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農耕文化和稻作文明在南太湖農村社會的多元空間中提供了儀式與民間美術同生共存的基礎,信仰的邏輯與秩序是南太湖灶頭畫基本觀念和主體意識的一個根本性的部分。在農業文明的傳統中,砌灶、送灶、祭祀等習俗早已成為一種知識、一種思想和一種文化。南太湖灶頭畫同樣以農耕文化和稻作文明為“基石”,即“共識”,都是一種關于社會的概念,是農業文明所特有的一種基本文化象征。這種象征,仿佛一個無意識、無組織的體系和結構,在人群社會的基層形成一種深邃的、被遮蔽的生活及文化背景。
英國學者杰弗里·丘比特在《歷史與記憶》書中提到“由社會和文化實踐構成,它們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聯合起來,對人類意識與人類社會關系產生影響”。灶頭畫,又稱“灶畫”“灶壁畫”“灶花畫”,是民間工匠以農家灶頭為載體,用顏料在灶頭的灶山、煙箱、灶身等部位繪制神像、傳說故事、吉祥動物、植物果品、風景名勝、器物、吉祥匾額、線條紋樣等八大類圖紋,內容突出表現祈福納祥、吉祥如意等主題。它產生于上古,顯現于漢朝,推進于唐宋,興盛于明清,廣泛于城鄉,是存在于各家廚房內的獨特民間壁畫。對于社會實踐而言,灶頭畫是我國江南地區城鄉人們(其中南太湖灶頭畫以嘉興灶頭畫為代表)在表達信仰內容的公共儀式上的實際活動。太湖灶頭畫信仰內容的公眾表達與地方社會穩定化和合法化的意識形態互為表里,正如傅抱石所言“中國繪畫是中國民族精神的最大表白,也是中國哲學思想最親切的某種樣式”。南太湖灶頭畫,從集個人行為和整合民族共同動向的社會實踐的表征問題,轉換為知識、宗教、信仰、民俗、藝術、風格的社會認知的本質問題,一方面是它扎根鄉土,將豐厚的歷史性、莊嚴的民族性和精巧別致的藝術性交融在一起,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地方社會的思維和行為的約定俗成法則,同時也表明了信仰、習俗和生活中的一切存在的緣由。小議題世代承襲,以物化的形式成為一種文化象征。另一方面它是中華民族多元文化交流融合的產物,這種通過常規互動而生成和再生成的規范性地方文化,形成了與地方社會歷史完全一致的社會記憶。本文按照一定的文化形態與藝術表達的邏輯線索展開探討,既力求把握南太湖灶頭畫文化象征問題在不同層面的藝術表達及觀念嬗變,又探究這種轉變的內在邏輯,以獲得更多理論啟示。
一、農耕文化民本思想的藝術表達
農耕文化是指農民在長期農業生產中形成的一種風俗文化,是以為農業服務和農民自身娛樂為中心的文化形態。灶頭畫反映了南太湖地區豐富的農耕文化,如稻作文化、農耕生產技術以及與之相關的民間生活方式和文化習俗。有關農耕文化的記述,常常會被涂上一層神話色彩,會把一個時代或者一個民族的某些發現或創造集中到一個層面加以關照,或將其看成人們物質訴求或精神訴求的各種標準化行為的一個方面。從火塘到灶的構造,從圍著火塘吃飯、睡覺到灶的多種形式及功能,“人”作為灶頭畫藝術形態的第一要素,其特征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華都被共同賦予一個目標——“民本思想”。“以人為本”的民本思想幾乎貫穿了整個南太湖灶頭畫的藝術形態之中。