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考述

摘 要：現藏于湖北省博物館的明針灸銅人，有學者推斷其為明代醫家私鑄，但無任何史料佐證這一推斷。作者經過詳細的實地考察和系統的文獻研究，從該具針灸銅人的來歷、造型特征、歸經特點、腧穴名稱及數量等方面進行了系統的考察，對其外形特點、鑄造時代、材質、工藝特點加以考辨，以大量且直接的證據及可靠的旁證證明：該具針灸銅人并非明仿宋制成的正統銅人，其鑄造年代為明晚期。

關鍵詞：針灸銅人；明針灸銅人；腧穴歸經；中醫藥文化；湖北省博物館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5.09.001

針灸銅人指刻有經脈線及穴名的人體銅像，是形象直觀的針灸穴位模型，這一醫學教具的出現為中國古代醫學教育和針灸學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同時產生了深遠影響。在世界人民眼中，針灸銅人早已成為中醫藥文化的典型代表。2017年，國家主席習近平對日內瓦進行訪問期間，向世界衛生組織贈送了一份代表著中國中醫藥文化的禮物—針灸銅人。

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在國內展出的頻次極少，且迄今為止從未在國際場合展出過。在湖北省博物館初建時，接收此件文物的老師未對該具針灸銅人記錄過多的信息。截至目前，對這一針灸銅人的研究也較少。該具針灸銅人是對當時中醫教具的突破與創新，但缺乏對其系統的研究，其時代的鑒定也很寬泛。本文擬從外形特點、鑄造時代、材質分析、工藝特點四個方面進行論述，發表一些個人觀點，以考訂同件。

1 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的基本情況

1.1 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來歷

1953年3月16日，湖北省政府批準成立湖北省博物館籌備處。之后，湖北省博物館籌備處從湖北省人民科學館接收了一批文物，其中就包括明針灸銅人這一藏品（圖1）。藏品檔案記載，明針灸銅人的時代為明代，通高86.5厘米，重42千克，質地為銅，保存狀況為完整，藏品號為2.11592，藏品來源為武當山征集，1994年5月16日由國家文物鑒定組定為一級文物。

1.2 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造型特征

明針灸銅人兩眼平視前方。右手下垂，掌向正面；左手上舉，掌側向頭部，拇指、中指、小指上舉，食指、無名指平卷前伸。右腋下有一方形孔。左腿膝部屈置于鐵柱上，右腳踏于一琵琶形轉盤上，圍繞鐵柱而旋轉。銅人有底座，人體體型豐滿，從頭頂至足底，刻畫各種穴位，標注名稱，供學習針灸者正確認識腧穴部位。

明針灸銅人外形似一名男童，黃銅鑄成整體，體內中空，有三點異于其他針灸銅人：一是姿態呈半跪狀，充分暴露腿部及腳部的腧穴；二是左手食指與無名指彎曲，表明中醫針灸中按照男左女右“手指同身寸”①的取穴方法；三是胸背肋骨、肩胛骨相當明顯，十分注重骨性標志，骨性標志是腧穴定位的重要標準②，在骨節的突起或凹陷處往往分布有重要的標志性腧穴。骨性標志如此突出的針灸銅人除本件外，還有韓國德壽宮的針灸銅人和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的江戶時期銅人。

2 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相關研究成果

2.1 醫家私鑄說

南方醫科大學教授靳士英等編寫的《針灸經絡穴位圖解》中推斷其為明代醫家私鑄，這也是目前所能查閱到的在針灸學領域介紹針灸穴位半跪銅人的著作，書稿將其命名為“半跪銅人”，即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并附說明：“黃銅鑄造，整體中空，左腿半跪，左臂高舉，作中指同身寸手勢。其身高76 cm，肩寬23 cm，底座10 cm，藏湖北省博物館，和中浚教授贈圖。”

