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內在能力研究進展

[專家介紹]，教授，博士研究生，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老年護理，先后指導培養碩士研究生44名。現擔任中國老年學和老年醫學學會智慧醫養分會理事、中國老年學和老年醫學學會護理和照護分會委員及講師團講師、中國生命關懷協會人文護理專業委員會常務委員、中國醫藥教育協會護理專委會委員、江蘇省高等教育護理教育研究會理事、江蘇省護理學會護理教育委員會委員、揚州市專業照料學會副理事長。香港理工大學訪問學者。先后主持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省老年教育學習資源庫建設項目、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項目、國家衛生健康委人口高質量發展研究揭榜攻關項目、全國高等醫學教育學會項目、中華醫學會醫學教育分會醫學教育研究項目等8項；發表論文100余篇，其中SCI論文30余篇；主編教材6部，副主編教材6部。授權國家發明專利1項，實用新型專利和軟件著作權5項。獲得美國國家哈特福德老年護理卓越中心頒發的“杰出老年護理教育者”獎、全國護理學研究生高質量學位論文獎（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護理學學科評議組）、中國商業聯合會科學技術獎二等獎、中國醫藥教育協會科技創新二等獎、江蘇省護理院校在線教學優秀案例二等獎、江蘇省高等學校教學管理優秀論文、江蘇省成人教育優秀論文、十三五”江蘇省高等學校重點教材立項。獲得2018年度和2021年度揚州市科協“優秀科技工作者”、揚州市自然科學優秀論文一等獎；榮獲校級優秀教學一等獎，教學成果二等獎等。在全國護理學專家學術影響力百強排名中（2021年7月）名列第60位。

中圖分類號：R161.7 文獻標志碼：A DOI：10.3969/j.issn.1003-1383.2025.04.002

Research progress on the intrinsic capacities of older people

LIN Jingwen，LIU Yongbing （SchoolofNursingandSchoolof Public Health，Yangzhou University，Yangzhou 225oo9，Jiangsu，China）

【Abstract】Asglobal populationaging intensifies，the healthofolderpeoplehasbecomea growingconcern.In2Ol5，the World HealthOrganzationproposedtheconeptofealthyging.Intrisiccapacityisattecoeofhaltyagingndfunctioalpfonce canbemaintainedbyenhancingintrinsiccapacity，hichprovidesanewpespectiveforevaluatingandpromotinghealthyagiginolder people.Reseachesonrisiccapacitarestillinitsarlystage，andthreisalackofstandardiedasessmenttoolsforintrinsic capacity.Tisarticlevstteocalseachesnttolsnditervetonsdieslatedtotrsicapaitig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promoting healthy aging in older people.

【Keywords】 older people；intrinsic capacity；healthy aging

人口老齡化是21世紀全球面臨的重大挑戰，中國作為人口大國，老齡化挑戰更加嚴峻。根據中國國家統計局2023年全國人口變動情況調查數據，60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 21.1% ，65歲及以上人口占比達 15.4% ，這表明我國已步人中度老齡化社會，成為當前及未來社會的重要特征[1]。然而，預期壽命的延長并不總伴隨健康壽命的延長，60歲及以上老年人群慢性病高發[2]，人口老齡化伴隨生理功能和自理能力下降，社會交往減少可能導致認知功能退化，進而引發孤獨、沮喪及抑郁等心理問題，增加老年人衰弱、失能及照護依賴的風險，進而對家庭和社會造成沉重負擔。

