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神話是全球文化產業的重要資源。AI時代,中國神話IP敘事邊界不斷拓展,在動畫與游戲領域呈現深度融合發展趨勢。《王者榮耀》英雄角色以神話符碼的“遷移再造”有效轉化傳統文化;《哪吒之魔童鬧海》以“游戲敘事—倫理情感”雙向驅動受眾介入影游融合“元域”;開放性數字敘事系統與跨媒介聯動輔助神話跨屏傳播。形成多層次、跨領域、動態化的數字神話敘事體系。影游融合背景下,深入中國神話IP的身體建構策略,探索神話敘事與跨媒生產的契合點。以媒介思維探索身體表征差異與神話敘事策略,望為中國動畫創作提供參考。
關鍵詞:神話;數字身體;電子競技;游戲化敘事;《哪吒之魔童鬧海》
作者簡介: 滿勝寵 浙江傳媒學院動畫與數字藝術學院 講師 博士
江黃安 浙江傳媒學院電視與視聽藝術學院(紀錄片學院)2023級碩士研究生
基金項目: 浙江省教育廳一般科研項目“人工智能技術賦能中國動畫工業化路徑研究”(項目編號:Y202455004)、浙江傳媒學院研究生科研與實踐創新項目資助項目“互文與衍生:國產神話改編類動畫電影敘事策略研究”(項目編號:2024B008)研究成果。
近年來,國產3A游戲《黑神話:悟空》以游戲動畫媒介承載經典西游IP,續寫現代神話,有力塑造中國全球性形象;《哪吒》《新神榜》《白蛇》等系列動畫電影,以顛覆性美學激活傳統,神話文本與再造神話在數字文娛領域的持續升溫,映射出受眾對中華傳統文化深層的情感共鳴與期待。
影游融合時代,競技類游戲將神話原型轉化為可感知、可參與的沉浸式媒介,證明傳統文化在青年群體中的生命力,揭示文化傳承的“具身性”轉向——受眾將數字分身(Avatar)作為介入虛擬世界的載體,通過操控“像素肉身”,將個體情感投射于游戲角色,形成數字交互的集體性文化認同。游戲不僅是商業產品,也是泛領域數字文化,涉及人機交互、情感溝通,乃至文化活化等多個層面。
《王者榮耀》作為頗具文化影響力的電競游戲,對神話IP進行創造性轉化。從孫悟空技能設計中的意象還原,到貂蟬霓裳羽衣舞對盛唐美學的數字重構,游戲角色構成流動的文化基因庫。數字角色既承載著Z世代的價值共鳴,也賦能實現文化表達的迭代升級。
《哪吒之魔童鬧海》(以下簡稱“《哪吒2》”中,除敖丙與哪吒外,四海龍王也進行了頗具“游戲化”審美的賽博身體改造,建構具有文化“互文性”、視點帶入性、“想象力消費”[1]屬性的數字神話英雄,使游戲超越了單一娛樂功能,成為連接代際記憶與當代審美的關鍵媒介。
通過比較《哪吒2》《王者榮耀》中數字角色的身體策略,探索游戲/動畫“敘事工業化”[2] 本體邏輯,分析神話原型的游戲化轉譯,揭示傳統文化資源如何經由電子競技游戲機制重構為可競技的“文化模因”,從而為未來影視游戲融合發展提供實踐參考。
一、具身互動:數字角色的“互文性遷移”策略與符號再生產
從文化維度上來看,眾多“中國符號”的人物設計,是《王者榮耀》在青年群體中備受喜愛的文化策略。[3]創作者將受眾熟悉的人物符碼進行“遷移”和“挪用”,賦予角色專屬臺詞、建構數字身體,通過“姓名引用”與“戰力賦值”實現文化、電競維度的雙層“詢喚”。游戲中,諸多英雄直接引用歷史經典人物的姓名,更對經典文學、歷史或神話的游戲化、數字化、新神話演繹。
例如,文人雅士李白,在游戲敘事建構中被塑造為醉心詩詞的劍客。視覺形象參考中國傳統的武俠形象,將文人的灑脫浪漫與俠客的快意恩仇“嫁接”,其戰斗技能“將進酒”也與同名詩篇具有互文聯系。《哪吒2》中鹿童在戰斗中運用鹿角神弓釋放技能。戰斗屬性與形態與《王者榮耀》中后羿等射手角色有戰斗與技能維度的數字互文,形成神話文本與游戲屬性的雙重具身互動。