2.2 制造年代說

該具針灸銅人的制造時代定為明代。一是2010年6月，記者鄧衍明在《中國檔案報》發表的《神奇的明代針灸穴位銅人》一文中所述：“國家權威機構組織相關專家從這一銅人的制成材料入手進行了嚴格考證，得出科學結論：該針灸穴位半跪銅人系明代之物，制成年代在1368年～1644年之間。”二是館方根據該具針灸銅人的銅質與腧穴穴位也認定其制造年代為明代。

3 與明正統銅人基本特征的比較

針灸銅人最早見于北宋天圣年間，由王惟一奉詔鑄成兩具帶有針灸腧穴的標準銅制人像，史稱“天圣銅人”，后由于戰亂等歷史原因，如今天圣銅人的去向已不可查，只有古籍中的記載，如夏竦描述銅人“內分藏府，旁注溪谷，井滎所會，孔穴所安，竅而達中，刻題于側，使觀者爛然而有第，疑者渙然而冰釋”③。但無實物可進行參考比較。

《明英宗實錄》記載：“于今四百余年，石刻漫滅而不完，銅像昏暗而難辨，朕重民命之所資，念良制之當繼，乃命礱石，范銅仿前，重作加精致焉，建諸醫官，式廣教。”④英宗下令仿制成功的銅人后世稱為仿宋銅人，也因其年號而稱“正統銅人”。根據黃龍祥等學者的考證，經歷歲月滄桑的正統銅人在1900年被八國聯軍的俄軍搶走，現存于圣彼得堡的艾爾米塔什博物館內。對于該具針灸銅人研究者眾，且有實物、圖片等參考資料，所以本文選取該具針灸銅人與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作比較。

3.1 外形的考察

根據歷史文獻和學者多年以來的研究成果，明正統年間仿宋制成的正統銅人外形與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對比如下：

第一，明正統銅人有頭冠和頭發（圖2∶1、圖2∶2）；明針灸銅人沒有頭冠和頭發，但是臉部與頭部有明顯的發跡分隔（圖2∶3、圖2∶4）。

第二，明正統銅人下半部分飾有短褲及腰帶（圖3∶1）；明針灸銅人沒有短褲及腰帶，為裸體兒童的形象（圖3∶2）。

第三，明正統銅人姿勢為正立，兩手平伸，掌心向前（圖4∶1）；明針灸銅人姿勢為半跪狀，左手食指與無名指彎曲，右手平伸，掌心向前（圖4∶2）。

3.2 經絡腧穴內容的考察

明正統年間仿宋制成的正統銅人與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的腧穴對比如下：

第一，明正統銅人的經穴數量和定位均與《銅人腧穴針灸圖經》⑤相匹配。明針灸銅人腧穴總數為661個，其中652個標有穴名，9個未標穴名，包括“委中”（左腿）、“少府”（左手）、“少沖”（右手）、“腕骨”（右手）、“陽谷”（右手）、“長強”“素髎”“兌端”“會陰”，經穴間有連接線。

第二，明正統銅人的穴名為楷體陰刻，穴名的字體、寫法均與宋天圣、明正統石刻《銅人腧穴針灸圖經》拓本相符合。明針灸銅人的穴名書寫特征：①雙字穴名一般從右至左書寫，穴眼兩邊各寫一字；空間不夠時，則為上下、左右書寫，如“天泉”“腕骨”等（圖5∶1、圖5∶2）。②上半身、臉部、頭部、后半身的對稱穴名一般左右各寫一個字，如“睛明”“攢竹”等。③對稱穴位三個字的穴名一般從右至左書寫，穴眼旁書寫字數較隨意，有的在右邊穴眼書寫兩個字，左邊穴眼書寫一個字，如“厥陰俞”“三焦俞”等；有的在右邊穴眼書寫一個字，左邊穴眼書寫兩個字，如“陽泉陵”“地五會”等。④從整體形態看，字形較為規整，筆畫的粗細相對均勻；從筆畫特征看，沒有明顯的裝飾性筆觸或特殊形狀；從字體結構特點看，字體的重心相對平穩，部件之間的比例和間距較為協調，與常見字體對比，可能接近于楷體（圖5∶3）。⑤穴名為陰刻。

