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甲基亞砜助力實現可逆的無枝晶鋅負極

摘 要： 水系鋅離子電池具有低成本和高安全性等優點，被認為是一種極具前途的儲能設備.然而，水系鋅離子電池的應用受鋅負極不可逆性的限制，并存在鋅枝晶、鋅腐蝕和氫析出等問題.文中報道了一種簡易策略抑制鋅負極副反應的發生，提高了鋅負極的可逆性.通過向電解液中引入二甲基亞砜（dimethyl sulfoxide，DMSO）添加劑來改變鋅離子的擴散行為，縮短鋅離子的二維擴散時間.鋅離子在三維空間內的快速擴散縮短了鋅離子的“尖端效應”時間，抑制了電池在循環過程中鋅枝晶的生長.由于DMSO的古德曼供體數高于H2O，因此可以取代鋅離子溶劑化鞘中的水，同時DMSO與H2O之間也可以形成穩定的氫鍵以降低水的活性，抑制了析氫反應和鋅負極的腐蝕，進而極大提升鋅負極的可逆性.在20% DMSO電解液中，Zn∥Zn對稱電池在1 mA·cm-2電流密度下可穩定循環3 000 h，Zn∥Cu半電池可穩定循環2 100圈，Zn∥MnO2全電池在2C電流密度下循環800圈后的比容量仍高達100 mA·h·g-1.該項工作為開發高性能水系鋅離子電池提供了一種新策略.

關鍵詞： 鋅離子電池；枝晶；可逆性；二甲基亞砜

中圖分類號：O646;TM91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4807（2025）01-071-07

Dimethyl sulfoxide assists the realization of reversibledendrite-free zinc anodes

TU Huan LI Xiaogang XUE Yutao ZHOU Hu MENG Chunfeng YUAN Aihua

（1.School of Environmental and Chemical Engineering， Jiangs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Zhenjiang 212100， China）

（2.School of Material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Jiangs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Zhenjiang 212100， China）

Abstract：Aqueous zinc-ion batteries are considered to be promising energy storage devices in the future due to their low cost and high safety. However， the application of aqueous zinc-ion batteries is limited by the low reversibility of Zn anodes， Zn dendrite formation， Zn corrosion and H2 generation. A facile strategy is shown in this work to inhibit side reactions and improve the reversibility of zinc electrodes. By introducing dimethyl sulfoxide （DMSO） into the electrolyte， the diffusion behavior of zinc ions changes， where two-dimensional （2D） diffusion time of zinc ions is shortened. Meanwhile， zinc ions quickly enter the 3D diffusion stage， which shortens the \"tip effect\" time of zinc ions and effectively inhibits the growth of zinc dendrites during the cycle. Since the number of Goodman donors in DMSO is higher than that of H2O， it can replace the water in the zinc ion solvation sheath， and a stable hydrogen bond can be formed between DMSO and H2O to reduce the activity of water， inhibit the hydrogen evolution reaction and the corrosion of the zinc anode， and then greatly improve the reversibility of the zinc anode. In the electrolyte with 20% DMSO， the Zn∥Zn symmetric battery can be stably cycled for 3 000 h at a current density of 1 mA·cm-2， and the Zn∥Cu half-cell can work stably for 2 100 cycles. After the Zn∥MnO2 full cell works for 800 times at a current density of 2C， the capacity of electrolyte with DMSO additives is still as high as 100 mA·h·g-1. This work provides a new strategy for developing high-performance aqueous zinc-ion batteries.

Key words：zinc ion batteries， dendrites， reversibility， dimethyl sulfoxide

太陽能、風能和潮汐能等作為間歇性清潔能源，迫切需要低成本、長壽命和高速率的可充電電池來進行儲存[1].目前，鋰離子電池作為儲能裝置占據了巨大市場，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極大便利，但其成本較高、環境不友好和低安全性等問題的存在嚴重限制了其快速發展[2].