另外,游戲英雄敘事保留人物核心特質的基礎上,大膽實現了神話文本的游戲化衍生。如英雄老夫子原型來自中國古代思想家孔子,游戲中采用“師道尊嚴”“圣人訓誡”等戰斗技能,以數字肉身回歸歷史原型,以神話式改編實現游戲媒介的“再投射”。伴隨英雄皮膚的“上新”與“返場”,賦予神話人物敘事疊加效果,角色在皮膚敘事疊加和具身形象互文性間實現世界范圍角色體系的多重衍生。如中國人物和其他動畫角色跨文化拼貼,后羿的皮膚“黃金射手座”參考圣斗士星矢;孫尚香的皮膚“殺手不太冷”致敬經典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還有鐘無艷的皮膚“生化警戒”嫁接《生化危機》系列電影。皮膚攜帶高度凝練敘事符號,與角色本體的嫁接碰撞,產生具有開放特質的游戲角色。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具備龐大的人物IP資料庫,《王者榮耀》通過經典人物IP的挪用、“原型-衍生”及疊加拼貼敘事等具身策略,而《哪吒2》強化動畫角色的神話“元敘事”以及場面動作的游戲化呈現。滿足“敘事工業美學”內在要求,創新詮釋和再現神話魅力,建構神話人物跨融合的當代語法。
二、技身融合:“戰斗適配”式數字身體鍛造與情感介入策略
影游融合視角下,競技游戲的底層邏輯、動畫電影的復合類型訴求下,數字角色身體不僅應滿足受眾視覺消費需要,還要讓數字身體進行“戰斗適配”的游戲化敘事需求。數字身體視覺表征通常以特定符號和元素,暗示著戰斗風格和能力屬性。
在“借用-化用”傳統神話人物的時候,不僅會在經典視覺符號的基礎上刻畫,也會按照角色的戰斗類型進行身體改造。如多數“坦克”“戰士”型英雄會進行強壯身體的“塊面”式視覺策略,通過厚重的武器、堅固的裝甲等外在特征,以彰顯英雄的戰斗角色屬性。如游戲中,程咬金(熱烈之斧)的設計保留了勇士基本特點,魁梧壯碩的肌肉線條充滿壓迫感,雙手各持一柄巨型戰斧,身著深棕皮革與金屬灰甲胄,烘托出戰場悍將的狂野氣息,契合游戲中坦克類型定位。《哪吒2》中,太乙真人雖無過多戰斗能力,卻以“肥碩”的身材強化“承擔傷害”屬性;南海龍王敖欽以身型魁梧、熔巖遍布的身體呈現,突出戰斗力量屬性,但缺乏謀略,被“變身”的哪吒戲耍,為動畫電影中的敘事段落,帶來戲劇性的游戲質感。
游戲設計中,女性角色往往在游戲中承擔“法師”“輔助”類的戰斗角色,身體呈現強調纖細空靈的美感,常被賦予法術攻擊和療愈能力,技能具有絢爛的視覺效果。如法師類角色,身著“游龍清影”皮膚的西施頭戴龍角、耳生龍鰭,服飾覆蓋龍鱗紋路與貝殼珍珠裝飾,融合東方神話的“水天相接”意境;嫦娥開啟技能“月芒”時,攻擊化作密集月光形態,呼應“奔月”傳說;貂蟬的“仲夏夜之夢”皮膚源自莎翁戲劇,以蝴蝶衣袖搭配花朵裙擺。在戰斗中淋漓盡致地展現出花與舞的致命美學。《哪吒2》中的女性角色敖閏、鶴童均以“法師”的游戲邏輯進行身體呈現。神話角色的身體設計不僅是視覺美學需求使然,更是為了適應游戲/動畫的戰斗機制與復合類型。
針對市場需求進行動態反饋,滿足受眾的消費和歷史情懷,英雄上線后,游戲方可以玩家反饋調整身體策略,從傳統文化到游戲戰斗功能再到視覺消費(生產過程也是可逆、動態的),通過后續的新皮膚生成,強化玩家多維的認可。如大眾所熟知的五虎上將,他們的系列皮膚分別為趙云-龍膽、黃忠-烈魂、馬超-神威、張飛-虎魄、關羽-武圣,該系列皮膚的打造則迎合了鐘愛三國玩家的“歷史性”回歸心理。
另外,《王者榮耀》的數字競技場域中,英雄人物作為玩家具身化實踐的媒介載體,實現主體認知與虛擬行為的雙重延伸。玩家通過技能操作與戰術決策,并非單純執行游戲機制預設的動作序列,而是在人物符號互動中完成了個性化表達與創造性實踐的系統工程。英雄角色的操控過程構成了玩家自我呈現的復合文本,玩家在技能釋放的時空決策中,實質是運用游戲機制將個人戰術思維投射于英雄行為,并通過高速操作、視覺轟炸、策略博弈與角色差異化的有機結合,構建出一個既考驗玩家瞬時反應、又強調團隊協作的立體戰場,呈現出獨特的戰斗敘事。同時,游戲中的英雄排名機制,設置多維度榜單(巔峰榜、段位榜、勝場榜等),形成了嵌套式激勵結構,這種機制驅動玩家通過某個英雄(或某類英雄)重復性操作實踐,將戰術熟練度轉化為情感資本積累。
