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可持續發展到ESG：重大交通基礎設施的可持續性評價與研究展望

摘要：在全球可持續發展目標指引下，可持續基礎設施建設正蓬勃發展，環境、社會和治理（ESG）理念在重大交通基礎設施（以下簡稱“重大工程”）領域中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對重大工程領域的可持續性評價與ESG相關研究進行綜述，旨在揭示重大工程ESG相關研究的現狀與發展趨勢。首先，基于Web of Science、Scopus和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篩選出51篇核心文獻，通過文獻分析重大工程在可持續性領域的環境責任、社會責任及治理能力等方面的研究現狀；其次，闡述從可持續發展理念向ESG轉變的必要性，并基于企業ESG理念，討論重大工程ESG框架的核心構成；最后，總結當前重大工程ESG研究中的關鍵挑戰和不足，指出未來研究方向，為重大工程ESG領域研究提供參考。

關鍵詞：ESG；可持續治理；重大工程；可持續性評價

0引言

隨著氣候變化和環境問題的日益加劇，可持續發展已成為全球共識。2015年，聯合國發布了《2030年可持續發展目標》（SDGs），旨在引導各國在未來15年內實現17項發展目標。各國紛紛將可持續發展納入國家戰略，并加大對可持續基礎設施的投入和支持[1-2]。可持續發展關注地方、國家、區域和全球層面間的環境、社會和經濟目標平衡[3]。可持續基礎設施作為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的重要議程日益受到重視，旨在確保基礎設施系統在其全生命周期內具有經濟、社會、環境和制度多方面的可持續性[2]。

全球經濟發展與城市化進程促進了重大工程的建設，這些成為推動國家和地區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城際高速鐵路、公路、跨海橋梁和隧道等重大工程的建成，極大地提升了區域間的互聯互通，促進了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成為國家核心競爭力的重要標志。然而，這類項目通常規模龐大、風險高、復雜度和不確定性強，且影響深遠，涉及多個利益相關方，構成了“工程—人—環境—社會”復雜系統[4-5]，它們的發展與環境保護、社會公平和長期穩定息息相關。重大工程在推動經濟增長的同時，如果不注重其可持續發展問題，可能會對環境造成不可逆的破壞，并加劇社會不公現象，甚至威脅國家的長期穩定。因此，提升重大工程的可持續性建設對于實現項目的經濟、社會和環境價值至關重要。

重大工程可持續性評價通常包括經濟、環境、社會方面[6-7]，即“三重底線”。隨著對重大工程項目管理和創新績效研究的深入，管理和治理維度的重要性也日益凸顯，成為可持續性評價的第四大支柱[8]。但項目可持續性評價方法往往缺乏對治理因素的系統考量，導致在項目管理、風險控制、合規性及長期責任履行等方面的評估存在局限性，進而影響了項目可持續性評價的全面性和整體性。此外，傳統評價方法缺乏足夠的動態性和適應性，難以應對項目全生命周期內可能出現的復雜變化。

為了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環境、社會和治理（ESG）戰略成為國際投資的關鍵要求[9]。作為國際可持續性發展領域的重要應用工具，ESG評價體系能夠有效融合國內政策和產業需求，為重大工程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系統應用支持。ESG理念借助其更加全面和系統的框架，整合了環境、社會和治理三大維度，構建了一個多角度、多層次的評估體系，成為評價重大工程可持續性的有效工具與實施手段。

隨著全球對可持續發展和ESG理念的重視，重大工程ESG研究逐漸成為學術研究和政策制定的重要議題。有必要針對重大工程可持續性評價和ESG相關研究進行綜述，以梳理當前研究的進展與不足，明確未來發展的關鍵方向。本研究通過文獻梳理，回顧重大工程可持續性研究及其在ESG框架下的應用，揭示環境、社會和治理維度的關鍵議題和未來重大工程ESG發展的研究方向，為促進更加有效的項目治理和可持續實踐提供理論支持。

