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出生于 20 世紀 30 年代中期,沒認得多少文字,于是給也沒認多少文字的我買了一本新華字典,這是我人生擁有的第一本新華字典。
母親沒有學過漢語拼音,因此,沒有辦法教我通過拼音認字,但她卻知道新華字典里有很多中國文字,有了這本新華字典,我就能認得很多中國文字,懂得很多中國文字的意思,可以用很多中國文字寫文章。
于是,我經常翻翻新華字典,翻新華字典便成了我人生的一種習慣,新華字典讓我認識了很多中國文字,后來,我真的用很多中國文字寫文章,直至成為一名作家。
經過多少年后,母親的新華字典已經化成了一種精神、一種境界,融入了我的思想里。
等到享年 90 歲的母親離開這個人世間之后,我忽然覺得,現實中母親的新華字典已化成一縷青煙隨她而去了,成了我生命中的另一部新華字典,讓我時時翻閱,日夜品讀。
記得當年 86 歲的老母親從老家給我來電話的時候,正值建黨 100 周年“七一”前夕,燦爛的陽光是和母親的喜訊一同打進我的手機,融滋我溫暖的心田的。
母親說,明天上午,縣里的領導要來慰問她,給她頒授一枚“光榮在黨 50 年紀念章”,問我能不能回來一趟。我回復母親,有大哥在家就好,我明天上午還有個會議呢。母親說,那你就忙你的工作吧,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這個喜事而已。
掛了母親的電話,我同樣以一種喜慶溫暖的心情給大哥電話,提醒大哥,明天縣領導來慰問時,別忘了用手機拍下圖片,特別是母親掛“光榮在黨 50 年紀念章”的特寫。大哥自然是滿口應許,連說一定,一定的。
第二天下午,大哥果然整理好慰問圖片及時通過微信發給我。看著圖片中縣領導慰問母親的溫暖情景,看著母親胸前掛著的“光榮在黨 50 年紀念章”,我的心里激蕩著溫暖的熱潮,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鮮紅的綢帶和紀念章象一朵美麗的鮮花綻放在母親的心坎上,照耀著母親亮晶的眼瞳和開心的笑臉,此時,年近九旬的老母親顯得年輕了許多。是啊,沉重的“光榮在黨 50 年紀念章”,凝聚著母親參加革命的心血,演繹著母親入黨的初心和誓言,是母親永遠跟黨走的見證啊!
外公給母親起“李愛光”這個名字,就是希望母親象她的名字一樣愛黨愛國熱愛生活追求光明。母親 1936 年 5 月出生在廣西上林縣西燕鄉江盧村米江莊。受到堂哥李高茗的影響和引導,母親 14 歲左右就參加革命,1952 年 5 月加入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1954 年 6 月參加江盧鄉(相當于現江盧村民委員會)接生員培訓班學習,成為西燕區醫院接生醫生。據說,母親的堂哥李高茗 1948 年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粵桂邊縱隊第 8 支隊第 22 團(原粵桂邊區人民解放軍獨立第 5 團)某營某連連長,于 1950 年初從宜州帶領解放軍進軍大明山一帶剿匪,參加解放上林、南寧等城市的戰斗,建國初期,擔任西燕區人民政府區長。母親的堂哥李高茗引導族人參加革命,于是我的外婆童秀花擔任村里的農會主席,母親參與青年團工作,積極參加清匪反霸、抗美援朝、鎮壓反革命、土地改革等運動和恢復國民經濟的斗爭,深入村莊宣傳發動群眾找線索、查匪情、搜索逃亡漏網土匪,將隱藏的土匪從縣內外一一捉拿歸案,鞏固革命勝利果實。米江莊的村民在李高茗的影響下參加解放軍,為革命犧牲生命,后來在他的建議下,建立了一座米江革命烈士紀念塔。
