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維尺寸分級對濾紙水過濾性能影響的研究

摘 要： 本研究以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纖維為研究對象，通過鮑爾篩分儀對纖維進行尺寸分級。分析了不同篩分段纖維的形態、長度和直徑的變化。結果表明，隨著篩板孔徑的降低，纖維的平均直徑、最大直徑和長度顯著降低；同時，纖維直徑離散度降低，玻璃棉直徑的標準差系數從103. 9%減小至74. 5%，原纖化芳綸纖維直徑的標準差系數從188. 0%減小至92. 9%，因此濾材表面平整度提升且孔徑分布更加集中。纖維尺寸分級對不同纖維濾材的水過濾性能影響不同。具體而言，原纖化芳綸未通過孔徑0. 600 mm篩板的纖維濾紙對0. 3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最高為60. 33%，隨著篩板孔徑的降低，濾紙對0. 3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下降；玻璃棉通過孔徑0. 075 mm篩板的纖維濾紙對0. 3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最高為43. 46%，隨著篩板孔徑的降低，濾紙對0. 3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升高。

關鍵詞：過濾效率；透氣度；纖維尺寸

中圖分類號：TS72 文獻標識碼：A DOI：10. 11980/j. issn. 0254-508X. 2025. 06. 011

隨著經濟和工業的發展，人們對水質凈化的需求越來越高。然而，水污染問題日益嚴重，水中含有的微生物、有機化合物、微塑料等污染物，使獲得潔凈水的難度增加[1-2]。在各種水凈化技術中，過濾作為一種高效的水處理方式，廣泛用于去除水中微小顆粒。常用的過濾材料有顆粒濾料、多孔膜和濾紙，其中濾紙因其高過濾精度和較好的孔道連通性，已成為水過濾領域的重要材料[3]。目前市面上廣泛使用的濾紙通常由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等超細纖維制成[4]，但這些濾材存在纖維尺寸分布不均、纖維直徑較大的問題，導致紙張孔徑較大、孔徑分布不集中，從而影響了濾紙的過濾性能[5]。

已有研究表明，濾紙的性能受纖維結構、形態以及孔徑分布等因素的影響[6-7]。潘政源[8]通過 GeoDict 軟件模擬纖維直徑分散性能對濾材容塵性能的影響，纖維直徑呈單分散或分散程度過大均會降低濾材的容塵性能。但目前針對纖維尺寸分級對濾材過濾性能影響的系統性研究尚且不足。纖維篩分作為一種有效的纖維尺寸分級方法，通過不同篩孔的分級作用可以實現纖維尺寸分布均勻化[9-10]，從而改善紙張的各項性能。張曉等[11]通過纖維篩分儀對纖維進行了精確的形態控制，顯著改善了紙基材料的性能。張素風等[12]利用纖維篩分儀得到了5種PET微細纖維，并對其形態參數和PET紙的物理性能進行分析，發現篩分能夠對PET纖維進行行為形態區分，改善PET紙張的機械強度和電氣性能。以上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證實，通過纖維篩分有助于優化纖維形態，提升紙張的性能。然而，目前關于纖維篩分對過濾性能影響的系統性研究仍然不足。

為解決上述問題，本研究以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2種纖維為研究對象，采用鮑爾篩分儀對纖維進行尺寸分級，系統分析了采用不同篩分段分級的纖維對濾材物理性能和水過濾效率的影響，旨在揭示纖維尺寸變化對濾材水過濾性能的影響規律，并為高性能水過濾材料的開發提供理論支持和實驗依據。

1 實 驗

1. 1 實驗原料

玻璃棉纖維（打漿度44 °SR，編號BLM），榆林天盛 緣 玻 璃 纖 維 科 技 有 限 公 司 ； 原 纖 化 芳 綸 纖 維（Twaron1094，打漿度45 °SR，編號 PPTA），日本帝人株式會社；PET 無紡布 （NanoBase FPB1610），日本三菱制紙株式會社。