“民本思想”為中華傳統文化精髓,史籍《尚書·五子之歌》中提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確立了人民是國家的根本思想;《管子·霸言》中的“政平則人安”,強調政事平穩社會安寧人民才能安居樂業的重要性;《孟子·盡心上》中的“圣人治天下,使有菽粟如水火”;《漢宣帝傳》中的“民得其利,蓄積有余”等思想,這都說明以百姓為根本的社會安治理念彰顯中華傳統智慧。南太湖灶頭畫大量的“民本思想”題材繪畫,突出了崇高性的社會垂范作用,傳統文化、民族智慧、社會群體相互形成一個認知敘事的共同體,并以“共生共享”為目標和準則;灶頭畫創造的文化空間,不僅說明“文化、智慧、群體”作為整體思維的邏輯關系,而且重在傳遞人民是興國安邦的根本所在,以及人民在國家治理中具有重要位置的思想。
“民以食為天”的傳統認知是南太湖灶頭畫“民本思想”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首先,南太湖灶頭畫載體“灶”是“民以食為天,食以安為先,安以質為本,質以誠為根”,是傳統認知的融入與創造拓展。南太湖居民家的灶型設計,灶臺上面的煙箱、煙箱壁及高高的煙窗三個部位結構形成一個“品”字,是家訓“德”的標志性承襲,灶窗上面書寫“火燭小心”四字,其中“火”字倒寫,有“火被倒了”不會發生火災之意,這與我們平常節慶倒貼“福”字寓意一致。其次,南太湖灶頭畫眾多題材祈求豐衣足食、兒孫滿堂、幸福長壽,譬如《年年有余》《福祿壽喜》《五谷豐登》等傳統圖案,在“民本思想”傳統文化的表述分類和方式上,其圖像傳遞出諸如在個人、團體、組織或社區中維系思想共識紐帶的信息,并深刻闡釋“民以食為天”是中華文明史的一部分。
南太湖灶頭畫遵循“民本思想”的邏輯,這種邏輯以“形象思維”為基礎,以認知性表達方式為模型,將傳統文化智慧與人的認知同構在同一邏輯與秩序體系中,彰顯出百姓“安居樂業”的中國式鄉村社會價值旨歸。
二、民俗文化集體習慣的藝術表達
南太湖灶頭畫最具代表性的是中國“民俗文化”傳統,它也因此構成了南太湖灶頭畫最具特色的一種范式。在南太湖灶頭畫藝術圖像體系當中,“民俗文化”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符號。1987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一個國際民俗學家委員會在討論“保護民俗”時,給出了“民俗”的定義:民俗是群體或個體基于傳統、具有群體導向的創造物,作為文化和社會身份的合適表達方式反映了群體的期望;借助模仿或其他途徑,其標準和價值觀口口相傳。其形式包括語言、文學、音樂、舞蹈、游戲、神話、儀式、手工藝品和其他藝術。它是“人民群眾在社會生活中世代傳承、相沿成習的生活模式,它是一個社會群體在語言、行為和心理上的集體習慣”。《漢書地理志》記載:“凡民函五常之性,而其剛柔緩急,音聲不同,系水土之風氣,故謂之風;好惡取舍,動靜亡常,隨君上之情欲,故謂之俗。”南太湖灶頭畫民俗文化集體習慣的藝術表達的獨特性,是其地理與人文環境所共同造就的。在對南太湖灶頭畫考察、理解和闡釋中,我們發現灶頭畫“庇佑祈福”民俗文化藝術表達,不僅具體地融合在人類生存繁衍的各個方面和術業之中,與此同時,也創生了南太湖灶頭畫的認知價值:在風俗習慣上衍生出多種文化現象,在灶頭畫的表層表現為民俗的物化、行為化,呈現豐富多彩的顯形事象;它的深層則是人以及人組成的群體長期積淀而成的心理習慣、思維定勢和觀念模式。