可充電水系金屬離子電池被認為是有希望替代鋰離子電池的下一代儲能設備，特別是水系鋅離子電池近年來受到科學家的廣泛關注.鋅在地球中含量較高，并具有高理論比容量（質量和體積比容量分別為820 mA·h·g-1和5 855 mA·h·cm-3）、低氧化還原電位（相對于氫標準電勢，-076 V）和高安全性等優點[3].然而，在工作過程中此類電池的鋅負極會發生一些副反應，并且鋅枝晶和低庫倫效率嚴重降低了鋅負極的可逆性，極大阻礙了水系鋅離子電池的發展.因此，加快水系鋅離子電池發展的一種手段是改善鋅負極的可逆性[4].目前，科研工作者們在這方面已開展了大量的研究工作.例如，文獻[5]提出了超濃鹽電解液（20 mol/L LiTFSI + 1 mol/L Zn（TFSI）2），在這種高濃度的電解液中，Zn2+溶劑化鞘中的H2O被TFSI-占據，區別于低濃度電解液中的[Zn（H2O）6]2+結構.配位環境的改變避免了鋅離子在沉積過程中鋅負極與水的直接接觸，有效抑制了氫氣析出和副產物形成，提升了鋅負極的可逆性，然而這種超濃鹽電解液價格較為昂貴.文獻[6]通過汽固策略在鋅負極表面構建一層堅固的ZnS界面，通過控制ZnS膜的厚度，所形成的ZnS界面不僅抑制了鋅負極的腐蝕，還可以誘導鋅離子在ZnS界面的沉積/剝離，有效抑制鋅枝晶的生長并提升鋅負極的可逆性，但該方法操作難度較大.在隨后的研究中，人們提出通過向電解液中引入添加劑來提升鋅負極的可逆性，此方法具有簡單、經濟和實用等優點.比如，文獻[7]通過向ZnCl2電解液中引入DMSO來調節鋅離子的溶劑化結構，同時利用DMSO在充放電過程中的分解原位構建了SEI膜，抑制了鋅枝晶的生長及水的分解.此外，文獻[8]通過向2 mol/L ZnSO4電解液中引入DMSO調節了鋅離子的溶劑化結構，誘導鋅離子（002）穩定晶面的形成，同時DMSO/H2O間的氫鍵作用降低了電解液的凝固點，提升了水系鋅離子電池在極端條件下的循環穩定性.文獻[9]向電解液中引入了CH3COONH4，利用NH4+和CH3COO-在鋅電極表面的優先吸附作用阻止了鋅負極與水的直接接觸，促進了SEI膜的形成，進而抑制了鋅枝晶的生長和副反應的發生.

通過以上分析發現，文獻[7-8]僅研究了DMSO添加劑對鋅離子溶劑化結構及DMSO與H2O之間氫鍵形成的影響，并未探索DMSO引入對鋅離子擴散行為的作用機制.為了探明DMSO添加劑對鋅枝晶的抑制作用，文中利用DMSO改變鋅離子的擴散行為，達到抑制鋅枝晶生長的目的，同時通過改變鋅離子的溶劑化結構來減緩鋅負極在充放電過程中副反應的發生.研究表明，鋅離子在含DMSO電解液中的二維擴散過程在10 s內結束并快速進入三維擴散階段，這極大縮短了鋅離子的尖端沉積時間、抑制了鋅枝晶生長，不僅提升了鋅負極的可逆性，而且改善了鋅離子對稱電池/半電池/全電池的綜合性能.

1 實驗

1.1 電解液制備

攪拌作用下，將4等份2.88 g硫酸鋅分別溶于10、9、8和7 mL的去離子水中，再分別加入0、1、2和3 mL的二甲基亞砜（DMSO），繼續攪拌10 min后的溶液分別命名為0 DMSO、10% DMSO、20% DMSO和 30% DMSO.

1.2 正極材料制備

α-MnO2根據文獻[3]報道方法制備.合成步驟如下：攪拌作用下，將1.0 g硫酸錳加入到4 mL 0.5 mol/L硫酸中，然后再加入120 mL去離子水.隨后，將40 mL 0.1 mol/L高錳酸鉀加入到上述溶液中并繼續攪拌1 h，然后再超聲1 h.將所得混合溶液轉移至聚四氟乙烯反應釜中并放入120 ℃烘箱保溫12 h，經離心、洗滌和冷凍干燥后得到目標材料.[JP]

1.3 物性表征

使用儀器設備主要包括：傅里葉紅外光譜儀（ATR-FTIR），賽默飛世爾Nicolet iS5，測試范圍為4 000～400 cm-1；核磁共振波譜儀（1H NMR），測試范圍為4.4×10-6～5.0×10-6 m；日本電子公司JNM-ECZ400S臺式電子掃描顯微鏡（SEM），復納科學儀器有限公司Phenom-ProX；轉靶X射線衍射儀（XRD），日本理學Smartlab，Cu靶射線源，波長為0.154 nm，加速電壓為40 kV，測試范圍為5°～85°，掃速為10（°）/min.