1. 2 實驗儀器與設備

Bauer-Mc Nett 纖維篩分儀 （S40180 0007，奧地利 PTI 公司）、快速凱賽法紙頁成型器 （RK3AKWT，奧地利PTI公司）、平板紙樣干燥器 （PL7-C，咸陽泰思特試驗設備有限公司）、紙張厚度測試儀 （251，瑞典 Lamp;W 公司）、場發射掃描電子顯微鏡 （FESEM，SU5000，日本Hitachi公司）、鎢燈絲掃描電子顯微鏡（W-FESEM，EVO 18，德國ZEISS公司）、數顯黏度計（DV-2T， 美 國 BROOKFIELD 公 司）、 塵 埃 勻 度 儀（2D LAB F/SENSOR，法國 Thchpap 公司）、PPS 粗糙度 儀 （CE165， 瑞 典 Lamp;W 公 司）、 透 氣 度 測 試 儀（FX3300-IV，瑞士 TEXTEST公司）、毛細流量孔徑測試儀 （CFP-1100-A，美 國 PMI 公 司）、水 過 濾 試 驗臺[13]（實驗室自建）。

1. 3 實驗方法

1. 3. 1 纖維原料篩分

稱取10 g絕干纖維，在室溫下使用纖維疏解機疏解30 000轉后，采用纖維篩分儀對漿料進行篩分，篩板孔徑和目數具體對應情況見表1，為便于統計，以下采用目數分析。不同尺寸的纖維隨水流依次通過30、50、100、200 目篩板。將纖維區分為：被 30 目篩板截留的纖維 （Plt;30）、通過 30 目篩板被 50 目篩板截留的纖維 （P30～50）、通過 50 目篩板被 100 目篩板截留的纖維 （P50～100）、通過 100 目篩板被 200 目篩板截留的纖維 （P100～200）、通過200目篩板的纖維 （Pgt;200）。

1. 3. 2 纖維形態分析

將不同篩分段的纖維抄造成定量為 10 g/m2的紙張 ， 采 用 FESEM 觀 察 其 纖 維 直 徑 的 變 化 ， 并 用Image J軟件選取500根纖維手動測量纖維直徑；選擇不同篩分段的纖維，調配成質量分數為 0.5% 的纖維懸浮液 （分散介質為水），使用黏度計對比不同篩分段纖維長度變化。

1. 3. 3 相近阻力濾紙的抄造

將 PET 無紡布墊在紙頁成型器成形網上作為基材，再將不同篩分段的纖維懸浮液倒入抄片器中，而后纖維懸浮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濾水沉降在PET無紡布上，將PET無紡布及濕紙幅一起放入105 ℃的平板紙樣干燥器中干燥至質量恒定，得到阻力相近的 10 種濾紙。10種濾紙的配方及其透氣度如表2所示。

1. 3. 4 濾紙形貌結構觀測

使用 W-FESEM 對濾紙在原始狀態下的微觀形貌進行平面觀察。

1. 3. 5 濾紙性能的測試

定量按 GB/T 451.2—2023 進行測定；透氣度按GB/T 5453—1997 進 行 測 定 ； 表 面 粗 糙 度 按 GB/T 22881—2008進行測定；孔徑按GB/T 2679.14—1996使用毛細流量孔徑測試儀進行測試；水過濾性能按 DIN EN 13443-2-2007 規定的實驗裝置搭建的水過濾試驗臺進行測試，測試過程中所用試驗顆粒為聚苯乙烯乳膠球顆粒 （型號為5030A，美國DUKE公司）。

2 結果與討論

2. 1 不同篩分段纖維的微觀特征和纖維形態分析

圖 1 為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的 FESEM 圖。由圖1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玻璃棉纖維中的粗纖維減少，細小纖維增多，并且粗纖維的直徑減小。BLM-P100～200以及 BLM-Pgt;200纖維與其他篩分段的纖維相比，其細小纖維含量顯著增加。圖2為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的 FESEM 圖。由圖 2 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篩分對原纖化芳綸纖維中主干纖維去除的效果顯著，且粗纖維直徑減小。PPTA-P100～200以及PPTA-Pgt;200纖維所與其他篩分段的纖維相比，其粗纖維數量顯著減小，基本上找不到主干纖維。

