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民國初年,商業化的京劇演出傳入昆明,廣受市民歡迎。京劇在昆明的興盛體現出商業文化與民眾精神世界的交織,構建起一個兼具商業、娛樂和文化的公共空間。先進的商業娛樂文化帶給市民精神享受的同時,也承擔著具有歷史性和時代性的教化功能,為市民帶來精神上的滿足與慰藉,在潛移默化中實現了對民初昆明市民精神世界的構建。娛樂活動與民眾精神世界的互動,是如今振興京劇文化需要關注的話題。
【關鍵詞】京劇;民初昆明;精神世界
【中圖分類號】J821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5)01-0035-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5.01.009
1910年滇越鐵路全面通車后,昆明南城外公園出現了第一家模仿京、滬建立的新式商業戲園——云華茶園。此時,上海正掀起以京劇為中心的戲曲改良熱潮,影響深遠。為迎合時代風氣,云華茶園經理蔣范卿到上海接京角,在園內專演昆明未曾演出過的京劇,一時轟動整個昆明。京劇在民初昆明廣受歡迎,于1912—1918年呈現出短暫的繁榮。本文將透過京劇在民初昆明興盛這一文化現象,探討京劇與民初昆明市民精神世界間的互動關系,以期加深對近代京劇與昆明社會變遷的認識。
一、民初昆明京劇市場的醞釀
1912年3月,云華茶園第一批行當完整的京角演出了新戲《斗牛宮》,令昆明市民耳目一新,“看者紛紛,絡繹不絕……生意之盛,無以復加”[1]313。“云華”生意之興盛迅速帶動了昆明興辦商業戲園的風潮。在1914年昆明當局頒布取締茶園的禁令前,昆明繼“云華”后又先后建起了5家茶園。首先是清末演出拉門戲的兩家滇班將原來演出的會館改為茶園,于是出現了天樂茶園和榮華茶園。但當時“一般人士始趨重京角,而蔑視滇角之不足觀”[2],所以在營業上,京劇遠遠勝過滇劇,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可謂“京伶之氣勢既盛,滇伶遂退避三舍,不能與抗”[3]。因此,之后開辦的昆明茶園普遍實行以京劇為主的“京滇合演”或“京劇獨演”。1912年5月底,在清朝末年專演滇劇的丹桂茶園遷至臨安會館繼續營業,實行的就是“京滇合演”策略,在京劇上演前先演幾折滇戲。滇劇名角邱云林在丹桂茶園唱《桂枝寫狀》時,曾有心急的觀眾因嫌其配戲太多而當堂起哄,邱云林一氣之下發誓不再唱戲,經眾人勸說后才重登戲臺[4]。由此可知,在觀眾趨重京伶的情況下,本土滇劇只能作為與京劇搭配的墊場戲,處于不利境地。1913年,昆明湖南會館改建為“群舞臺”茶園,最初也是“京滇合演”,隨著園方不斷從滬邀請京角來昆,群舞臺的京角陣容日益完備強大,滇班一度退出群舞臺,轉到其他地方搭班唱戲。群舞臺逐漸同云華茶園一樣獨演京劇。
1914年,昆明商人看到了來昆女伶的商業價值,模仿京劇培養滇劇女伶,建起主打女班滇戲的大觀茶園。民初的昆明茶園雖京、滇戲演出各3家,但在營業上卻是京劇更占優勢。
民初昆明的京劇演員來自上海,且以京坤居多。京劇入滇前,昆明本土常見的滇劇演出所有行當都只由男伶扮演。清末民初,專由年輕女子演唱的“髦兒戲”活躍在上海地區,為了增加收入,云華茶園嘗試聘請唱京劇的“髦兒戲”坤角。在一個以男伶表演為主體,男性審美為導向的環境中,女伶的出現帶來了奇特的審美效果。1912年5月,首批到昆的筱惠芬、筱惠蕓、筱惠菁三位“髦兒戲”坤角首場演出了《四郎探母》,為云華茶園帶來了極高的票房。之后,云華茶園繼續將聘請“髦兒戲”坤角作為招徠觀眾的手段。其他茶園紛紛效仿,如群舞臺,“不但接來七八個女角,而且每晚都安排不少于兩出專由女角串演的劇目”[5],丹桂茶園也從上海邀來女花旦小金紅等人演出。
