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個孤獨的產婦蜷縮在這里
每當我在長夜里獸一般地號叫
便只能幻想孩子的姓名
蒼白的墻點燃了白熾的燈
這世上才有唯一的太陽
吾兒的名字不是北大也不是清華
蒼白的血色病房里,燈在翩翩
燈,燈
可我只能做自己的蘇格拉底
原始的容器,猩紅在流沙,鮮血也在起舞
“創造”的上帝之約
原來是梅菲斯特的囈語
并非我無知其神圣
可你也深知它——有多嗜血、暴力呢
昨日的搖籃已成今日無用的血流
黑夜的陣痛也赦免白晝的晨曦
歲月的妊娠紋吞食了古戰場的猙獰面具
而我凌空一躍,飛向凄慘的嫣然一笑里
可是,我的軀體仍然在那里
大喜大悲的,也恍然又呆滯的
又隆起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