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美學影響下墨西哥壁畫作品的藝術研究與啟示

摘要：馬克思主義美學深刻影響著20世紀拉美地區的藝術創作。該文章以墨西哥壁畫運動時期的藝術作品為例，分別從內部和外部兩個方面對其形成原因進行分析，進一步對這一時期具有代表性的藝術家壁畫作品進行梳理，總結了這一時期壁畫藝術作品的5大內容特征，分別是歷史性、民族性、革命性、世界性和社會性，同時提煉出來這一時期墨西哥壁畫作品表達出來的4種藝術上的美感，分別是題材美、情節美、人物美和結構美。最后，文章展望了墨西哥壁畫作品對于當下藝術作品創作的啟示，從現實性、人民性、革命性、實踐性、歷史性、教育性等6大方面闡述了墨西哥壁畫作品對提升當下馬克思主義藝術創作的參考價值。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美學;墨西哥壁畫運動;壁畫藝術;美學追求;藝術研究

中圖分類號：J218.6"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1（b）-0013-05

The Artistic Research and Inspiration of Mexican Mural Painting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Marxist Aesthetics

LONG Zhou， LIANG Xuyuan， OUYANG Junzhe

（Jingdezhen Ceramic University， Jingdezhen Jiangxi， 333403， China）

Abstract： Marxist aesthetics deeply influences artistic creation in Latin America in the 20th century. The article takes the art works of the Mexican mural movement as an example and analyzes the reasons for their formation from both internal and external perspectives. It further sorts out representative artists' mural works during this period， summarizes the five major content characteristics of mural art works during this period， namely historicity， nationality， revolution， globality， and sociality. At the same time， it extracts four artistic aesthetics expressed by Mexican mural works during this period， namely theme beauty， plot beauty， character beauty， and structural beauty. Finally， the article looks forward to the inspiration of Mexican mural works for current art creation， elaborating on the six aspects of realism， populism， revolution， practicality， historicity， and education that Mexican mural works provide references for enhancing current Marxist art creation.

Key words： Marxism Marxist; Aesthetics; The Mexican Mural Movement; Mural art; Aesthetic pursuit; Art research

馬克思主義美學，是研究美的本質、美的規律及藝術和社會關系的學科。它揭示了藝術與社會、藝術與階級、藝術與勞動、藝術與人民之間的內在聯系，為藝術創作提供了理論指導與實踐路徑。

1 墨西哥壁畫運動形成的原因

墨西哥壁畫運動，是20世紀20年代在墨西哥興起，橫跨半個世紀的拉美地區最重要的藝術運動之一。這場運動在思想上受到馬克思主義較為深刻的影響，許多壁畫作品具有濃厚的社會主義色彩。墨西哥壁畫運動的出現，是多方面共同促成的，主要有以下兩個方面。

1.1 外部原因

隨著歐洲藝術的興起與傳播，墨西哥本土藝術家受到了來自非本土藝術風格的影響，如文藝復興時期的壁畫藝術、印象主義、立體主義、表現主義等。墨西哥本土藝術通過與外來藝術的融合，形成了獨特的藝術語言，促進了墨西哥藝術的創新和發展[1]。

1.2 內部原因

在政府層面，墨西哥聯邦政府于1921年實施了一系列的文化政策。這些政策為藝術家提供了充足的資金支持和創作自由，鼓勵藝術家通過創作壁畫來傳達反殖民的革命思想和對國家的未來愿景，以期通過藝術和教育來鞏固國家統一及增強民族認同感。

在文化層面，墨西哥民主革命后，隨著社會對本土文化的重視，以及阿茲特克文化研究熱潮的出現，藝術家們開始從這些古老的文化中尋求靈感，將傳統圖案、符號和主題融入作品之中，形成了新的藝術語言。

在藝術家個人層面，許多參與壁畫運動的藝術家都具有社會主義或共產主義傾向，這種政治立場影響著他們的藝術創作。他們希望通過藝術提升社會意識，推動社會進步，推崇社會主義與共產主義。因此，許多壁畫作品都體現了藝術家對于社會主義理念的思考。

2 墨西哥壁畫作品的構圖特征

2.1 敘事性構圖

藝術家通過精心布局繪畫元素，將人物、物品、建筑或景觀等元素組織起來，形成蘊含邏輯和層次的故事或主題。這種構圖方式引導觀者的視線，按照特定的順序或編排，將情感和內涵逐一展現，從而有效地傳達作品所要表達的核心意義。如里維拉的作品《墨西哥歷史》，其中包含了多個故事和情節，由一個個子情節互相結合，最終形成整幅作品的母題。在采用敘事性構圖的作品中，動態場景和靜態背景經常結合，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和戲劇張力，增強畫面的表現力，有效表達作品的情感，更好地突出主題的敘事能力[2]。

