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山,古稱嘉州,是一座被江水環繞的古城。青衣江從城邊流過,斧頭山靜靜佇立,仿佛守護著這片土地。
我幼年時曾在肖壩求學,那時的樂山,還未有今日的繁華,卻已充滿了歷史的厚重與文化的芬芳。如今,站在青衣江畔,望著江水悠悠,思緒不禁飄向了那些曾在此留下足跡的文人墨客—李白、岑參、蘇軾、郭沫若,他們的詩句與故事,仿佛一直在江水的波光中閃爍。
李白在《峨眉山月歌》中寫道:“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峨眉山的月光,倒映在青衣江中,仿佛將天地間的美景都凝聚在了這一片江水之中。李白筆下的峨眉山月,不僅是自然的奇觀,更是他心中對自由與遠方的向往。我站在青衣江畔,望著遠處的峨眉山,仿佛能看見李白當年在此吟詩的身影。那時的嘉州,雖不及長安繁華,卻自有其獨特的韻味。李白的詩句,像一縷清風,穿越千年,依舊在這片山水間回蕩。
岑參在《登嘉州凌云寺作》中寫道:“寺出飛鳥外,青峰戴朱樓。”凌云寺高聳于山巔,俯瞰三江匯流,岑參登高望遠,心中或許也曾涌起對這片土地的眷戀。我站在凌云寺前,望著遠處的斧頭山,仿佛能看見岑參當年登臨的身影。那時的嘉州,雖不及長安繁華,卻自有其獨特的韻味。岑參的詩句,像一縷清風,穿越千年,依舊在這片山水間回蕩。
蘇軾在《送張嘉州》中,他寫道:“少年不愿萬戶侯,亦不愿識韓荊州。頗愿身為漢嘉守,載酒時作凌云游。”蘇軾對嘉州的喜愛,溢于言表。他向往的不僅是這里的山水,更是那種遠離朝堂紛爭、寄情山水的自在生活。我幼年時曾在肖壩求學,那時的青衣江水清澈見底,斧頭山上的樹木郁郁蔥蔥。每當放學后,我常與同伴們跑到江邊,撿拾鵝卵石,或是在山間追逐嬉戲。那時的樂山,雖不及蘇軾筆下的詩意盎然,卻是我心中最純凈的樂園。
蘇軾的詩句,像一盞明燈,照亮了我對樂山的記憶。他的“頗愿身為漢嘉守”,道出了多少人對這片土地的眷戀與向往。如今的樂山,雖已不再是那個寧靜的小城,但青衣江的水依舊流淌,斧頭山的綠意依舊盎然,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故事。
郭沫若,這位現代文學巨匠,生于樂山,長于樂山。他的詩作中,充滿了對故鄉的深情,如“遠樹毿毿疑路斷,家山隱隱向舟迎。可憐還是故鄉水,嗚咽訴予久別情”。峨眉山與青衣江,可能構成了郭沫若心中最美的故鄉畫卷,影響著郭沫若的童年文學基因。
我曾在肖壩的課堂上,聽老師講述郭沫若的故事。那時的我,雖不懂他詩中的深意,卻被他筆下的山水所吸引。青衣江的水,斧頭山的綠,仿佛在他的詩句中活了過來,成為我心中最美的風景。
如今,站在青衣江畔,望著遠處的峨眉山,我仿佛能看見郭沫若當年在此吟詩的身影。他的詩句,像一縷鄉愁,縈繞在我的心頭。樂山,這片生養他的土地,也成了我心中永遠的故鄉。
斧頭山,這座并不高聳的山峰,卻是我童年最深的記憶。每當清晨,陽光灑在山頂,整座山仿佛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我與同伴們常在山間奔跑,追逐蝴蝶,采摘野花。那時的我們,無憂無慮,仿佛整個世界都屬于我們。
青衣江,這條流淌在樂山城邊的江水,是我童年最親密的伙伴。夏日,我們常跑到江邊,脫下鞋襪,赤腳踩在清涼的江水中,江水緩緩流過腳踝,帶來一絲絲涼意,驅散了夏日的炎熱。那時的青衣江,還未被現代化的建筑所包圍,依舊保持著它的純凈與寧靜。
如今,站在青衣江畔,望著遠處的斧頭山,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江水依舊流淌,山色依舊青翠,只是我已不再是那個在江邊嬉戲的少年。歲月如江水般流逝,帶走了我的童年,卻帶不走我對這片土地的眷戀。
樂山,這座被江水環繞的古城,承載了太多的歷史與文化。李白的峨眉山月,岑參的凌云寺之行,蘇軾的詩意人生,郭沫若的鄉愁,都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而我,一個在這片土地上長大的游子,站在青衣江畔,望著遠處的斧頭山,心中涌起的是對故鄉的無限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