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納闡釋學翻譯理論視角下寒山詩歌英譯研究

摘要：斯坦納闡釋學，以信賴（trust）、侵入（aggression）、吸收（import）與補償（compensation）為核心概念，在西方翻譯理論界具有重要地位，并在唐詩英譯的實踐中得到廣泛應用。該研究基于斯坦納闡釋學的理論框架，深入探討了寒山詩英譯過程中的策略與理念;以斯奈德寒山詩歌英譯本為研究對象，詳細分析了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如何創(chuàng)造性地轉化原文，探討了詩歌翻譯中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現(xiàn)象，旨在揭示譯者在翻譯活動中的主體性及其在整個翻譯動態(tài)過程中的積極作用，并論證斯坦納闡釋學翻譯在唐詩英譯領域的顯著貢獻和理論價值。研究發(fā)現(xiàn)，斯坦納闡釋學翻譯理論能夠有效指導譯者處理跨文化翻譯中的復雜問題，促進文化交流與理解。

關鍵詞：斯坦納闡釋學;唐詩英譯;寒山詩;創(chuàng)造性叛逆;翻譯策略;譯者主體性

中圖分類號：H315.9;I046"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1（b）-0033-05

A Study o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Han Shan's Poe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einer's Hermeneutics Translation Theory

—Taking Snyder's English Translation as an Example

JIN Jing

（Xuzhou Vocational Technology Acadeny of Finance amp; Economics， Xuzhou Jiangsu， 221008， China）

Abstract： Steiner's hermeneutics， with trust， aggression， import， and compensation as its core concepts， holds an important position in the Western translation theory community and has been widely applied in the practice of translating Tang poetry into English. This study is 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Steiner's hermeneutics， and deeply explores the strategies and concepts in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ng Han Shan's poetry into English. Taking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Snyder's Han Shan poetry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is paper analyzes in detail how translators creatively transform the original text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explores the phenomenon of creative treason in poetry translation， aims to reveal the subjectivity of translators in translation activities and their positive role in the entire translation dynamic process， and demonstrates the significant contribution and theoretical value of Steiner's hermeneutic translation in the field of Tang poetry English translation.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Steiner's hermeneutic translation theory can effectively guide translators in dealing with complex issues in cross-cultural translation， promoting cultural exchange and understanding.

Key words： Steiner's hermeneutics;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ang Dynasty poetry; Han Shan poetry; Creative treason; Translation strategy; Translator subjectivity

“寒山詩”是唐代僧人、詩人寒山子所作的詩。寒山子又名寒山，因其在臺州天臺山寒巖修行而得名，世傳貞觀年間臺州刺史閭丘胤所作《寒山子詩集序》中，首次將他的詩稱為“寒山詩”。“寒山詩”以其獨特的風格和深邃的哲理贏得了后人的廣泛關注，堪稱中國古代詩歌史上的一朵奇葩。至今，它仍在禪宗叢林中流傳，深受文人雅士的喜愛與推崇，并激發(fā)了許多人的創(chuàng)作靈感，逐漸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詩歌流派——“寒山體”，不僅風靡日本和歐美，更在全球范圍內產生了廣泛影響。20世紀五六十年代，美國掀起了一場寒山詩熱，眾多寒山詩英譯本相繼問世。這些翻譯作品不僅與歐洲的經(jīng)典翻譯理論如斯坦納闡釋學相聯(lián)系，且無論從文學還是翻譯學的角度來看，都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

1 斯坦納闡釋學與翻譯中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

1.1 斯坦納闡釋學的基本內涵與理論內容

闡釋學最早起源于古希臘，古希臘文翻譯為“傳達話語”。20世紀60年代以后，西方社會尤其是歐洲的哲學文化圈開始深入研究、拓展這一古典闡釋學理論，專門針對文本意義的理解與詮釋進行深層次分析，這就出現(xiàn)了西方闡釋學[1]。

西方闡釋學的發(fā)展經(jīng)歷了三個重要階段：神學闡釋學、方法論闡釋學和本體論闡釋學。斯坦納的闡釋學隸屬于本體論闡釋學范疇，其學術理論在學術界享有權威地位。究其原因，斯坦納敢于向傳統(tǒng)翻譯理論提出挑戰(zhàn)、質疑，并在翻譯過程中追求讀者以及讀者理解的文化翻譯詮釋過程。因此，斯坦納的翻譯理論框架包含了一系列基本階段，即信賴（trust）、侵入（aggression）、吸收（import）和補償（compensation）。

