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未了的心愿

續姓雖小，但自古至今名人將士卻不少。續氏始祖續牙，是虞舜“七賢德”好友之一。漢朝續相如，是當時出使西域最早的官員，因有大功被封承文侯，在敦煌漢簡中有記載。元朝大學者續執中，任絳州（今山西新絳縣）教授，勤于教誨，使此地人才輩出，后為國子監助教。到了近現代，續氏一族多決然奮起、參軍革命、救民于水火之士。前有近代民主革命先驅續桐溪，曾率兵討伐袁世凱，反對曹錕、吳佩孚、閻錫山等；著名抗日愛國將領續范亭，曾勸諫蔣介石抗日短劍切腹以明志，激勵國人“無畏精神在、身死國猶存”；后有抗戰時期擔任高陽縣縣長領導抗日斗爭，1949年任保定一中第一任校長開拓保定教育事業的續樹偉。

一

2024年10月18日，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這一天，保定一中迎來了幾位遠道而來的特殊客人。這天早晨，天空剛剛飄過一陣溫柔的細雨，濕潤了街道、清洗了樹木，大地一片清新舒暢，這雨好像知道今天有貴客來訪，專門歡迎他們似的。上午9點多，在保定一中校門口，早就站著幾位衣著樸素、身背小包的人，在校門口不停地遠望校園、照相留影。

這幾位特殊的客人，就是保定一中第一任校長續樹偉的親屬，他們專程從四面八方趕到保定，向一中捐贈遺物，完成多年未了的心愿。

續校長的親屬一行7人，有的是從北京趕來，有的從石家莊趕來，有的是剛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他們分別是續校長的長女續麗梅與丈夫王均田，二兒子續鐵標與妻子林茜，小兒子續鐵樞、大兒媳王麗、孫女續潔琨。續校長的子女均已退休，他們有的曾在工廠工作，有的曾在媒體工作，有的曾在醫院工作。此行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心愿，就是到父母曾經工作過的保定一中，捐贈父母當時的一些工作生活照片、書籍、證件等物品，賡續紅色傳統，豐富學校校史，鼓舞莘莘學子，以此答謝父母曾經心心念念的保定一中。他們有這個心愿已有多年，但因為種種原因，始終未能成行。

保定一中是一所百年名校，已有將近120年的歷史，它的源頭有兩支，最早可以追溯到1906年的“保定府官立中學堂”，另一支則是1924年由人民教育家楊繩武先生創辦的“保定同仁中學校”。后來沿革為興亞中學、河北省立保定中學校、同仁中學、冀中保定第一中學、河北保定第一中學等。是新中國賦予了保定一中嶄新的生命，而當時組建保定一中的第一任校長就是續樹偉。

保定一中自清末民初誕生，在戰火紛飛中走過，在新中國的陽光下成長，在改革的春風中壯大。在保定教育的歷史畫卷中，保定一中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保定一中始終堅持嚴謹求實，全面發展，開拓創新，勤奮育人的治校理念，迅速成為保定市高中教育的領頭羊。1954年被列為全國重點中學，當時在河北省域的中學中，師資力量最雄厚，教學設施最完備。當時省重點中學被稱為“中學教育的寶塔”，而保定一中則被贊譽為“寶塔之尖”。

在這里，孕育培養了人民教育家楊繩武，中國鋼鐵冶金專家、中國科學院院士王之璽，中國第一批地質學家之一譚錫疇，世界著名生物學家牛滿江，中國化學分析家、中國科學院院士張玉奎，中國現代考古奠基人蘇秉琦，中國圖書館學創始人王重民，著名天體物理學家程茂蘭等一大批學者大師；在這里，走出了國際奧委會委員董守義，著名戲劇家、導演王雁，著名作家韓映山、冉懷舟，國家女子足球隊隊員王麗萍，國家田徑運動員史冬鵬等一批知名校友。而這群星閃耀的背后，離不開母校保定一中的德行浸潤、辛勤哺育，也離不開保定一中歷任校長的嘔心瀝血、領航前行。

二

在保定一中圖書館二樓，一排排桌椅被擦得干干凈凈，這里圖書琳瑯滿目，散發著濃濃的書香。西側有學校榮譽展示墻，陳列著保定一中在教育教學方面榮獲的一塊塊榮譽獎牌和一個個獲勝獎杯，他們詮釋著歷年來保定一中師生開拓創新、永爭第一的精神。保定一中不僅高考成績年年優異，還獲獎無數。特別是2023年保定一中女足一戰成名，獲得第一個世界獎牌——第27屆世界中學生足球錦標賽亞軍。這是保定一中女足參賽以來取得的最好成績。