第三，明正統銅人“頷厭”“懸顱”“懸厘”三穴的定位在后側頭部，并未超過耳前，也非側面部；明針灸銅人的這三處腧穴位置在頭側面部（圖6）。

第四，明正統銅人“承扶”“殷門”“浮郄”“委陽”四穴成直線排列⑥；而明針灸銅人的這四處腧穴位置并不是成直線排列（圖7）。

經過以上對明針灸銅人的外形、經絡腧穴內容的考察，基本可以證明，該具針灸銅人并不是明仿宋制成的正統銅人。

4 關于鑄造年代的考證

4.1 腧穴歸經特點

《銅人腧穴針灸圖經》是我國第一部國家級經絡腧穴文字標準，對腧穴的規范化、標準化起到了重要作用，其文獻主要來源為《黃帝內經》⑦《針灸甲乙經》⑧《重廣補注黃帝內經素問》⑨《千金要方》⑩，首次采取了以十四經歸經的模式，這種十四經歸經的模式在簡化經穴關系和保證腧穴歸經的正確性之間達到了較好的平衡，因此一直為后世所沿用。

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采用的就是十四經歸經的模式，沿用了《銅人腧穴針灸圖經》的歸經方法，那么它很可能是在該歸經模式已經被廣泛接受和應用之后鑄造的，同時也直接體現出其鑄造時代晚于《銅人腧穴針灸圖經》成書的時間。

4.2 腧穴數量的特點

《銅人腧穴針灸圖經》記載腧穴共657個，除去雙穴則有腧穴354個。

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腧穴共661個穴位，除去雙穴則有腧穴356個（具體對比見表1）。

從表1可以看出，足厥陰肝經穴與足少陽膽經兩條歸經腧穴數量明顯不同。足少陽膽經中有一腧穴名稱不同，《銅人腧穴針灸圖經》上稱為“客主人”，而在明針灸銅人上稱為“上關”。督脈中有一腧穴名稱、取穴均不同：《銅人腧穴針灸圖經》中腧穴名稱為“斷交”，取穴位置為唇內齒上齦縫筋中；而在明針灸銅人上腧穴名稱為“中樞”，取穴位置為在背部，當后正中線上，當第十胸椎棘突下凹陷中。其余歸經腧穴名稱中字的寫法略有不同，如“卻”與“郄”、“腧”與“俞”、“髎”與“窌”。

足厥陰肝經穴在《銅人腧穴針灸圖經》與明針灸銅人上的區別在于“急脈”這一腧穴，《銅人腧穴針灸圖經》未將“急脈”歸于足厥陰肝經，而明針灸銅人上將“急脈”歸于足厥陰肝經。“急脈”穴古代記載內容較少，《針灸甲乙經》等早期文獻未見“急脈”的相關記載，只在《類經圖翼》《針灸逢源》中記載“急脈”主治疝。明天啟四年（1624）金閶童涌泉刊本《類經·張介賓類注·附圖翼說·七卷·經絡類·十四》中記載：“上會于足太陰之沖門府舍，入陰毛中之急脈，遂左右相交。”由此可見，“急脈”已歸于足厥陰穴。而《針灸逢源》k中雖然也記載了“急脈”這一腧穴，但其刊于1817年，時代為清代，對本次論述內容不具備參考價值。

足少陽膽經在《銅人腧穴針灸圖經》與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上的區別在于“風市”這一腧穴，《銅人腧穴針灸圖經》未將“風市”歸于足少陽膽經，而明針灸銅人上將“風市”歸于足少陽膽經。“風市”這一腧穴是從《針灸大成》補入足少陽膽經的。《針灸大成》又名《針灸大全》，是明代楊繼洲撰寫的中醫典籍，刊于明萬歷二十九年（1601）。

