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黃濟寧工程長大深埋隧洞地應力場分區特征綜合推演

摘要：

針對深埋隧洞地應力場問題，以青海省引黃濟寧工程長大深埋隧洞為背景，采用區域構造演化分析、現場水壓致裂測試、數值推演的方法，確定了隧洞各段的地應力特征。結果表明：引黃濟寧工程隧洞受青藏高原東北緣塊體擠壓運動的影響，主壓應力方向為NE-NEE向；隧洞地應力場可分為3個區，其中拉脊山段最大水平主應力側壓力系數達到2.0；隧洞穿越拉脊山時最大埋深超過了1 400 m，最大水平主應力超過70 MPa，可能對隧洞圍巖穩定造成較大影響。

關鍵詞：

引黃濟寧工程；深埋隧洞；地應力場；地應力；水壓致裂測試；數值推演

doi：10.13278/j.cnki.jjuese.20230176

中圖分類號：TV221.2

文獻標志碼：A

Comprehensive Deduction of In-Situ Stress Field Characteristics in Long and Deep Buried Tunnels of Yellow River to Xining "Diversion Project

Yang Jihua¹，Guo Weixin¹，Cui Zhen²，Wan Weifeng¹， Yao Yang¹

1. Yellow River Engineering Consulting Co.， Ltd.， Zhengzhou 450003，China

2. Institute of Rock and Soil Mechanics，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Wuhan 430071，China

Abstract：

Aiming at the problem of the in-situ stress field in long and deep buried tunnels， taking the deep buried tunnel of "Yellow River to Xining diversion project in Qinghai Province as the background， the regional tectonic evolution analysis， on-site hydraulic fracturing testing， and numerical deduction methods were used to determine the in-situ stress characteristics of each section of the tunnel.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tunnel of "Yellow River to Xining diversion project is affected by the compression movement of the blocks in the northeast margin of the Qinghai-Xizang Plateau， and the main compressive stress direction is NE-NEE direction;

The stress field of the tunnel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regions， with the maximum horizontal principal stress lateral pressure coefficient of 2.0 in the Laji section; The maximum buried depth of the tunnel when crossing the Laji Mountain exceeds 1 400 m， and the maximum horizontal principal stress exceeds 70 MPa， which may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stability of the tunnel surrounding rock.

Key words：

Yellow River to Xining "diversion project；deep buried tunnel；in-situ stress field；in-situ stress； hydraulic fracturing test；numerical deduction

0"引言

地應力是指賦存地殼巖體中的應力，其受深度和地殼構造運動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在隧洞與地下工程建設中，地應力是影響圍巖穩定性、支護襯砌結構設計等的重要因素，直接關系到工程施工安全、工程進度和工程投資等^[1-3]。

根據國內外的隧洞與地下工程實踐，在高地應力作用下，硬巖易發生巖爆，軟巖易發生大變形。如國內的四川錦屏二級水電站引水站^[4]、川藏公路二郎山隧道^[5]、陜西引漢濟渭工程秦嶺隧洞^[6]在施工中均發生了不同等級的巖爆，對施工安全造成了嚴重影響；在蘭渝鐵路毛羽山隧道^[7]、木寨嶺隧道^[8]、蘭新鐵路烏鞘嶺隧道^[9]發生了嚴重的軟巖變形，造成了處理難度大、成本高等不良后果。

在隧洞與地下工程施工前的勘察階段，準確獲取地應力特征，進而評價圍巖的穩定性，可為隧洞襯砌結構設計、工程概算、工期安排、施工方法選擇等提供依據。針對地應力特征獲取問題，較多學者開展了相關研究，如：張重遠等^[10]總結了目前常用的地應力測試方法的優缺點和適用范圍，根據其原理進行了分類，并提出了測試技術的發展趨勢；姜永東等^[11]研究了采用巖石聲發射Kaiser效應測試地應力的原理，并推導了地下巖體地應力的基本方程；康紅普等^[12]針對深部煤礦的地應力測試問題，采用了小孔徑水壓致裂測試方法，成功獲得了最深1 220 m處的地應力特征；王超等^[13]提出了針對垂直深孔的應力解除法地應力測試方法，并成功地在某鐵礦工程中進行了應用；甘俊等^[14]、張小林等^[15]采用非彈性應變恢復（ASR）的地應力測試方法，分別成功獲得了地下500 m和2 084.27 m深處的應力狀態；周家興^[16]、趙雨等^[17]、金長宇等^[18]分別采用了深度學習、多元線性回歸、神經網絡等方法對具體工程的地應力場進行了擬合或反演，獲得了工程區域的地應力值；解仁偉^[19]考慮隧洞地應力的影響，提出了水平層狀隧道荷載計算修改公式并進行了應用。

