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

摘要：檢索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中2014—2023年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相關文獻，并進行定量、定性和可視化分析。發現，近十年來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的政策背景、二語習得的理論背景和三科教材實施的實踐背景下不斷走向深入，涌現出一批較高質量的研究成果，基本形成了以西藏大學、西藏民族大學為代表的西藏高校研究團隊，以拉薩中學等為代表的西藏中小學研究團隊，以及以湖南民族職業學院為代表的西藏班校研究團隊。整體來看，當前對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研究在術語的規范性、理論的深刻性和研究隊伍建設及其合作等方面，仍然有很大提升空間。

關鍵詞：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西藏；文獻述評；可視化；CiteSpace；內容分析

中圖分類號：H09"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2（a）-0182-07

Abstract： Retrieve relevant literature on national general character education in Tibet from 2014 to 2023 in the CNKI database， and conduct quantitative， qualitative and visual analysis. It is found that in the past ten years， the research on the education of the national common language and characters in Tibet has gone deeper and deeper under the policy background of the promotion of the national common language and characters， the theoretical background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nd the practical background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ree subject teaching materials， and a batch of high-quality research achievements have emerged， basically forming a research team of Tibet universities represented by Tibet University and Tibe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a research team of Tibet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represented by Lhasa Middle School， and a research team of Tibet classes represented by Hunan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for Nationalities. On the whole， there is still much room for improvement in terms of the standardization of terms， the profundity of theories， the construction of research teams and their cooperation in the current research on national language and character education in Tibet.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民族地區發展問題包括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問題，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論斷。借助文獻量化研究工具和質性內容分析，回顧新時代以來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的發展情況，總結已有成果，反思存在的不足，對進一步做好相關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都具有一定的重要價值。

“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概念的出現始于200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其中“國家通用語言”是指普通話，“國家通用文字”是指規范漢字。因此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這一大類主題之下，不同時期的概念有所不同，也存在前后術語層累疊加的情況。在中國知網文獻論文數據庫（包含學術期刊、特色期刊、輯刊、會議論文和碩博學位論文）中，將時間設置為2014年1月1日至2023年12月31日，主題設置為“西藏+漢語”“西藏+雙語”“西藏+普通話”“西藏+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西藏+語文”，剔除各主題重復文獻和會議簡訊、通知等，以及其他低相關文獻（如英語雙語教學、藏語文等），最后得到與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高相關的506篇期刊類文獻。在此基礎上，采用Cite Space軟件進行量化和可視化分析，并對重要主題進行文獻內容分析。

1 發文基本情況的量化統計與可視化分析

1.1 年度發文數量分布情況

圖1顯示了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的年度發文數量分布情況。由圖1可見，這一領域的發文數量在2014—2016年處于上升趨勢，而2016—2023年則逐漸下降，近三年穩定在每年26—30篇。發文數量的減少可能是隨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不斷普及，這一領域的關注度降低，但也說明這一領域的理論和實踐研究正在走向深入，進入了“高原期”，醞釀著新的突破。

1.2 期刊發文情況分析

圖2顯示了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相關研究論文發表期刊的分布情況。近10年發表這一領域主題論文的期刊中，《西藏教育》發表最多，達95篇，此外發表數量在10篇以上的期刊有2個，即《考試周刊》（16篇）和《西藏科技》（12篇）。其中核心期刊（CSSCI期刊與北大核心期刊）按載文量從高到低分別為《西藏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西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西藏研究》《民族教育研究》和《中國藏學》。整體來看，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的發文期刊數量較少，特別是核心期刊少，核心期刊發表這一領域論文數量明顯偏低。

1.3 作者知識圖譜分析

在Cite Space中設定時間范圍為2013—2023年，時間切片為1，并選擇Author（作者）功能區域，其他參數保持默認值。通過運算得到了作者知識圖譜（見圖3），包含251個節點（N）和86條連線（E），密度為0.002 7，表明作者間的合作相對較低，合作網絡較為分散。

由圖3可以觀察到，“劉娜”和“李梅”是本領域中較為突出的核心作者，這兩位作者在研究主題中擁有較高的發文數量，并且與其他研究者之間建立了較為緊密的合作網絡。例如，劉娜與王珺、龐睿笛等學者形成了緊密的合作圈，而李梅則與龐睿笛、單輝等學者共同構成了相對密集的合作關系網。同時，圖譜顯示出一些次級合作群體，如嚴天慧和寧興安所在的合作網絡。這些網絡雖然規模不及核心網絡，但在研究領域中仍占據重要位置，尤其在與王富珍和蘭碧云等學者的協作中，顯示出較為活躍的發文動態。值得注意的是，部分作者如仁青扎西、王富珍所在的研究網絡相對獨立，顯示出他們在各自領域中的發文活動主要集中于特定的合作伙伴，較少與其他核心作者形成廣泛合作。