在新中國成立前夕，1949年1月正在冀中黨校參加整風學習的續樹偉，被調任保定軍管會學校接收委員會主任后兼任保定一中黨總支書記、校長，組建新的保定一中。之所以安排他到一中任職，其中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是一中的優秀畢業生，對這所學校的情況比較熟悉。續校長是保定高陽縣人，他在個人回憶錄《萍蹤縮影》記述：“1933年秋天，我考入保定河北第六中學（保定一中前身），初中學習期間一直能獲得獎學金，各門功課平均90分以上，三年間只有一個學期，屈居第二。那時候班里排座位，不按大小個兒，誰的成績最好，誰就在第一排坐正中間。”當時，受保定“二師學潮”“高蠡暴動”的影響和宣傳，續樹偉對共產黨為國為民有了一定認識，萌發了參加革命的理想，曾和同學們一起上街參加聲援北平“一二·九”學生運動集會游行。

續樹偉擔任保定一中校長后，主要任務就是組建新的保定一中，把許多中學因打仗逃走的師生找回來復校上課。保定解放前，學校很多，有保定師范、保定中學、保定女中、私立同仁中學、私立景仁中學、私立四存中學、私立青訓班等，還有石家莊解放時遷至保定的石門聯中等。由于戰亂許多師生四處逃難，教育事業百廢待興，能夠把許多學校的師生組織到一起并不容易。

續校長作為保定一中的開拓者，到校進行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對廣大師生進行革命思想政治教育，講明共產黨的政策，幫助大家盡快劃清敵我界限，跟著共產黨、解放軍走。同時，還通過做思想工作，將涌現出的積極分子和骨干教師，逐步發展成團員或黨員。后來，由于美帝國主義侵略朝鮮，為響應國家號召，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續樹偉還在學校廣泛進行了愛國主義教育，并組織開展了一次規模宏大的參軍活動。據續校長回憶，學生幾乎都自愿報了名。

在圖書館二樓接待室北側電子屏幕紅底背板上，“新中國成立后保定一中第一任校長續樹偉親屬向母校捐贈遺物儀式”三行大字清晰醒目，保定市教育局、保定一中有關領導和幾位老師，已經在樓梯口迎接續樹偉校長親屬的到來。這次續校長親屬捐贈的遺物，都與保定一中息息相關，因此尤顯珍貴。它們分別是，10張續樹偉夫婦在一中工作生活和有關一中學生的照片——有的是續校長和妻子張瑞的單人照，有的是保定一中畢業生的參軍照，有的是保定一中畢業生看望續校長時的合影；4本續校長讀過并簽名或蓋有“續”字印章、用牛皮紙包著書皮的書——《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稼軒詞選》《中國共產黨章程》（七大）《冀中軍區小詞典》等）；1張張瑞在保定一中工作時的工會會員證。這些照片和書籍大都有70多年的歷史，雖然都用塑料袋包裹著，但歷經歲月的侵蝕，有的已經泛黃。

這些遺物背后有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續校長的二兒子、曾在河北日報社工作的續鐵標一一進行了講述。有的故事敘說著濃厚的家國情懷和時代的擔當，有的故事涉及英雄烈士，關乎個人生死，驚心動魄，扣人心弦。續校長在教育崗位上工作多次安排烈士子女免費上學的故事，令在場的人幾度熱淚盈眶。其中有老一輩革命家的擋住敵人、救下戰友的英雄氣概和無私大愛，有他們的披荊斬棘、激情干事，還有生死與共親密戰友犧牲或去世前的殷殷重托！同時，我們還欽佩續校長的親屬們傳承家族血脈精神、無私奉獻先輩遺物的情懷和品德！

1950年秋天，在續樹偉校長的動員組織下，學校開展了一次規模很大的抗美援朝、保家衛國宣傳活動，鼓勵學生們積極報名、參加志愿軍。當時，保定一中的學生幾乎都踴躍報名。經過體檢、政審，最終有100多名學生參軍，人數居河北省各學校之冠。

其中，就有一張群體照，是1951年保定一中學生參軍后在部隊測量學校的全體同學合影。照片上是兩排12名一中學生參軍后排列整齊的新兵照，抗美援朝，保家衛國，他們一個個滿臉都充滿了激情，毫無畏懼之色。那時他們可能并不知道，戰爭意味著什么，可能就是有去無回、生離死別！

后來，他們投筆從戎、赴朝作戰，是戰死沙場還是榮歸故里？這段歷史和這些事跡在保定一中校史上還沒有體現，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在捐贈遺物座談會上，續校長的親屬們希望，保定一中組織專人查找、征集當時學生參軍和赴朝作戰的情況，待到2026年保定一中120周年校慶時，能夠看到當時保定一中乃至整個河北省這段十分震撼而光榮的歷史。