2.2 對稱性構圖

藝術家在這類構圖的作品中，常通過中心聚焦的方式，即主體物在對稱軸線的中心上，其他元素以相似對稱的方式分布在軸線之外，形成發散、聚合、游離、均衡等排列形式，構成穩定且具有一定規律性的構圖，呈現出統一與和諧的秩序感。如里維拉的作品《十字路口的人類》，人物的分布左右均衡，數量基本一致，畫面呈現出一種極致的平衡感與安定感。

2.3 形式感構圖

壁畫的構圖不僅取決于畫面本身，還與它所依附的建筑有關，它會隨著建筑結構形態的改變而產生變化。這種將建筑空間和結構納入構圖的方式，是壁畫獨特的表現形式之一，如《西班牙征服墨西哥》。壁畫作品通常在已經建設完成的建筑墻體上進行創作，因此壁畫的“畫布”與“畫框”在創作前就已經確定。“畫布”與“畫框”可能是拱券間的穹頂，可能是樓梯或走廊，也可能是不規則的建筑外墻，甚至是多種建筑結構的任意結合。正是建筑的結構變化，使得觀者在進入建筑空間欣賞壁畫的過程中，能夠以動態的視角觀看“平面”的繪畫內容。從審美主體的欣賞角度來說，形式感也就是審美主體對這種“有意味的形式”的感知。因此，壁畫的構圖形式不僅會根據建筑空間結構而改變，也會因觀者角度的變化而改變，使得壁畫具備了傳統繪畫所沒有的空間感與形式感[3]。

3 墨西哥壁畫作品的內容特征

內容特征指的是作品中代表性的元素和屬性，它能夠體現作品的主題、風格、情感和思想，是有別于其他作品的重要標志。這一時期的壁畫通過內容上的歷史性、民族性、革命性、世界性及社會性等特征，與馬克思主義美學追求“暗合”。

3.1 歷史性

墨西哥地區歷史文化底蘊深厚，孕育出如瑪雅、阿茲特克等重要文明。自16世紀起，該地區遭受西班牙的殖民統治，直至1921年民主革命勝利，墨西哥才以一個獨立主權國家的姿態，正式登上國際社會的舞臺。文化革新與民族振興的呼聲日益高漲，藝術家們開始重新審視并聚焦拉丁美洲本土豐富的傳統文化，創作出大量有關本土文明更迭與歷史事件主題的壁畫作品，成為民眾了解地區歷史渠道，以及身份認同及文化認同最直接的來源。代表作有里維拉的《墨西哥歷史》《庫埃納瓦卡和莫雷洛斯的歷史》，奧羅斯科的《美洲文明史詩》等。

3.2 民族性

從20世紀20—30年代，涌現大量以拉美本土民族內容為主題的壁畫作品。這一時期，藝術家們在作品中大量使用具有拉丁美洲特點的元素，如寬邊帽、墨西哥披肩、草編筐等民族特色物品，以展現民族的歷史脈絡和文化傳承，強調民族的自我認同感。這一時期的壁畫作品，廣泛分布在學校或政府大樓等公共建筑上，不僅提高了本土文化對于民眾的普及程度，也增強了民眾對于民族身份的認同感。代表作有里維拉的《彩帶舞》《谷節》《死者的節日》等[4]。

3.3 革命性

20 世紀初，墨西哥經歷了從殖民地到獨立主權國家的轉變。在壁畫領域中，藝術家們利用壁畫的公共性表達對于社會不公、貧困、分配不均、殖民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思考和批判。他們受到馬克思主義的影響，希望藝術的美育作用能教化大眾，促進社會變革。同時，他們也支持藝術走向大眾，使普通民眾也能接觸藝術，藝術作為少數精英特權的觀點已不復存在。這一時期的壁畫作品中，工人、農民和戰士等人物被謳歌，槍支、火焰、現代化機械等元素大量出現，勞動與戰斗內容更是數不勝數。為了民族、人民與國家而奮斗，是墨西哥壁畫藝術家們創作的原動力之一。代表作有里維拉的《革命的勝利》《革命——萌芽》，西凱羅斯的《資產階級肖像》等。

3.4 世界性

墨西哥壁畫運動中的大量作品，始終體現著共產、平等、公正、斗爭、勞動、自由的思想。這類題材，無不彰顯著藝術家對于新世界的美好憧憬，更體現了他們對社會主義理想的堅定信念和對人類大同目標的執著追求。人類起源、人類發展、種族平等、世界大同等都是這一時期壁畫藝術家們樂此不疲的創作主題。藝術家在創作時超越了民族界限，超越了國家與地區，超越了人種差異，最熱切的內心展示著他們期盼的人類大愛與未來愿景。代表作有里維拉的《十字路口的人類》《醫學史》，西凱羅斯的《未來醫學戰勝癌癥的預言》《人類的前進》等[5]。