2015年，世界衛生組織（WHO）提出“健康老齡化\"（healthaging）概念，強調通過發展和維持老年人生活所需的功能能力來促進其健康[3]。功能能力是個體內在能力與其所處環境相互作用的綜合結果。內在能力（intrinsiccapacity，IC）指個體所有體力和腦力的綜合能力。WHO正在積極探索老年人綜合護理（integrated care forolder people，ICOPE），強調通過培養并維持老年人的內在能力，促進良好的功能發揮，而不僅僅依賴疾病有無來評估健康老齡化[4-6]。其中，老年人功能發揮的關鍵因素之一是較高的內在能力。內在能力包含五個維度，分別是運動（locomotion）、認知（cognition）、活力（vitality）、感覺（sensory）和心理（psychology），這些領域相互交織，當多個維度共同作用時，能夠全面反映個體的整體健康狀況[7-8]。從老年人生命周期的角度看，增強與維護內在能力是促進健康老齡化的重要干預措施[9]。內在能力的提出為促進健康老齡化提供了新的干預方法和臨床視角。因此，本文將綜述內在能力的理論研究、研究現狀、評估工具及干預策略，以期為未來相關研究提供參考。

1內在能力的概念

內在能力最初用于描述植物光合作用中儲備的能量[\"0]，隨后這一概念廣泛應用于各個領域，并根據各領域特點賦予了不同的含義。目前，內在能力的研究處于初步階段，源自WHO于2001年發布的《關于殘疾和健康的國際分類》（ICF）[\"]，其中涉及軀體功能和結構理論。內在能力的內涵涵蓋個體的軀體功能和精神心理功能狀態。最初，WHO基于8個領域的16個指標提出將內在能力作為整體健康的評估標準，進一步明確了內在能力應作為一個五維結構[3.7-8]。內在能力作為一個新興概念，強調其積極屬性，注重評估老年人的功能狀態，特別是其剩余生物能力，而非單純關注其損傷或缺陷[12]。張文娟等[13]則認為，內在能力可通過情緒、認知和身體三個維度來衡量個體的健康水平。

國內外對內在能力的理解存在差異，各方均通過不同領域的功能維度對個體健康狀況進行綜合評估。內在能力這一概念的提出，引發了對健康老齡化的廣泛關注，改變了傳統基于老年疾病發生的健康評估方式，更加注重老年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功能維持與穩定發揮。

2 內在能力研究現狀

2.1內在能力的流行病學研究老年人在認知、心理、運動和活力維度的內在能力下降率存在差異[14]。多項研究顯示，老年人的內在能力下降普遍較為顯著，下降率均較高[15-17]，而城市老年人相比農村老年人，內在能力下降的比例較低，反映了外部環境在功能維持中的重要作用[18]；同時相較于社區老年人，老年醫學病房中的老年人的內在能力下降比例更高[19]；此外，在85歲及以上老年人群體中，內在能力下降率可能高達 80%^[20] 。這一現象表明，老年人群體普遍存在內在能力下降，且隨著年齡增長，下降率顯著增加，這進一步強調了制定統一的評價指標體系的重要性，以便更精確地評估和干預老年人的內在能力下降。

2.2內在能力的影響因素WHO指出，老年人的內在能力由遺傳因素、個體行為和暴露風險共同決定[3]。這一觀點得到了大量實證研究的支持。研究表明，合理的營養攝入、規律的運動習慣和良好的心理健康能夠有效幫助維持個體的內在能力[21-23]。此外，部分研究還指出，內在能力水平與社會參與和社會支持密切相關，表明社會互動和支持在老年人內在能力的維持中起著重要作用[2425]。STEPHENS等[26]的研究進一步表明，老年人的內在能力受到環境支持系統的顯著影響，即良好的環境支持系統（如社區設施、社會網絡等）能顯著促進老年人內在能力的保持和改善，老年人獲得的外部資源越豐富，獲得的社會支持越多，IC就越好[27]

3 內在能力評估工具

3.1老年人整合照護（integrated care forolder peo-ple，ICOPE）WHO在《老年人整合照護：以人為本的評估指南和初級保健途徑》5中提出了評估老年人內在能力的方法，通過對內在能力的五個核心領域進行測量，分為篩查工具和深入評估工具。

篩查工具項目主要包括認知下降、活動受限、營養不良、視力和聽力受損以及抑郁狀態（表1）。通過簡便的問卷和測試，篩查工具能夠迅速識別那些可能經歷內在能力下降的老年人，適用于早期篩查和持續監測。