1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文獻綜述方法探究現有重大工程可持續性和ESG相關研究現狀。研究首先選擇Web of Science、Scopus和中國知網（CNKI）作為文獻檢索數據庫，搜索關鍵詞為“基礎設施”“重大工程”“可持續性”“環境”“社會”“治理”和“ESG”，共篩選出176 167篇文獻（包含英文文獻109 533篇，中文文獻66 634篇）。添加限制條件對初篩文獻進行篩選，英文文獻類別限制為期刊文獻（截至2024年3月），篩選出英文文獻45 059篇；中文文獻類別限制為核心期刊（截至2024年4月），篩選出16 838篇。限制研究重點后篩選出英文文獻13 782篇，中文文獻1006篇。對檢索文獻的題目、關鍵詞、摘要進行審查，最終獲得英文文獻39篇和中文文獻12篇，共計51篇。文獻檢索步驟如圖1所示。

通過對51篇相關文獻的內容分析發現，重大工程可持續和ESG領域的相關研究數量呈現上升趨勢，2007—2024 年文獻數量趨勢如圖2所示。該領域內研究主要集中于環境、經濟、社會和治理四大主題，研究重點從傳統的環境保護已經逐步擴展至社會責任和治理維度。總的來說，社會和環境層面的關注度較高， 而治理層面的研究相對較少，研究主題主要集中在基礎設施的低碳設計、綠色施工技術，以及其對社會和環境的影響評估等。

2重大工程可持續性研究

在全球化和“一帶一路”倡議的推動下，重大工程可持續性發展已成為學界和業界共同關注的焦點。重大工程的建設與運營周期長、供應鏈復雜、利益相關方眾多，對社區的影響也更為深遠[10]。從廣義上講，可持續性不僅意味著提供更高效的服務，還涉及維護公共衛生、提供福利，從而實現成本效益[11]。重大工程可持續發展是指基礎設施項目的設計方案或備選方案在工程可行性、經濟約束、社會影響、環境考慮等方面具有生命周期可持續性表現[12]。為全面衡量重大工程可持續性，學者們已經從經濟、環境、社會可持續性和項目治理多維度進行研究，以促進經濟發展、減少環境影響、提升社會效益和提高治理效率，進而保障重大工程的可持續發展潛力。

2.1重大工程經濟可持續性

重大工程經濟可持續性被廣泛關注，檢索文獻中共有24篇文獻關注重大工程的經濟可持續性，其中英文文獻22篇，中文文獻2篇。該主題的文獻主要聚焦于項目成本控制和經濟效益輸出，關注利益相關方的長期經濟價值。在經濟可持續性方面，設計、建造和維護基礎設施的直接和間接成本是一個關注點[13-14]；項目對區域經濟的長期推動作用是另一個關注點，如提升商業吸引力和促進當地勞動力增長等[15]。學者們通過評估重大工程對地方企業發展的帶動作用，揭示其促進區域經濟發展的經濟可持續性價值[13]。評估經濟可持續性時應兼顧社會和環境成本[16-17]，將它們視作平衡經濟效益與可持續發展目標的關鍵因素，以實現項目全生命周期中的效益最大化。

2.2重大工程環境可持續性

環境可持續性受到學者的廣泛關注，檢索文獻中共有39篇，英文文獻31篇，中文文獻8篇。該主題的文獻主要集中于環境影響評價與環境保護方面[18]。隨著建設活動引發的環境問題日益受到全球關注，重大工程環境責任（Major Environmental Responsibility，MER）成為提高工程可持續性的關鍵因素。MER涉及綠色設計、節能減排、動物保護、污染防治等多個方面，強調在項目全生命周期中采取有效措施，以減少對自然環境的不利影響，并遵守環境法規和標準。基礎設施建設過程中的水、材料、能源等資源消耗備受關注[13]。在運營階段，生態環境破壞的問題依然顯著，其根源是對環境可持續性的忽視[19]。通過對重大工程的全生命周期進行可持續性分析，可以衡量其在建設和拆除階段對生物多樣性保護產生的不利環境影響[20]。

