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建筑改造下公共圖書館的空間再造研究

摘要：舊建筑改造為公共圖書館建設提供了一種有效路徑，對快速擴大圖書館覆蓋范圍、推動服務高質量發展具有積極意義。文章通過網絡檢索與文獻調研篩選了國內外19個舊建筑改造案例，基于案例分析與歸納，提出了改造過程中應遵循歷史性、實用性與效益性的基本原則，從場景、建筑、功能與設施四個維度構建了舊建筑改造圖書館的實施策略，建議從融合驅動、專業驅動、效能驅動與合作驅動四個方面進一步促進改造模式的高質量推廣。

關鍵詞：舊建筑改造；公共圖書館；空間再造

中圖分類號：G258.2文獻標識碼：A

Research on Public Library Space Reconstruction through the Renovation of Existing Buildings：A Case Study of 19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Examples

Abstract The renovation of existing buildings provides an effective pathway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public libraries，offering significant benefits for rapidly expanding library coverage and promot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ervices.This paper selects 19 cases of existing building renovations from both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sources through online searches and literature review.Based on case analysis and synthesis，it concludes that the renovation process should adhere to three basic principles：historical preservation，practicality，and cost-effectiveness.The paper also outlines implementation strategies for converting existing buildings into libraries from four perspectives：setting，architecture，function，and facilities.Additionally，it explores four approaches for promoting the high-quality implementation of"renovation models：integration-driven，expertise-driven，efficiency-driven，and collaboration-driven.

Keywords Renovation of Existing Buildings;Public Libraries;Space Reconstruction

1引言

本文涉及的舊建筑是指原始功能非圖書館的既有建筑。在鄉村振興、城市品質提升的發展進程下，許多地區采用了舊建筑改造的模式進行圖書館建設，高效拓展公共圖書館覆蓋率，提升公共文化服務水平，同時為舊建筑價值再生、城市文脈延續提供新載體。

國外較早開始關注舊建筑改造下的圖書館空間再造，以可持續發展、綠色圖書館為切入點，進行可行性與適用性的探索[1-2]。研究內容包括案例研究[2-4]，改造過程研究[5]，改造后的使用情況[6]以及用戶態度[7]、館員態度[8]的調研等。2021年國際圖書館協會與機構聯合會發布的《舊建筑中的新圖書館》[2]一書系統呈現了全球案例與理論研究。

國內對于非圖書館的舊建筑改造研究正在興起。除了個案研究，陳元倩總結了改造的優缺點與可用舊建筑類型[9]，湯力[10]、蔣逸穎[11]、毛望平等人[12]基于國內外案例對改造做法進行了梳理，趙國璆從建筑學視角分析改擴建的類型與手法[13]。針對特定建筑類型，包括農村工業遺產建筑[14]、歷史遺產建筑[15]的空間再造，民間圖書館改造[16]等研究。

基于《舊建筑中的新圖書館》一書中的公共圖書館改造案例，筆者開展網絡檢索與文獻調研，根據詳實程度與特色亮點，篩選了國內外19個案例進行研究（見表1）。本文聚焦改造中的建筑與空間設計，分析舊建筑改造模式下公共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原則與策略，并進一步思考如何提高改造的成效性與普及性，為該領域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提供借鑒。

2舊建筑改造圖書館的基本原則

改造模式下的公共圖書館空間再造需要以舊建筑為前提，遵循圖書館建筑空間的設計原則，實現舊空間與新功能、舊設施與新體驗的協調兼容，打造功能實用、環境舒適的公共閱讀場所。

2.1歷史性原則：尊重舊建筑的源流

舊建筑為圖書館建設提供了現成的地點與場所，但更重要的是舊建筑所承載的工藝、美學、歷史與情感等價值。眾多案例都將尊重與保護舊建筑放在重要位置。在空間再造的過程中，應充分挖掘舊建筑特色與內涵，注意保留原建筑的精華，通過修復還原風貌、保留特色構造、陳列歷史遺物或創意再造等方式，使圖書館成為延續并展示其歷史與價值的優良載體，打造具有鮮明在地特色的圖書館。

2.2實用性原則：面向新圖書館的實現

舊建筑的更新再造應以當前社區發展與大眾文化需求為導向，以現代化、專業化與人本化為理念。遵循現代公共圖書館的建筑要求與功能設計，合理配置藏書、閱覽、交流與活動等功能，確保布局科學、動線流暢、設施完備、使用便捷。確保室內通風和采光良好，溫濕度適宜，家具舒適靈活，充分考慮現代人對空間審美的追求，營造溫馨、包容的閱讀氛圍，讓大眾能將圖書館作為休閑閱讀、創新交流的重要空間。

