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獸面紋是青銅器上的典型紋飾,在青銅器盛行時期具有典型的時代特征。文章以獸面紋為切入點對青銅器紋飾辨偽進行探討和研究。通過對紋飾演變及時代特點進行分析,結合常見的青銅器作偽手法分析,探究紋飾研究在青銅器辨偽過程中的作用,揭示紋飾發展變化對青銅器紋飾辨偽的意義。
關鍵詞:獸面紋;青銅器;紋飾;鑒賞;古代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5.08.030
0 前言
中國的青銅時代從公元前2000年左右形成,通過漫長的技術和經驗積累過程,在商晚期和西周早期,青銅的冶鑄業達到高峰并成為生產力發展的標志,此時青銅生產工具、兵器和禮器在生產生活中占大量比重,之后逐漸向祭祀器物轉變。因此青銅器紋飾充分反映了具有時代特征的歷史文化,集中體現當時的生產力水平、社會形態、歷史文化、鑄造技術、手工藝水平、宗教信仰及審美觀念等。在原始紋飾中,存在時間較早、延續時間較長的獸面紋是青銅器紋飾的典型代表,其發展規律、形態變化等都對于青銅器辨偽具有重要意義。
1 獸面紋概況
自古“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因此在祭祀、征伐等方面需要大量的祭器和兵器,作為禮器使用的青銅器多少便成為等級尊卑的象征。商人社會有尊神、事神的傳統,周人尊禮而畏鬼神,他們在祭祀過程中會使用鑄有獸面紋的青銅禮器,獸面紋在此過程中成為向神靈尋求庇佑的寄托,逐漸包含了禮制、信仰、審美及文化等因素,成為物質文化發展的重要部分,更是研究商周禮制的重要實物資料,并為中國特色紋樣奠定了堅實基礎。
獸面紋是動物頭部正視圖,作為動物紋構圖最原始的一種形式,盛行于商代和西周早期。據《呂氏春秋·先識覽》記載:“周鼎著饕餮,有首無身,食人未咽,害其及身,以言報更也。”此處描述是“饕餮”一詞首次出現,在一段時間內將有首無身,且通過夸張和抽象手法展現的幻想中的怪獸頭部正視圖稱為饕餮紋。
至宋宣和時期,《宣和博古圖》中認為獸面紋的主要特征是以表現獸的頭部或以獸的頭部為主的紋飾。實際上,獸面紋往往集合了多種動物特征,通常以鼻梁為中線,兩側對稱,上端第一道是角,角下有目,另有鼻紋、眉紋、耳紋、口紋、角紋幾個部分,面目結構較鮮明,大多還有著曲折張開的爪,兩側是左右展開的軀體或獸尾,一部分簡略形式會將軀體或尾部省去。紋飾的要素構成模式基本統一,在眾多要素之中最具特點的是獸目,其表現方法和技巧會隨著時代的發展而不同。
2 各時期的獸面紋特點
2.1 二里崗時期
二里崗時期是獸面紋興起的時期,在祭祀中廣泛運用,是人們心中的精神信仰①。這一時期的獸面紋常見于鼎足或器身,線條簡單卻凌厲,其中可以發現很多動物的縮影。人們通過在現實生活中總結各種動物身上的特點,將牛角、蛇身、鳥羽等特征進行整合形成了這一充滿威猛氣息的獸面形象,紋飾通常以棱為中線,左右對稱,以凸出圓形作為獸目。
以二里崗上層時期的獸面紋爵為例,其腹部正面有以粗線條云紋構成的獸面紋帶飾(圖1),上下各鑲一周聯珠紋,獸面紋為淺浮雕紋飾,雙目為圓角長方形,在獸口部呈現云紋內卷狀,有寬條狀額及鼻,沿額鼻中線縱向起脊,兩側有“T”形內卷的角,尾部分歧狀如魚尾,鋬側腹部還飾有較為省略的獸面紋,無首,軀干、尾部形同正面紋飾②。