4.3 材質與呈色分析

傳統上將銅質分為紅銅、青銅和黃銅，除此之外還有白銅、斑銅之說。紅銅是最為接近純銅的金屬，呈紅色；青銅是加入錫、鉛之后的合金，也有含鋅者，未氧化前呈黃色金屬光澤，氧化后變暗為黑綠色；黃銅是加入鋅之后的合金，色澤橙黃，不易被氧化。根據肉眼觀察，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色澤呈現棗皮紅色，由于表面經過長時間氧化，部分區域呈現黑色，底座部分出現淡綠色銹跡。據此推測，該具針灸銅人的材質以紅銅為主，可能含有一定量的錫、鉛、鋅，具體的成分還需要進一步通過現代科學儀器進行分析。從明代宣德爐l的燒造成功，可以看出除了煉銅技術以外，當時的鋅、錫、銀、金的冶煉技術也非常高，因此，從鑄造材料看可以實現該具針灸銅人對材質的需求。

從銅礦產區來看，當時紅銅主要產自尼泊爾地區，尼泊爾的造像材質以銅純度很高的紅銅為主，尤其是13世紀以后鎏金銅造像幾乎全是含量超過98%的紅銅。藏傳佛教的傳入客觀推動了商業交流，加之從地理位置看，紅銅從尼泊爾經由西藏傳入中國腹地也不無可能。

4.4 工藝特點

明代宋應星著的《天工開物》中對明代冶鑄生產技術作了系統的記述，為我們探討針灸銅人的鑄造提供了參考依據。根據記載的文字內容與圖樣說明，明代不僅能澆鑄生產中、小型鑄件，還能生產大型鑄件，并采用多種鑄造工藝，如明代金銅佛像鑄造方法有范鑄法、失蠟法、翻砂法和錘揲法。《天工開物》中詳細記載了失蠟法鑄造的步驟：“其中如房舍，埏泥作模骨，用石灰、三和土筑，不使有絲毫隙拆。干燥之后，以牛油黃蠟附其上數寸。……凡油蠟一斤虛位，填銅十斤。”m它記錄了油蠟和銅液的比例，如果鑄造物過大還會采用分鑄拼接工藝，從這可以推斷出明代已經熟練使用失蠟法鑄造造像。明針灸銅人由造像與底座兩部分構成，全身光滑，造像部分整體成型，像身完整，沒有范線，又涉及異型鑄造、經絡、腧穴刻題等復雜需求，因而采用失蠟法鑄造更為合適，與明代的鑄造工藝特點相吻合。

綜上所述，筆者大膽推測，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的鑄造年代為明晚期：一則工藝特點符合明代鑄造工藝發展特點；二則張介賓生于明嘉靖四十二年（1563），五十七歲時專心從事于臨床診療、著書立說，《類經》成書于天啟四年（1624）；三則《針灸大成》成書刊于明萬歷年間；四則成書傳播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根據明朝年號順序萬歷、泰昌、天啟、崇禎推測，該具針灸銅人鑄造年代為明晚期。

5 小結

針灸銅人是珍貴的歷史文物，發源于北宋，對中國古代針灸學的發展和傳承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不僅體現了中醫針灸經絡的發展，向世人展示著中國古代醫學的輝煌成就，同時也具有重要的歷史傳承價值。通過對湖北省博物館館藏明針灸銅人的考述，我們可以深入了解十四經歸經方法的具體應用場景以及古代從醫工作者對人體經絡穴位的深刻認識，該具針灸銅人也反映了中國古代高超的鑄造技術，對于研究中國醫學史、針灸學史以及古代科技史具有極其重要的價值。（致謝：湖北省博物館蔡路武、楊燕兩位老師在文物觀摩方面予我多有幫助，首都博物館龍霄飛老師在文章寫作過程中予我多有指導，在此謹致謝忱。）

注釋

①手指同身寸，出自唐孫思邈撰《千金要方》：“人有老少，身有長短，膚有肥瘦，皆須精思商量，準而折之，無得一概，致有差失。其尺寸之法，根據古者八寸為尺，仍取病者男左女右手中指上第一節為一寸。亦有長短不定者，即取手大拇指第一節橫度為一寸，以意消息，巧拙在人。其言一夫者，以四指為一夫，又以肌肉紋理節解縫會宛陷之中，及以手按之，病者快然、如此仔細安詳用心者，乃能得之耳。”在中國中醫科學院針灸研究所黃龍祥研究員牽頭研制的《經穴名稱與定位》（GB/T12346—2021）標準中，其定義為“依據被取穴者本人手指所規定的分寸以量取腧穴的方法”。