有一個晚上,為了弄清楚地主家的情況,從側面收集和掌握匪情、特情,母親跟隨土改工作隊深入各村莊地主家、土匪家屬家里排查監督。因為母親人小機靈,土改工作隊領導安排母親在一個重點監控對象“臥底”。這家既是地主又有人員參加土匪,是重點監控對象。那晚,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土改工作隊人員進入地主家里,叫地主家的家人全部集中在廳堂,然后母親趁機溜進地主夫婦的房屋躲在床底下,等到土改工作隊人員離開地主家,到別處檢查時,地主夫婦回房上床睡覺,母親躲在床底下大氣不敢出,可是,床上的地主夫婦只是不住的哀聲嘆氣后就不出聲了。等過了個把小時指揮部人員再回到地主家,叫地主家的家人又全部集中到廳堂檢查人數時,躲在床底下的母親才能歸隊,安全地從地主家離開。多懸啊,躲在床底下的母親萬一咳嗽或者弄出響聲,后果不堪設想。這樣的“臥底”工作,母親不知道做了多少回,經過多次的“臥底”,母親掌握了很多信息,為掌握匪情、特情、地主情況,肅清殘匪,收繳隱藏的武器和贓物,狠狠打擊階級敵人的破壞活動,在減租反霸、土改和鎮反運動中作出了特別貢獻。由于母親的突出表現,1955 年 10 月,母親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成為當地入黨年齡最小的女黨員,1956年 2 月擔任江盧鄉副鄉長兼婦女主任,帶領翻身得解放的貧下中農開展土地革命斗爭,宣傳《新婚姻法》,反對任何買賣婚姻,保障婦女權益,宣傳籌糧籌物支持抗美援朝。組織召開訴苦會、斗爭會、控訴揭發地主土匪的罪行,把地主的土地財產分給貧下中農。當時,母親經常晚上出門,外公非常擔心,認為一個小姑娘在殘匪氣焰十分囂張的環境下,難免有被殘匪報復傷害可能發生的擔心,但機靈的母親即使在沒有革命同志的保護下,也能順利安全地回到家,母親使用的方法便是頻繁不規則地變換晚上回家的行走路線,巧妙地避開危險。
父親于 1952 年 2 月考上廣西農業高級學校,學的是獸醫專業,畢業后先后在上林縣三里鎮農業技術推廣站、廣西柳州化工廠、柳州柳城華僑農場、上林縣配種站、上林縣鎮圩人民公社、上林縣獸醫站等單位工作。1957 年 12月 30 日和母親結婚后,母親于 1958 年 1 月始擔任西燕鄉(相當于現西燕社區居民委員會)婦女主任,兼任西燕鄉婦產院接生員。因為離老家太遠,交通不方便,父親和母親一年難得相聚幾次,1959 年母親身懷大姐后,母親便辭職來到柳州華僑農場與父親團聚。母親在家鄉參加革命工作時,曾在文化補習班學習文化,能認幾個字,但不適合從事行政工作,于是,場部安排母親擠牛奶等一份比較輕松的工作。1960 年和 1962 年,大姐和大哥相繼出生后,我國發生了一個當代中國史上的重大事件,國家出臺文件將上百萬干部下放農村、工廠,參加體力勞動。于是,父親和母親商量響應黨中央號召申請回家鄉參加勞動鍛煉,這樣,父親就可以在家鄉發揮他的所學技術專長為家鄉服務,母親可以回到農村干她喜歡的農活。父親和母親經場部審批于 1962 年 6 月回到西燕鄉西燕大隊西燕街老家,1962 年 8 月縣里就來了通知,讓父親到上林縣獸醫站報到,于是父親就成了一名獸醫技術員,繼續發揮父親所學專長。母親 1962 年起則安排在西燕大隊擔任婦女主任兼任生產隊中隊指導員。
于是,回到農村的母親,就如魚得水,整天早出晚歸地忙開了。在我的印象中,母親有一把哨子,是時常不離身的,因為每天天還沒亮,母親就早早地起床,給我們煮一大鍋的木薯粥,就出門吹哨子催促社員們出工了,在社員勞動或者開會什么的時候,需要吹哨子,母親還得使用哨子,所以,哨子幫了母親很多忙,省得母親遭受喉啞之苦,但母親經常清洗哨子,那是常態化的。晚上,母親是不能回來煮飯的,因為,社員出工經常是天落黑了才收工,于是煮晚飯的任務和照顧我們姐弟的任務就落到奶奶和爺爺身上。我們姐弟幾個經常是吃完晚飯連腳都沒洗就上床鋪睡覺了,因為,奶奶剛給我們姐弟的一個洗還沒洗好,我們就都上床鋪睡覺了,很難做到全部給我們姐弟洗身或洗腳才上床鋪睡覺的。我們姐弟經常幾天半個月沒看見母親一面那是常態,一直到我們姐弟上小學后難得見母親一面更是常態。
