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人水關系學視角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思路

摘要：

人水關系學作為探究人水系統的新興交叉學科，為科學認識人水關系、應對水問題、制定水策略提供了系統性知識體系。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是中國水資源管理的重要制度創新。從人水關系學視角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有助于深化對其實施路徑和效果評估等方面的理解，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在介紹人水關系學與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概況的基礎上，剖析了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現存關鍵問題，包括基于水資源剛性約束的人水系統認識與多目標協調問題、水資源利用與保護平衡問題、部門協同與區域化差異問題，并分析了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研究的必要性。闡述了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研究的主要內容與思路，最后以沁河流域經濟社會與生態用水平衡為研究對象進行了實例分析。研究成果可為進一步完善和落實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提供理論支撐。

關鍵詞：

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 人水關系學； 水資源利用與保護； 多目標協調

中圖法分類號：TV213.4

文獻標志碼：A

DOI：10.15974/j.cnki.slsdkb.2025.02.001

文章編號：1006-0081（2025）02-0001-06

0 引 言

水資源是維系人類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命脈。隨著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人類對水資源的需求與開發利用強度日益加大，導致水資源短缺、水環境惡化等一系列突出問題，人類活動與自然水循環之間的矛盾日益突顯。實現人文系統與水系統之間的“和諧”是解決當前水資源問題的關鍵所在［1］。為此，中國自2014年提出并積極推進“水資源剛性約束”理念。2014年3月，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五次會議上首次提出將水資源作為剛性約束的創新理念。隨后，中央政府陸續頒布了多項政策文件和發展規劃，將水資源剛性約束列為優先議題。2020年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正式提出構建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標志著該理念上升為國家治理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2022年《中華人民共和國黃河保護法》首次以法律形式確立了這一制度，充分體現了國家對水資源管理的高度重視。作為落實“水資源剛性約束”理念的核心制度安排，圍繞該制度的一系列研究成為當前水資源管理研究的熱點和重點，主要包括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頂層設計、指標體系構建、管理技術措施等方面［2-5］。然而，該制度在理論基礎、研究思路等方面仍存在諸多不足和缺陷，亟需從系統性的視角重新審視和深入探討。人水關系學作為研究人文系統與水系統相互作用的新興交叉學科［6］，其基本原理和研究方法為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頂層設計和精準管控提供了重要依據。基于人水關系學視角深入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可以全面把握人類需求與水資源供給的內在聯系，為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科學實施提供系統指導，對提升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具有重要意義。

本文在介紹人水關系學與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概況的基礎上，分析了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研究的必要性，并探討了基于人水關系學視角的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主要內容與研究思路框架，最后選擇沁河流域作為實例進行分析，以期為解決中國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實踐難題提供參考，為推進該制度的科學實施和高質量發展提供技術支撐。

1 人水關系學與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概況

1.1 人水關系學概況

人類發展的歷史是與水密切交互、不斷提升水資源開發利用和水災害治理能力并推動人水關系日益緊密的歷史［7］。人水關系的研究在水科學領域無處不在，例如河流演變與人類活動、水資源供需雙側調控研究、水環境對人體健康的影響作用等［8-10］，然而，并未有一個體系可以系統囊括這些內容。為此，2021年左其亭［11］首次提出“人水關系學”這一新興學科概念及其體系框架。該學科被定義為：人水關系學（human-water relationship discipline）是尊重水系統自然規律與經濟社會發展規律，借鑒水科學理論和多學科方法，研究人水系統的作用機理、變化過程、數學模擬、科學調控、政策制度等理論方法，并運用這些理論方法為人類科學認識人水關系、應對水問題、制定水策略的一門交叉學科［11］。此后，國內學者圍繞人水關系學展開了多角度、多層次的學術探索，包括該學科的基礎理論構建［6］、主要研究方法［12］、應用實踐等。現如今，人水關系學已經形成了系統性的理論基礎和方法體系，并具備一定的實用性［13-17］。

1.2 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概況

中國人均水資源量僅為世界平均水平的1/3，且時空分布極不均衡，水資源供需矛盾突出［4］。為了緩解水資源壓力，中國一直致力于水資源管理工作。近年來中國在水資源管理方面已取得一定成效，如嚴格的取水許可和水資源論證制度、河湖生態流量管控、地下水超采綜合治理等，但在實際執行中仍存在一些問題和不足［18］。為了科學有效開展水資源管理工作，中國于2022年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黃河保護法》中首次確定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該制度是中國一項里程碑式水管理制度，標志著中國從自覺保護水資源到尊重水資源規律的重大轉變［19］。通過建立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將水資源作為經濟社會發展的剛性約束要素，推進總量控制、定額管理和量水而行等諸多措施，合理安排生活、生產、生態用水，提高水資源利用效率和效益，從而保障國家水安全，促進生態文明建設和水利高質量發展。