但不同工程所處區域的地質構造背景會有所差別，適用某工程地應力測試技術或反演方法不一定適合其他工程，需要根據工程的設計需求及地質構造背景進行針對性地應力測試及分析。本文以青海省引黃濟寧工程長大深埋隧洞為背景，在區域構造背景分析的基礎上，結合深孔水壓致裂地應力測試，綜合推演不同洞段的地應力計算公式，以期為類似工程提供參考。

1"工程概況

1.1"工程設計概況

青海省引黃濟寧工程從黃河干流龍羊峽水庫引水，向西寧市及海東地區供水。工程可分為引水工程和供水工程兩大部分，其中引水工程為一條長度約74.40 km的長大深埋隧洞。隧洞開挖洞徑6.50 m，為壓力引水隧洞^[20]。引水隧洞工程布置如圖1所示。

1.2"隧洞地質概況

引黃濟寧工程隧洞總體埋深大，埋深大于600 m的洞段累計長度為57.0 km，占隧洞總長的76.6%，埋深大于1 000 m的洞段長度為12.7 km，占隧洞總長的17.1%，最大埋深1 415 m。

引黃濟寧工程隧洞沿線出露地層巖性主要有：古元古界湟源群東岔溝組上段（Pt₁d²）千枚巖、千枚狀板巖或片巖，中元古界克素爾組（Jxk）結晶灰巖、白云質灰巖，中元古界青石坡組（Chq）千枚巖、千枚狀泥質結晶灰巖夾鈣質千枚巖，三疊系下統隆務河組（T₁l）砂巖、板巖互層夾灰巖，白堊系下統大茶石浪組（K₁dc）礫巖、砂礫巖、砂巖，古近系西寧組（Ex）紫紅色泥巖和長石砂巖，新近系貴德組（Ng）砂礫巖、砂質泥巖，另外出露印支期花崗閃長巖（T₂γδ）、二長花崗巖（T₂ηγ）和加里東期花崗閃長巖（S-O₃γδ）。從室內巖石物理力學試驗結果來看，巖石單軸抗壓強度從極硬巖（大于200 MPa）到極軟巖（小于1 MPa）均有分布。

1.3"地質構造特征

依據《中國大地構造及其演化》^[21]中關于大地構造單元的劃分方法，對工程區進行了大地構造單元劃分。工程區涉及祁連褶皺系、秦嶺褶皺系2個一級構造單元和走廊過渡帶、北祁連優地槽褶皺帶、中祁連中間隆起帶和南祁連褶皺帶4個二級構造單元（圖2）。

工程區地處祁連和青海南山—拉脊山兩大山系的交接處，區內主構造跡線為NW方向，地質構造復雜。

引黃濟寧工程隧洞總體埋深大，推測地應力較高，且隧洞軟硬巖均有分布，可能出現軟巖大變形和硬巖巖爆等圍巖穩定性問題，需要獲取隧洞的地應力特征，進行圍巖穩定性評價，為工程設計提供依據。

2"青藏高原東北緣現代構造應力場

引黃濟寧工程區位于青藏高原東北邊緣，大地構造板塊屬于印度板塊及鄂爾多斯地塊的交接帶，因而區內構造應力場必然受它們的影響、制約和控制。印度板塊以50 mm/a的速度向NE方向前進，對青藏高原產生了強大的擠壓力，這是造成地塊邊緣大規模構造變形和強震發生的主要原因^[20]。

漸新世—中新世，青藏高原開始了地殼縮短、加厚和不斷隆升的新階段，褶皺山系繼續抬升，盆地相對下降，形成了星羅棋布的山間盆地（哈拉湖、青海湖、共和盆地）和大型褶皺（烏蘭背斜），反映了NE向擠壓應力作用。