從藝術形式來看,灶頭畫屬于廣義上的年畫,王樹村先生指出:“年畫——中國民間傳統繪畫的一個獨立的畫種。因主要張貼于新年之際,故名。狹義上,專指新年時城鄉民眾張貼于居室內外門、窗、墻、灶等處的,由各地作坊刻繪的繪畫作品;廣義上,凡民間藝人創作并經作坊行業刻繪和經營的、以描寫和反映民間世俗生活為特征的繪畫作品,均可歸為年畫類。”灶頭畫是從民間信仰中衍化出來的一種以吉祥圖案為主題內容的民間美術。也可以這樣理解,“年畫”與“民俗畫”在藝術的意象理解上是一致的。南太湖灶頭畫的“民俗”都是源自其所處時代的日常生活中的風俗民情,其表現的內容既是對傳統的傳承與延續,同時也是對所處時代的民俗生活與民俗觀念的反映。它既是一種對大眾社會生活的記錄,也是一種傳播社群語言、行為和心理上的集體習慣的民俗文化的工具。
在“語言—心里—心理”集體習慣的藝術表達中,祈福納祥、吉祥如意等主題是南太湖灶頭畫的原始形貌,諸多傳說故事、寓意圖案、吉祥植物果品、祈福文字裝飾等內容、題材,造化成就了南太湖灶頭畫的表述范式和傳統文化認知思維。譬如圖1,常見的繪畫對象有老壽星、灶君菩薩、文武財神、八仙等。其中灶君菩薩是最為廣泛的神像之一,因為在民間,灶中居住著灶神爺和灶神婆,他們會保佑人們能填飽肚子遠離饑餓,同時還會守護人們入口的食物安全。人們為了感恩灶神的庇護,一般來說會在灶上特地留出一定的空間對灶神進行祭祀,灶在作為家庭日常用具的同時也被神圣化,成為具有神圣化的文化空間。再如圖2,八仙老壽星等出現在灶頭畫中,將迎財神圖、招財進寶、祥和平安、百年好合(“荷”諧音“和”“盒”諧音“合”)等寄語,以視覺化形態傳遞著民族的文化表述和人文精神。南太湖灶頭畫成為一體的文化遺續、遺存和遺產是借用了“傳說”的概念,歷史上,小說、故事和地方戲曲成為南太湖灶頭畫的重要表現形式,以梳理“傳說故事”的來源,以人們關于“故事和人物形象”的歷史線索,并以故事的幻象及精神訴求為表達方式,承襲性地表述傳說故事的意義和意思。例如《封神演義》《西游記》《騎魚仙人》《魚化龍》等故事或者傳說都是灶頭畫表現的對象。又如圖3,《三借芭蕉扇》和《武松打虎》圖像描述的是《西游記》《水滸傳》的原型故事,在此圖中芭蕉扇給予了清涼、避邪的功能,荷花和芭蕉扇交織在一起,隱喻“文化”“文明”的生成法則;圖4中武松的形象盡顯勇猛、剛健和力量,具有一種特殊的精神和象征意味。傳說故事與百姓祈福庇佑心理形成一個彼此相關的共同體,共同演繹南太湖灶頭畫中華傳統文化的發展與演進,我們可以從南太湖灶頭畫藝術形態中看到傳統文化的線索和象征性的意蘊。
中華傳統文化中具有象征意義的動植物與文字圖紋,是南太湖灶頭畫集體習慣表達的一個根本性的部分。民間美術作品利用直接的象征性的動植物與文字圖紋,向大眾傳遞出思想及精神,幾乎是中國社會傳統之“文化”“書畫”一體自有的人文思想與哲學邏輯。“‘物’成為人們認知、衡量價值最重要的尺度。”這種認知和理解,在南太湖灶頭畫中體現為兩個層面:一是在動植物與文字圖紋方面達成的共識的“共性”;二是在不同空間場域和文化背景下所形成的“知識、思想與信仰”體系。南太湖灶頭畫中有老虎、雞、蝙蝠、喜鵲、鹿鶴、松鶴、鯉魚等動物圖紋,首先,這些“物”作為文化空間的藝術元素和存在,為思辨所棲:從不同的角度去探究動物紋樣蘊含的鹿鶴同慶、鯉魚躍龍門、龍鳳呈祥、鶴壽松齡、喜上眉梢、年年有魚的文化特質,即“思”之與“物”的社會邏輯。清趙世學《牡丹富貴說》:牡丹有王者之號,冠萬花之首,馳四海之名,終且以富貴稱之。夫既稱呼富貴,擬以清潔之蓮,而未合也;律以隱逸之菊,而未宜也。甚矣,富貴之所以獨牡丹也。植物類圖紋這種非生命類的物象與人的社會活動構成了關系,也就是說人們有目的的物質實踐活動,從認知角度出發,物象成為人們審視和認知自我的“鏡像”。南太湖灶頭畫從社會實踐整體論來把握植物及文字圖紋的文化傳統,闡明以圖像為載體的“功能與美學相結合”的江南社會文化心理。