2 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必要性

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是將人文系統行為約束在水系統最大承載能力范圍內而制定的水資源管理制度［20］。具體而言，即根據當前人文系統與水系統的交互作用狀況及水系統的稟賦條件，通過規范人文系統自身或對水系統的行為，使之保持在水資源剛性約束范圍內，進而確保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和人水和諧發展。人水關系學應用于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必要性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2.1 滿足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現實需求

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涉及水資源利用、水環境保護、水生態維護等多個方面，需要多學科協同。例如，水資源利用和污水處理不僅涉及水利工程和生態環境，還涉及經濟社會發展、農業和工業等多個領域。單一學科難以全面應對這些復雜問題，必須通過多學科協同研究和綜合治理。而人水關系學將水文學、生態學、經濟學等多學科的理論和方法有機結合，還包括遙感技術、智能優化算法等先進技術手段，構建了一個綜合平臺來研究和解決水資源管理中的復雜問題，解決了多學科交叉“壁壘”問題。因此，人水關系學為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提供了系統的理論基礎和實踐指引，為落實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提供了堅實支撐。

2.2 順應人與自然和諧共生重大需求

黨的二十大報告將“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列為中國式現代化的關鍵要素［21］。在水資源領域，這一要求體現為實現人水關系的“和諧”狀態，它要求在水資源管理中平衡發展需求與生態保護，通過科學方法和創新技術，實現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和水環境的有效保護。而人水關系學作為系統研究人水關系的一門交叉學科，對于研究如何實現人水和諧共生，具備天然的適用性［22］。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是構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現代化國家的必然舉措［20］。因此，基于人水關系學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是順應人水和諧理念、面向人與自然和諧共生重大需求的有效途徑。

2.3 保障國家水安全與資源配置的戰略需求

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關乎國家層面的水資源安全與戰略穩定［4］。人水關系學通過系統性視角，結合了多學科的理論與方法，并廣泛應用于跨流域調水、區域水資源合理配置方面［23-24］?；谌怂P系學的理論方法，政府可以合理應用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確保有限的水資源在全國范圍內得到合理配置，避免水資源短缺對國家經濟安全與社會穩定造成影響。因此，基于人水關系學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是保障國家水安全、實現水資源合理配置及維護社會經濟與生態環境協同發展的重要路徑。

3 基于人水關系學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關鍵問題

基于人水關系分析，考慮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諸多特征，總結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研究中存在的關鍵問題如下。

3.1 基于水資源剛性約束的人水系統認識與多目標協調問題

人水系統是一個涉及自然、社會、經濟等多維度的復雜動態系統。水資源政策制度作為人類活動的重要影響因素，進一步增加了人水系統的復雜性。對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而言，只有準確把握人水系統演變規律，才能更準確地判斷水資源剛性約束的“度”，并制定更有效的應對措施。然而，由于人水系統本身的復雜性，真正揭示其本質仍較為困難。從人水和諧論視角出發，該制度目標是實現人水和諧共生。在水資源有限且用水需求多樣的情況下，如何平衡水資源利用的效率與公平，協調生態保護與經濟發展，促進區域間的均衡發展，提高政策執行的綜合性和可行性，最終保障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和社會和諧進步，是一個亟需探討并解決的關鍵問題。多目標協調是解決這一問題的關鍵，需要深入研究。

3.2 水資源利用與保護平衡問題

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以生態優先為前提，將水資源作為最大剛性約束條件以實現經濟社會供需水平衡。從人水系統論與區域水平衡理論視角出發，宏觀上，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需協調好人水系統的四大平衡，即水收支平衡、經濟社會供需水平衡、經濟社會與生態用水平衡、人水關系和諧平衡［25］。微觀上，要保證水資源量滿足需求的同時，水質也能達到相應標準，防止水污染和生態破壞；要維持自然生態系統的健康平衡，確保生物多樣性和生態環境的可持續性；維持水資源利用經濟效益與成本之間的平衡等。因此，水資源利用與保護平衡問題是一個復雜多層面問題，解決該問題對落實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具有重要現實意義。

3.3 部門協同與區域化差異問題

從人水協同論的視角出發，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在實施過程中涉及多個部門，包括水利部、生態環境部、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等，現有制度在部門間的協同機制方面還不夠完善，導致信息共享不足，管理措施難以統一實施［26］。因此，如何加強部門間的聯動和協調，是確保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有效執行的關鍵。同時，基于人水關系辯證論的視角，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在頂層設計和實施層面需充分考慮不同區域人水關系的顯著差異性。各地區自然稟賦、經濟發展水平和用水結構存在巨大差異，統一的水資源管理政策難以充分適應各地實際需求。因此，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如何在堅持總體原則的基礎上，因地制宜制定差異化管理策略和措施，精準滿足各區域的特定需求十分重要。