母親雖然身高 1.5 米左右,瘦小個子,卻是生產隊農活能手,臟重活母親搶著干帶好頭。在以出勤、勞動數量來評工分看貢獻的年代,母親樣樣都爭取第一,起到帶頭作用。每天負責吹哨子出工,一邊吹哨子就一邊出工。挑肥料下田,母親挑的擔數排在群眾前列。比賽開大寨梯田,母親也是開荒最多。興修水利,母親出工最早,離開工地最晚。在我的印象中,母親整天與泥箕、鋤頭、牛打交道,晚上有開不完的群眾大會。瘦小的身軀挑著泥箕出門,挑著泥箕回家,幾乎是母親的常態形象,以至于到了 80 多歲的時候,革命的重擔和群眾的責任獎給母親年老時一彎的駝背,憑上半身與大地平行的姿態繼續行走于天地間,直至五臟衰竭,90 歲壽終正寢。
在我的印象中,母親的會議是很多的,幾乎是有開不完的會,有的是群眾的會議,有的是大隊部的會議,有的是鄉政府的會議,有的是縣里的會議,有的甚至是地區、自治區的會議。母親是久不久又有機會到縣城、南寧去開會的。一年當中,母親總會有幾次機會到縣城、南寧開幾天會的,母親到縣城、南寧開會,經常是以黨代表、婦女代表、先進代表、縣婦聯委員等的名義離開家幾天去開會的,每次開會回來都給我們姐弟帶回幾顆糖果,所以,我們姐弟既盼望母親到縣城開會又盼望母親不要出遠門去開會。母親一生生育有我們 6 個子女,1個大姐 5 個兄弟。上世紀 60 年代末在四弟還不滿 1 歲那年,母親到首府南寧參加全區黨代會11 天時,當時,母親上南寧開會之前,四弟已經患咳嗽病,可是,為了不影響開會,母親不能帶四弟一起上南寧參加會議,只能留下四弟由奶奶料理,可 11 天后,母親回到家時,因為當時醫療水平低,再加上不能及時對四弟進行有效治療,四弟得了百日咳不幸去世,為此,母親每每說起四弟,總是悲痛而內疚。
母親一生行善積德。在大生產那個年代,母親擔任大隊婦女主任和生產中隊指導員,對于街道上的紅白事,母親都要親自張羅,
街上隊里有老人過世,母親都要親自安排人員上山砍松樹制棺材,
安排人員煮粥,布置人員抬棺到固定的山地上埋好,辦好出喪事宜,安撫家屬。在組織召開會議斗地主時,母親總是強調要講道理,以改造思想為主,不能動武打死人。母親經常借錢給上醫院治病、買藥需要幫助的群眾,甚至借錢給沒有錢結婚的青年。家庭鄰里發生矛盾,母親總是以和為貴妥善處理,在那個以生產隊為主的革命年代,母親成了生產隊的法官,處理的家庭鄰里矛盾很多。
20 世紀 60 年代以來,縣委組織考核組曾三次來到西燕鄉黨委考核母親,來到家里動員母親到縣城工作,爺爺奶奶和父親都建議由母親決定,但母親還是婉拒組織的信任,不答應到縣城參加工作。母親的理由主要是沒有多少文化,爺爺奶奶年紀大子女多且年小需要照顧,大隊和生產隊的工作需要母親來做,而且母親也喜歡做,再說,推行土地聯產承包責任制,土地已經承包到戶,田地里的活需要母親去做。其實,母親不想到縣城工作,主要的原因還是母親離不開農村離不開土地。這樣,母親一直在農村做農活,同時擔任西燕鄉西燕大隊婦女主任到上世紀 90 年代末期。1991 年 4 月,父親從縣城退休回到老家,姐姐早已出嫁,我們兄弟幾個也相繼參加工作,母親繼續下地勞動,父親看見母親整天下地勞動,便和母親一起下地勞動,一直到父親年近 80 歲,身體不適后,母親才停止下地勞動,在家無微不至地照顧父親,直至父親過世。