牡丹(圖5)、梅、蘭、竹、菊、仙桃、松樹、荷花飄香、萬年青等植物圖像,凸顯“意”對于“言”的優先意味,不僅僅是一種哲理的玄思和冥想。而文字圖紋大致有“福星高照”(圖6)、“招財進寶”“五谷豐登”“生意興隆”“吉祥如意”“五子登科”“人財兩旺”等。中華文化傳統向來重視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家”在人們的心目中占著十分重要的地位。南太湖灶頭畫文字圖紋在“形”與“意”的議題中,“意”是思路的起點和轉換,是一個生活價值觀念的轉換。《尚書·洪范》說:“五福: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中國民間又將“五福”歸納為“福、壽、喜、財、康”。意以形盡,形以言著,南太湖灶頭畫通過植物及文字圖紋本真的“形”洞察其隱喻的“意”,并確立了“形”的“言”外之意和絕對意義。
南太湖流域灶頭畫在內容和形式傳承上具有較強的穩定性,這與南太湖地區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進程中一直穩定存續的民俗信仰、民俗活動密不可分。民俗文化中社群的語言、行為和心理上的集體習慣上承民間神秘信俗的傳統,下啟中華傳統文化借物表意及人與社會共存共榮的人文思想,豐富了中華傳統文化符號的深厚內涵。
三、建筑文化安居理念的藝術表達
灶是民居建筑的一部分,是黎民百姓飲食文化的根基。(圖7 ,灶與灶的結構圖,胡永良攝、繪)食物對于人類的生存與發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作為滿足人們制作熟食的需求而產生的灶是家庭的象征,灶建筑對以家庭為社會結構的傳統文化的傳承至關重要。灶自新石器時代便已萌芽,經歷了數千年的時光不斷地發展,早已成為中國人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家居用具之一。由灶衍生出了砌灶頭和畫灶頭畫的風俗,以及灶的外觀形制演變歷程,都見證著傳統灶文化的發展與變化。
首先,灶建筑文化空間的存在建立于與他人共同認知的可能性基礎之上。灶建筑文化的空間從結構上來說包括文化區、文化區域、文化圈、邊際文化及多元文化。其表象表現為灶建筑的形象、形體和形態,其文化中包含特殊的認知形制、知識傳統和表現形式便是灶建筑文化的傳統背景和在歷史語境中的特殊意義,體現了個人、他人及社會共同認知的特性。《韓非子·五蠹》載有“有圣人作,鉆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說之,使王天下,號之曰燧人氏。”位于廚房核心的灶本質上是為燒火做飯、滿足人們日常進食取暖的需要建造的。因此,實用、安全是對灶的基本要求。而灶頭畫作為民間繪畫藝術之一,具有濃郁的裝飾意味和象征意義,其寓意吉祥如意,表現農家蒸蒸日上的生活氣息和積極向上的生活期盼。
其次,建筑文化空間的存續超越物象的限制來證實他人與世界的真實面貌。這種證實在建筑文化中表現為“物非性”的本質,它涉及對物象文化的理解、提取和再創造。“在具體的物質、器物表達與之不同的品性,或以某一種具體物質、器物傳遞之外的信息。”建筑是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由史前時期走向文明時期,由古代走向近現代,建筑隨著人類物質基礎、技術水平以及精神追求的改變而改變。建筑作為一種相對而言更能經受歷史滄桑的文化遺存,對后世的民間圖形樣式與審美傾向的發展產生深刻的影響。南太湖灶頭畫不但匯集了太湖地區各種民間藝術形式,而且民間流傳的各種圖案與紋飾也被引入建筑裝飾中,成為民間藝術的寶庫。