ICOPE深入評估工具（表2）被廣泛應用于老年人內在能力的評估。多項研究表明，該工具能夠識別內在能力下降的老年人，并預測其可能的不良結局，具有較高的敏感性和特異性[28-30]。然而，感覺能力評估方法相對復雜，社區推廣面臨一定困難，因此，采用自我報告的方法評估感覺能力更為實際且可行。

3.2內在能力五個維度評估工具

3.2.1認知領域認知功能主要涵蓋注意力、記憶力、執行功能、語言和視覺空間能力等方面。常用的評估工具有多種，每種工具都有其獨特的優勢和局限性。蒙特利爾認知評估量表（MoCA）和簡易精神狀態檢查量表（MMSE）在臨床實踐中廣泛應用[31]MoCA對輕度認知障礙的早期識別有較高的敏感性，但其文化適應性和在不同語言環境中的應用需要進一步研究；而MMSE雖然操作簡便，適用于大規模篩查，但由于其不能很好地區分不同類型的認知障礙，且受教育程度較低的人群可能會低估其認知水平。對于有認知功能障礙但沒有功能障礙的患者應首先接受MoCA測試，因為MMSE很可能產生正常的分數[31]。此外，長谷川癡呆量表修訂版（HDS-R）是一種較為常用的工具，特別適用于老年人群體，但其局限在于評分標準可能存在一定的文化偏差[32]

3.2.2運動領域運動功能評估涉及運動能力和肌肉力量兩個方面。在運動能力方面，Tinett步態和平衡量表（POMA）被廣泛應用于老年群體，其較為詳細地評估了步態和平衡能力，但其缺點是不能很好地評估細微的功能變化[33]。Berg 平衡評定法也是常見的工具[34]，尤其適用于有跌倒風險的老年人，但在臨床使用中受限于時間和操作復雜性，常常難以全面開展。對于肌肉力量的評估，握力測試和椅子站立測試（CST）是較為簡單和有效的工具[5，35]，能夠快速評估個體的肌肉力量和下肢功能，但這些測試無法全面評估肌肉質量。6分鐘步行試驗是一項有益的評估工具，可以評估有氧運動能力，但對體力較差的老年人群體，可能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36] 。

3.2.3活力領域活力是通過能量平衡來定義的，涉及多個生理和生化指標的評估。體重指數（BMI）和腹圍是最常用的人體學測量指標，雖然它們可以反映肥胖和代謝問題，但缺乏對脂肪分布和肌肉量的進一步評估[37]。C反應蛋白（CRP）和白細胞介素-6（IL-6等血漿標志物可以幫助評估體內的炎癥水平，更適合運動能力下降的早期檢測[38]，但其在不同種族和性別群體中的解讀可能會有所不同。肺功能測試（如FEV1）是老年人活力評估的重要手段[36]，能夠反映心肺健康，但肺功能下降與老齡化的關系復雜，可能需要結合其他指標進行綜合分析。營養評估工具如簡易營養評價精法量表（MNA-SF）

雖然被廣泛應用，但其主要局限在于未能充分考慮文化和飲食習慣的差異[39] 。

3.2.4心理領域心理功能評估涉及抑郁、焦慮、自我效能感、控制感和睡眠質量等方面。在評估抑郁癥狀時，老年抑郁量表（GDS）和簡版老年抑郁量表（GDS-15）常被用于臨床篩查[36，38]，盡管這兩種工具簡便易用，但其對焦慮癥狀的評估較為有限。Beck抑郁自評問卷（BDI）和流調中心抑郁量表（CES-D）的敏感度較高，適用于不同文化背景的老年人群體，BDI更多地被應用于臨床和跨文化研究，而CES-D則在流行病學調查和社區篩查中表現突出[40-41]。這些量表在心理健康評估中具有重要價值，但存在一定的自我報告偏差問題。評估自我效能感時，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SES-12）是最常用的工具[42]，其主要優點是可以反映個體的整體自我效能水平，但需要結合實際情境進行綜合分析。在睡眠質量的評估方面，中文版阿森斯失眠量表（AIS）已被廣泛應用[43]，然而其對睡眠障礙的深度分析能力仍有所不足，在不同年齡段和疾病狀態下的適用性需要更多的驗證。