可以發現這一時期傳統的獸面紋不需地紋,除了主體紋飾,器物的壁面比較樸素,紋飾及裝飾品少而單純,各紋飾之間區分明顯,少有連接和重疊,一般為單層凸起的陽紋,這使得紋飾整體風格呈現古樸、肅穆的氣質③。此時獸面紋的身軀沒有明確的表現,只是分為上下兩長段,大多較為粗獷而抽象,是青銅器工藝開始形成的時期。
2.2 殷墟時期
殷墟時期,人們對于鬼神崇拜的習俗更甚前代。隨著生產力的不斷提高,祭祀活動的大量增多促使青銅禮器數量不斷增多,此時是獸面紋的鼎盛時期。紋飾的風格以面部猙獰為主,起到突出權力、威嚴的作用,在布局上以左右對稱為主要特點,集虎、羊、鹿等多種動物元素于一體,身軀狹長而彎曲,尾上卷,角突出,具有細致、繁密的抽象特征。紋飾大多用在器物主體部分,鑄造手法也在產生新的變化。紋飾不僅僅是陽線凸起狀,也出現了以柔韌的陰線刻出的紋飾。另外從構圖的角度看不再如前期那般簡單,紋飾的構圖逐漸豐滿,元素逐漸增多,兩側以富于變化的云雷紋填充,凸顯了傳統的陰陽互補之美④。
以寶雞石鼓山商周墓地M4出土的犧尊(圖2)為例,這兩件犧尊一大一小,主體為鹿形,綜合了食草類、食肉類動物的特征,紋飾略有不同。紋飾線條以浮雕寬頻為主,附有陽線條云紋,云雷紋襯地。脊部后端飾獸面紋,以寬淺扉棱為鼻梁,粗眉,凸目,長闊嘴,嘴角翹起,牙齒顯露。
通過以上案例可以看出,這一時期絕大多數獸面紋的底部空白處都刻有細密的云雷紋作為底紋,抽象的獸面紋和精巧的細雷紋或密集的羽紋層疊交織,構成繁復美麗的三重式花紋。在布局方面,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帶狀分布,而是向獸面紋占據器皿較大的空間的同時增加紋飾種類形成層次豐富、線條立體、通體滿花的方向發展。在圖案組成方面,角、尾、羽等動物特征被突出夸張,形態生動且富有變化,隨之產生了鳥獸、夔龍等復合紋樣⑤。
殷墟中晚期至西周早期,是獸面紋形象化和主要發展的時期,此階段的紋飾角型逐漸發展,獸角的裝飾地位越來越突出,有些獸面紋抵角的寬度甚至占了獸面紋全部寬度的一半,強調到最大的限度。因此,角型的不同是劃分獸面紋類型的一個重要標志。
2.3 西周時期
獸面紋在西周早期仍然處于紋飾中的主導地位,其風格基本延續了商晚期的特點。主要區別在于構圖多變。但描繪風格上不如商代晚期的紋飾寫實,線條更加柔和的同時以云雷紋為地紋的情況減少,紋飾開始簡化,呈現出抽象化的趨勢,并逐漸減少獸面紋的使用頻率,向周代中期的素面紋過渡,直到西周中晚期出現了大量獸形變體紋,并逐漸成為主流紋飾⑥。
以伯各卣(圖3)為例,蓋有獸首捉手,蓋面飾獸面紋,蓋折沿處飾長身回首夔龍紋。提梁與卣身相接處為圓雕卷角羊首,提梁彎折處圓雕牛首,梁背飾夔龍紋。卣身頸部飾一周回首夔龍紋,中間有兩獸頭裝飾,腹部飾獸面紋,圈足飾長身夔龍紋。伯各卣通身有四條高扉棱,紋飾繁縟細膩,有云雷紋襯地,具有地紋、淺浮雕、高浮雕、圓雕的裝飾風格。
通過伯各卣可觀察到西周早期青銅器獸面紋的典型特征:以云雷紋為地紋,采用浮雕工藝等。至西周中晚期,伴隨王權“禮崩樂壞”的演進過程,獸面紋逐漸向生活化紋樣發展。原本繁復的獸面紋趨于渾樸簡化,獰厲威嚴之感減弱、活潑感提升,裝飾位置也由器物的主體表面退居到鼎、鬲等器物的足部,成為附屬紋飾,幾乎不再作為器身紋飾。最終,宴樂攻戰圖、鳳鳥紋、龍紋等圖案取代了獸面紋的地位⑦。