3.5 社會性

墨西哥壁畫運動在后期，除了受到該地區民主革命的影響，還受到來自歐洲與美國等國家的工業化進程的影響。大量的工業化器械從現實映射到繪畫創作中，出現了許多表現當時社會狀態的壁畫作品。這類主題的壁畫作品中，工業化與機械化被賦予了濃厚的社會主義性質，描述的重點不是運轉的機械，而是工業化場景下的工人。藝術家們著重強調工人的必要性及勞動的重要性，一方面展現了當時的社會現狀，另一方面也展現了馬克思主義對壁畫創作的影響。代表作有里維拉的《底特律工業》、西凱羅斯的《無產階級的斗爭》等。

4 馬克思主義美學對墨西哥壁畫運動作品的影響分析

對應馬克思主義美學，可以從題材選擇、情節安排、人物形象塑造，以及結構布局4個方面洞悉藝術家的創作態度與美學追求。

4.1 題材美

1921 —1930年，壁畫藝術家們將當地民俗、民間故事及反對殖民統治作為主要創作題材。1924年7月，西凱羅斯《砍刀》宣言的發表得到了大量藝術家的贊同，他說：“美的創造者們必須以最大的努力為人民創造出負載特定意識形態的作品。藝術再也不應像現在這樣表達個人的喜好了，它的目標應成為為所有人的、戰斗的、具有教育意義的藝術。”因此，在這一時期，壁畫的美育作用、公共紀念作用及教化作用最為突出。代表作品有奧羅斯科的《舊秩序的毀滅》《革命三位一體》，里維拉的《彩帶舞》《谷節》等，與馬克思主義美學的歷史性、革命性與教育性內涵相契合。

1930 —1940年，墨西哥壁畫在題材選擇上以歷史性、民族主義及現代化為主。在這10年，創作的焦點從局部的、與當時的革命直接相關的問題轉到了對本民族過去的質疑，即究竟該如何去界定獨立和民族革命后本民族的身份。在這一時期，壁畫創作不再如同革命時期一般，將斗爭、節日及民俗等題材看作一種地域性的簡單概念，而是縱覽全局，從現代化主權國家角度重新定義墨西哥作為國家的意義和其民族身份。代表作品有里維拉的《墨西哥的歷史》《底特律工業》，奧羅斯科的《美洲文明史詩》等，都與馬克思主義美學強調的現實性特征相暗合。

20世紀40年代后的墨西哥壁畫作品，社會主義、共產主義、世界性，以及時代性等題材占據創作的主流，展現出他們對未來世界的期盼、對共產主義的想象，以及大同社會的展望 。代表作品有里維拉的《醫學史》，西凱羅斯的《人民為大學，大學為人民》《未來醫學戰勝癌癥的預言》和《無產階級的斗爭》等[6]。

4.2 情節美

這一時期的壁畫作品在內容表現上是統一且富有藝術表現力的，在內容情節上的安排是精致且考究的。在中小型壁畫作品中，藝術家對于畫面情節的安排并不會過于復雜，有時甚至只有故事中的一幕或事件中的一瞬間，以求用最精準的方式呈現細致的內容，使觀者能快速并準確地理解作品內涵，達到美育與教化的作用。代表作品有里維拉的《印染工》《糖的精煉》《出礦井》等，這些作品無不體現了馬克思主義美學的人民性和現實性。在大型甚至特大型壁畫中，繪畫面積的增加使其能容納更多情節與內容，藝術家將一個個情節相互作用，最終形成一條或數條事件發展的動線，形成動態且連續的畫面內容。這樣的壁畫巨制，甚至囊括不同時空下的變化，如同電影分鏡般，觀者隨著步履移動而不斷與壁畫作品進行互動。代表作品有里維拉的《墨西哥的歷史》。

4.3 人物美

這一時期的壁畫作品，藝術家會有選擇性地塑造人物形象，特別是英雄化的勞動者形象，反映了壁畫家對于勞動人民的深切關懷和對社會進步的強烈追求，凸顯了馬克思主義美學所倡導的人民性。

對于工人、農民與奴隸等人物，藝術家會弱化五官的立體感，采用精準的線條勾勒面部表情，強化勞作、耕作的動態表現，塑造樸實、純良的藝術形象;對于教師、革命領袖、戰士等人物，藝術家會將其身體進行放大，并加強五官和四肢的體積感，塑造英勇、無畏的藝術形象;對于資本家、貴族、農場主等人物，藝術家會縮小其身體，頭部變大，表情夸張，塑造出怪誕、卑鄙、滑稽的藝術形象;對于孩子、老人等人物，藝術家會以柔和的方式塑造出善良、慈愛的藝術形象;對于科學家、醫生、政治家等人物，藝術家則是體現其職業特性，在五官與動態上進行強調，如政治家的堅韌執著、醫生和科學家的理性與冷靜等[7]。