1.4 電極制備和電化學性能表征

將α-MnO2、CNT和PVDF以7∶2∶1質量比混合，在研缽中研磨0.5 h使其混合均勻，隨后滴加適量N甲基吡咯烷酮（NMP）后再繼續攪拌8 h，將所得漿料均勻涂敷在不銹鋼箔上，然后在80 ℃真空干燥12 h.用切片機將其切成直徑為1.3 cm的小圓片，按正極殼、正極片、隔膜、電解液、負極片、墊片、彈片和負極殼的順序組裝電池，最后用壓片機封裝，電池在空氣中靜置12 h后進行后續的電化學測試.采用電化學工作站（CHI760E A201011）測試循環伏安曲線（CV）：Zn∥Cu半電池在-0.2～0.8 V電壓區間測試，掃描速率為0.001 V·s-1；Tafel曲線的電壓區間為-1.2～0.8 V，掃描速率為0.001 V·s-1；計時電流法：Zn∥Zn對稱電池階躍電壓為-0.15 V，持續時間為400 s.恒流充放電測試在藍電電池測試系統（LAND-CT-2001A）上進行.

2 結果與討論

2.1 ZnSO4+DMSO電解液表征

采用FTIR研究DMSO引入對ZnSO4電解液結構和穩定性的影響.如圖1（a），與純電解液相比，含DMSO電解液中的O-H鍵拉伸振動峰從3 242.7 cm-1藍移至3 246.8 cm-1，O-H鍵彎曲振動峰從1 633.5 cm-1藍移至1 642.55 cm-1，這表明DMSO的引入干擾了水分子間的氫鍵作用.如圖1（b），與純電解液相比，含DMSO電解液在930～931、952～953和1 020～1 022 cm-1區間內的CH3面內振動峰發生了明顯紅移，同時在1 043～1 044 cm-1范圍內的v（S=O）伸縮振動也發生了紅移[10].

向硫酸鋅電解液中加入DMSO后，DMSO的CH3面內振動峰發生了紅移，這表明DMSO的甲基基團處于水合狀態.此外，電解液中O-H鍵的H與DMSO中S=O雙鍵O之間存在相互作用.由于DMSO中氧原子的電子云密度比H2O低，因此DMSO中的O原子對電子云的吸引力要低于H2O，這導致H2O和DMSO之間的氫鍵要高于H2O和H2O，從而造成電解液中O-H鍵的H與DMSO中S=O雙鍵的O間發生耦合（S=O…H-O）[7-8].通過核磁共振進一步研究了DMSO引入對硫酸鋅電解液結構的影響.如圖1（c），在1H NMR譜中，隨著DMSO加入量的增加，水中1H向更高場移動，使得H原子周圍存在更高的電子密度，這造成更多的電子屏蔽.可以推斷，DMSO中的O原子與水中的H原子發生了氫鍵作用[11].

采用CA、CV和線性極化曲線等電化學測試手段研究DMSO對ZnSO4電解液電化學穩定性的影響.通過計時電流法分析鋅離子的沉積行為，在沉積過程中電極形貌的變化可以通過電流-時間曲線反映.電流上升代表電極表面積的增加和鋅枝晶的形成.圖2（a）為不同電解質中鋅電極的CA曲線，在0 DMSO電解液中，當施加-150 mV過電位時電流密度在100 s內單調增加，表明鋅離子此時處于二維擴散階段.為達到表面能和裸露面積最小化，吸附的鋅離子在成核過程中傾向于沿表面橫向擴散，并聚集到初始成核位置處.在隨后的沉積過程中，吸附在電極表面的鋅離子持續橫向擴散，導致原本細小的鋅沉積物快速生長成為大而蓬松的枝晶，同時這些枝晶也加劇了電解液的分解，降低了鋅負極的可逆性.相反，在20% DMSO電解液中，鋅沉積過程中的實時電流密度增加時間僅為10 s，隨后電流保持恒定，這表明鋅離子的二維擴散時間被縮短到10 s，然后進入了三維擴散階段，這可能是由于吸附在鋅電極表面的DMSO調節了鋅離子沿表面的橫向擴散和聚集，進而導致鋅離子在鋅電極表面形成大量細小的晶核.此外，鋅離子的橫向擴散存在額外的能量屏障，迫使它們在初始成核位點附近沉積，而非轉移到其他有利的生長位點，此時金屬鋅表面的晶核更致密、更均勻，提升了鋅負極的循環可逆性[12].