京坤在民初的昆明社會極具影響力。1915年,袁世凱為加快帝制復辟組織籌安會,昆明《覺報》發表時評《籌安會與金蓮花影響于云南之比較》,作者感嘆:“各省人士只知有籌安會而不知有金蓮花,亦猶我云南只知有金蓮花而不知有籌安會也。”[6]女班京劇獨盛還壓縮了男京伶的生存空間。“取締男女合演”的禁令實施后,來昆的男京伶大多轉入了演男班京劇的云仙茶園。雖然榮華茶園刊出廣告稱“超等名角多出男班,武功唱白皆非時髦坤伶所及”[7],但市場的審美趨向似乎并不買賬。
當時云南各報的戲曲欄目大多報道女伶們的事跡,幾乎未見關于男班京劇的演出情況。部分男京伶甚至陷入了無法在云南立足的悲慘境地,如曾在群舞臺演出的張姓男京伶自從男女分演后,“該伶無立足地,閑散滇中。與某妓相戀,床頭金盡,無資歸滬,寄食于聚豐樓,數月伙食,未付分文”[8]。
新式茶園改變了民初昆明市民的觀劇環境,對觀眾的身份、性別也有了新的規訓。茶園戲沒有明確的標準限定觀劇群體,而是對有支付能力的觀眾開放。為最大限度吸引不同階層的人群,茶園內規定了不同價格的座次,如群舞臺1913年規定:“晚場包廂7元,特別樓座6角、天井正座5角、普通正座2角。”[1]315茶園還為女觀眾特設女賓座位,實行男女分坐。在清末的昆明社會,“你可以看見男人在茶館賦閑,卻看不見女人進茶館”[9],女性的公共娛樂空間相對狹小。女賓特座雖對女性在公共空間中的活動仍有限制,但為女性參與公共娛樂活動提供了更多機會。女性在昆明的京劇觀眾中占很大比例。丹桂茶園曾因“女賓尤多”,在原有女座的基礎上還將整個東樓改為女賓樓座[10]315。
二、京劇與市民娛樂
新式茶園為觀眾提供了更加優質舒適的娛樂場所。新式茶園進入昆明,把京、滬戲院的布置樣式移植過來,首先改變了昆明舊時民間戲曲演出場所的簡陋面貌。為了招攬觀眾,茶園想盡辦法烘托舞臺氣氛,如:1912年云華茶園就曾刊出過廣告稱:“本園雇請名工,裝潢紙扎各種花燈、飛禽、走獸、水陸鱗蟲,諸天神像,無不具備”[11];1914年丹桂茶園演出《鵲橋會》時,“不惜重資,延聘名工巧技,新扎各種奇花異草、飛禽走獸,最是賞心悅目”[12]。當時的昆明茶園已采用汽燈或電燈照明。光、電的運用,不僅使舞臺效果得到提升,還照亮了公共空間,突破了原來演出只可在白天進行的限制。1911年云華公司遞交給云南勸業道的稟中明確注明:茶園晚十一點停演;園內雜役都有標識,如有招待不周的情況,賓客可向園方投訴;賓客可通過電話向園方訂座;來賓所帶仆從也需要買票,不得在座后侍立;園內還備有點心、清茶、熱毛巾,但需要另外付費[13]。茶園圍繞著“服務觀眾”,打造出更能“娛人”的公共空間。
女伶登臺為觀眾帶來了全新的審美體驗。民初的昆明京劇觀眾對京坤情有獨鐘,以女性為主角的表演成為民初昆明京劇演出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殺子報》《賣胭脂》《貴妃醉酒》等。這些劇目演出普遍帶有情色情節,反映出市民娛樂的特性。民初昆明當局對“淫戲”演出的管控較為嚴格,“淫戲”被管制的情況下,女伶表演仍受歡迎,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女性的獨有魅力。當時報紙多有關于著名京坤表演的報道,如碧云霞“唱則哀楚動人,白則清脆可聽……其行動翩翩如蛺蝶穿花,欵欵如蜻蜓點水”[14];“世伶玉妖艷動人,眉飛色舞……筱慧卿風度端麗……居愛林頗饒嫵媚……”[10]373這樣的聲音、嬌態是女性天生的優勢,男性因生理局限很難展現出這樣的表演。與女伶相比,昆明傳統男扮女裝的滇戲表演就顯得乏味。
京坤還增強了戲曲的娛樂功能,有觀眾是去觀賞女伶表演,也有觀眾只為一睹女伶芳容,“故凡坤角登臺,無論文行武行,無論唱好唱丑,均一味可呵叫好……此皆以女色迷人,不必以戲曲講也”[15]。京坤在舞臺上展現帶有真實女性風韻的藝術表演,突破了以往昆明舞臺上只有男伶的形式,豐富了觀眾對審美的認知。