2.3效益性原則：新與舊的綜合權衡

相比于新建項目，改造項目可能面臨更多的挑戰與問題，如整體受限于舊建筑的結構與狀態條件，拆除與修繕需要額外的成本與時間，設計與施工的復雜度更高，最終可能也無法完全契合圖書館的需求[2，9]。更值得注意的是，部分舊建筑屬于文物保護建筑，相關法規限定了可改動的范圍與程度，導致無法實現應有的功能。如在德國Mδssingen圖書館[2]的案例中，原建筑被列入歷史保護建筑，外立面僅允許安裝一個外部還書箱，失去密封性的窗戶無法替換，導致冬夏季的室溫不適合用戶長久停留，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圖書館的常規運行。為了避免為改造而改造或者改造后效用不足的情況，在實踐中需要客觀評估舊建筑是否適合改造，理性地進行決策與判斷。

3舊建筑改造圖書館的四項維度

3.1場景維度：深化舊建筑與社區的鏈接

舊建筑改造植根于特定的地域與時代背景，從時間、空間的維度進行項目的解析與構思，在全局視域明確改造理念、思路與目標，以此對后續的建筑設計與空間設計提供參照。

在時間縱向上，舊建筑的建造方式、建造過程與使用經歷是地方歷史文化的組成部分，其更新利用既要關注地方文脈保護，也要實現建筑的有效更新與活化，實現時間上的呼應與連接。例如，德國Mδssingen圖書館[2]原為紡織廠，與當地的二戰歷史緊密關聯，改造中專門增建了一條幾乎貫穿整個建筑物的坡道，引導參觀者發現沿途的歷史遺存，改造后的新空間將歷史與當下相連接，也代表了民族歷史情感的發展。煙臺市所城里社區圖書館[26]長期開展實物與文獻征集，舉辦傳統文化活動，成為地方文化收集、展示與傳播的窗口。通過空間、資源、服務等多種方式，讓圖書館成為連接歷史、面向未來的錨點。

在空間橫向上，立足當前時代背景，響應城市發展規劃、社區基層治理以及市民公共生活等不同維度需求，打造現代化公共文化空間。例如，澳大利亞Marrickville圖書館的改造旨在為城市振興打造新圖書館和市民中心，面向主干道的全新立面形象成為街區文化符號，對周邊的小路、花園等進行整體規劃以構建繁忙街區中的公共綠色空間。荷蘭School 7圖書館[19-20]被作為城市更新規劃的重要組成部分，旨在打造集工作、閱讀、上課與活動為一體的城市客廳，利用其訪客流量及地理位置銜接市中心與舊碼頭，使城市中心區域連接更加緊湊。借助舊建筑與新圖書館的場域功能，激發區域公共生活活力，增強城市發展動力。

3.2建筑維度：優化舊建筑的實體結構

建筑是技術與藝術的融合。改造項目既需要在技術層面實現建筑性能的提升，滿足作為公共圖書館的建筑要求，也需要在藝術層面塑造現代公共圖書館的形象與精神，滿足城市規劃與公共生活的審美追求。

3.2.1技術角度

舊建筑改造首先需要保證能夠承載后續的改造與使用，包括主體結構的穩定性與載荷能力，墻體的損毀、污染等情況，整體密封隔熱性與防火性等。通過結構、材料、工藝等手段的處理，為后續布局設計奠定基礎。其中，文物保護建筑需要額外遵循“修舊如舊”的原則，新的介入設施要與原始風貌兼容并蓄。如比利時Het Predikheren圖書館[24]的案例中，原修道院閣樓的巨大木結構體極具歷史感與故事感，為保證藏閱空間安全及保護完整風貌，將加固用的鋼結構隱藏在地板與翻新的屋頂中，并以絕緣材料填充新屋頂與原結構縫隙，提升空間保溫性能。

其次，舊建筑可能存在層高過低或過高、進深過大、門戶過小等原生缺陷，導致采光、通風、溫濕度、聲學等條件較差，通過結構上的微改造即可加以優化。例如，廈門市圖書館[17]在樓板開挖天井以提升內部流通感。在屋頂或外立面增加窗戶開口能在提高自然采光的同時增加室內與室外視覺景觀的傳遞交互。高大空間則可通過夾層或錯層的方式提高縱向空間利用率，同時增加空間層次感。在必要時，也可擴建新建筑體以補充舊建筑的功能。

3.2.2審美角度

舊建筑往往具有自身風格，在改造中要善于利用舊建筑的內部與外部特色，以結構形態、質感色彩、標識裝飾等打造鮮明標識，更好地傳達場所理念與精神，優化建筑與外界環境及訪客的互動[27]。例如，上海思南書局詩歌店[28]在教堂主殿的穹頂空間內搭建了一座直達屋頂的金屬色鋼結構書架，打造獨特的視覺美學。南京的白云亭文化藝術中心[21]在正立面包裹白色的穿孔鋁板，在視覺上形成折疊畫卷的輕盈美感，圖書館部分的坡道立面則采用玻璃幕墻，覆蓋彩釉玻璃條避免眩光，成為整體灰色混凝土立面中的亮點。加拿大的溫莎圖書館約翰繆爾分館[2]將水管干燥塔改造為瞭望臺，訪客能夠觀賞周邊的歷史街區景觀，高處的四面玻璃空間也成為建筑標志。