圖2（b）為不同電解液下的CV曲線.在0 DMSO電解液中，Zn2+的成核過電位要低于含DMSO的電解液，這表明引入DMSO提升了Zn2+的成核過電位[11].然而，Zn2+的沉積在高成核過電位下呈現霧化狀態，這有助于鋅離子沉積時晶面的取向.相反，在低成核過電位則不會出現霧化現象，此時會產生“尖端效應”，使得鋅離子在凸突處快速沉積形成樹突，進而刺透隔膜使電池短路.圖2（c）為鋅負極在不同電解液下的線性極化曲線，從圖中可以看出，DMSO引入時鋅負極的腐蝕電位增加、腐蝕電流降低[13]，這進一步驗證了DMSO可以有效降低鋅負極在循環過程中的副反應，提升鋅負極的循環可逆性.[FL）]

2.2 ZnSO4+DMSO電解液的電化學性質

為了探究DMSO引入對電池鋅負極循環穩定性的影響，測試了Zn∥Zn對稱電池在不同電流密度下的恒流充放電性能.如圖3（a），在電流密度為1 mA·cm-2（0.5 mA·h·cm-2）下，Zn∥Zn對稱電池在20% DMSO電解液中可穩定循環3 000 h，而在0 DMSO電解液中僅能工作213 h，同時.如圖3（b），當電流密度和面積容量增加到2 mA·cm-2（1 mA·h·cm-2）時，Zn∥Zn對稱電池在20% DMSO電解液中的循環壽命高達2 700 h，而在0 DMSO電解液中僅運行 75 h發生短路，這表明DMSO的引入使得鋅離子的二維擴散時間被縮短，然后快速進入三維擴散階段，縮短了鋅離子在尖端處不間斷沉積的時間，抑制了鋅枝晶的形成，有利于穩定鋅負極的界面.如圖2（c），即使在大電流5 mA·cm-2（2.5 mA·h·cm-2）的條件下，Zn∥Zn對稱電池在10% DMSO電解液中的循環壽命仍高達1 500 h，而在0 DMSO電解液中僅能運行25 h.同時相較于文獻[7]中Zn∥Zn對稱電池的1 000 h （0.5 mA·cm-2， 0.5 mA·cm-2） 和文獻[8]中的2 100 h （1 mA·cm-2， 1 mA·cm-2） 及200 h （3 mA·cm-2， 3 mA·cm-2），該電池的循環壽命得到大幅度提升，相比于其他工作中的Zn∥Zn對稱電池也有明顯提高（表1）.此外，進一步評估了Zn∥Zn對稱電池在不同電解液中的倍率性能.如圖3（d），當電流密度為1、2、3、4、5和6 mA·cm-2（面積容量分別為0.5、1、1.5、2、2.5和3 mA·h·cm-2）時，Zn∥Zn電池在含DMSO電解液中表現出了優異的倍率性能.

為了探究DMSO添加劑引入對鋅負極電化學界面的影響，進一步組裝了Zn∥Zn對稱電池，測試其在2 mA·cm-2 （1 mA·h·cm-2）時的恒流充放電性能，并觀察測試完成時電極的形貌.如圖4（b）、4（c）和4（d），在10%、20%、30% DMSO電解液中，鋅電極表面較為平整，而在0 DMSO電解液中則出現了明顯的鋅枝晶（圖4（a））.[FL）]

利用X射線衍射對在不同電解液中循環后的鋅電極進行了結構表征，如圖5.電池在10%、20%、30% DMSO電解液中循環后，鋅電極（002）面的衍射強度高于0 DMSO電解液循環的及裸鋅的.在0 DMSO電解液中循環后，鋅電極與裸鋅相比其（002）與（101）晶面強度接近，并出現了放電副產物ZnSO4（OH）6·xH2O的衍射峰，這表明DMSO加入有效抑制了鋅負極在充放電過程中副反應的發生，同時調控了鋅離子在（002）晶面上的沉積.