2. 1. 1 纖維直徑變化

由于玻璃棉纖維和原纖化芳綸纖維的纖維直徑較細，小于纖維分析儀能夠測試的纖維直徑下限，因此利用了 Image J 測量軟件對不同篩分段的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纖維進行直徑測量。標準差系數又稱為變異系數，可用于對比不同平均水平數據集的集散情況。標準差系數越小，表示數據集中的數值越集中于平均值；標準差系數越大，表示數據集中的數值越分散。表 3 為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直徑分布。由表 3 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不同篩分段纖維的最大直徑和平均直徑均減小，且標準差系數減小。其中最大直徑從 5.02 μm減小至 2.10 μm，平均直徑從 0.78 μm減 小 至 0.25 μm， 且 標 準 差 系 數 從 103.9% 減 小 至74.5%，表明篩分能夠有效降低玻璃棉纖維直徑的離散程度。

表4為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直徑分布。由表4可知，原纖化芳綸纖維與玻璃棉纖維類似，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不同篩分段纖維的最大直徑和平均直徑減小，且標準差系數減小。其中最大直徑從13.85 μm 減小至 3.26 μm，平均直徑從 0.64 μm 減小至 0.40 μm，且標準差系數從 188.0% 減小至 92.9%，這表明篩分能夠有效降低原纖化芳綸纖維直徑的離散程度。且原纖化芳綸纖維的標準差系數較玻璃棉纖維更大，這表明原纖化芳綸纖維直徑的離散度較玻璃棉纖維更大。

2. 1. 2 纖維長度變化

黏度可以側面表征纖維長度的變化，纖維越長，黏度越大；纖維越短則黏度越小[14]。不同篩分段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纖維分散時間和黏度的關系如圖3所示。由圖3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纖維懸浮液黏度越小，纖維長度越短。隨著分散時間的增加，纖維懸浮液的黏度呈先急劇下降，后下降幅度減小的趨勢，且隨著篩分目數的上升，變化幅度更為平緩。這是因為在疏解的過程中會在一定程度上剪短纖維長度，因此剛開始時纖維長度最長，纖維懸浮液黏度下降最為顯著，而篩分目數越大，纖維越短，受剪切力切短的變化更小因而變化幅度減小。疏解 300 s 后，纖維長度較短，在持續的剪切力作用下，纖維長度變化較小，所以纖維懸浮液的黏度下降變緩。從圖3（a）和圖3（b）對比中可得，疏解時間為100 s時，BLM-Plt;30纖維懸浮液黏度較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的纖維懸浮液的黏度大，為 20.7 cp；PPTA-Pgt;200纖維懸浮液黏度較各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懸浮液的黏度小，為 23.2 cp。這表明各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懸浮液的黏度較各篩分段玻璃棉纖維懸浮液的黏度更高，各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長度較玻璃棉各篩分段纖維更長，篩分對原纖化芳綸纖維長度的區分更為顯著。

2. 2 纖維分級對濾紙結構及性能的影響

2. 2. 1 濾紙結構

圖4為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濾紙表面的纖維形態。由圖4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濾紙表面的可分辨粗纖維數量顯著減少，細纖維數量顯著增加。圖5為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的表面纖維形態。由圖5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濾紙表面可分辨的主干纖維數量顯著減少，且粗纖維的長度變短，紙張表面也更為平整。