整體來看，該圖譜揭示了研究領域內少數高產作者的發文合作模式，盡管存在一定的合作現象，但整體合作網絡仍較為松散，未來可以通過加強作者間的合作，進一步推動該領域的研究深入與創新。

1.4 作者機構分布與合作情況分析

運用Cite Space工具，設定時間范圍為2014—2023年，時間切片設置為1，并選擇Institution（機構）作為分析功能區域，其他設置保持默認。通過運算得到機構合作共現圖（見圖4），圖中包含216個節點（N）和84條連線（E），密度為0.003 6，圓形節點表示的分別是作者與機構，節點大小表示發文量多少，節點間有連線表示存在合作關系，連線粗細表示合作發文量多少[1]。通過對機構合作共現圖譜的觀察，可以發現研究領域內的主要機構及其合作網絡。

由圖4可以看出，西藏大學教育學院、西藏民族大學文學院，是西藏自治區高校中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的重要機構，此外，還有西藏大學文學院和西藏民族大學教育學院。西藏自治區拉薩中學是中小學中研究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代表性機構，與林芝市第一中學、拉薩市第二高級中學、西藏民族大學附屬中學、昌都市第三國際中學等一起構成西藏基礎教育領域研究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問題的重要機構方陣。湖南民族職業學院作為職業院校，成為內地西藏班校中研究西藏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重鎮。

從機構合作關系來看，西藏各地級市所屬中學以拉薩中學為中心，存在跨機構、跨區域比較廣泛的合作關系。西藏大學教育學院與西藏大學文學院、西藏大學理學院之間，西藏民族大學文學院與西藏民族大學教育學院之間，作為所在高校內設機構，存在較為密切的內部合作關系，而缺乏高校之間的合作與交流，也未能與西藏中學類研究機構建立廣泛合作關系。湖南民族職業學院等位于內地省份的研究機構與西藏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也有待加強。

總之，研究領域內的機構合作還處于相對松散的狀態，雖然核心機構之間有一定的合作網絡，但整體的合作密度較低。這表明當前的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特別是高等教育研究機構與中小學、幼兒園之間，以及與內地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仍有待加強。

2 研究主題變遷的知識圖譜分析

2.1 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

通過對文獻中的關鍵詞進行頻次統計和共現關系分析，能夠深刻揭示某一研究領域的演變規律及當前研究的熱點和前沿方向。借助Cite Space工具，時間范圍設置為2014—2023年，時間切片為1，核心功能選為Keyword（關鍵詞）共現分析，其他參數采用默認值。經過運算，生成了由170個節點（N）和197條連線（E）組成的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見圖5），該圖譜的密度為0.013 7，表明研究領域內存在較為集中的熱點與關鍵概念。

由圖5可以看出，“西藏”作為核心關鍵詞，連接著多項研究議題和子領域，如“語言教學”“雙語教育”“影響因素”和“基礎教育”等。“雙語教育”與“西藏地區”緊密相連，“漢語教學”“漢語文教學”或“漢字教學”都是在“雙語”這一話語體系下使用的，而“普通話”“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和“語文教學”強調了少數民族接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重要性。此外，“人才培養”“西藏高校”及“基礎漢語”等關鍵詞顯示出學術界對教育領域的持續研究熱度。此外，“培養”“公平”“問題”等關鍵詞指向了學界對于教育公平性與可持續發展的關切。

2.2 突現詞圖譜分析

突現分析反映活躍或前沿的研究節點，表征著學術領域關注視野的變化和研究議題的價值性。通過對2014—2023年與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相關文獻的突現詞分析，能夠揭示不同時間段內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及其發展趨勢。通過Cite Space軟件生成的突現詞圖譜（見圖6）顯示，共有22個突現詞在不同時間段內表現出較強的研究熱度，反映了該領域在近十年內的研究焦點和變化軌跡。綜合分析，可以劃分為3個階段。

第一階段（2014—2016年）：基礎教育領域與“漢語文教學”。這一階段突現的關鍵詞主要集中在“實踐”（2014—2015年）、“漢語文”（2014—2015年）、“初中漢語文”（2015—2016年）等與基礎教育和語言教學相關的主題，說明這一階段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重點在中小學“漢語文”課程實施。