4 人水關系學應用于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主要內容與思路

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涉及水資源與經濟、社會、生態、環境等多方面的相互作用關系。本文基于人水關系學視角，并以此為理論基礎和依據，梳理了人水關系學用以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主要內容與思路。

4.1 主要研究內容

4.1.1 基于水資源剛性約束的人水關系作用機理研究

厘清基于水資源剛性約束的人水關系作用機理，是開展落實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工作的重要基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旨在以水資源作為最大剛性約束，通過節約集約利用等人文系統調整手段擴大發展空間［27］。單從人文系統對水系統的作用看，人文系統通過水資源管理、水市場體系等手段，將水資源剛性約束作為高質量發展的最大約束。比如，通過先進的水資源管理和技術手段，實現水資源的高效利用［28］；借助市場手段優化納污能力配置，改善水系統結構和水循環過程。單從水系統對人文系統的作用看，水資源作為最大剛性約束限制人類活動，要求人文系統內一切活動必須首先在水資源承載能力邊界范圍內運行，滿足這一條件后才去考慮是否符合其他約束條件，不符合這個條件，則需要調整人類生活生產、經濟社會發展等人文系統的屬性及結構［29］。例如，當區域水系統提供的剛性水資源不足以支撐該地區現有的人口和城市規模、經濟社會發展模式時，就會倒逼人口、城市規模、產業結構等進行轉型。

4.1.2 水資源剛性約束多目標協調優化模型研究

在揭示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人水系統演變內在機理的基礎上，探索統籌兼顧水系統“健康”、人文系統“發展”、人水系統“協調”等多元訴求的政策設計與實施路徑，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按照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特征，構建多目標協調優化模型。一方面，根據人文系統現狀，確定不同層次的用水需求，包括剛性需求、一般需求等［30］，不同用水需求之間存在競爭，以剛性需求為最大約束，通過控制城鎮及人口規模、調整產業結構以及調整灌溉面積等原則構建其余必要約束條件，使開發利用水資源限制在允許的范圍內；另一方面，通過建立跨區域水資源調度和調配機制等措施優化水資源系統的時空分布格局，以最大可能滿足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創造最大的綜合效益為目標。

4.1.3 水資源利用與保護平衡研究

水資源利用與保護平衡反映了經濟社會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對水資源的雙向需求，它強調在水資源管理中協調人類活動和自然生態系統的需要，追求可持續性發展，是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落地的重點任務之一。解決這一問題本質上是為了解決人水關系和諧平衡問題，從人水系統論與區域水平衡理論出發，解決該問題需要綜合考慮水收支平衡、經濟社會供需水平衡、經濟社會與生態用水平衡、人水關系和諧平衡4種平衡［31］。一方面，以水量平衡原理為根本依據，協調不同用水需求層面上的競爭關系，順應水資源為最大剛性約束下的人水關系作用演變規律，實現水資源供給下的經濟高質量增長與生態環境高標準保護之間的平衡；另一方面，通過水資源節約集約利用的有效落實、生態用水需求的保障等諸多外在表現，確保最終達到人水關系和諧平衡的目標。

4.1.4 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多主體參與模式研究

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面臨著部門協同問題，基于人水協同論、人水博弈論的思維來構建多主體參與模式，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根據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特征，研究不同用水部門之間的相互作用與博弈機制。通過分析目標整合、組織創新和信息共享等跨部門協作的成功經驗［32］，研究適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多主體參與模式。一方面，通過目標的分解與整合，在各級目標之間達成平衡并保持共識，以提升跨部門協同的效率；另一方面，通過組織創新，建立任務型組織，圍繞特定政策目標，連接政策研究、建議、制定、執行、評估等各個要素，打破以“功能”為主要劃分界限的組織之間的壁壘；此外，通過信息共享，推動參與管理活動的各主體之間的信息自由流動和共享，構筑穩定的組織關系。

4.1.5 區域化差異政策模擬模型研究

水資源分區管理是落實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基本工作之一［26］，其面臨的關鍵問題為區域化差異問題。立足人水關系學視角，解決區域化差異問題，需要構建一個區域化差異政策模擬模型，旨在從系統性的視角去看具體問題。一方面，根據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要求動態調節和控制不同情境下水資源分配，利用諸如系統動力學模型（SD模型）、可計算一般均衡模型（CGE模型）等［19，33］，模擬水資源在不同政策和管理措施下的供需平衡、綜合效益等；另一方面，設計區域化差異政策，評估其在現有管理政策條件下的可行性和影響；此外，通過區域化差異政策模擬模型預測政策效果，優化現有政策措施，實現區域化差異政策。