就信賴階段而言，斯坦納提出，翻譯活動的起點在于信任及對翻譯文本的選擇。在這一過程中，譯者的主觀能動性發(fā)揮著關鍵作用，包括對原文本的價值判斷、理解程度、個人的語言和文化素養(yǎng)、性格特點、興趣偏好，以及所采用的翻譯策略和目標設定。譯者必須確信原作具有深刻的實質內容，且是一部值得認真對待的嚴肅作品。只有當譯者深信源文本的價值時，才會將其作為翻譯實踐的對象。然而，在翻譯實踐中，譯者和原文之間往往難以達成完全一致的理解。在這種情境下，譯者可能會遭遇一個充滿挑戰(zhàn)甚至敵意的文本。這時，譯者無意識地步入翻譯過程的第二步——侵入階段。

在翻譯的侵入階段，斯坦納強調，翻譯活動并非單純追求對原文作者意圖的理解，而是同樣需要對原文文本內容進行深入的理解與闡釋。該理論基于伽達默爾的闡釋學原理，其認為理解活動是一種帶有歷史性的存在，以“前結構”和“前把握”為起點，是一種在我們的判斷之前的判斷，即 “前判斷”或 “前見”[2]。斯坦納認為，由于語言、文化、歷史、政治及社會習俗等多重因素的交互融合，譯者和作者之間的矛盾與沖突在所難免。此外，受制于主觀與客觀的歷史條件，目標語言很難與源語言實現(xiàn)完全對等。從譯者的視角來看，對于原文的理解不可避免地會受到主觀偏見的影響，這導致翻譯文本無法直接重現(xiàn)原文及其作者的原始意圖。在翻譯過程中，譯者的個人文學解讀往往也會被納入其中。在后人看來，這是一種獨特的“偏見”，而翻譯文本應該吸納這種“偏見”[3]。

在吸納階段，翻譯者通過自身對于文學文本的理解與闡釋進行翻譯工作。這種翻譯需要跨越語言及文學兩道障礙，斯坦納闡釋學注重將傳統(tǒng)文學翻譯文本植入到全新的翻譯語言文化環(huán)境中，加入全新理解。

在補償階段，譯者需謹慎行事，認識到翻譯中語言、文化和策略差異可能引起信息丟失和文學色彩減弱，導致信息不平衡。斯坦納提出，翻譯應尋求原作與譯作之間的平衡，以實現(xiàn)意義對等。盡管完美翻譯不可達，但追求翻譯的完整性和滿意度是譯者必要的努力。

1.2 翻譯中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解讀

在歐洲翻譯語言學者的觀點中，翻譯本質上是一種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叛逆行為，這是因為翻譯所傳達的內容往往與原文存在顯著的差異。在斯坦納闡釋學的翻譯理論框架下，文學翻譯的內涵和價值也得到了類似的闡述。盡管在后世的研究者看來，翻譯的創(chuàng)造性特征十分突出，但這種創(chuàng)造性同樣賦予了文學作品新的面貌，為作品的傳播和推廣提供了新的契機，賦予了這些文學作品第二次生命。

創(chuàng)造性叛逆可分為有意識型與無意識型兩種。有意識型創(chuàng)造性叛逆包括個性化翻譯和節(jié)譯、編譯等;無意識型創(chuàng)造性叛逆包括誤譯和漏譯等[4]。無意識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翻譯并非源于主觀或客觀意識的干預，亦非出于故意的誤譯，而是文化差異的自然反映。對于翻譯者而言，鑒于其掌握的知識內容存在不可避免的局限性，此類翻譯錯誤的發(fā)生實屬難以避免。這里舉例“寒山詩”中的一句：“下有斑白人，喃喃讀黃老。”英譯本將其翻譯為：“Under it a gray haired man， mumbles along reading Huang and Lao.”該句詩描繪了寒山學習道教經(jīng)典的場景。在原詩中，“黃老”指代黃帝之學和老子之學，涵蓋治國和修身兩個層面。該學派強調“順其自然”的理念，即順應自然法則，反對盲目行動，同時主張人的主觀能動性，提倡一種“待時而動”的哲學。譯者將“黃老”譯為“Huang and Lao”。由于西方翻譯者缺乏對中國歷史文化及其內涵的深入理解，其翻譯結果往往較為淺顯，可被視為“無意識翻譯”甚至是“誤譯”，這種翻譯不應被歸類為創(chuàng)造性叛逆。本文所探討的均為有意識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

2 斯坦納闡釋學翻譯理論下的寒山詩歌英譯本研究

在寒山詩歌的唐詩英譯版本中，美國翻譯家加里·斯奈德（Gary Snyder）的翻譯作品在感染力和影響力方面獨樹一幟。斯奈德于 1958年選擇性翻譯了24首寒山詩，刊于美國《常春藤》（Evergreen Review）雜志，成為當時美國最受歡迎的譯本[5]。斯奈德在加州內華達山的居住經(jīng)歷，使其與寒山子的心境產生了共鳴。本文對斯奈德的唐詩英譯版本進行深入解讀，以揭示其翻譯特色和價值。