上新世—早更新世，該區構造活動十分強烈，第三系遭受剝蝕夷平的山地、高原再次強烈上升，斷裂復活。NW-NNW向的祁連山北緣斷裂繼續向北逆沖，NW向的龍首山南北緣斷裂受阿拉善地塊的作用向南沖覆，使走廊盆地帶受到了強大的NNE-NE向力源的作用，伴隨產生了一些NWW向斷續分布的斷裂和褶皺。早更新世末的喜馬拉雅運動使早更新世及以前的地層遭受強烈擠壓形成了NW-NWW向的新生褶皺。以上表明這一時期本區的構造應力場以NNE-NE的擠壓逆沖作用為主。

中更新世以來，青藏高原東北緣地區在整體擠壓隆升的背景中進入了斷塊間剪切差異運動的新時期。主要依據為：

1）下更新統與上新統呈平行不整合或連續沉積，形成的褶皺及擠壓陡立帶平行于主構造線。到了中晚更新世，上述現象已不復存在，而形成了主斷裂內不連續斷層段的小型拉分盆地，其中主要沉積了中、上更新統和全新統。

2）中更新統與下伏下更新統呈角度不整合接觸。

3）斷裂的力學性質大部分發生了明顯的轉變。NW向和NWW向斷裂均不同程度表現為左旋剪切特點，而NNE向斷裂表現為右旋扭動；但NWW向龍首山斷裂作右旋扭動，主要是受阿拉善塊體由北向南的推擠作用造成的。

4）青藏塊體向東蠕散與鄂爾多斯塊體的阻擋產生的向西擠壓，造成了祁連山東部的NEE向擠壓應力作用和NWW向斷裂的左旋走滑運動。

總體來說，受青藏高原東北緣區域塊體擠壓運動的影響，引黃濟寧工程隧洞區域形成了以NE-NEE向為主的壓應力環境。

3"工程區地應力測試

根據設計，引水隧洞從龍羊峽水庫取水口經深埋長隧洞穿越拉脊山，自流輸水至湟水右岸支流教場河，引水工程區域位于祁連山、青海南山—拉脊山兩大山系的交接處，地質構造復雜。

引水隧洞區域范圍內開展了4個鉆孔的水壓致裂法地應力測試工作，鉆孔編號為SZK03、SZK05、SZK10和SZK13，分別開展了8段、5段、2段及22段測試，圖3為鉆孔位置。圖4為SZK03、SZK05和SZK13鉆孔水壓致裂地應力測試應力-深度曲線，由于SZK10鉆孔僅有2段數據，無法擬合曲線。

從圖4可以看出，各應力量值與深度基本呈線性關系，應力值隨著深度的增大而增大，這與地殼應力場普遍特征相符合。各鉆孔的地應力分布規律具有差異性。具體表現為：SZK03鉆孔應力規律滿足σ_vgt;σ_Hgt;σ_h（σ_v 為垂直主應力），以自重應力為主；SZK05和SZK10鉆孔應力規律滿足σ_Hgt;σ_hgt;σ_v，以水平構造應力為主；SZK13鉆孔應力規律滿足σ_Hgt;σ_vgt;σ_h，以水平構造應力為主。SZK10和SZK13鉆孔附近的水平構造應力明顯強于SZK03和SZK05鉆孔代表的工程區域。地應力量值方面，SZK10鉆孔在514.2～555.3 m段出現了32.4～33.9 MPa的高地應力，進一步顯示了隧洞區的地應力復雜性。

在地應力測試過程中對最大主應力方向進行了印模測定，結果表明：SZK03鉆孔區域的σ_H方向為N79E，SZK05鉆孔區域的σ_H方向為N61E，SZK13鉆孔區域的σ_H方向為N69°～74E。試驗結果表明鉆孔附近應力場具有一定的一致性，工程區現今水平應力場狀態以NEE向擠壓為主。

4"工程區地應力場推演

4.1"工程區地應力方向推演

工程沿線區域的地應力鉆孔中，取得了主應力測試方向成果的有3個鉆孔——SZK03、SZK13和SZK05，3個鉆孔的方向結果印證了工程區域主應力方向大致為NE向，但在方向角度上略有差異。其中，SZK03孔（鄰近樁號25+000）揭示最大主應力方向N79°E，SZK13孔（鄰近樁號32+000）揭示最大主應力方向N69°～74°E，SZK05孔（鄰近樁號56+000）揭示最大主應力方向N61°E。選擇采信哪一孔的結果，會直接影響后續的研究結論。此節將針對工程區域的地應力方向進行討論，對這一問題進一步分析。