2.4 春秋戰國時期
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國林立,青銅器紋飾也逐漸多樣化。在晉國銅器上發現的少量獸面紋由盤繞的龍紋組成,并出現了各種形象化的蛟龍紋或蟠龍紋,產生了極度追求紋樣結構的精麗和微型化的特點。至戰國中晚期,動物紋飾逐漸變化為新的、純粹抽象的幾何形或半幾何形圖案,僅作為一些青銅器銜環的鋪首或器物足部上的小裝飾,隨后逐漸失去主流紋飾地位。至此,獸面紋的發展歷程呈現出了由抽象到寫實再到抽象的過程(圖4)。
2.5 清乾隆時期
清代的銅器在用途上與商周時期的青銅器有著很大的區別,它已基本失去了作為禮器的意義,成為生活工具或是純粹的藝術品。乾隆時期是制作仿古銅器的鼎盛期,宮中為供皇家內廷陳設、佛堂供奉、太廟郊壇等使用,通過設立銅作和爐作來大量鑄造不同種類的仿古銅器。當時制作的仿古銅器從造型上看大體仿照原器形制,如鼎、鐘、爵、觚、壺等各類器物。紋飾則既有繼承也有創新,器物上常見的紋飾不但有變形獸面紋、龍紋、變形夔紋等由傳統紋飾演變而來的新花紋,還有卷云紋、花卉紋、浪花紋等新形式的紋飾,這些紋飾有的是傳統圖形發生了一些變化,有的未曾在商周青銅器上出現過。
這類仿古青銅器上的獸面紋可見參照饕餮紋的主體形式,結合當時的審美進行改變,通常眼角上提,相對簡化口鼻、角等部位,但依舊以雙目為圖形的視覺核心,甚至勾勒出了眼神。獸面紋整體形似蝙蝠狀,圖案簡潔鮮明(圖5)。
3 青銅器紋飾辨偽
3.1 各時期偽器概況
據《韓非子·說林》記載:“齊伐魯,索讒鼎,魯以其贗往,齊人曰:‘贗也。’魯人曰:‘真也。’”意為魯君不愿將饞鼎給齊國,遂送仿品給齊國。可見最初的青銅器仿品在春秋時期已開始出現。
隨著后世尚古之風逐漸興起,出現了官仿制品和民間私鑄兩種仿制形式。為滿足文人士大夫階層的收藏需求,工藝精湛者所作偽器真假難辨。但通常民間作坊是將能夠見到的青銅器進行翻模取樣,進而變造器型,改換紋飾,加刻銘文。鑄成后,再贗做銹色,用于謀利,因此常會出現無從考究的臆造品,諸如“文王鼎”這一經典形態。在缺乏科學考古學鑒別的條件下,這些銅器也魚目混珠于宮廷和士大夫收藏之間。
宋至明歷代精致偽器甚至充斥于清代內府中。清乾隆之后,金石學復興,有銘青銅器價值遠高于無銘青銅器,這進一步刺激了一些古董商與作偽者漁利之心,乃多于真器上增刻假銘,一般是根據真器銘仿制、照搬,間或亦有改造、拼湊。
20世紀初至20世紀三四十年代,外國收藏者對中國古器的興趣高漲,在歐美、日本等多地的古玩行中出現了數量巨大的殷墟青銅器以及相當于殷墟時期的青銅器,另有一些“戰國式”青銅器出現,故而青銅器的需求量大漲,滿飾花紋的“滿花器”以及有三個層次高浮雕的“三層花器”作偽也應運興盛起來。由此可見,青銅器紋飾是作偽的關鍵點之一,作偽者通常依據古籍、圖錄學習紋飾形態,再尋找與器形相配的紋飾進行偽刻,由于加刻紋飾的器物部位條件不同,因此還要根據表層具體情況進行局部增減。但隨著文獻資料流傳缺失,一些古籍、圖錄所記載的紋飾已經有所變形,仿刻的效果便會相差甚遠。