第二階段（2016—2018年）：學前雙語教育與師范生培養。“雙語教學”（2016—2017年）和“學前教育”（2016—2018年）成為該階段的重要關鍵詞，說明這一時期關于如何在學前領域有效開展雙語幼兒園建設成為研究重點。“中小學”（2016—2017年）這一關鍵詞表明這一階段基礎教育領域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仍然受到持續關注。此外，“少數民族”（2016—2017年）和“培養需求”（2017—2018年）等反映了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在成人教育領域受到重視。“師范生”（2017—2018年）彰顯了師范生教育作為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關鍵作用。

第三階段（2018—2023年）：核心素養與教學策略的深化。進入2019年以后，研究熱點開始轉向教育策略與核心素養的提升。突現詞如“核心素養”（2021—2023年）和“教學策略”（2021—2023年）反映出研究者們開始更多關注如何通過提升學生的核心素養，推動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在西藏地區的普及與應用。尤其是“核心素養”以1.98的突現強度顯示出其在近期研究中的重要地位，表明這一概念逐漸成為研究的焦點之一。在此期間，關鍵詞“小學生”（2019—2023年）和“古詩文”（2019—2020年）的突現也表明研究者們認識到小學階段和古詩文教育分別是西藏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關鍵階段和難點所在。

總之，通過對近十年的突現詞分析可以發現，西藏地區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經歷了從基礎教育到學前教育，再到核心素養與教學策略的逐步深化過程。隨著近年來關于“核心素養”和“教學策略”等概念的突現，可以推測未來的研究將更加關注如何通過科學、系統的教育策略，提升西藏地區學生的語言能力與綜合素養。如何結合西藏地區的文化背景、語言環境和教育需求，進一步推進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實踐與創新，將是學者們繼續關注的重要課題。

3 主要研究主題內容的質性分析

通過對文獻的內容分析，發現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可以分為三種不同的研究背景：一是將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視為少數民族語言教育政策的政策分析研究，這類研究屬于宏觀的政策研究。二是基于二語習得理論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教學研究，這類研究大多屬于中觀的理論研究和微觀的實踐研究。三是近年來隨著三科教材在民族地區的實施而開展的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這類研究進一步關注微觀課堂教學領域，具有很強的實踐性。

3.1 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背景下的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政策研究

盧芯怡梳理了和平解放以來西藏自治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歷史淵源、學術研究及普及成就，將西藏現當代漢語文教育分為初創期、失衡期、探索期和新時期，認為民族地區的漢語文教育本質上就是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只是后者“提法要更正規，政治站位更高”[2]。馬戎認為，隨著全國勞動力市場、資金市場、原材料市場的一體化發展，作為就業、學習和生活中的工具和交流語言的全國性通用語言，必然是漢語，受成本等各種因素影響，藏文書籍在現代知識承載量方面存在很大局限，藏族青年要學習現代化知識，必須學好全國通用性語言，當然本民族語言的學習也很重要[3]。張華娜、張雁軍認為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普及薄弱是西藏貧困率高的重要原因，加強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可以為西藏的精準扶貧工程提供強有力的語言支撐，為西藏貧困人口脫貧致富創造‘語言紅利’”，應該從語言規劃、語言意識、普及途徑等方面加以改善提升，具體包括構建和諧的語言生態環境、營造推普活動的宣傳氛圍、明確推普工作的主體責任、發揮窗口單位的輻射作用、構建普通話培訓體系，特別是要發揮學校推普主陣地作用[4]。正如格桑益西、朗杰扎西指出的，當前對西藏全面推廣普及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重要性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及西藏社會經濟發展的相關性等方面的研究仍然有待進一步深入[5]。