2.1 信賴階段的寒山詩歌英譯

在分析斯坦納闡釋學的“信賴”階段時，人們可以發(fā)現(xiàn)，譯者在翻譯唐詩文本時，往往追求一種基于選擇性的信任感，甚至要結合時代環(huán)境影響來進行闡釋與解讀[6]。

在研究斯坦納闡釋學翻譯理論在寒山詩歌翻譯中的實際運用時，必然涉及對“寒山詩”在美國傳播的必然性及其背后的文化動因的探討。美國素以容納和吸收全球各地文化而著稱，東方文化亦在其接納范圍之內。在20世紀60年代，美國文學流派夕陽西下，再加之當時美國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蕭條乏力，在越戰(zhàn)中更戰(zhàn)敗而歸，所以人們對于高度機械化的工業(yè)社會產生了厭倦感，大量社區(qū)街頭文化應運而生，例如“嬉皮士”文化。如果將“嬉皮士”文化與“寒山詩”中所描繪的場景對比就會發(fā)現(xiàn)，二者在生活方式描述上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寒山詩”的作者寒山子作為唐代僧人，超凡脫俗，心緒淡然，心境是絕對自由的，這樣的自由心境也是美國人所追求的。例如，“誰能超世累，共坐白云中”的翻譯“Who can leap the world's ties，and sit with me among the white clouds”傳達了譯者對美麗寧靜的自然景觀、寒山的隱居生活及擺脫現(xiàn)實束縛的向往之情。所以寒山詩歌有機會漂洋過海來到美國，在大洋彼岸掀起了一陣“寒山熱”，甚至成為美國人的精神食糧之一。根據(jù)斯坦納闡釋學翻譯理論，美國人對于“寒山詩”是信賴的，所以譯者嘗試翻譯來自中國的詩歌，并且英譯本在美國風靡流傳[7]。

2.2 侵入階段的寒山詩歌英譯

在翻譯寒山詩歌的過程中，斯奈德深入詩歌的內在世界，并在其譯文文本中顯著地融入了目的語文化的特征，從而降低了讀者的閱讀難度，使他們更易于接納文本中的東方文化意境與內涵。斯奈德對斯坦納闡釋學中的“侵入”概念有著深刻領會，這一點在他的翻譯實踐中表現(xiàn)為一定的主觀傾向。他大膽地對原文內容進行修改，并在侵入式翻譯的探索中取得了顯著成果。盡管斯奈德的某些翻譯與原作相比有較大偏差，甚至有篡改原文之嫌，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唐詩英譯本在讀者中獲得了廣泛的接受。例如：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澗濱;

啾啾常有鳥，寂寂更無人。

Rough and dark -the Cold Mountain trail，

Sharp cobbles -the icy creek bank.

Yammering， chirping -always birds

Bleak， alone， not even a lone hiker.

原詩中頻繁出現(xiàn)的疊詞，如“杳杳”“落落”等，是具有中國特色的文化意象，能增強節(jié)奏感和藝術魅力。這些疊詞作為同義反復的復合詞，描繪了靜謐的山地和孤獨獨立的心態(tài)。然而，在英美文學中，這種修辭并不常見。斯奈德的英文譯本采用自由詩體，省略原韻，使用現(xiàn)在分詞和過去分詞來保持詩歌的完整性。他在翻譯時充分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對原詩進行了個性化解讀。例如，他將“杳杳”譯為“rough”，賦予譯文新的視覺和動態(tài)感受。斯奈德的翻譯融入了他在北美山區(qū)的生活體驗，體現(xiàn)了他對自然的熱愛。他依據(jù)內華達山脈深林地貌特征，發(fā)揮想象，在“落落冷澗濱”的翻譯中添加了“sharp cobbles”等當?shù)鼐跋螅⒂谩癷cy”替代“冷”來增強寒冷嚴酷感。他將個人生活經(jīng)歷和對自然的熱愛融入翻譯中，反映了與原作不同的自然觀，創(chuàng)造性地解釋了原詩。

同樣，斯奈德在其他詩句的翻譯中也展現(xiàn)了其卓越的翻譯技巧。例如“藥”翻譯為“drugs”，這里運用了一語雙關的翻譯表現(xiàn)手法。結合寒山詩歌的內涵理解，“藥”可以翻譯為“medicine”，是人們用來治病服用的。斯奈德卻翻譯為“drugs”，翻譯表意已經(jīng)相當明顯。因為“drugs”在美國強調毒性，是斯奈德用來暗示美國當時“垮掉的一代”。如此看來，斯奈德在翻譯中是存在自主偏見的，這種偏見能在美國社會引發(fā)巨大反響與共鳴，這種共鳴實際上可以理解為一種叛逆的創(chuàng)造性翻譯理解，一語雙關，相當之精彩[8]。斯奈德利用其語言習得和文化意識，通過主觀性實現(xiàn)了對寒山詩的個人解讀。