3.2 仿古器與商業偽器的區別
仿古器產生的主要原因是后人出于對前世文化的追崇。但由于文獻的缺失或流傳有誤造成理解的偏差,因此會出現一些形態各異且不符合傳統器型的器物。如宋代以《三禮圖》《宣和博古圖》《考古圖》等古器序錄作為仿古青銅器標準器樣本進行鑄造,這些器物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各時期的學術研究成果,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從清乾隆時期獸面紋來看,其線條絲滑流暢,布局形態與同時期瓷器及其他器物上可見的獸面紋風格統一,是在使用傳統紋飾時增加了當時的審美特點而形成的紋飾,具有傳承與發展的特征。由此可以發現,仿古器與商業偽器的最大區別在于:仿古器紋飾在仿照古器制作的同時會融入當代文化風格,而出于營利目的產生的商業偽器只是照抄標準器紋飾,通常只見其形,不具備藝術發展特性。
3.3 紋飾辨偽的方法
從獸面紋的發展演變可以發現,青銅器紋飾的發展大體呈現一脈相承的特點。但因社會、政治、文化等方面的不同而產生變化并形成各自的時代特征,因此在青銅器辨偽過程中需要了解青銅器紋飾作偽的基本手法,同時把握住不同時代的紋飾特征。基本手段可以大體總結為以下幾種:
①器型結構合規但整件器物紋飾均為偽作。這種偽器通常不是一般器,反而極其精美,紋飾繁復或裝飾有與器型不同時期的紋飾。如一些商周青銅器身上出現帶有蜷身夔紋的獸面紋。這種紋飾應見于西周青銅器上,不符合商周獸面紋特點,同時在線條的挺勁和細部的變化等方面仍存在缺陷,線條不如當時工匠所作的流暢,且鑿刻的紋飾線條均勻,看上去很呆滯或交代不清,因而就成了偽器的破綻。
②在素面器上加刻紋飾。由于鑄造紋飾精細的青銅器工藝復雜、成本高昂,作偽者為降低成本,轉而選擇素面無紋飾的青銅器作為基底,通過后期鑿刻紋飾進行仿制。此類手法中,部分作偽者以真品古器為基材,雖然鑿刻工藝精湛到足以亂真,但是對文物本體造成嚴重破壞。通過觀察紋飾部位可發現破綻:原器紋飾的氧化層經長期埋藏或傳世自然形成,與器表整體包漿渾然一體;后刻紋飾需先打磨掉原有氧化層,新刻紋路經木炭反復擦拭后局部暴露銅胎,再經化學腐蝕呈現墨綠或黑灰色。這種人工做舊痕跡與自然氧化層在色澤層次、附著狀態等方面存在顯著差異,成為鑒別此類偽器的重要依據。
另外,商代晚期青銅器滿飾花紋的特點是有層次的淺浮雕,紋飾通常是主紋獸面高,作為地紋的云雷紋低,而若是在素器上加刻的花紋只能是平刻,無法實現此效果。
③為提高器物紋飾的繁復度而增刻或改刻紋飾。若古物器形合適但器身僅有簡單紋飾,且表層堅固,此時作偽者可能會考慮在器身上增刻紋飾。不過,由于刻痕與范鑄痕跡存在差異,通常可以辨別真偽。此外,從紋飾線條來看,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的青銅器紋飾特點為圖案中的粗線條由粗漸細,且主紋與地紋在收尾處相連。若二者無此關聯,則可能存在后刻紋飾的可能⑧。
④在原有紋飾上加鑲嵌物或在后刻紋飾上加鑲嵌物。出于紋飾繁復則器物價值更高的錯誤認知,一些作偽者試圖將原本紋飾簡樸的青銅器改造成裝飾繁復的器物。其手法包括在原有紋飾的粗獷線條中強行鑲嵌金銀絲(片)或綠松石等異物,刻意提升裝飾的繁復程度。然而這種粗暴的增飾行為存在雙重弊端:既違背了青銅器特定歷史時期的工藝特征,又破壞了器物原有的紋飾美感,使真器淪為真假雜糅的器物。