2012 年 11 月,父親以 83 歲高齡去世后,母親作為家屬配偶享受到政府撫養,同時還按照政策享受到村干部退休補貼,還享受到 80 歲以上高齡補貼。真想不到,在農村辛辛苦苦一輩子的母親,到老了還能享受到政府的撫養補貼,母親常常贊嘆說共產黨就是好,共產黨就是為人民謀幸福的,社會主義真的好,社會主義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母親的人生經歷和精神是一筆財富,對我們影響很大。我們的母親其實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村農民,母親的一生其實也是極為平凡的,但母親甘于清苦的精神,革命致死不渝的精神,對黨忠誠的精神,卻不是平凡的。母親的精神深深地影響著我們姐弟,我們姐弟進入社會后,先后參加工作,遵紀守法,努力做一個平凡的人。我 1990 年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后,1991 年12 月加入中國共產黨,從教師崗位改行到行政單位工作后,熱愛文學創作,著有長篇小說《成分極限》、《錯位》、壯文版《風雨飄過大明山》(合著)等,文學作品多次獲全國、省市級文學獎,加入了廣西作家協會。我的兒子也出版作品集《多夢季節》、《從一片落葉開始》會。我的家庭被評為 2017 年度上林縣民族團結進步創建“模范家庭”,2019 年度上林縣“最美家庭”等稱號。
2021 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 100 周年,我除了創作散文參加各級有關建黨 100 周年紀念征文比賽外,我還特別寫了一首詩《母親的黨員紀念章》參加全國性的詩歌大賽,有幸獲一等獎并入選精品集。現把這首詩全錄如下:
母親的黨員紀念章
——獻給 66 年黨齡的母親
中國共產黨的紅船
從浙江嘉興南湖揚帆起航
歷經 100 年的劈波斬浪
終于矗立在
世界歷史和時代發展的潮頭
“七一”建黨百年這一天
陽光燦爛百花盛開
紅旗招展舉國歡慶
在這美好的日子里
86 歲高齡的母親
象上臺領獎的學生
被中共中央頒授一枚
光榮在黨 50 年紀念章
鮮紅的綢帶和紀念章
象一朵美麗的鮮花
綻放在母親的心坎上
照耀著母親
亮晶的眼瞳和開心的笑臉
母親平凡的一生
象她的名字李愛光一樣
愛黨愛國熱愛生活追求光明
20 世紀 50 年代中期
尚未出嫁的母親
就已擔任江盧鄉的副鄉長
1955 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出嫁后便一直擔任
大隊婦女主任到年老離任
大學畢業的父親
遠離家鄉在外地工作
照顧全家老少沉重的負擔
便落在母親柔弱的肩膀上
在模糊的記憶中
大集體生產那年代
每天天還沒亮
擔任中隊指導員的母親
早早起床熬好木薯粥
然后出門吹哨子出工
晚上收工回來的時候
我們姐弟幾個早已上床入睡
有的時候幾天半個月
都難得見到母親的身影
早出晚歸是母親的常態
只認幾個字的母親
經常上鄉縣里甚至區里開會
卻從來沒有看見母親
用過會議筆記本
回來布置工作總是憑記憶傳達
但對上面文件精神和工作布置
從來沒有一件落下
母親連續幾屆的縣婦聯委員
三八紅旗手優秀黨員等榮譽
多次出席自治區黨代會婦代會
就能證明身軀柔弱的母親
其實是一個農村平凡的女強人
母親一生為黨工作卻甘于清貧
那枚光榮在黨 50 年紀念章
卻是母親人生最寶貴的財富
光榮在黨 50 年紀念章
已經成為母親生命的一部分
是母親留給子女們的精神財富
是母親教誨后人的榜樣標桿
沉重的光榮在黨 50 年紀念章
凝聚著母親參加革命的心血
演繹著母親入黨的初心和誓言
是母親永遠跟黨走的見證
2025 年 3 月 31 日,母親在安祥中壽終正寢,我在悲痛之中,我寫了一首詩《生命字典里的母親》,獻給親愛的母親。