“因為電競游戲的風靡已讓玩家的身體感知能力出現了變化,他們習慣了在那些具備共享敘事、共享價值觀的虛擬環境內獲取情感認同”。[4] 玩家將個人的情感投射到自己鐘愛的英雄角色身上,游戲互動過程中,英雄角色逐漸演變為玩家的數字身體延伸,戰力數值成為玩家在虛擬場域中的“主體性確證”,使玩家在追求數值提升的過程中,無意識地完成了對游戲角色的情感賦魅。這種具身化實踐超越了傳統游戲行為中物理坐標的簡單映射,“游戲機制-個人情感”的雙向建構使英雄角色成為流動的意義載體,既承載游戲設定的原始敘事,又積淀著玩家群體的集體記憶與個體經驗,形成了包含決策邏輯、情感傾向和行為范式的多維數據表征。
三、敘事拓維:數字敘事的“互動-介入”機制與跨媒介IP聯動
“基于數字媒介的文化再現與生成方式,本質上對應的是廣義上的數字敘事(Digital narrative) 命題”。[5] 電子競技游戲中英雄“數字敘事”的“互動-介入”機制,需要玩家個體經驗的深度互動與刷新,實現英雄的動態IP化。
在中國傳統章回體文學中,人物在作者的文學性敘事系統中完成人物文學形象的文本建構,通過對歷史事件、社會現象的描繪,將人物置于特定的時代背景下,展現出人物在歷史長河中的地位和作用。“文學作品是一種單媒介藝術,借助的媒介是文字,它對故事或事件是通過言語進行描述,電子游戲同電影一樣是一種多媒介藝術,它組合多種‘表現的語言’,如運動的畫面、文字、音響、話語和音樂,使觀眾面對大量的同時性符號(以及事件)”。[6] 以經典神話IP改編的游戲文本,憑借動作模擬、角色構建、CG動畫等多種手段形成多維敘事文本,通過上線游戲、各類賽事活動等手段實現游戲向受眾的傳播,是一種動態、雙向、持續的生成體驗過程。
《王者榮耀》中,人物的“引用-拼貼”扮演著數字敘事系統中的基礎角色,為電子競技英雄IP建構與生成提供文化支撐。《哪吒2》中,靈珠與魔丸的一元化身體融合,既增強動畫敘事的趣味性,同時也致敬了上美影廠《哪吒鬧海》中哪吒“靈氣十足”的造型,呈現身體鏡像式回歸。《王者榮耀》獨特的媒介“互動性”,恰巧需要玩家“互動-介入-循環”以完成整體的英雄個體性“數字敘事”。無論玩家是否通過前期發布的英雄動畫,或游戲操作系統內部指南預先了解英雄,最終玩家對于英雄人物的了解和喜好需要競技的互動式參與介入,通過操縱英雄人物參賽,選擇虛擬皮膚與裝備銘文進行對戰,這不僅是游戲流程機制,也是英雄人物IP化的動態過程。《王者榮耀》游戲中的許多英雄直接提取中國歷史、神話和傳說中的人物IP(如孫悟空、李白、后羿等),英雄們的戰斗技能、競技宣言、游戲皮膚蘊含的“番外篇”敘事嵌片會成為一個開放的數字敘事系統,等待游戲玩家介入、互動、生成,每一次戰斗結束便是一個新的敘事篇章完成。“文本之所以對數字環境產生依賴,是因為利用了計算機系統中最為顯著的特征:即對不斷變化環境的響應能力,如果這種變化是由用戶的輸入引起,我們就將這種屬性稱為互動性(Interactivity)”。[7] 正如前文所言,玩家會不斷在競技中完善操作機制,而角色則憑借自身參數與技能呈現給予實時反饋。動畫電影也通過游戲化敘事的及時反饋機制增強節奏。游戲的循環對戰讓數字角色實現一輪或多輪的身體演化,完成“互動-介入”式的英雄數字敘事。
“當下作品的跨媒介敘事,在文本上首先展現出的特征便是高度的互文性(Intertexuality),包含藍本在內的多種跨門類文本之間,每一個文本都處于其他文本的交匯處,都進行其他文本的吸收與轉換”。[8] 此外,伴隨媒介技術不斷進步,游戲角色的生產塑造在跨媒建構中聯動發展,展現更多元的敘事面貌,游戲內與游戲外部的敘事持續動態發展,動畫電影則是神話角色的另一個敘事空間,游戲內外相互補充,共同構建起更加完整的敘事與消費生態。
如游戲角色朵莉亞和海諾,朵莉亞為輔助角色和人魚身份,而海諾是法師身份和貴族血統。游戲中,朵莉亞和海諾是一對“CP”式英雄,CG動畫《人魚之歌》講述了他們跨越時間的愛情故事。海諾是人類,朵莉亞是人魚,兩人相愛面臨挑戰和沖突。動畫通過他們從兒時相遇到成年再會的故事,展現了情感的細膩發展,朵莉亞犧牲自己和海諾的美好記憶平息海獸,導致兩人最終失去記憶,最后講述他們各自對遺失記憶的追尋。