2. 2. 2 表面粗糙度、勻度

勻度指數的大小反映了紙張勻度的優劣，能夠體現紙張纖維分布的均勻性，勻度指數越大，紙張勻度越差，纖維分布的均勻性越差；勻度指數越小，紙張勻度越好，纖維分布的均勻性越好[15]。圖 6為不同篩分段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纖維所制備濾紙的勻度變化。由圖6可知，不同篩分段的玻璃棉纖維所制備的濾材勻度指數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從 187 減小至 55，紙張勻度變好，纖維分布更加均勻。不同篩分段的原纖化芳綸纖維所制備的濾材其勻度指數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從397減小至92，紙張勻度變好。因為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纖維長度變短，在成紙過程中纖維纏繞的概率降低，紙張勻度變好。各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所制濾紙勻度指數較各篩分段玻璃棉纖維所制濾紙大。這是因為原纖化芳綸纖維長度較玻璃棉纖維更長，并且其原纖化結構使得纖維在成紙過程中更易相互纏繞絮聚成團。

圖7為不同篩分段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表面粗糙度。由圖7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濾紙表面粗糙度降低。其中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濾紙的表面粗糙度由 7.78 μm 降低至 3.57 μm，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的表面粗糙度由6.10 μm降低至 2.69 μm。不同篩分段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對比可得，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所制備的濾紙其表面粗糙度高于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所制備的濾紙。這是因為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纖維表面的粗纖維數量減少，紙張表面更為平整，因此表面粗糙度下降。

2. 2. 3 孔徑

濾材對水中顆粒物的過濾機制有篩分效應、擴散效應、攔截效應、慣性效應和靜電吸附效應。其中篩分效應主要依靠濾材的孔徑大小對顆粒物進行攔截，除最大孔徑和平均孔徑對濾材的過濾性能有影響外，孔徑分布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濾材的過濾性能[5]。圖8（a）～圖8（b）分別為不同篩分段玻璃棉和芳綸纖維濾紙的孔徑變化。由圖8（a）～圖8（b）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不同篩分段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纖維所制備的濾紙其最大孔徑和平均孔徑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逐漸減小。其中，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濾紙的最大孔徑從 7.73 μm 減小至 4.51 μm，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的最大孔徑從 12.40 μm 減小至 5.49 μm；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濾紙的平均孔徑從1.52 μm減小至 1.34 μm，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的平均孔徑從 1.46 μm 減小至 1.22 μm。因為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纖維平均直徑和最大直徑減小，纖維堆砌更加緊密，形成了更小的孔徑[16]。但 PPTA-Pgt;200纖維濾材的平均孔徑變大，為 1.39 μm，這可能是因為底層PET無紡布的孔徑較大，存在了部分細小纖維流失的情況，使得濾紙的平均孔徑變大。

圖8（c）～圖8（d）分別為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和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的孔徑分布圖。由圖8（c）～圖8（d）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孔徑分布更加集中，濾紙的孔徑集中分布在 1～2 μm，能通過 200 目篩板的纖維所制備的濾材在該區間內孔徑占比最高，其中PPTA-5 的占比為 65.35%，BLM-5 占比為 78.91%。同時，對比圖 8（a）和圖 8 （b）還可知，雖然 2 種纖維所制備的濾紙其平均孔徑相近，但原纖化芳綸纖維所制備的濾紙孔徑在 0～1 μm 這個區間的占比高于玻璃棉所制備的濾紙，這是因為原纖化芳綸纖維細小纖維更多，使得濾紙的孔徑在更小的區間占比更高，且原纖化芳綸纖維所制備的濾紙孔徑分布更廣，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濾紙的初始阻力，纖維不同篩分段2種纖維所制備的濾紙的透氣度一致。

2. 2. 4 濾紙過濾性能

過濾效率和過濾阻力是評估水過濾材料的核心參數。過濾效率是指在一定的測試條件下，濾紙對于水顆粒物去除的能力，過濾效率的計算方法包括比色法、稱重法、計數法[17]。本研究以濾紙過濾前后顆粒物數量的變化作為過濾效率的評定標準，計算見式（1）。過濾阻力即壓差，指在一定流量和溫度下，流體通過被測試濾紙前后的壓差，透氣度的大小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不同濾材的阻力變化。