此外，擴建案例中新建筑與舊建筑的對比與融合往往能形成獨特的建筑景觀。例如，德國Treptow中心圖書館[2]的螺旋狀新建筑與舊建筑合圍形成了一座全新的建筑體，新建筑金屬外層的深色與舊屋頂一致，同時凸顯了紅磚外墻的原始建筑；為了保障內部連續空間的透視感，在樓層邊緣保留一定縫隙空間，實現樓層之間、內外之間的視線通暢。

3.3功能維度：規劃新圖書館的空間布局

舊建筑的面積、層數、層高、承重等條件限定了基礎框架，改造項目需要在此基礎上進行功能置換與氛圍重造，在層與層、內與外、新與舊之間重新構建多元公共活動的場景與體驗。

3.3.1適應性布局

出于舊建筑保護、工程效率、成本控制等原因，大規模拆除并非全部適用，改造項目需要盡可能利用舊空間的結構特點，適應性地進行功能分區與動線設計。如在荷蘭Neude圖書館[2]的案例中，一層主廳用作報刊區，作為由外入內的交匯點與動線樞紐；周圍一系列房間則用作學習區、培訓區、多功能廳和藏書區。為提升零散空間的可達性，在房間角落放置大型側燈或使用玻璃幕墻，同時為分散的館藏盡量創建合理的邏輯動線。在比利時Het Predikheren圖書館[24]的案例中，其充分利用原修道院的多元結構，根據不同樓層位置及建筑風格，賦予不同的功能定位。

3.3.2靈活性布局

現代公共圖書館功能更加豐富，除了傳統的藏書閱覽、展覽報告，也包括創客創意、共享交流、多媒體等，在空間上能滿足從個人到團體的多元需求，具有足夠的靈活性[29]。例如，荷蘭LocHal圖書館[2]主體規模龐大，但并未大規模使用墻體隔斷，而是利用六塊可移動的巨幅紡織簾幕分隔局部空間，同時阻隔噪音、柔和光線。荷蘭的De Petrus文化中心[30]利用軌道移動書架，便于一樓空間靈活用于不同規模的活動。通過可移動或便于再造的隔斷方式，盡量減少封閉結構，提高空間調整的靈活性。

3.3.3拓展性布局

由于面積不足、結構問題、舊建筑保護等原因，部分舊建筑無法支持圖書館的設計需求，相關案例通過擴建新建筑體加以拓展。新建筑空間多用于承擔藏書、門廳等功能，前者可分擔密集書架的載荷壓力，避免對舊建筑形成風險，后者能打造開放、便捷的出入空間與動線樞紐。例如，澳大利亞Marrickville圖書館[2]將門廳、咖啡廳、多功能空間和青少年區等安置在新空間，以大幅玻璃墻對外形成更好的視覺傳遞效果，原醫院大樓主要用作行政區、小型會議室、藏書區與學習區；德國Treptow中心圖書館[2]將藏書及閱覽功能主要置于新空間，舊建筑的部分空間用于公眾活動，其他主要用于辦公與技術設備存放。

3.4設施維度：豐富圖書館的空間體驗

改造項目需要考慮現代設施與舊建筑的適配性，包括各類建筑設施、技術設施、家具裝飾、無障礙設施等的可安裝性、能效性以及視覺性等，既需要滿足公共圖書館的使用，又要盡可能地便捷實用與高效靈活。例如，西班牙巴塞羅那的Montserrat Abelló圖書館[2]在局部空間采用地板輻射供暖與制冷的方式，減少天花板電纜索道的使用，解決大空間空氣溫度分層問題，同時更具運行效率。溫莎圖書館約翰繆爾分館[2]所在地的砂質土壤無法支撐電梯設備，為滿足無障礙設計要求，不得不增加預算。

明亮舒適、安全便捷的空間體驗是圖書館以用戶為中心的重要維度[31]，通過結構、材料、裝飾、照明、配色等手段的有機組合能夠形成各具特色的空間景觀與體驗。例如，西班牙的拜奧納公共圖書館[32]，原建筑曾遭受嚴重損毀，已被列入歷史保護建筑，設計者在主要空間以楓木覆蓋墻面，在保護的同時整體營造親切居家感；荷蘭LocHal圖書館[2]基于原火車機房的工業風格，主要采用黑色鋼材、原色橡木、白色織物等材料，內飾配以橙、紅等暖色，中庭布置綠植，打造自然舒適的文化空間。為更好地實現新舊融合以及踐行可持續理念，很多案例利用舊建筑素材進行創意改造，使其成為新空間內的設施或裝飾。例如，荷蘭LocHal圖書館將舊火車底盤改造成三張大桌子，單張可作為咖啡館吧臺的延伸，移動組合后可組合成舞臺，并能借助軌道一直移動到室外廣場，兼顧了趣味性與實用性。

