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 年夏天,我22歲,大學剛畢業,在(美國)加州一個度假酒店做夜班接待員。整整一周,員工們都吃同樣的午餐:兩根香腸,一份泡菜和面包卷,這讓我很不爽。
周五晚上11 點時我上崗,想進廚房吃點東西,不經意間看到一張老板留給廚師的便條,大意是接下來,員工午餐照舊。
這簡直讓人忍無可忍!于是,我向同事沃爾曼發泄怒火。我宣稱受夠了……大約20 分鐘,我扯開嗓門滔滔不絕地吵嚷。在我怒火噴發中,沃爾曼一直靜靜地坐著,他用傷感的眼神看著我。沃爾曼是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幸存者,他身體很瘦,經常咳嗽。“聽著,弗吉姆,”沃爾曼說,“你的問題不是午餐。”
“ 那是什么?”我有些詫異。“弗吉姆,你以為自己什么都懂,其實你并不清楚‘不便’和‘ 難題’有何區別。”沃爾曼看著我,慢慢地說,“你要是摔斷了脖子,或沒任何東西吃……那是遇到了難題。而生活中的小事,則屬于不便……”
他的話讓我豁然開朗:難題和不便是不一樣的,我們要學會區分。我將其稱為沃爾曼真相試劑。
(摘自《品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