②“骨度”折量定位法：以體表骨節為主要標志折量全身各部的長度和寬度，定出分寸，用于腧穴定位的方法。即以《靈樞·骨度》規定的人體各部的分寸為基礎，并結合歷代學者創用的折量分寸（將設定的兩骨節點之間的長度折量為一定的等份，每一等份為1寸，十等份為1尺），作為定穴的依據。

③出自王惟一撰《新刊補注銅人腧穴針灸圖經》北宋名臣夏竦（985—1051）的《序言》。

④出自《明英宗實錄》大明英宗睿皇帝實錄卷之一百二十。意思是：“（天圣銅人）到現在已經四百多年了，石刻已經磨損得模糊而不完整，銅像也昏暗難以辨認。朕重視民眾生命所依賴的東西，想到良好的制度應當繼承，于是命令（工匠）打磨石頭，用銅鑄造仿照以前的樣子，重新制作并且使其更加精致，放置在醫官署，旨在廣泛推行醫學教育，提高醫療水平。”

⑤《銅人腧穴針灸圖經》，全稱《新鑄銅人腧穴針灸圖經》，針灸專著，三卷，附《腧穴都數》一卷。北宋王惟一撰，編成于公元1026年。載腧穴657個，除去雙穴則有腧穴354個，與《針灸甲乙經》相比，增加“青靈”“厥陰俞”“膏肓俞”三個雙穴和督脈的“靈臺”“陽關”兩個單穴。

⑥與《資生經》中的《經穴圖》《朝鮮銅人圖》《明成化鎮江府刻銅人圖》一致。

⑦《黃帝內經》分“靈樞”“素問”兩部分，是中國現存最早、影響最大的一部醫書。

⑧《針灸甲乙經》，又稱《黃帝甲乙經》《黃帝三部針經》《黃帝針灸甲乙經》。西晉·皇甫謐撰，12卷，128篇，成書于公元282年。前六卷論述基礎理論，后六卷記錄各種疾病的臨床治療，包括病因、病機、癥狀、診斷、取穴、治法和預后等。采用分部和按經分類法，厘定了腧穴，詳述了各部穴位的適應證和禁忌、針刺深度與灸的壯數，是我國現存最早的一部理論聯系實際的針灸學專著。

⑨《重廣補注黃帝內經素問》，簡稱《素問》，又名《黃帝內經素問》《次注黃帝內經素問》，唐代王冰編著于寶應元年（762），該書通過重新整理編次并注釋《黃帝內經》“素問”部分而成。原書共9卷，81篇。有比較完整的理論體系，內容廣博而深奧，為中醫理論之淵藪。

⑩《千金要方》唐代孫思邈撰于永徽三年（652），作者以人命重于千金，故取“千金”為書名。是感于當時的方藥本草部秩浩繁，倉促間求檢不易，乃博采群經、刪繁去復，并結合個人經驗而撰成。

k《針灸逢源》，針灸著作，六卷，清李學川撰，刊于1817年。卷一《靈樞經文》、卷二《素問經文》是節錄《內經》中有關針灸原文并加注釋；卷三《群書匯粹》輯自歷代醫書中有關針灸的論述與歌賦；卷四《經穴考證》；卷五為各病癥針灸取穴；卷六為各科病候及藥物處方。全書旨在摘要匯集歷代針灸文獻，而作者本人并無甚發揮。

l宣德爐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運用黃銅鑄成的銅器。為制作精品的銅爐，明朝宣德皇帝曾親自督促。宣德爐以色澤為亮點，基本形制是敞口、方唇或圓唇，頸矮而細，扁鼓腹，三鈍錐形實足或分襠空足，口沿上置橋形耳或了形耳或獸形耳，銘文年款多于爐外底，與宣德瓷器款近似。

m《天工開物》冶鑄第八篇章章節內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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