前述研究中已經明確了工程區域屬于青藏高原東北緣地區，區域內發育了規模巨大NWW向的逆沖兼走滑斷裂帶，這些斷裂帶構成區域的構造邊界。拉脊山位于工程區的中心部位，其兩側邊界分別為拉脊山南緣斷裂和拉脊山北緣斷裂。拉脊山斷裂實際上是西秦嶺北緣左旋走滑斷裂帶的一個大規模擠壓構造區，在地形地貌上形成了一系列弧形的斷裂帶，其控制和影響著周邊新生代盆地的演化。

為研究在上述新構造機制作用下引水隧洞工程區域的地應力場方向特征，根據已有研究成果，定性認為這一區域內的應力分布受走滑斷層控制。本文采用數值模擬的方法，建立引黃濟寧工程隧洞區的地質構造模型，對構造應力進行數值模擬，研究隧洞一般洞段及區域斷裂部位的地應力量值和方向，為隧洞的圍巖穩定性評價和隧洞支護襯砌設計提供依據。

在確定數值模擬范圍方面，應盡可能包含區域絕大部分地質構造。根據上述的基本原則，本文確定的計算模型主要包括F₂、F₃、F₅和F₆在內的一個長方形區域（圖5）。邊界條件：最大主應力（σ₁）為20 MPa，最小主應力（σ₂）為8 MPa，均設置為壓應力。根據區域地應力場特征，確定區域最大主應力β. 輸水區域地應力主應力方位角；γ. 印支期花崗巖；T. 三疊系；K. 白堊系；Z. 震旦系。

方向為N40°～70°E。研究中，將通過在不同區域最大主應力方向條件下的局部主應力特征對工程區域主應力方向進行討論。

圖6為在不同方向的區域主應力作用下，隧洞沿線地應力方向的矢量的變化情況。從圖6可見，相比于F₅和F₆，F₂、F₃等引水線路南側斷裂的變形以垂直斷層方向為主，走滑剪切運動分量不明顯，與斷層實際觀測結果相符。因此，南側斷裂局部地應力場體現為受區域主應力控制為主，其方向基本與區域主應力方向一致。

對于北側拉脊山南緣、北緣斷裂，當輸入區域地應力主應力方位角較小（30°～40°）時（圖6a），斷層走滑分量不顯著，計算得到的主應力方向與輸入的區域主應力方向一致；而當輸入區域地應力主應力方位角較大（50°～70°）時（圖6b、c、d），在區域主應力作用下，左旋走滑分量顯著，在斷層走滑錯動的作用下，局部地應力主應力矢量具有偏轉現象，在倒淌河—拉脊山之間的地應力矢量向NE向偏轉，在拉脊山北側逐漸向NEE向偏轉。因此，綜合以上數值計算分析，可以獲取認識如下。

1）若區域地應力最大主應力方位角較小，隧洞沿線地應力場矢量的方向應較為一致，指向與最大主應力方向相同的角度，即NE向。

2）若區域地應力最大主應力方位角較大，隧洞沿線地應力場矢量方向以倒淌河斷裂、拉脊山斷裂為界，具有一定變化，在南側與區域地應力最大主應力方位角相近，即NEE向；在倒淌河—拉脊山附近受斷層影響，局部地應力矢量具有偏轉，更偏向NE方向；在拉脊山附近恢復為NEE向。

雖然工程區域近場地應力測試結果支持區域地應力最大主應力方位角較小，但距離工程區域更近的三個鉆孔揭示的主應力方位角均較大。

隧洞各段的最大主應力等色區圖見圖7，通過圖7可對引黃濟寧工程隧洞各段的最大主應力情況進行定性判斷。各段地應力場分布情況見表1。

本著就小的原則，當采信本工程鉆孔的地應力方向成果（即主應力方位角較大）時，隧洞沿線地應力場以倒淌河斷裂和拉脊山斷裂為界，可分為3個不同的地應力分區，各分區特征如下。

分區1：倒淌河斷裂以南，樁號為0+000—31+000，地應力場受區域地應力場控制，方向近似與區域地應力一致，為NEE向，為N60°～70°E，最大水平主應力

與隧洞軸線的夾角為25°～35°（表1），較利于隧洞圍巖穩定性；在倒淌河斷裂鄰近區域具有向NE偏轉的趨勢，有利于隧洞圍巖穩定。

分區2：倒淌河斷裂以北、拉脊山南緣斷裂以南，樁號為31+000—51+000，地應力場在斷層走滑作用下，具有向NE偏轉趨勢，在該部位主應力方向為N°40～60°E，最大水平主應力與隧洞軸線夾角為5°～28°（表1），有利于隧洞圍巖穩定。