因此,灶的形態設計需體現人們的意識觀念、倫理道德、審美情趣、生活方式、精神需求等核心文化。譬如圖7,從建筑的外觀形態、使用材料、涂抹色彩感,我們能感知到灶建筑物的具體社會屬性與灶(家)的語言,從建筑的結構、功能布局、圖紋裝飾,認識灶建筑意識觀念、生活方式和精神需求與灶(家)的訴求心理。這兩個層面讓我們理解了灶建筑的本質就是在各個環節如何揭示和暗示“家”的思想、態度和心態。灶從建筑形態到裝飾藝術表達日常生活的景象,是將“家”的思想、態度和心態等相關問題充分地通過多種建筑語言予以表現。例如人們在灶頭上懸掛桃木劍,在灶壁上張貼辟邪消災的《獅頭銜劍》《八卦》畫,如同家中保留門神、觀音菩薩的雕塑一樣,求得便是心安。為居住者提供了心理上的保護和安慰也是傳統民居建筑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神靈、吉祥等畫像,不僅對建筑本身具有裝飾和美化作用,為居住者提供了心理上的依托,也賦予了建筑更多的人性化色彩和生活氣息。由此,灶建筑已真正成為一種家庭精神層面信息傳達的工具,并給人以美學享受。
灶頭畫最為明顯的就是灶頭畫與民間建筑之間的關系,即灶建筑文化空間的存續超越物象的限制來證實“家”與社會的真實面貌。" " "灶作為原始意義及本質意義上的“家”的載體,讓人首先想到的便是灶建筑形態及圖像對人們的提醒和心理暗示:首先是灶建筑為“神靈”專門留出一部分的祭祀空間用以祭祀活動,祈福吉祥;其次灶建筑有“家”的思想、態度和心態之隱喻;最后灶建筑與社會活動構成的關系。南太湖灶建筑這一文化形態與人們認為灶神居住于灶中是同樣的道理,都被認為是家中有神靈而求得心理上的安慰與幸福,人們在物質的建筑實體以外同樣構架起一套完整的“精神建筑”——家平安而社會安寧。因此南太湖灶頭畫中所包含的安居理念、信仰習俗也是傳統民居建筑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結語
南太湖灶頭畫根植于民間,具有獨特的造型藝術特征和鮮明的南太湖地域特色,不僅是南太湖地區民俗文化的印記和瑰寶,也是重要的文化符號,反映著當地人民的生產生活習俗,透露著當地居民的精神追求、理想情感,也承載著祖祖輩輩相傳的安居、信仰和審美觀念。南太湖灶頭畫中凝聚了當地民眾成百上千年的共同理想和心愿,是當地區域性文化傳統、審美心理和生活狀態的呈現。
南太湖灶頭畫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順應著人民大眾的觀念與信仰,以極富原生態意義的話語形式成為農耕文明時期文化傳播的重要載體,它蘊含著豐厚的傳統文化、民族精神,積累了民族的智慧和經驗,以獨特的藝術樣式和深厚多元的文化底蘊,廣泛而深刻地體現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傳統價值和精神追求。
作者簡介:成竹(1995—),女,湖南懷化人,中央美術學院碩士研究生,湖州學院設計藝術學院教師。研究方向:視覺設計研究。
湖州學院校級人文類一般項目:南太湖流域灶頭畫藝術圖像整理與創新性發展研究(項目編號:2023HXKM29)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