的人口趨勢。但二戰后生產力的提高和福利國家制度的完善,終于補足了這種物質上的短板,自由主義思潮極致泛濫,各種極端自私的社會現象司空見慣,從前養兒育女、養老送終的傳統被拋諸腦后,放飛自我、精致利己反而大行其道。于是,自由主義進入空前“自由”的時代,歐洲人口開始整體性下降,斯賓格勒擔心的這只狼終于來了。

問題也來了。何以至此?如何阻止這種趨勢?這是一個十分龐雜的難題,只能由沉湎于歐洲文明輝煌中的歐洲人自己去解答,我們只是從養老問題入手,探尋一個思考的角度。

傳統社會中的養兒防老,盡管有很多不足之處,但它卻在人類社會的權利和義務之間保持著一種天然的平衡。那就是人們在具有工作與生育能力的年齡段,除開維護自身的生存外,還必須完成婚配大事,養育兒女,在生產的過程中完成人類自身的再生產。當他們年老時,就完成了人類生存邏輯的一個閉環。也就是說,生養兒女才能防老,并不僅僅是干活賺錢。而現代福利制度剝離了生養兒女的這一天然義務,使養老與養兒之間沒有了聯系,也使得人類的生存邏輯喪失了人口再生產這一關鍵環節而無法完成閉環。于是,我們發現,老齡化本身不是問題,他們是否完成婚配-生養才是問題。其實,西方的福利制度,在原本設計的時候就有著強烈的社會控制沖動,然而它卻無法控制人們的生育意愿。于是,老齡化問題最終轉化為個人權利和社會責任之間的平衡問題。一個人是否盡到了義務、是否擔當了責任,與他能否安度晚年之間的合理閉環,亟需現代福利制度增加某種硬約束,亟需社會和政府部門通盤考慮。

結" "語

個人權利應該得到保護,社會續存的權利也應該得到保證,這都是毫無疑義的。如果一個現代社會未能解決好兩者的平衡,它的現代化就是一種自毀式的現代化,也可以說是一種偽現代化,就算英國及歐洲亦是如此。顯然,人們不需要這樣的現代化。對于中國而言,我們面臨的任務更為艱巨。我們尚未完成現代化的使命,就已經開始陷入老齡化的困境。畢竟,我國的人口基數巨大,且人口紅利與中國現代化的進程密切相關。而人口紅利的消失與老齡化問題如此密切地聯系在一起,也使未富先老成為我們老齡化的一個顯著特點。換言之,所有的現代化指標中,我們的老齡化程度已經遠超我們的經濟和社會發展水平,這顯然是一個巨大的挑戰。盡管壓力重重,但相信文明從未間斷的中華民族能夠應對挑戰,找到適合自己國情的解決方案和中國式現代化道路。

(責任編輯" "韓維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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