對于通過青銅器紋飾進行鑒定的方法,需重點關注兩個方面:其一,需要了解青銅器各時代的紋飾特征。紋飾與器型不匹配、不符合時代特點是此類偽器最顯著的破綻。其二,需要結合制作工藝來看。早期的范鑄法因工藝限制,在紋飾上很難達到“無縫”的效果。商周時期工匠為修飾青銅器上陶范拼接處留下的不整齊、不勻稱的地方,會在獸面紋正中增設扉棱。因陶范合范時有細小的錯位,所以扉棱上也可以看到錯位。在商末周初的青銅器紋飾中,大多以細雷紋作地紋,通常是先在泥模上雕刻大樣,之后在范上刻細花紋。在澆鑄成器物的過程中,銅液沖刷會將一些極細的線條沖斷或造成線條不清的情況,在冷卻過程又會產生微小的收縮,導致可能出現線條不均等的狀況。而作偽者刻鑿出來的細雷紋,其中間的溝道一般比較寬,所有的溝道很勻稱,轉角處以略呈方形者居多,線條呆滯遠沒有手繪圓滑,難以復刻真品因金屬流動而形成的自然筆觸變化。
4 結語
縱觀青銅器獸面紋演變發展歷程可以發現,紋飾作為各朝各代美學、意識形態的集中體現,會隨著文化、生產力等多方面的發展而產生變化。它既是對前代宗教、習俗的傳承,又會具備新的時代特征。江南的良渚文化和山東龍山文化的大量玉器上出現的各類獸面紋,正是青銅器上獸面紋的淵源所在。早期獸面紋粗眉圓目、闊口獠牙,后期逐漸變為抽象圖形,雕刻花紋由繁趨簡,后期獸面紋所反映的時代面貌較良渚文化的新石器時期已經發生了較大變化。而對于仿古器盛行的時期來說,宮廷制作的仿古器事實上是出于“尚古”的思想,在已有的精湛工藝基礎上模仿、學習古時的器物特征,實際上也是一種繼承和發展,因此仿古器也會具有自身的時代特征。
偽制品與仿古器不同,大量偽制品為謀取利益而刻意以假亂真,其制作過程中往往對器物本體進行破壞性改造,不利于文化的傳承和發展。因此,在青銅器鑒定工作中,紋飾辨偽是一個重要突破口,每一件青銅器的形制、花紋、銘文都應符合時代特征,把握住器物整體風格是否統一至關重要。如在西周中晚期的器物上若發現商代的獸面紋顯然是紋飾錯誤;一些后期產生的如竊曲紋、蟠龍紋一類新興紋飾,不可能出現在其產生年代之前的青銅器上。由此可見,通過對紋飾的時代特征的把握,再結合其他制作工藝的破綻,有利于青銅器辨偽工作的開展。
注釋
①劉瑩.不同時期饕餮紋的演變特點[J].知識經濟,2009(11):160.
②舒清運.紋飾與文明:商周青銅器獸面紋釋例[J].藝術品,2017(8):92-98.
③裴小亮.淺探商周青銅器饕餮紋圖像[J].科學之友(學術版),2006(8):90-91.
④陳蘋.古老的青銅文化[J].中國信用卡,2007(11):62-67.
⑤王金環.商周青銅器上獸面紋的基本特點與發展演變[J].文物鑒定與鑒賞,2012(8):58-62.
⑥王楚怡,金英福.傳統與時尚的碰撞:獸面紋在首飾中的應用[J].藝術科技,2017(3):46.
⑦馮維.慕古追新 沈陽故宮藏清代宮廷仿古銅器[J].收藏,2021(12):50-57.
⑧馬承源.中國青銅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