3.2.5感覺領域感覺領域的評估通常依賴主觀自評方法，因其簡便易行而廣泛應用，然而，這種評估方式可能因受試者的主觀感受和理解差異而產生偏差，影響結果的客觀性和可信度。因此，近年來逐漸引入客觀量化工具，以提高評估的準確性和一致性。聽力評估常使用Strawbridge問卷和耳語測試（WVT）[445]，這些工具操作簡單，適合基層篩查，但其可靠性可能受到測試環境和受試者心理狀態的影響。視力評估工具如康奈爾醫學指數（CMI）和最佳眼的最小分辨角對數（LogMar）廣泛用于臨床[36，46]但它們未能考慮到個體的眼健康歷史和其他視力問題的綜合影響，因此可能需要結合其他臨床測試以確保全面性。立體視覺檢查卡和智能手機視力測試（PEEK）等新興工具[47-49]，雖然較為便捷，但目前尚缺乏大規模的驗證研究。

由于各個領域的評估方法尚未統一，現有評估工具在靈敏度、特異性以及文化適應性方面存在差異，導致評估結果的可比性受限。因此，未來需要開發更加全面且標準化的評估工具，以涵蓋內在能力的多個維度，并確保在不同人群和文化背景下具有較高的適用性和可靠性。統一的評估方法不僅有助于更準確地評估老年人的健康狀況，也能為制訂個性化干預措施提供依據，從而更有效地促進健康老齡化進程。

3.3內在能力分數的計算方法老年人內在能力的綜合評分通常將各個領域的得分賦值后相加，將各領域“受損\"或“未受損”直接賦予0、1或2分，然后累加得到總分，或使用Z值法。然而，這些方法未能考慮各個領域在內在能力中的相對權重[50]。因此，只有通過整合各領域的評估結果，才能更準確地評估老年人的整體內在能力水平。

4國內外內在能力干預研究

4.1ICOPE指南實施WHO于2017年制定并發布了《ICOPE指南——針對老年人內在能力減退的社區干預措施指南》，為初級和二級保健機構工作的保健工作者提供管理指導。ICOPE指南已在多個國家實施，在實施過程中，各國根據自身的健康老齡化需求和資源特點開展了不同的項目。例如，法國IN-SPIRE項自通過數字化健康技術支持老年群體的能力監測和干預[51]，實現了大規模篩查與早期干預，但受限于部分老年人對數字技術的不熟悉以及高額初始投資成本，推廣速度存在瓶頸[52]。而中國ICOPE-China項目則聚焦于社區醫療與養老服務的整合，強調基于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全面老年健康管理18，依托政策推動和社區衛生保健體系優化[53-54]，在城鄉醫療資源分配不均的背景下取得了初步成效，但基層醫療機構人手短缺和標準化實施路徑尚不完善限制了大規模推廣。韓國ICOOP_Frail項目更多聚焦于社區老年人的衰弱管理，通過家庭醫生網絡進行早期識別與十預，但初級醫療機構參與度和對ICOPE認知水平不均，影響實施覆蓋率[55]。西班牙的AMICOPE項目則采用分階段干預方法以提升老年患者的綜合能力，但受限于資源再分配和政策環境，且存在跨部門協調不暢的問題[21]。新加坡則在社區層面積極推廣ICOPE，與國家健康老齡化戰略緊密結合，但部分老年群體對健康管理服務認知不足，文化差異和語言障礙進一步阻礙了全面普及[56]。這些項目正在實踐ICOPE照護路徑，對促進健康老齡化具有重大意義。然而，各國在實施過程中普遍面臨醫療資源不足、老年人健康意識薄弱、技術門檻以及政策和資金支持有限等挑戰。