表 5和表 6分別為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和原纖化芳綸纖維纖維所制備濾紙對不同尺寸顆粒物的水過濾效率的測試結果。由表5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所制備的濾紙對4個亞微米尺寸顆粒的過濾效率均有提高，其中BLM-5對粒徑0.3 μm 顆粒的過濾效率最高，為 43.46%，比 BLM-1高 20.33 個百分點；對粒徑≥0.4 μm 顆粒的過濾效率最 高，為 91.76%，比 BLM-1 高 33.4 個 百 分 點，對0.5、0.7 μm 顆粒的過濾效率均超過 95%，相較于其他篩分段的玻璃棉纖維所制備的濾紙均有顯著提升。

與不同篩分段玻璃棉纖維所制備的濾紙不同，由表 6 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所制備的濾紙對粒徑0.3、0.4 μm尺寸顆粒的過濾效率逐步下降，其中 PPTA-1對粒徑 0.3、0.4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最高，分別為 60.33%、97.10%，相較于PPTA-5分別高30.17個百分點、11.98個百分點。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所制備的濾紙對粒徑≥0.5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均高于95%。

圖9分別為不同篩分段原纖化芳綸纖維和玻璃棉纖維濾紙的阻力變化圖。由圖9可知，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不同濾紙的結束測試時的壓差逐漸降低；BLM-5過濾效率相較于其他篩分段的玻璃棉所制備的濾紙以及PPTA-4和PPTA-5更高。但BLM-4結束測試時其壓差為7.35 kPa，較初始壓差增長了0.63 kPa，其變化幅度最小，這表明BLM-5不易被顆粒物堵塞。

在相似阻力條件下，玻璃棉纖維濾紙與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的過濾效率隨篩分目數的變化呈現出相反的趨勢。具體而言，隨著篩分目數的提高，玻璃棉纖維濾紙的過濾效率呈現上升趨勢，而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的過濾效率則呈現下降趨勢。這一現象可能歸因于玻璃棉纖維濾紙孔徑分布隨篩分目數增加而更趨集中于1～2 μm區間，而原纖化芳綸纖維濾紙在0～1 μm區間的孔徑占比隨篩分目數增加而減少。此外，由PPTA-5 平均孔徑較大，孔徑分布的變化導致了過濾效率的相應變化。

3 結 論

通過鮑爾纖維篩分儀對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2種纖維進行分級，探討了不同篩分段纖維形貌、尺寸以及紙張性能的變化，并對纖維尺寸分級對濾紙過濾性能的影響進行了初步研究。

3. 1 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加，玻璃棉和原纖化芳綸纖維的粗纖維含量逐漸減少，細纖維比例顯著提高，形成了含有更多細小纖維的結構。原纖化芳綸纖維的最大直徑從13. 85 μm減小至3. 26 μm，玻璃棉纖維的最大直徑從 5. 02 μm減小至 2. 10 μm，這表明篩分處理能夠有效去除粗纖維，從而提升了濾紙表面的平整度。

3. 2 纖維尺寸的變化體現在不同篩分段纖維的直徑和長度的差異上。隨著篩分目數的增大，纖維的平均直徑和長度顯著降低。篩分可以減少纖維直徑的離散程度，原纖化芳綸纖維的標準差系數從 188.0% 減小至 92.9%，玻 璃 棉 的 標 準 差 系 數 從 103.9% 減 小 至74.5%，這使得濾紙的平均孔徑更小且孔徑分布更加集中。

3. 3 在相近阻力的情況下，原纖化芳綸纖維在亞微米級顆粒過濾上表現出顯著優勢，特別是未通過30 目篩板的纖維，對 0.3 μm 顆粒的過濾效率達到了60.33%，對 0.4、0.5、0.7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均超過95%。隨著篩分目數的上升，濾材對0.3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降低。相較于原纖化芳綸纖維，玻璃棉纖維過200目篩分后，對粒徑0.3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達到了43.46%，隨著篩分目數的上升，濾紙對粒徑 0.3 μm顆粒的過濾效率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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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宋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