生命字典里的母親
幡旗在寒風中搖曳
從祭臺上飄散的香煙
拂糊了我的淚眼
師公急驟的鑼鼓聲
刺痛我脆弱的心靈
鑼鼓聲給我傳達悲哀的訃文
2025 年 3 月 31 日 20:38
農歷三月初三
廣西壯族歡歌特殊日子
把我帶到人世間
給我生命的母親
駕鶴西去
在我厚重生命的字典里
留下了“李愛光”這三個字
囑咐我
代代相傳
1936 年農歷四月初三
母親在這平凡的日子來到人世間
母親的堂哥李高茗
于 1950 年初從宜州帶領解放軍進軍
西燕剿匪解放上林
那個時候
年青的母親便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清土匪斗地主分田地發展生產
1955 年成為一名光榮的中共黨員
在土地革命艱險的歲月里
西燕區江盧鄉副鄉長的擔子
沉重地落在母親的肩膀上
1959 年出嫁后
來到父親新的工作單位
柳州市柳城華僑農場
成為一名普通的職工
爾后響應國家干部回鄉參加農業生產的號召
母親和父親帶著姐姐和抱著剛出生幾天的大哥
于 1962 年回到家鄉
擔任西燕大隊婦女主任到近 70 歲
一生為革命為群眾操勞
中共中央授予的“光榮在黨 50 年”獎章
便是對母親革命一生的認可
母親忙于大隊和生產隊的工作和生產
每天天還沒亮
母親就起床煮粥
然后吹出工的哨子
晚上天黑才回到家
我和姐哥幾天一個月
沒見母親一面是日常事
帶領群眾勞動生產
臟重活母親搶著干帶好頭
街道上的紅白事
母親都要親自張羅
街上隊里有老人過世
母親都要親自安排人員
上山砍松樹制棺材
布置人員抬棺
辦好出喪事宜安撫家屬
一生行善積德
沒有享受榮華富貴
卻得到群眾的贊許
革命的重擔和群眾的責任
獎給母親年老時一彎的駝背
憑上半身與大地平行的姿態
繼續行走于天地間
享年 90 歲壽終正寢
母親的德行
影響我們姐弟和孫輩
做到遵紀守法責任擔當行善積德
子輩努力成才有幸成為國家公職人員
尤為欣喜的是母親的孫輩都是大學生
有的在省府南寧有的在縣委部門工作
我和我的兒子都出版文學專著
先后加入廣西作家協會
成為廣西文壇一段小佳話
母親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生
就象她的“李愛光”名字一樣
向往光明愛黨為民
留給子孫的是一本厚重的人生字典
字典中只有“李愛光”這三個字
讓我們子孫用感恩之心
日夜拜讀持續不斷
母親的德行和恩情
在兒孫眼里
平凡而偉大
身為作家的我和兒子
自感詞窮文弱無法更好地書寫和抒情
而愧對母親的養育之恩
母恩深似海
子孫無以回報
唯有心存母親留下的那本生命感恩字典
日夜品讀
母親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生,就象她的“李愛光”名字一樣,向往光明愛黨為民,留給子孫的是一本厚重的人生字典,字典中只有“李愛光”這三個字,讓我們子孫用感恩之心,日夜拜讀,持續不斷。
作者簡介:覃繼南,壯族,廣西上林縣人。魯迅文學院第二十三期少數民族文學創作培訓班學員、南寧市第二屆簽約作家、政協第十屆上林縣委員會委員。著有長篇小說《成分極限》、《錯位》、壯文版《風雨飄過大明山》(合著)等,系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中國散文學會、廣西作家協會會員,南寧市作家協會第七屆理事、南寧市文藝評論家協會第一、二屆理事、上林縣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第三屆副主席、上林縣作家協會第五屆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