4.4 結構美

結構布局通常以建筑、人物團體及物品等元素合理排布形成，因此可以從作品內容元素的面積占比、主次順序、堆疊關系、數量多寡中探尋壁畫家表達的重點。以人作為結構布局的主體，是這時期壁畫作品在構圖布局上的最大特征。人常常占據作品極大面積，壁畫的體量越大，人物數量則越多，著重強調和體現人民群眾的地位。墨西哥壁畫家在創作實踐中不斷尋求一種人民群眾喜聞樂見并廣泛接受的藝術表達方式，不斷地在實踐中把握規律性以合乎目的性[8]。

5 墨西哥壁畫作品對當下藝術創作的啟示

20世紀，墨西哥壁畫運動時期大量代表性作品是馬克思主義美學現實性、人民性、革命性、實踐性、歷史性和教育性的綜合體現。這些作品不僅深刻實踐了馬克思主義美學內涵，更是為當代馬克思主義美學藝術設計創作提供了重要的范例和啟示。

5.1 馬克思主義美學現實性

創作者需要將馬克思主義美學內涵與藝術實踐有效結合。在新時代背景下，創作者更應依托鄉村振興、高質量發展、共同富裕和生態文明建設等國家時事與重大主題進行藝術表達，切實展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進程中人民群眾的創造活動和精神風貌，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發展。

5.2 馬克思主義美學人民性

創作者需要明確藝術與人民的關系，以及個人藝術追求與人民群眾審美之間的關系。創作者要深入群眾、扎根人民，如參與社區活動、田野考察、記錄勞動者的生活等。“人民需要藝術，藝術更需要人民”，只有知道人民的需求，創作者才能夠創作出具有人民性的藝術作品，并推動當代藝術發展。

5.3 馬克思主義美學教育性

創作者應主動承擔起藝術對于大眾與社會的美育職責。如創作社會現實和歷史題材的藝術作品，展現社會發展的進程和人民在其中的作用，激發觀者的愛國情感與社會責任感;積極利用新媒體平臺，如網絡視頻、社交媒體等，發表具有教育意義的繪畫、動畫作品，以吸引年輕觀眾，傳遞積極向上的信息[9]。藝術是多元的，美育方式也是多元的，創作者應該結合自身優勢，用藝術作品的教育性傳達正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用美育促進社會和諧與進步[10]。

5.4 馬克思主義美學歷史性

創作者應扎根于中華民族深厚的歷史底蘊和優秀傳統文化。如針對歷史性題材的創作，需要進行歷史資料的研究與梳理，在嚴謹對待歷史事件、歷史人物的前提下進行藝術表達。歷史題材的作品不僅是觀者學習與了解歷史與文化的途徑，同時也能引導觀者通過作品進入歷史情境，產生情感共鳴和精神力量。

5.5 馬克思主義美學實踐性

創作者應重視藝術實踐，在實踐過程中尋覓與廣大人民群眾共鳴的藝術表達。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而人民群眾接受與否則是檢驗作品可行性的重要準則。藝術實踐不僅是一種創造性、實驗性的過程，還是一種深入探索的過程，更是藝術家個人經驗與社會環境相互交織的過程。只有通過實踐，才能將所學、所感進一步推進并更新。

5.6 馬克思主義美學革命性

創作者應積極響應時代號召，與時俱進，博采眾長，不斷進行表現形式、表現方法，以及藝術理念上的“自我革命”，勇于打破固有的創作定式和表現方式，不斷挑戰自己，跳出“舒適圈”。

6 結束語

本文以墨西哥壁畫運動的諸多標志性作品為研究對象，深入探討其在構圖、造型等形式特征上的表現，并對作品的歷史性、民族性、革命性、世界性及社會性5個核心內容特征進行詳盡分析。此外，本文還進一步深入剖析了作品在主題選擇、情節安排、人物塑造及結構布局上的美學追求，揭示了這些作品與馬克思主義美學之間的深刻聯系，總結出墨西哥壁畫運動對當代馬克思主義藝術創作的重要啟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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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歐陽俊哲.新時期高校圖書館思政教育融合發展路徑初探[N].中國文化報，2022-01-04（3）.

基金項目：江西省2024年研究生創新專項資金項目“基于馬克思主義美學的紅色文創產品設計原則與應用研究”（項目編號：YC2024-S765）。

作者簡介：龍洲（1988-），男，江西萬載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藝術設計。

通信作者： 歐陽俊哲（1985-），男，江西景德鎮人，碩士，副研究員。研究方向：傳統文化。通信郵箱：mikemaike@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