續樹偉在青少年時期，由于家境尚好，是那個時代極少受過完整學校教育的人。他上過私塾、高小和初中，后來又考入北平市立師范學校，始終保持著愛讀書的習慣。即使在艱苦而緊張的戰爭歲月里，他仍擠時間讀書學習。這次續校長親屬捐獻的遺物中有一本《稼軒詞選》，這本書不僅有續校長的親筆簽名，還蓋有他喜歡的兩個印章，一個是“百花齊放”，一個是“百家爭鳴”。據續鐵標講，晚年父親年紀大了因病住院，還堅持每天抄寫他最喜歡的辛棄疾的詞，比如，“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等等，回憶他在抗戰時期那些烽火連天的難忘歲月和打擊日本侵略者的豪情壯志。

保定是紅色之城，是英雄之城，特別是在抗日戰爭時期，與日寇的斗爭特別艱苦、特別激烈，是“抗日模范根據地”。保定許多青年學生受“五四運動”和保定“紅二師”的影響，為了打敗日寇、建立新中國，紛紛參加共產黨和八路軍，投入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續樹偉和妻子張瑞就是其中的優秀代表。

張瑞是保定高陽縣人，父親是當時的開明人士，當過抗日村主任和縣議員。張瑞的母親雖然沒有念過書，但是心靈手巧，也很開明。那時的女孩在幼年時就要纏足，而她卻沒有這樣做，而是讓張瑞上學讀書。1939年，張瑞17歲，就由老舅介紹秘密加入了中國共產黨，開始參加抗日活動，長期負責婦聯工作。新中國成立后，張瑞先后在保定市婦聯、保定市幼兒園、保定市政府人事處等單位工作。省會搬到石家莊后，張瑞先后在石家莊市婦聯、東大街公社、青園街辦事處、長安區人大常委會等單位擔任領導職務，1982年離休。

1949年4月到1950年9月，張瑞曾經在保定一中圖書館工作過一年多。這次捐贈的遺物中，有三件與她有關。一張是她的保定一中工作證照片，一張是她在圖書館工作和同事的合影；一張是1950年頒發給她的工會會員證，里面不僅清晰記載著她的工作單位是“保定第一中學教導處圖書管理員”，還有她每年交納工會會員會費收據詳細金額和收款人的紅色印章。

通過詢問續鐵標同志，我也了解了一些他母親的抗日故事。張瑞也是一位膽大心細、敢打敢沖的女英雄。1944年上半年，張瑞奉命從晉察冀軍區穿過敵人的層層封鎖線，回到高陽縣（協助續樹偉）工作。當時的中心工作是組織開展護麥斗爭，快收、快打、快藏，堅壁清野，不讓敵人搶走一粒糧食。6月的一天，張瑞正在高陽西河村組織群眾收麥，突然遭遇日本鬼子進村，不幸被捕，被押入縣城日本憲兵隊。雖然遭到嚴刑拷打，但張瑞始終未曾屈服，后經組織營救才得以脫險。在這期間，張瑞的母親突然病逝，爺爺也突發暴病而死，僅僅幾個月她就失去了兩位親人。滿身帶傷的張瑞出獄后得知兩位親人突然去世，十分悲痛，導致一病不起，身體恢復了好長時間才又開始工作。

我們走在保定一中校園內，不僅能看到歷經風霜雪雨、依然傲視蒼穹的銀杏、刺槐、苦楝等百年古樹，還能看到一片片遍植校園的丁香樹。丁香花是一中的校花，春夏時節丁香花盛開，香滿校園。因此，也就有了著名作家冰心寫給一中前身同仁中學校刊《仁聲》序言里的丁香花：“我沒到過同仁學校，我想象的同仁是個大花園，開滿了丁香花；園丁呢，說來很榮幸，大半是我的同學們。一進校門，就覺得五色繽紛，應接不暇……”

三

捐贈活動結束后，好像上天有靈，天空又飄下了陣陣細雨，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以此寄托對續校長的無限思念，以及對他親屬的由衷謝意。我們陪同續校長親屬冒雨參觀了位于保定一中北部的兩個都在百年以上的標志性古建筑：原“同仁中學校”北校門和一中校史館——原美國傳教士、著名鳥類研究專家路本德的住所。

在北校門口，黃綠相間的爬山虎葉子已經爬滿了整個門頂上部和兩側，古老而斑駁的青磚在葉子的掩映下越發地呈現出歷史的滄桑，大門上方“同仁中學校”五個白色大字依然清新鮮亮、熠熠生輝。雖然天空又下起了毛毛細雨，但續校長親屬一行仍冒雨走到這里參觀留影。注目這座老校門，回想百年來的保定一中，曾經有多少莘莘學子、愛國青年從這里出出進進、求知探索，畢業后走向了祖國的四面八方，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