另外,《哪吒2》登頂中國影史票房榜,掀起國內受眾對于中國神話人物的關注熱潮,大批玩家喊話官方要求上線影片角色的對應新皮膚,無形間為游戲中“哪吒”等英雄與系列動畫電影《哪吒》實現一次跨媒介聯動,構成了一場數字時代的文化符號再生產實踐,形成多維度的意義增殖網絡。電影中“魔丸哪吒”顛覆性的人物塑造(反叛孩童形象)與英雄“哪吒”強調的操作反叛性(高風險突進型戰士定位)形成美學共振,其中哪吒臺詞 “誰是敵人,由我決定”“我自由,我選擇” 等也是呼應了影片哪吒與哪吒原型的“我行我素”“玩世不恭”的精神內核。這種跨媒介的互文性建構,使新舊受眾在符號消費中同步完成文化記憶的更新。傳統文化符號通過媒介間性(Intermediality)實現價值增殖,當玩家操縱哪吒贏得戰斗,其行為既是對游戲機制的征服,也是對“我命由我不由天”文化命題的數字化確證,這種雙重滿足正是跨媒介聯動的深層效能。
通過多媒介的互文敘事,神話英雄形象不再局限于一個單一的維度,可以在CG動畫、影視作品中等,展現出更多的人性化和情感層面,這種多維度的展開使得英雄角色更加豐富和有吸引力,增加了角色的立體性,使他們從單一的游戲角色轉變為有血有肉的個體,為英雄人物創造更多的敘事可能性。
在電子競技的絢麗畫卷中,神話人物作為現實世界與虛擬世界的數字化媒介,承載著“競玩”與“體驗”雙重屬性。《王者榮耀》將傳統文化人物身上已有的背景、資源巧妙地嵌入游戲,從而生成特有的英雄符號,并通過“介入-互動”機制與“跨媒介聯動”實現數字角色的“再IP化”。《哪吒2》則更多依賴敘事中對神話“原型”的偏離性回歸邏輯,構建具有“游戲屬性”的神力技能,也以“游戲化敘事”牽引受眾心理。從影游融合角度思考,受眾在游戲過程中既能感受到電子競技所具備的“爽感”,獲得角色逆向賦予玩家深層次的情感紐帶與內在精神鏈接,又能參與到神話文化的回歸與再造的動態過程中,體會中國傳統神話文化符號在敘事中貫穿、創新、轉化的“流動性”神話文化。
四、結語
AI時代,在數字技術重構文化表達的當下,《王者榮耀》《哪吒2》不僅是當下語境的代表性作品,更是跨媒介的文化敘事平臺,一個融合了傳統與現代、虛擬與現實的交互式“元世界”,通過“互文性遷移”“數字身體鍛造”與“跨媒介敘事”等策略,為傳統神話IP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游戲將神話原型與歷史人物轉化為可交互、可競技的“數字分身”,動畫將神話敘事引入數字場域,注入時代精神。不僅實現了從經典文本到虛擬載體的符號轉譯,更以受眾具身化實踐為紐帶,構建了傳統文化與當代青年的情感共鳴通道——玩家在操控英雄、釋放技能、沉浸觀影的過程中,既是對歷史精神的數字化演繹,亦是對文化記憶的主動領會。
“游戲化轉譯”的深層意義,在于揭示了數字媒介作為文化傳承“界面”的獨特優勢:一方面,游戲/動畫通過視聽符號的沉浸式體驗與敘事互動機制,消解了傳統文化與現代審美的代際鴻溝;另一方面,跨媒介聯動的文化增殖網絡,使人物IP得以突破單一媒介的桎梏,在影視、動畫、競技等多維場景中持續流動與生長。
未來,隨著AI、元宇宙等技術的迭代,游戲或將進一步成為文化創新的“試驗場”——神話IP的數字化轉譯不再局限于符號復刻,而是向著更深層的意義共創與價值延展邁進。這一過程不僅為電競、動畫產業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文化內核,也為全球化語境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開辟了一條兼具參與性、包容性與時代性的新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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