未來的研究中應當加強社區宣傳與教育，提升老年人對健康管理的意識和參與度；積極推廣數字健康工具使用培訓，降低老年人對智能設備的使用門檻，提高篩查率；同時整合醫療與社會照護資源，在醫療機構與養老機構之間建立無縫銜接的ICOPE服務模式；鼓勵政策引導與資金支持，推動政府出臺更多健康老齡化政策，增加ICOPE推廣資金投入，特別是在資源有限的地區。

4.2國外干預研究國外學者研究表明，體育鍛煉或補充omega-3脂肪酸是內在能力的常見干預措施[57]。國內研究采用了多領域干預方法，但其具體組成部分存在差異，包括阻力訓練、平衡訓練、有氧訓練以及功能訓練等，這些訓練方式各自針對不同的身體功能和健康需求[58]。此外，研究還涉及營養干預認知干預和心理干預等多種方法，旨在綜合提升老年人內在能力。盡管多領域干預已顯示出一定的積極效果，但其成效可能受到干預時長、個體差異以及干預內容的不同組合影響。因此在實際應用中，需要根據個體的健康狀況和需求進行定制化設計。

具體而言，一項來自土耳其的研究證實抗阻訓練和有氧訓練相結合能夠顯著提高老年人的內在能力，尤其在增強肌肉力量、改善平衡和增加有氧能力方面取得了良好效果[59]。結合有氧訓練和抗阻訓練的干預不僅提高了老年人的身體功能，還改善了其認知能力和情緒健康。然而，這些干預措施的效果也依賴于個體的健康基礎和干預的持續時間。

4.3國內千預研究自2019年以來，國內對老年人內在能力的關注度顯著升高，研究領域主要集中在社區，而對醫院和養老院等機構的研究相對較少[50]。這一趨勢可能與社區老年人群體的高發性和高需求有關，而醫療機構中的老年人群體較為特殊，且往往已有較嚴重的健康問題，因此相關研究較少。在社區層面的干預中，臺灣老年人健康促進干預研究（THICE）表明，多領域干預能夠有效減少社區老年人的身體虛弱、營養不良和抑郁，同時顯著提升其認知能力[60]。這一發現強調了多領域干預的綜合效益，表明通過綜合性措施干預老年人的身體健康、心理狀態及社會功能能夠獲得更全面的改善。

此外，臺灣綜合老年病學（TIGER）試驗發現，將多領域干預措施融入初級衛生保健，能夠顯著提升社區多發病老年人的內在能力[61]。對社區老年人進行多領域干預可改善認知能力下降和身體虛弱，其有效性受基線內在能力的影響，凸顯了個性化策略對健康老齡化的重要性[62]。這一研究為基層衛生保健系統在干預老年人群體中的作用提供了重要證據，表明在初級衛生保健環境中進行綜合干預，能夠有效改善老年人的多項功能和健康水平。

在膳食干預方面，改善膳食質量對于增強臺灣地區老年人的活力和運動能力具有顯著效果，進而提升其整體功能能力[63]。這一研究突出了營養干預在老年人健康管理中的核心作用，尤其是針對膳食質量的改善，在提升老年人活力和運動能力方面具有重要意義。

此外，香港地區老年人參與的多類型干預活動（包括認知、身體、營養、心理和社交干預）對內在能力的提升具有顯著作用[64]，綜合性的干預活動可以通過多維度提升老年人的身心健康，進而改善其內在能力狀態，強調了全方位干預的重要性。

5小結

盡管內在能力的研究尚處于初步階段，但其在預測健康結局、提升老年人生活質量及促進健康老齡化方面具有重要意義。國內外研究普遍強調內在能力的多維結構，為未來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和方向。目前，內在能力評估工具尚未達成共識，未來研究應致力于開發并驗證標準化評估工具，以更有效地支持健康老齡化的應用。此外，盡管多領域干預措施在改善老年人內在能力方面表現出顯著效果，但其具體組成部分仍存在差異，因此，未來需要進一步探索和優化多領域干預措施，以提升老年人的內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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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5-01-15修回日期：2025-02-13）（編輯：王琳葵 潘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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