2.3重大工程社會可持續性

社會維度作為評估項目長期影響和社會責任的重要因素，逐漸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檢索文獻中共有38篇關注重大工程社會可持續性，其中英文33篇，中文5篇。現有文獻表明，重大工程社會責任管理（Major Engineering Social Responsibility Management，MSR）已成為評估工程項目成功的重要指標[21]，指通過工程實踐對社會福祉所承擔的廣泛責任[22]，核心在于工程項目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也兼顧全生命周期內對社會、文化和生態的影響，并承擔相應責任。社會責任的實踐與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緊密相連，項目實施可以對減少貧困、促進平等和保護生態系統產生積極影響[23]。社會可持續性評估通常涉及一些宏觀層面因素，包括利益相關方的積極參與、內部人力資源的有效管理、外部社區的廣泛參與程度，以及這些因素對社會環境和社會經濟活動的影響[24]。基于不同地區的文化背景、社區參與程度和利益相關方構成的多樣性，評估社會可持續性時必須考慮當地社區的具體情況和項目的實際需求。在重大工程中，利益相關方可分為主要和次要利益相關方，前者是對項目擁有直接法律權力的實體，后者則缺乏正式的合同關系或直接法律權力[25]。然而，傳統研究對次要利益相關方的關注相對不夠，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對項目利益相關方動態關系的全面理解。

2.4重大工程項目治理

在重大工程可持續性研究中，治理維度作為決定項目長期成功和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因素，逐漸受到學術關注。檢索文獻中共有23篇關注重大工程項目治理，其中英文20篇，中文3篇。該主題文獻涵蓋項目治理結構、治理機制及外部環境的適應性等多個方面。治理文獻所述的治理概念，通常側重于國家或企業層面所建立的、并在項目治理過程中貫穿始終的治理框架，涵蓋如主權、治理機制和治理結構等關鍵要素[26]。重大工程項目治理主要包括治理結構（如組織結構、項目融資結構）、治理機制（如溝通機制、協調機制）和外部環境（如市場環境）三個方面[27]。例如，研究發現重大工程項目治理可以通過風險分擔、關系維護、政府監督、政府協調4個機制的交互作用，顯著提升治理績效[28]。也有學者針對重大工程項目的復雜性和治理主題開展豐富研究。例如，薛小龍等[29]提出了一個重大工程管理理論發展框架，包括可持續發展戰略目標、智能化戰略路徑和能力構建實施路徑，旨在指導工程實踐，使其能夠更有效地應對工程的復雜性、不確定性和高風險的挑戰。有效的項目治理能助力項目的長期可持續發展。

2.5研究評述

綜上所述，重大工程項目治理與可持續性領域研究已取得顯著進展，但仍存在一些挑戰和不足：1）重大工程可持續性評價中缺乏對次要利益相關方的關注，對項目可持續性的評估不夠全面；2）可持續性評價研究主要聚焦于項目生命周期的設計和建設階段，對全生命周期的關注不夠；3）已有可持續性評價主要關注環境、社會及經濟可持續性，對治理方面因素的考量還比較欠缺。而重大工程項目治理需要通過構建科學的治理結構和有效的治理機制，以適應項目復雜性和提升可持續性管理水平。

3從可持續性到重大工程ESG

可持續性評價主要涉及環境、社會和經濟三大維度，而ESG框架更注重將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和治理結構等非財務因素納入決策流程。盡管兩者均致力于推動可持續發展，但ESG不僅促進了利益相關方對可持續性議題的重視，而且還通過明確的評估框架和標準化指標體系，成為將可持續性理念落實到具體項目實踐的重要工具。ESG理念的引入為重大工程可持續性治理提供了新的視角。