一中的百年“北樓”，原來的傳教士住所，如今的一中校史館，它承載著保定一中風雨兼程、百折不撓的前行足跡，鐫刻著弦歌代代、桃李花開的輝煌歷史。這是一幢二層歐式小樓，青磚灰瓦，小窗明亮，古樹環抱，有種歷史滄桑之感。當年父親是否曾在這里辦公，謀劃學校工作，推動教育教學？是否為了一中發展建設廢寢忘食，苦苦思索？續校長的親屬們在此樓門口也駐足觀瞻、合影留念，回想他們的父母在這里創業伊始、執著前行的身影。

在校史館一樓第一展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百年保定一中的歷史沿革和歷任校長，而第一任校長照片就是續樹偉。這是校史館內唯一一張有些模糊不清的續校長的側臉、戴著帽子和眼鏡照片。就是因為這張不太清楚的唯一照片才引發了這次捐贈遺物活動，終于實現了續校長親屬們一個未了的心愿。他們在父親的照片前，深情注目，追思過往，一邊認真聆聽校史館老師的講解，一邊用手機錄像記錄下這難忘的時刻。這也是他們多年來第一次在保定一中看見父親。

通過這次捐贈座談，我還有一個意外收獲：2020年我在撰寫《吳良鏞與保定》一書時，當時年已八旬的原保定市建委副主任李松欣老先生，還向我推薦了一本書《京畿之地——保定》，說這本書對保定的歷史文化有比較深入的研究和挖掘，并附有大量保定文物古跡照片，是品讀保定歷史文化名城較早的書，編著者叫林茜。當時我還想這位“林茜”女士應該是位保定文化名人，要不她為什么這樣了解保定？可我問了幾位保定文化圈的朋友，他們都說不認識，后來還引起了我的一番網上搜索。但在百度查找“河北林茜”的有關信息，只看到她曾任《河北畫報》雜志的主編，并未掌握太多信息。而這次座談竟讓我面對面認識了林茜老師，她就是續校長的親屬——續鐵標先生的妻子。

今天得見林茜老師倍感親切，因為通過座談我還得知當年她編寫這本書時，也是李松欣先生領著她和續鐵標走遍了古城保定的許多大街小巷，參觀了許多名勝古跡，給他們講了許多保定歷史文化故事。他們因此也和李松欣先生成了好朋友，經常聯系互相拜訪。他們這次還帶來了李松欣先生的一件遺物，李老手書祝賀母校保定一中百年校慶的一張豎版信箋紙：“南北東西五十載，酸甜苦咸愿請求。青少年識多言志，獻身為民學塞翁。母校桃李滿天下，來時風采更繽紛。賀保定一中百年華誕，零六年之秋李松欣。”

可令人遺憾的是，李松欣老人卻于2024年3月不告而別、已經仙逝了。李老是個“保定通”“活地圖”，是保定市委、市政府決策咨詢委委員，也是保定一中的老校友，我聽他多次講過在保定一中求學的故事，深深感謝保定一中對他的培養和教育。他退休后更加關注保定歷史文化，不僅多年來在多個場合、許多媒體講保定、寫保定，還非常熱心幫助了那么多關注保定、宣傳保定的朋友。可就是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去世前卻留下遺囑：“喪事簡辦，只通知親屬參加，不要打擾其他任何朋友。”李老的熱心助人、高風亮節、德潤百家，應該是保定一中的傳承和影響。李老是1932年生人，1949年他17歲在保定一中上學時就曾親眼看見過續校長年輕時的風采，受過續校長的教導。

之所以有這次捐贈活動，我們還要特別感謝一位熱心人，他就是曾在河北省人大常委會研究室工作、現任河北省政府參事的祝曉光同志。2022年他來保定調研，晚上讓我陪他去保定一中和二中看看，因為他大學畢業前曾在這兩所學校實習教學，對學校很有感情。也就是在一中參觀校史館時，他看到展板上第一任校長續樹偉的照片，那是一個側臉不太清楚的照片。他當下就打電話問了一些情況，才知道他所認識的朋友續鐵標就是續校長的二兒子，并與續鐵標約好，找一些他父親比較清楚的照片捐給學校。續鐵標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并表示這也是續校長在世時的一個心愿。但當時續鐵標人在國外，答應回國后辦這件事，也就有了今天這次保定一中之行。

深入挖掘百年名校保定一中歷史文化，傳承優良革命傳統，是大家討論發言的一個熱點。祝曉光建議，就保定一中歷史文化，特別是一些堪稱楷模的保定一中老校長和一些優秀校友，組織開展有關課題研究，形成一批研究成果，開展思想政治教育，對于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革命傳統很有必要，對于激勵廣大師生更好地進行教育教學也很有現實意義。

這次捐贈活動雖然時間不長，卻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次續校長親屬捐贈的遺物雖然不是很多，卻給保定一中乃至文化名城、英雄保定又增添了一抹耀眼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