3.2 二語習得理論背景下的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

西藏（漢）語文教育作為教學語言，具有工具性，同時又起著中華民族文化教育的作用，具有人文性。西藏班校教師、援藏教師和內地高校學者的論文較多注意到（漢）語文教育教學作為一種第二語言學習的特殊性。作為內地的西藏職業教育教師，李梅寫了多篇文章，從二語習得理論的情感過濾假說、監控理論和環境論等不同角度對內地西藏生適應漢藏文化差異和語文教學的特殊性進行了分析，認為使西藏生盡快適應漢藏文化差異是提高內地西藏班培養質量和水平的重要前提，要重視影響藏族學生對漢藏文化差異的情感因素，提高漢語輸入的數量和質量，創設有利于漢語習得的良好環境[6]。江蘇省常州西藏民族中學的談海鷹老師認為，內地西藏初中校孩子從西藏來到常州求學，他們的經歷非常豐富，對生活的體驗也與眾不同，然而“寫起作文咬筆頭，老師催交才開頭”的現象仍然普遍，只有引導藏族學生從生活中找尋“米”，引導他們學會尋找豐富的作文素材，才能激發寫作的興趣，提高寫作的水平[7]。單增卓瑪也認識到西藏文化背景對語文教學的重要性，認為西藏語文教學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課堂教學中仍然存在效率低下的現象。大部分藏族學生學習語文的目的，只是為了升學，并沒有認識到語文學習的真正意義。從長遠角度來看，這不利于學生可持續性學習，而作為一名西藏地區的高中語文教師，應該對語文學科教學的重要性充分認識，應結合學生具體情況優化教學內容和教學模式，實現高中語文的有效教學[8]。李永斌提出要通過實現真正的漢藏雙語教學、開展早期漢語教學、加強漢語教師的培養、注重漢語教材建設、改進教學方法等策略，提高西藏普通話教學水平[9]。張軍認為，受漢語水平的制約，內地西藏班師范生與內地小學生語言溝通、交流存在一定障礙， 課堂教學語言的組織和使用中語言問題更加明顯，在實習過程中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影響他們的職業認同和專業發展[10]。

3.3 三科教材實施背景下的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

2017 年以后西藏地區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工作進入了新時期，2018年秋季學期開始，全區所有學校開始以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為主授課，加授藏語文。楊柳對阿里地區2018年至今在義務教育階段使用“三科教材”的情況進行了調查，發現語文教材課文編排量大、道德與法治教材內容與學生日常存在差異、歷史教材存在字詞與歷史背景理解不深等問題[11]。整體來看，隨著“三科教材”的實施，西藏教師對當地語文教學的研究更多關注的是如何與內地“看齊”，而忽視了西藏語文教育環境的特殊性。“就像那曲的夏天不適合穿單薄的裙子，而適合穿厚厚的棉衣一樣。”[12]此外，在新時代重視立德樹人的背景下，近年來的西藏語文教學研究更加重視愛國主義[13]、家國情懷[14]、傳統文化、生態文明[15]、勞動教育[16]在語文教學中的融入。

4 結束語

近十年來，西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的政策背景、二語習得的理論背景和三科教材實施的實踐背景下不斷走向深入，涌現出一批較高質量的研究成果，也基本形成了以西藏大學、西藏民族大學為核心的西藏高校研究團隊，以拉薩中學等為核心的西藏中小學研究團隊，以及以湖南民族職業學院為代表的西藏班校研究團隊。但是目前這一領域的研究還存在一些值得進一步提升的領域。

一是要重視話語體系建設。在“三科教材”實施背景下，“漢語文”課程已經成為歷史，在學術研究中應該用“語文教學”替代“漢語文教學”，以提升西藏師生對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認同。另外，“雙語教育”“雙語教學”都是側重強調兩種語言的關系，容易導致將二者對立的思維，“二語習得”則強調第二語言學習的特點，有利于強調民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的特殊語言文化背景。因此，可以用“語文教學”強調教育目的和內容的普遍性，而用“二語習得”強調教育環境和方式方法上的特殊性，從而實現普遍性與特殊性的統一。

二是要加強理論基礎。目前設在內地的西藏班校研究者更加注重西藏學生學習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特殊性，更多基于二語習得理論進行分析。相比而言西藏本地機構的研究者卻“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往往忽視少數民族學生學習國家通用語言文字面臨的特殊困難和挑戰，忽視相關學術理論的借鑒和發展。

三是加強研究隊伍建設。當前除內地西藏班李梅團隊外，西藏本地高校和中小學這一領域研究團隊的建設還不夠理想，高校研究團隊與西藏中小學研究團隊及西藏班校研究團隊的合作不夠緊密。考慮到西藏基層科研力量整體較弱的現實，可以增加相關高校教育碩士和教育博士招生名額，從中小學、幼兒園選擇優秀教師脫產讀研，增強學術訓練，為西藏教育研究包括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研究，培養優秀的人才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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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2023 年西藏自治區高等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與學科課程教學耦合互促模式的實踐探索”（項目編號：JG2023-54）；西藏大學2024年度國家級大學生創新訓練項目“高質量發展背景下藏族大學生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能力培養現狀調查——基于卡明斯‘冰山理論’的實證研究”（項目編號：202410694002）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許捷（2001-），女，甘肅慶陽人，本科在讀。研究方向：西藏文化與教育。

通信作者：扎西平措（1982-），男，藏族，西藏山南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藏族文學與苯教文化。通信郵箱：182891888 55@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