分區3：拉脊山南緣斷裂以北，樁號為51+000—74+400，地應力場主方向矢量恢復為NEE向，為N60°～70°E，最大水平主應力與隧洞軸線夾角為2°～8°（表1），有利于圍巖穩定。

4.2"地應力量值擬合

根據3.2節中的地應力測試結果，以及4.1節中的地應力分區結果，確定了各個地應力分區中的主應力擬合公式。

1）分區1

σH=0.75γH;

σh=0.60γH;

σv=1.00γH。

2）分區2

σH=2.00γH;

σh=1.45γH;

σv=1.00γH。

3）分區3

σH=1.30γH;

σh=0.95γH;

σv=1.00γH。

式中，γ為巖體重度，根據實際巖土體物理力學參數分區結果確定。

由擬合公式可以看出：分區1以自重應力為主，水平構造應力不明顯；分區2受拉脊山強烈擠壓的影響，水平構造應力顯著，最大水平主應力側壓力系數達到2.0；分區3以水平構造應力為主，最大水平主應力側壓系數為1.3。

4.3"隧洞分段地應力場特征

根據各地應力分析中圍巖水平主應力量計算公式和豎直應力計算公式，結合隧洞埋深可以計算出隧洞工程區域所在地層的σ_H、σ_h和σ_v，計算結果見表1。由表1可以看出，在隧洞樁號50+716—52+920段，由于埋深超過1 400.00 m，最大水平主應力達到72.87 MPa，可能對隧洞圍巖穩定造成較大影響。

4.4"區域斷裂部位局部地應力場

根據表1中隧洞沿線地應力場分布特征計算結果，可以獲取斷裂區域地應力場與隧洞軸線相互關系，如表2所示。

由表2可見，對于F₂斷裂帶部位，水平最大主應力與隧洞軸線夾角為30°，隧洞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σ_xx為9.24～9.41 MPa，垂直隧洞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σ_yy為10.30～10.50 MPa，豎直向應力分量為14.50～14.80 MPa。對比F₂斷裂帶鉆孔（SZK03）實測地應力結果，洞身高程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約10.80 MPa（圖4a擬合得出），與推演結果基本一致。

對于F₃斷裂帶部位，水平最大主應力與隧洞軸線夾角為15°，隧洞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為24.70～25.20 MPa，垂直隧洞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為32.60～33.20 MPa，豎直向應力分量為16.60～16.90 MPa。對比F₃斷裂帶鉆孔（SZK13）實測地應力結果，洞身高程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約33.90 MPa（圖4c擬合得出），與推演結果基本一致。

對于F₅斷裂帶部位，水平最大主應力與隧洞軸線夾角為18°，隧洞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為21.30～24.40 MPa，垂直隧洞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為27.60～31.60 MPa，豎直向應力分量為14.20～16.20 MPa。對比F₅斷裂帶補充鉆孔（SZK18，圖8）實測地應力擬合結果，洞身高程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約32.80 MPa，與推演結果基本一致。

對于F₆斷裂帶部位，水平最大主應力與隧洞軸線夾角為3°，隧洞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為9.30～10.20 MPa，垂直隧洞軸線方向水平應力分量為12.70～13.90 MPa，豎直向應力分量為9.78～10.70 MPa。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F₃、F₅斷裂帶部位地應力量值較高，這與兩條斷裂帶為活動性斷裂、F₃斷裂帶為青海南山與日月山分界線、F₅斷裂帶為日月山與拉脊山及分界線，以及擠壓構造強烈有關。

5"結論

1）工程區位于青藏高原東北緣，受塊體擠壓運動的影響，形成了以NE-NEE向的主壓應力環境。現場實測主應力方向與區域主壓應力環境基本一致。

2）根據實測地應力方向及數值推演，隧洞沿線地應力場方向可分為3個區，基于公式擬合，可得出不同洞段的地應力分布特征。

3）隧洞穿越拉脊山時，由于擠壓構造強烈，埋深大，最大水平主應力可達72.87 MPa，可能對圍巖穩定造成不利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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