此外，數字化、智慧化技術的發展拓展了圖書館服務邊界，也豐富了用戶閱讀服務體驗。例如，嘉興市的王店鎮圖書分館開設了元宇宙閱讀體驗空間，結合原糧倉的地域與農業背景，設計了糧食豐收的沉浸式體驗場景。

4思考

舊建筑為圖書館提供了現成的場所及其所承載的社會、歷史與藝術價值，有助于圖書館突破傳統邊界，打造大文化空間，提升圖書館服務的多樣性與影響力[33]。基于上述對舊建筑改造圖書館的基本原則與四項維度策略的分析，本文進一步思考了如何提升改造項目成效、助力改造模式推廣。

4.1融合驅動，打造標識性特色

改造需要尊重與保護舊建筑的原始風貌，但并非一味的守舊，而是為“舊”賦予新時代背景下的價值表達。舊建筑承載的價值包括形態、結構、工藝、材料、風格等建筑元素，建筑歷史、地方文化、社區發展等在地元素。改造時需要對舊建筑進行現代語境下的創意化解構與衍生，以大眾喜聞樂見的方式打造具有標識性的公共圖書館場景特色，形成兼具歷史性與現代性的文化IP。例如，上海市嘉定區的我嘉書房作為商務印書館總經理印氏家族的住宅，專門以出版印刷為主題設置圖書專架并舉辦系列活動。加拿大魁北克市的“文學之家”圖書館[25]，其建筑歷史與當地文學密切相關，改造后以閱讀、創作、會議和展覽促進當地文學和作家發展。改造模式豐富了圖書館的形象與價值，拓展了公共圖書館的功能與內涵，進一步強化了公共圖書館作為社區中心、文化中心、信息中心與交流中心的吸引力與凝聚力，更好地促進了城市文化復興、地方文化繁榮。

4.2專業驅動，保障有效化改造

舊建筑難以充分符合圖書館的各項要求，為了實現有效且高質量的改造，圖書館的專業性驅動應更加強化[34]。在項目前期，應重視改造的可行性評估，以舊建筑的保存現狀與結構規模對標新圖書館的定位與規劃，判斷改造工程與成本預算是否可行。在實施過程中，應遵循圖書館建筑與空間標準，對舊建筑外部形態、內部結構及設施氛圍等進行更新再造，盡可能確保藏書、閱覽、交流與活動等功能布局組織有序、體驗舒適，建成開放友好、實用靈活的公共空間。與此同時，圖書館學會應充分發揮引領指導的作用，通過案例征集、專題交流等活動，提供具有參考性的操作指南，以便各地圖書館更好地開展改造實踐。

4.3效能驅動，引領高質量改造

公共圖書館服務于當地社區與居民，應以當地社區與居民需求為出發點，基于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不同建筑的差異，因地制宜地實施改造。關注人口結構、產業發展、文化風俗、社區營造等社會背景，強化項目前的調研與規劃，厘清新圖書館的價值使命、功能定位等宏觀愿景，細化新圖書館的建筑規模、功能空間、設計方案與施工方式等，強化公共圖書館作為社區中心、文化中心、信息中心與交流中心的吸引力與凝聚力[25]。強調以人為本的核心理念，促使空間設計與服務功能、使用需求相適應，為用戶創建學習、工作、交流與休閑等一體化場所，實現人與建筑、人與社區、社區與建筑的積極互動。及時跟進項目后的反饋與評估，包括場館實際社會效益以及用戶與館員的體驗感，促進改造模式的優化發展。

4.4合作驅動，促進廣泛化推廣

諸多改造案例都是基于城市更新或文化復興的項目，如煙臺市所城里社區圖書館來源于城市更新綜合項目“廣仁計劃”；也有城市基于當地的舊建筑資源特色進行了系列化開發，如沈陽市將舊工廠改造成城市書房，北京市用胡同舊建打造各類公共文化空間。《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提出加快推進城市更新、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文化主管部門和公共圖書館要發揮主觀能動性，將圖書館建設融入城市規劃與發展的宏觀背景，關注當地政府的政策動向，嘗試與相關主管部門、潛在改建場所（如文保所、建設局、房產開發商等）建立聯系，研商合作建設圖書館的可能性，增強圖書館在社區發展中的參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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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魯祎，嘉善縣圖書館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為圖書館建設與管理。

收稿日期：2024-08-28

編校：王曉琳 李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