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壽的《三國志·魏書·武帝紀》里記述了一件事:初平四年(193)秋,曹操出兵攻打陶謙,第二年便攻城拔寨,把陶謙打得一敗涂地。曹操打陶謙,表面上是為了報殺父之仇,真實的原因卻是擴張勢力,消滅阻礙。
盡管《三國志》正文說陶謙殺害了曹操的父親曹嵩,但《三國志》裴松之注和《后漢書》中記載了這件事的另外一面:曹嵩其實不是被陶謙殺掉的,而是在陶謙派部屬護送曹嵩前去和曹操團聚的路上,被陶謙的手下見財起意而謀害致死的。
但這筆賬還是算在了陶謙頭上,因此曹操毫不客氣地向陶謙發動了進攻。此時的曹操,正處在上升的勢態中,戰爭進行得相當順利——
“夏,使荀彧、程昱守鄄城,復征陶謙,拔五城,遂略地至東海。還過郯,謙將曹豹與劉備屯郯東,要太祖。太祖擊破之,遂攻拔襄賁。”
到這里,這段歷史基本上告一段落。然而,這段文字的最后,陳壽寫了一句閑筆:“所過多所殘戮。”
人們常說,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陳壽作為史學家,最為人詬病之處在于他對司馬氏篡魏的過程多有隱諱。但他明顯是有苦衷的,陳壽是由蜀漢入西晉的人,生活在司馬氏高壓統治的時代,他不敢也不能對司馬氏說真心話。而因為司馬氏繼承的是曹魏的基業,故《三國志》奉曹魏為正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陳壽到底是個正直的史官,哪怕不敢直斥勝利者的殘忍,他還是在字里行間留下一句“所過多所殘戮”,以此表達對殺戮的譴責,對無辜者的同情。
因為這處閑筆,我看到了一顆跳動的史家之心。
(摘自“常小仙”微信公眾號)
幸福感強烈的人往往有一個特質,那就是糊涂多于清醒。當然,這里所說的“糊涂”是指為人處世的心態,并非馬虎大意。而“清醒”指的是容易較真,一較真,煩惱就如雨后的青草,割了一茬又生一茬。
糊涂的人,知道想要獲得生命的質量就不能在瑣碎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與其苦苦掙扎,不如放下世俗的名利,這樣獲得的將是內心的安謐和自在。他們感悟到了人生的真諦,這才是真的清醒。
——趙能侃《糊涂與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