2.3 吸收階段的寒山詩歌英譯

中國古代，唐詩表意表形都相對深邃，西方翻譯者較難將這種形意遷移運用于英文翻譯中。但是，他們依然要運用目的語來表達原文文本原意。換言之，要用西方人所熟悉的形象來代替原文中的某些形象，如此翻譯更易于西方讀者理解寒山詩歌[9]。

時人見寒山，各謂是風顛。

貌不起人目，身唯布裘纏。

When men see Han Shan

They all say he's crazy

And not much to look

Dressed in rags and hides.

寒山的原詩語言詼諧，用詞口語化，而斯奈德的翻譯筆觸簡潔、優(yōu)雅和生動。他在翻譯過程中，運用簡短的單音節(jié)詞和簡單句型，將原文中的“貌不起人目，身唯布裘纏”巧妙轉化為“And not much to look. Dressed in rags and hides”。正如“垮掉的一代”將自己放逐于荒涼的道路與荒野之中，寒山在此處呈現(xiàn)的形象是一位摒棄浮華、追求內心寧靜的人。在讀到“Dressed in rags and hides”時，讀者會將自己的生活與寒山的生活狀態(tài)相聯(lián)系。斯奈德通過展現(xiàn)寒山的形象和行為特征，深刻地揭示了他對當時美國文化語境的把握，并激發(fā)了美國年輕讀者與一位來自東方的朋友之間的情感共鳴，縮短了讀者和寒山之間的心理距離。這也是西方翻譯者創(chuàng)造性翻譯的結果，屬于神來之筆[10]。

可見，在吸收階段，翻譯者對于斯坦納闡釋學翻譯理論的研究與理解都相當深刻，這是他們能夠理解東西方文化的必要條件。斯奈德吸收中國唐代文化潮流的內容，并將其與當時本國的文化語境相對應，說明譯者對原作的歷史文化背景有深入研究，在翻譯上相當用心[11]。

2.4 補償階段的寒山詩歌英譯

在補償階段，西方翻譯者補充并解釋唐詩文本原意，這一階段并非簡單直白翻譯寒山詩[12]。通過增加對某些缺失的社會背景或文化內涵的闡釋，彌補翻譯過程中的損失，使得目標語言讀者能夠更加尊重和欣賞源文本的文化和思維方式。例如：

寒山有裸蟲，身白而頭黑。

手把兩卷書，一道將一德。

There's a naked bug at Cold Mountain

With a white body and a black head.

His hands holds two book-scrolls，

One the Way and one its Power.

Notes： the Way and its Power， i.e. the Tao Te Ching

道教是中國本土宗教，西方翻譯者在翻譯中國古典作品時不可避免地融入自己的文化背景和宗教信仰。斯奈德將“道”譯為“Way”，使讀者聯(lián)想到基督教的教義。盡管“道”和“德”等概念具有廣泛的包容性，但這些詞匯的深層內涵很難得到準確傳達。為了彌補這一缺失，斯奈德加入了《道德經(jīng)》的注釋，以適應不同社會文化背景的讀者群。在20世紀50年代，《道德經(jīng)》的理念為一些人提供了一種精神上的療愈，他們借此擺脫了傳統(tǒng)制度與舊有觀念，尋找新的精神寄托。這種翻譯策略一方面詮釋了原文的真正含義，使中國經(jīng)典更容易被西方接受;另一方面也體現(xiàn)了翻譯中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整體看來，這一翻譯是形象又生動的，在表達上更為深刻有趣，是對寒山詩的二次解讀[13]。

3 結束語

本文深入探討了斯坦納闡釋學翻譯理論。該理論涉及4個核心階段：信賴、侵入、吸收及補償。這些階段共同構成了西方翻譯者對東方文化深度詮釋的框架，并在翻譯過程中融入了翻譯者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理解。多種理論視角分析表明，西方翻譯者在尋求中西方翻譯文化的契合點時，既追求相互融合，又表現(xiàn)出一定的創(chuàng)新與背離。從一定意義上說，這反映了翻譯者的自主性和能動性。他們不僅具備較強的翻譯創(chuàng)造力，而且對東方文化，如寒山詩歌，有著較為深刻的理解。同時，對斯坦納闡釋學翻譯理論的深刻把握，也使得翻譯者能夠更好地解讀寒山詩歌，并有效地促進東方文化在西方世界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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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金婧（1987，7-），女，江蘇徐州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英語語言文學，高職英語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