3.1ESG理念

在可持續商業文明的背景下，企業的ESG轉型超越了傳統的企業社會責任概念[30]，該轉型基于經濟、社會、環境和治理4個維度。其中，經濟維度體現企業的商業利潤和財務績效，環境、社會和治理維度則構成企業的社會價值和非財務績效[31]。ESG代表著企業在遵循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下，在環境、社會和治理三個方面最大限度地創造價值，以此提升社會福利的意愿、行為和成果[32]。通過有效ESG管理，企業可以降低運營風險、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從而實現更高的經濟回報與社會價值。ESG在企業實踐中集中反映了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指標，其中環境層面關注資源利用和污染物排放對環境的影響，社會層面注重與各利益相關方之間的協調與平衡，治理層面則強調企業內部治理結構與治理規則[33]。ESG變革引導企業從以股東利益為導向的管理模式轉向整合所有利益相關方的綜合管理模式，關注員工、消費者、供應商、政府和社區等多方需求與價值。這一變革不僅是外部行為的調整，更是內部運作和價值創造方式的深層轉型，旨在實現商業利潤與社會價值的雙重追求[31]。

3.2重大工程ESG內涵

ESG框架倡導項目參與者在決策過程中綜合考慮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和良好治理等非財務因素，以增強社會參與度和認可度，并改善項目的整體風險管理水平[30]，從而促進項目的長期可持續發展。從文獻綜述也可以看出，越來越多的研究開始將ESG理念融入可持續基礎設施發展的領域中。基于既有文獻中提及的可持續性評價指標及企業ESG報告相關議題，本研究進一步分析重大工程ESG的關鍵議題。

重大工程的環境層面涉及項目對環境影響的評估，以衡量項目在污染防治、資源節約和氣候變化應對方面的表現。重大工程具有規模龐大、周期漫長的特征，其對生態環境的影響貫穿于項目的整個生命周期。因此，采用有效的污染防治措施對于減輕長期的環境影響尤為重要。隨著公眾環境保護意識的提升，重大工程在環境保護和生態平衡方面所面臨的巨大挑戰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在自然資源和環境承受巨大壓力背景下，重大工程的發展逐漸從傳統的以GDP增長為導向轉變為重視可持續性價值的重構[22]。同時，氣候變化已成為全球面臨的重要議題，國外學者對此進行了深入研究，重點關注綠色基礎設施對氣候變化的影響和利用、溫室氣體排放的減少、熱環境的改善，以及空氣質量管理等相關主題[34]。

重大工程的社會層面涵蓋項目與各利益相關方的互動、履行社會責任，以及對社會發展的貢獻，確保項目在促進社區發展、保障健康和安全、管理供應鏈及維護員工權益等方面的積極影響。重大工程因其規模和投資大、利益相關方多、公共關注度高，容易對社區和社會公眾造成負面影響。例如，中國鐵路集團與地方社區之間發生的激烈沖突[22]，這些沖突凸顯了社區管理的重要性，尤其是在保障項目順利推進與協調地方利益之間的平衡。而重大工程的供應鏈管理關系到工程進度和成本控制。重大工程的項目規模大、作業環境復雜，員工的健康安全問題也應該被關注。同時，對員工進行安全培訓必不可少。因此，在社會責任層面，重大工程需要關注社區參與管理、供應鏈管理、健康與安全，以及員工權益等關鍵領域。

重大工程的治理層面涉及對項目在治理結構、管理流程、合規性及與利益相關方關系等方面的評估，以確保項目在決策透明度、風險控制、法律合規性和利益相關者參與等方面具備健全的治理能力。重大工程在治理層面牽涉眾多利益相關方，項目治理結構較為復雜[35]，完善的治理結構有助于實現各方利益的平衡。項目管理在重大工程中發揮著核心作用，包括進度、質量、成本等方面的綜合協調，是實現項目有效交付的基礎。治理機制包含正式和非正式治理機制，可以有效降低重大工程在項目執行中的不確定性，并控制風險。其中，正式治理涉及政策法規、合同制度等強制性規定，而非正式治理主要包括信任、溝通和社會關系等管理手段[36]。因此，重大工程在治理層面需關注治理結構、項目管理以及正式和非正式治理機制，這不僅能夠提升管理的有效性和靈活性，還能適應復雜多變的環境。