通過以上分析可知，向電解液中引入DMSO可以有效抑制鋅枝晶的生長.為了進一步研究鋅的可逆沉積和剝離過程，深入探索DMSO對抑制鋅枝晶生長的影響.對Zn∥Cu半電池開展了鋅的沉積/剝離及穩定性實驗，如圖6（a）.在初始循環過程中，Cu表面鋅離子的沉積/剝離為晶格擬合階段，庫侖效率（CE）較低.在隨后的90圈中，0 DMSO電解液中的Zn∥Cu電池保持較為穩定的CE（大于95%），隨后由于枝晶和副產物的生長及其他副反應的存在，CE值持續下降.相比之下，含DMSO電解液的Zn∥Cu電池的初始CE盡管接近于0 DMSO電解液，但在循環20圈才達到較高且穩定的鋅離子沉積/剝離效率.其中，20% DMSO電解液中的Zn∥Cu電池可以穩定循環2 100圈以上，CE為99.7.同時相較于文獻[7]中Zn∥Cu電池的400 h （1 mA·cm-2， 0.5 mA·cm-2）和文獻[8]中的600 h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同時優于大部分其他同類電池（表1）.采用掃描電鏡對銅電極的形貌進行了觀察，研究DMSO對鋅沉積微觀形態的影響.可以發現，在20% DMSO中的銅電極表面光滑且均勻沒有出現大的枝晶（圖6（c）），而在0 DMSO電解液中的銅電極表面則粗糙且不均勻，此時鋅枝晶刺穿隔膜（圖6（b））.以上結果表明，DMSO添加抑制了鋅沉積過程中的枝晶形成，加快了鋅離子的穩定沉積/剝離過程.

為了研究含DMSO電解液的實用性，將20% DMSO電解液用于Zn∥MnO2全電池中.在1 mV·s-1掃描速率下，全電池在0 DMSO和20% DMSO電解液中的循環伏安曲線相似（圖7（a）），這表明引入DMSO不會影響電極的氧化/還原反應過程.

進一步評估了全電池在0 DMSO和20% DMSO電解液中的倍率性能（圖7（b）），對于20% DMSO電解液中的Zn∥MnO2[JP2]全電池，其在電流密度為1C、2C、3C、4C、5C和6C時的可逆比容量分別為290. 3、160.2、120.8、83.2、42.1和21.7 mA·[JP]h·g-1，而在0 DMSO電解液中的Zn∥MnO2全電池的可逆比容量略低，分別為133.7、113.3、96.5、681、41.8和18.7 mA·h·g-1，這表明Zn∥MnO2全電池在含20% DMSO電解液中的性能優于0 DMSO電解液.電池的充放電曲線如圖8（a）、8（b），發生兩個與鋅離子嵌入/脫嵌相關的反應，這與CV分析結果一致.

進一步評估了Zn∥MnO2電池在0 DMSO和20% DMSO電解液中的長循環性能，如圖9（a），9（b）.可以發現，Zn∥MnO2電池的容量在20% DMSO電解液中的衰減速率比0 DMSO電解液中的要緩慢，這可能是由于DMSO引入降低了MnO2在電解液中的溶解速度.在20% DMSO電解液中，Zn∥MnO2電池在2C電流密度下循環800次的比容量仍高達100.1 mA·h·g-1，而在0 DMSO電解液中循環250圈后僅為40.8 mA·h·g-1，這證實了電池在20% DMSO電解液表現出更優異的循環穩定性和可逆性.

3 結論

文中研發了一種含DMSO添加劑的硫酸鋅電解液，并將其用于鋅離子電池.研究表明，DMSO的引入極大縮短了鋅離子的二維擴散時間及其尖端沉積時間，抑制了鋅枝晶的生長.當鋅離子進入三維擴散階段時的比表面積并未顯著增加，鋅離子在電極表面均勻沉積，這有助于鋅（002）穩定晶面的形成.此外，DMSO引入改變了鋅離子的溶劑化結構，減少了鋅負極副反應的發生，提升了鋅負極的可逆性.以該電解液組裝的Zn∥Zn對稱電池在1 mA·cm-2 （0.5 mA·h·cm-2）電流密度下的循環壽命可達到3 000 h以上，Zn∥Cu半電池的循環壽命超過2 100 h，均優于大部分同類電池的性能.在2C電流密度下，Zn∥MnO2全電池穩定循環800圈后的比容量仍高達100 mA·h·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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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顧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