京劇作為民初昆明的流行文化,其影響滲透到昆明各個角落,不只局限在茶園中為觀眾提供觀劇的娛樂。首先,京調成為流行曲調,被昆明市民爭相傳唱,這種風氣甚至影響到了孩童,“省垣在戲園未開以前,一般兒童隨時口所唱者皆軍歌或校歌,及戲園開幕以后,其所唱者非梆子即西皮二黃”[16]。其次,京伶們成為市民茶余飯后談論消遣的話題,公園、茶社等場合都會聚集大量談論京伶話題的人。如金蓮花多日未登臺演出,就引得眾人議論紛紛,“一般崇拜彼美者謂已病入膏肓不能復作舊日生業者……有謂已玉碎花殘買棺去銀二百五十兩者;有謂黃土紅顏已掩埋于東郊者;有謂彼美落敷有夫不復桃花依舊笑東風者;有謂彼旋滬上待字繁華場中而高張艷幟者;有謂已操皮肉生涯在滇秘密賣笑將有群芳于枇杷花下者”[17]。
京劇滲透到昆明民眾的日常生活中,成為市民娛樂生活關注的焦點,對當時的報業發展也產生了一定影響。
為吸引眼球保證銷量,各非娛樂性報刊中刊登了大量與京劇有關的內容。民初昆明雖沒有誕生專門的戲曲刊物,但本地知名報刊大多都會刊登與京劇有關的廣告、新聞,或是設置專門的戲曲欄目對劇目、伶人表演、伶人逸聞軼事進行評價。各茶園為提高京劇的影響力會在報紙上占用大面積的篇幅刊登廣告,題目會加上類似“特聘京都坤角”[18]的字樣,讓觀眾了解各茶園特色。廣告中還列有新角們的名字,名角的名字會被突出并放在顯眼的位置,方便觀眾提前知曉演員陣容。戲曲欄目刊登的戲文,既有助于觀眾了解戲曲內容,理解和欣賞表演,又方便觀眾學唱京劇。戲曲劇評大多出自有一定文化水平之人,對伶人表演的優劣區分明確,雖然主觀色彩濃厚,不是吹捧就是怒罵,但為對京劇不甚了解的普通觀眾觀戲提供了觀戲指南,也促進了大眾自身對京劇鑒賞能力的提升。有關伶人生活的小傳和新聞,則滿足了大眾對伶人的好奇心,擴充了大眾娛樂生活的范圍。
在清末民初傳統禮教仍然森嚴的社會環境中,感性的精神審美對昆明市民來說顯得非常寶貴。京劇增進了市民的審美和娛樂體驗,為被倫理生活和世俗煩瑣日常包裹的昆明市民提供了一種精神補償。
三、京劇與市民教化
拋開新奇的商業文化對昆明市民直接造成的感官刺激,京劇與昆明市民倫理精神產生的聯系,也許是京劇受到歡迎的深層次原因。民初昆明的京劇演出,傳統色彩濃厚的教化劇雖占多數,但也出現了時代精神突出的時裝京劇。京劇表演內容與市民傳統精神倫理契合的同時,又在試圖擺脫傳統精英的文化控制,促進民眾新倫理道德的構建。
京劇在傳播儒家文化方面有著重要作用。我國的戲曲藝術是在詩文的基礎上誕生的,因此本身大多都蘊含著儒家推崇的倫理道德觀念。明清時期,統治者及正統士大夫都注意到了戲曲對人心風氣的影響,多次禁毀有礙社會風化的曲目。在中國戲曲發展史上,得以流傳的劇目都帶有儒家道統思想。京劇是以漢文化影響為主,南北文化交融的產物,在劇目上對各種中國戲曲表演都有所借鑒,反映儒家道統觀念的劇目不勝枚舉。
與同時期國內其他地區的京劇演出相似,民初昆明的京劇演出,表現儒家思想的教化劇仍然頗受歡迎。每逢坤角筱慧芬演出《三娘教子》,云華茶園票價“每票加至三角之多,而座位異常擁擠”[10]371。撇開京坤的表演特色,從內容看,《三娘教子》宣傳的是“慈母”“賢妻”“孝子”的傳統儒家倫理思想。云華茶園上演《斗牛宮》時,邊座同樣上漲到了3角[11],該劇講述了書生趙月仙因行善舉感動上天,得到神仙東方朔幫助而喜結良緣的故事。此外,《四郎探母》《桑園寄子》《赤桑鎮》等都是當時昆明京劇舞臺上常演的劇目。《四郎探母》展現的是楊四郎冒死向鐵鏡公主披露自己身世,只為見到母親的“孝”;《桑園寄子》演鄧伯道棄子救侄的義舉;《赤桑鎮》中包公為維護對王法的忠誠,斬殺了自己的親侄。這些傳統教化劇都以團圓、美滿的情節作為結尾,劇中人物只要行為符合儒家傳統禮教,即便歷盡艱險也會得到好報,這樣的情節會因符合市民心中的傳統倫理觀念而帶給市民心理上的愉悅感。