4重大工程ESG研究展望

現有研究在重大工程可持續性評價方面已取得了一定的進展，包括對環境、社會和治理等議題的深入關注。未來研究可以聚焦以下幾個方向：

（1）構建重大工程情境下的ESG評價框架。目前亟須建立一套項目層面的評價指標體系，以增強信息的可比性，從而推動ESG領域的規范化和長期發展[32]。重大工程的建設往往是一次性、臨時性的活動，項目層面的ESG指標不僅需關注建設情景，還需考慮參建單位和相關工程企業層面的ESG實踐。重大工程ESG評價框架不僅要包含量化指標，還應整合定性評估，關注利益相關方需求，并及時調整策略，以進行動態評估。

（2）重大工程項目全生命周期ESG管理。ESG可以為項目全生命周期管理提供理念指導和評價依據[37]。ESG原則應貫穿于重大工程從規劃設計到施工運營的每一個環節。這要求項目各參與方在不同階段都能主動關注ESG因素，并將它們納入決策過程。未來研究應致力于開發適應不同項目階段的動態評價標準，以確保在各個階段都能進行有效的ESG表現評估。

（3）重大工程組織的可持續轉型。為了有效實現ESG目標，核心組織和利益相關方需要逐漸進行可持續轉型，包括組織結構、管理模式及決策機制等方面的調整。核心組織可以在決策過程中融入ESG原則，確保在項目實施的各個階段合理考慮環境、社會和經濟影響。同時，利益相關方應被視為轉型過程中的重要合作伙伴[38]，通過構建一個多方協作的模式，以更好地應對可持續發展帶來的挑戰。

（4）通過數字化技術的應用促進可持續發展。通過提高創新水平與數字化技術利用率，實現綠色轉型和ESG提升[39]。未來研究應進一步探索ESG在重大工程中的創新應用，特別是如何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手段推動綠色轉型，提高項目的環境和社會績效。研究還應聚焦如何運用這些先進的技術手段構建更加精細化和智能化的ESG管理體系，通過動態跟蹤與評估，持續優化項目的環境和社會責任表現，最終推動可持續發展的目標實現。

5結語

本研究通過對Web of Science、Scopus和CNKI數據庫進行文獻檢索與篩選，分析了51篇核心文獻對重大工程領域的可持續性評價與ESG相關研究，揭示研究現狀和不足之處：1）重大工程可持續性評價很少關注次要利益相關方等方面；2）可持續性評價研究對全生命周期的關注不夠；3）重大工程可持續性評價對治理方面因素的考量還比較欠缺。基于ESG理念，重大工程可持續性主要體現在環境、社會和治理三大議題。本研究提出了不同議題下重大工程ESG的主要含義和核心構成。

未來研究可以進一步構建重大工程情境下的ESG評價框架，通過建立評價指標體系，推動評價標準的規范化和長期發展。同時，ESG原則可貫穿于項目全生命周期的管理流程，涵蓋規劃、施工和運營各階段，以確保項目決策與實施的可持續性。此外，重大工程組織可以通過可持續轉型和多方協作，平衡環境、社會和經濟利益，并積極應用數字化技術創新提升ESG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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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11-22

作者簡介：

張菁（2002—），女，研究方向：項目管理、重大工程ESG。

高星林（通信作者）（1975—），男，教授級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重大工程項目管理、復雜性管理、重大工程ESG。

張蘇娟（1991—），女，研究方向：重大工程業主項目管理、可持續轉型、BIM與數字化。

郭峰超（1989—），男，高級工程師，總工辦副主任，研究方向：重大工程業主項目管理。

李永奎（1979—），男，教授，研究方向：重大工程與復雜運營管理。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72471201）；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項目（23YJA79002、23YJA790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