4.2 基于人水關系學視角的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研究思路框架

本文基于人水關系學視角，剖析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中的人水關系存在的矛盾和水資源管理問題，進一步探討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必要性，包括滿足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現實需求、順應人與自然和諧共生重大需求。最后，透過人水關系學分析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關鍵問題，并梳理出人水關系學用于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主要內容，并給出應用舉例及分析，構建基于人水關系學視角的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研究思路框架（圖1）。

5 應用案例分析

為展示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研究的現實意義與有效性，以沁河流域經濟社會與生態用水平衡研究為例，在探討該研究與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關系基礎上，闡明人水關系學應用于該內容的研究意義及主要成效。通過具體實例分析，展示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一個典型流程以及實際效果。

經濟社會與生態用水平衡屬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水資源利用與保護平衡層面的研究內容，對于落實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具有較強的現實意義。以人水關系學視角研究該問題的意義在于從系統性的角度審視該問題，可以科學合理確定經濟社會用水閾值，為區域水資源開發利用提供理論依據；促進水資源、經濟社會、生態系統的協同發展，最大化綜合效益。左其亭等［34］站在人水關系學的高度，基于人水和諧論、區域水平衡論以及人水交互原理等人水關系學理論與基本原理視角，針對經濟社會與生態用水競爭問題，提出了經濟社會與生態用水平衡的概念，構建了一個遵循四大規律、基于六大理論、考慮六大因素、符合三大準則的計算規則框架，并提出了包括資料處理、量化計算和結果檢驗在內的計算思路。最后，將其應用于沁河流域，確定了其經濟社會用水與生態用水的平衡點，即經濟社會用水與生態用水的比例為0.71∶0.29。結果表明，通過調水工程、推廣節水技術、調整用水結構等措施，可以進一步優化流域的水資源分配，實現經濟社會與生態用水平衡的長效管理。未來的研究應基于現有方法，深入解決水收支平衡、經濟社會供需平衡、人水關系和諧平衡等系統性問題，并對該方法進行優化和創新。

6 結 語

本文首先介紹了人水關系學與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概況?；谌怂P系學剖析了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關鍵問題，并總結了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必要性。論述了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研究的主要內容，包括：基于水資源剛性約束的人水關系作用機理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多目標協調優化模型研究、水資源利用與保護平衡研究、多主體參與模式研究、區域化差異政策模擬模型研究。最后，構建了基于人水關系學視角下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研究思路框架，并對人水關系學應用于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研究進行應用案例分析。

本文系統地總結了基于人水關系學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思路框架，為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深入探討奠定了基礎。但由于人水關系研究本身涉及領域廣泛、問題錯綜復雜，本文從宏觀層面進行的概括性論述還不夠全面，在具體實施操作層面仍有諸多細節需要深入探討和完善。未來需要從人水關系學應用于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的主要內容出發，進一步深入研究水資源剛性約束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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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江 文）

Research approach to rigid water resource constraint system based on perspective of human-water relationship discipline

LIU Jiazheng1，MA Junxia1，2，ZUO Qiting1，2，CHENG Yan1

（1.School of Water Conservancy and Transportation，Zhengzhou University，Zhengzhou 450001，China;

2.Henan International Joint Laboratory of Water Cycle Simulation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Zhengzhou 450001，China）

Abstract： As an emerging inter-disciplinary field，human-water relationship discipline provides a systematic knowledge framework for scientifically understanding human-water relationship，addressing water issues，and formulating water strategies.The rigid water resource constraint system represents a significant innovation in China′s water resource management.Studying this syste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uman-water relationship discipline helps deepen our understanding of its implementation pathways and effectiveness evaluation，holding considerabl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We introduced the basic concepts of human-water relationship discipline and the rigid water resource constraint system，analyzed the key existing issues within the system，including issues of human-water system understanding and multi-objective coordination based on the rigidity of water resources constraints，the balance between water resources usage and protection，and sectoral synergies and regionalised differences，and examined the necessity of applying human-water relationship discipline to its research.We elaborated on the main content and approaches of applying human-water relationship discipline to the study of the rigid water resource constraint system.Finally，we selectd Qinhe River Basin as a case study to demonstrate and analyze the application of human-water relationship discipline in researching the rigid water resource constraint system.The research findings can provide a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further improving and implementing the rigid water resource constraint system.

Key words：

rigid water resource constraint system； human-water relationship discipline； water resources utilization and protection； multi-objective coordin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