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斑駁的樹葉記載著她的過往,曾經風中的搖曳,無數路人抬頭仰望的目光,雨水的擊打與滋潤,鳥兒撲閃的翅膀也曾劃過她的臉龐,眼見著鳥兒飛向天際,樹葉心中泛起無盡的羨慕與酸楚,彼時的她只能在風中微微地顫動,如今周圍滿是新枝嫩葉,而遠方仍舊只能眺望與想象,一陣狂風襲來,突然身子開始劇烈飄蕩,似乎飛起,卻是落下,從春過夏再到秋,熬過了整整一個冬天,那夢想的旅程在風、光與影中剎那芳華,回歸大地母親!
煙雨樓懷古
煙雨樓不是一座樓的名字,而是泛指所有能在雨中駐足休息的亭臺樓閣,長廊路站。每一回或淅淅瀝瀝,或瓢潑大雨,抑或如霧絲雨,都能拉住山客的旅步,可坐可躺,在那一刻,似乎滌蕩了世俗的塵囂,女人們囁囁嚅嚅、喜笑顏開地拉著屬于她們的話語,男人們也海闊天空地聊著,周圍的山巒靜靜地環繞著他們,仿佛家長用手臂擁抱著自家的孩子,就是在這樣的或類似的環境里,古人寫出了“江楓漁火對愁眠”“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多少樓臺煙雨中”“門前六七樹,八九十枝花”“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等句子,古人睿智深沉,今人開拓進取,繼往開來,懷古創今。
思念
思念如一條河,緩緩地流向遠方;思念如一杯酒,品下辛辣,直沖腦門,久久不散;思念如春天樹林里的鳥叫聲,時高時低,時遠時近;思念亦如天空飄蕩的云,無所謂有,更無所謂無;思念是“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思念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思念是“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思念是“剪不斷,理還亂”,思念是“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思念是一首歌,如泣如訴,如騰如潛,飄向天際,更永留在心中。
情思
美麗的人兒啊,愿遠方的風兒帶回你的芬芳,愿那云兒帶回你的思念,好叫我知道你一直牽掛著我。我用蘆葦制成了笛子,每日吹奏著我對你的思念,因為家族的事物,我必須在這里停留,我每日都在思念你,看到枝頭追逐的小鳥,我就回憶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我愛你,如鹿渴慕溪水,每晚想念你的意念如火山噴發,不可遏抑,今年無花果成熟之時,我定要回到你的身邊……
躺著,雖然舒服,但不能一直這樣
總喜歡慵懶地躺在帆布椅子上,可以閉眼休息,也可以看看手機和電視,腦子在混沌中想著過往,期待著明天,似乎期待中的明天也還是這么躺在椅子上舒服,雖然有點不思進取,但還沒有頹廢,偶爾起來做點事,終究抵不過地心引力的召喚,還是順勢躺了回去。可人終究是聽大腦指揮,身體喜歡安靜,大腦卻更喜歡豐富多彩,于是就有了旅行,有了探索,有了各種展示,更衍生出了為達成這些目的所做的努力和進取……
時光
時光是“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時光是“度日如年”,時光也是“千年如已過的昨日”,時光在人感慨時催生華發。時光像所經歷的東西,像一首歌,像一杯酒,像一首詩……也像所看見的景象,像云卷云舒,像花開花落,像吹過大漠的風沙,也像流過指尖的清水,在不經意間已離你遠去,在你熱切的期盼中又朝你撲面而來……
塔
很久以來,我對矗立在山頂的塔一直感到很困惑,它不像有些塔是作為高僧的墳墓來建造的,不知道它們究竟有何功用,小時候問過長輩,得到的回答是:寶塔鎮河妖。我總覺得這種說法是徹頭徹尾的迷信。河妖是什么?即使有,在江河里自由自在游來游去的河妖和山頂的塔有什么關系?我無法理解。如果說是為了觀察敵情,監視火況,可大部分塔不是中空無法登頂,就是外墻根本沒有入口,或者入口和上塔走道皆非常狹小,即使能走到塔頂也非常不安全,聽說雨天有人在山上躲雨進塔而被雷擊致死。我一直把它當成一種佛教的建筑藝術來看待,或許是人們對于死后能登高而居的一種寄托,也或是為神靈在高處建造的處所。直到去年夏天我獨自到溫州甌江上的江心嶼游玩,在江心嶼的雙塔旁的塔碑文字里,我才找到了答案。原來,江河邊山上或江中小島上建造的高塔是作為地標來引導江河湖海里的航行者,帶給他們安全、希望和勇氣,我想這才是高塔真正的功用:造福人類。
(作者單位:浙江省臺州市臨海市長松骨傷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