盡管在商業利益的影響下昆明出現了帶有“淫戲”色彩的傳統京劇演出,但“淫戲”之風并不能肆意掩蓋住京劇的傳統教化作用。傳統儒家觀念仍占據民初昆明社會話語體系的上風,引導著京劇表演延續傳統的教化功能。大量保守的知識分子認為京劇和女伶是造成昆明“淫戲”之風的禍源,借助報刊寫文對此進行批判,形成了一股抵制京劇和女伶的社會氛圍。
1914年末,政府明令禁止“有背勸善懲惡”“涉及于穢褻之演唱”“有害公安及善良風俗”的演劇,實行男女分演,淫戲之風在昆明得到遏制[10]402。思想保守的精英階層對京劇的管控雖不利于京劇藝術的良性發展,但一定程度上也為昆明市民在京劇中尋找倫理精神的寄托留下了一方凈土。
民國初年,一些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受西方思潮的影響,看重民間戲曲對人心智的作用,企圖通過改良戲曲動員民眾參與到民主革命中,于是很多反映現實主題的時裝京劇誕生了。京劇演出內容不再局限于傳統的神仙鬼怪傳說或歷史故事,具有了時代意義。京劇被帶到昆明,部分表演也繼承了這一特色,并且受到了歡迎。
這些時裝京劇有的關注的是一些社會問題,如群舞臺月氏姐妹演出的《黑籍冤魂》講述的就是富翁之子曾伯稼因吸食鴉片而家破人亡的故事。該劇受到了民眾的廣泛贊賞,“一時拍手之聲不絕,巡警雖欲加以禁止,亦不可得”[19]。同樣題材的演出還有《黑海波》《晴天恨海》等,演出時也都產生了良好的效果。這些警告民眾毒品之害的時裝京劇讓昆明市民以通俗易懂的方式了解到鴉片對個人、國家和民族的危害,具有一定的教育意義。
反映社會重大事件的《皇帝夢》《擁護共和》《槍斃閻瑞生》等劇目也是民初昆明有名的時裝京劇。《皇帝夢》和《擁護共和》抨擊了袁世凱的倒行逆施并演繹了群情激憤的民眾護國討袁的義舉。《槍斃閻瑞生》演的是上海一起妓女被謀財害命的社會新聞。
此外,民初昆明還編排過反映本地現實的京劇《頑局長大鬧云華園》,講述了市民劉永興到云華茶園看戲,因座位與官座相鄰就遭到“頑局長”毆打的故事,諷刺了民初昆明官僚的虛偽[20]。
近代化的推進讓民初的昆明城市生活發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市民不再只滿足于傳統戲曲演出中描繪的帝王將相、神仙鬼怪及其宣揚的舊有道德體系,也開始嘗試在娛樂中獲取信息,滿足認知的需求。京劇肩負起時代職責,為市民揭露現實不公提供了吶喊平臺,一定程度上也促進了大眾民主意識的覺醒,既蘊含著現代性的啟蒙話語,又對傳統宿命論形成沖擊。
四、結語
京劇在民初昆明既滿足了市民對先進娛樂、審美的感性需要,帶有精神調節作用,又與市民的精神倫理相契合,為處在時代轉型大背景下的人們提供了心靈慰藉,使民初昆明市民的精神世界煥然一新。重視個人體驗的商業大眾娛樂文化與市民心中代表理性的新舊倫理道德看似對立,卻在近代京劇上得到了統一,昭示出京劇這種民族文化頑強的生命力。
在娛樂活動多樣發展的信息化時代,人們與京劇間的聯系大不如從前。如今我們不斷強調增強文化自信,而京劇無疑是宣揚中國文化自信不可丟棄的文化載體。京劇本身就是一種能夠雅俗共賞的媒介,既有大眾喜愛的娛樂成分,又與民族精神、民族自信的構建緊密相連。京劇文化傳承發展仍然任重道遠,娛樂活動與民眾精神世界的互動是值得我們思考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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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白丹陽(2001-),女,云南昆明人,云南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近現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