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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of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Rural Organization Revitalization fromthePerspective of Five Governance Integration ZHOU Chun-xia(School of Management, 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 Zhanjiang,Guangdong 524088)
AbstractOrganzatioalrialatioistfundmntaldrivingfoefrralvitaatiodowefulgaranteforomotigp hensiveruralrevialatiosulrtylboaigoveaetititiscearytildralveaed compositegoveaefraeorkofthiegatiooffgoveacedostctavauatioiexseforuraloanatioalal izationfromsixdmensiosicludingPrtyildingladership,selfoverancfoudatio,law-basdguaantee,oralgoveancegudace, itelientgovaeupotdiovaedotalculaoofvoeceito tem.Thiswillproveongsupprsfouaanaoalvialaioeligtaecofalgoved achieve the goal of effective governance.
KeyWordsFive governance integration;Rural revitalization;Organizational revitalization;Evaluation index system
鄉村振興,治理有效是基礎。鄉村作為國家治理的基層單元,鄉村實現善治,維護鄉村社會和諧穩定,這是實現農業強、農村美、農民富的重要基石。鄉村振興,組織振興是根本和保障。沒有組織振興就沒有產業振興,更不會有人才振興、文化振興和生態振興。組織振興是鄉村振興的根本動力,是推動鄉村全面振興的強大保障。2018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以下簡稱《規劃》)中提出“推動鄉村組織振興,打造充滿活力、和諧有序的善治鄉村”[1]。黨的二十大報告又進一步明確提出了“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5個層面振興”的具體建設要求[2]。可見,有效推動鄉村組織振興,構建新型的鄉村社會治理體系,發揮多元組織治理主體的整體合力,是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必然要求。黨中央從頂層設計上為鄉村治理實踐指明了方向。十九屆五中全會強調“健全黨組織領導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的城鄉基層治理體系”。同時,隨著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和人工智能等新一代智慧技術的發展,數字賦能鄉村治理的效能正在凸顯。鄉村治理的成效如何,各類組織載體作為鄉村多元治理主體發揮的功能如何,該如何準確判斷鄉村組織振興的發展水平,顯然已成為一個值得關注的重要議題。筆者在厘清五治融合理論內涵的基礎上,系統梳理鄉村振興評估的相關文獻,提煉反映組織振興內涵的關鍵指標,遵循評估指標的構建原則,構建科學規范的鄉村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
1“五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的復合化治理框架
1.1時代意蘊:從三治融合到五治融合的提質擴容 三治融合發源于浙江桐鄉,從2013年開始,桐鄉市在堅持和弘揚“紅船精神”的實踐過程中,通過先行先試、積極探索,建構起了以“一約兩會三團\"為組織載體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的鄉村治理新模式(簡稱“三治融合”)。其中,“一約”即村規民約;“兩會”是指百姓議事會和鄉賢參事會;“三團”是指百事服務團、法律服務團、道德評判團。自開展三治融合以來,鄉村治理績效的各項指標都得到了顯著的正向提升[3],桐鄉模式被廣泛宣傳報道,并從地方實踐創新上升到國家頂層設計,三治融合成為引領鄉村治理發展的新時代“楓橋經驗”。桐鄉三治融合模式的成功實踐既源自治理理念和模式的創新,也得益于浙江作為共同富裕先行區較為良好的社會治理基礎。目前,一些農業農村部推介的各地鄉村治理示范鄉鎮在三治融合方面逐步積累了可資借鑒的經驗,然而,隨著鄉村社會從傳統的“熟人社會”向“半熟人社會”的轉型,城鄉流動的加劇,鄉村治理面臨著人才空心化、老齡化、農業女性化、文化荒漠化、村集體經濟薄弱等新的時代困境[4]。絕大多數農村仍然面臨著人才短缺、主體缺失、法治不彰、道德弱化、數字鴻溝等多維實踐難境[5],五治融合正是契合這一時代背景應運而生的,以三治融合為核心操作層,在此基礎上擴充了“政治”和“智治”,強調了黨組織領導和科技支撐的作用:政治即黨建引領,并不是一個新的提法,與“黨組織領導的三治融合治理體系”內涵一脈相承,只是將黨建引領在健全和完善“三治結合”中發揮的組織、整合、協調功能進一步彰顯,這亦是在實踐探索中得到不斷證實的真理;智治即智力支撐,體現信息化社會智慧技術對鄉村治理的重要性,鄉村治理面臨的多維難題僅僅依賴傳統的單一手段很難從根本上解決,急需數字治理手段和方式的介入,數字技術通過發揮數字平臺的治理優勢和治理功能,可以提升主體性,強化村民數字參與;培育法治性,增強村民法治思維;生產公共性,提高村民公共道德意識,進而優化鄉村“三治融合”治理體系[。由此可見,五治融合理念具有豐富的時代意蘊,是三治融合內涵的提質擴容,契合新型鄉村治理體系的構建需求。
1.2理論依據:五治融合的復合化治理框架從根本上講,“五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是基于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社會治理的新理念新思想而提出的。習近平指出:“治理和管理一字之差,體現的是系統治理、依法治理、源頭治理、綜合施策。”習近平總書記的系統、綜合治理理念為當下鄉村治理體系的建構明確了思路。隨著“小政府大社會”治理格局的轉變,學界對于治理模式的探索并不鮮見,比較典型的有整體性治理、參與式治理、網格化治理以及協同治理等治理實踐,但都側重于或局限于某個方面的創新突破,如整體性治理是應對政府結構碎片化和服務裂解性的重要治理形式,但由于其過于強調部門間的橫向整合而忽略了分工與協調,雖冠以整體性的名稱但有名無實,即僅為形式上的政府機構調整合并而不重視實質上的整體性;參與式治理實踐強調民眾等主體參與公共決策與執行過程但并沒有實現參與主體之間的平等以及參與的制度化[7],更具政治參與而非治理的色彩[8],網格化治理以及與之相近的“互聯網 + ”治理模式強調信息技術手段的單一應用而忽略了合作與協同機制,并沒有改變單一主體的治理模式,相比較而言,協同治理是在吸收了上述的這些治理理論而發展起來的較高級形態的治理模式,強調多元主體、功能耦合以及組織網絡、工作制度、技術平臺的銜接和協同。但仍然存在政府主動而社會被動等問題[9]。如果從整體性、系統性、綜合性治理維度來衡量,這些治理理論或多或少都存在某些方面的欠缺。在此情境下,楊雪冬[°在2004年提出了“復合治理”的概念,指出復合治理是多主體、多維度、多層次、多領域、多機制、個人能動的、及時高效的治理機制模式,在市場化、城鎮化、網絡信息化和公民權利意識日益增強以及社會利益主體日益分化的背景下,復合治理已經成為一種必然趨勢。同時,在城鄉社區開展的復合治理實踐也顯著提升了治理效能,如早期杭州運用社會復合主體模式來解決城市公共事務方面的難題、珠江三角洲經濟發達地區的村莊開展的新型農村復合治理實踐探索[;近期在浙江、福建以及廣東等宗族文化比較濃厚的鄉村,吸納新鄉賢、村民代表與村兩委成員組建村民理事會等復合治理組織,共同應對鄉村振興的痛點難點問題。由此可見,復合治理理論是應對異質性日益增強,公共事務復雜化,公眾需求多樣化的應然選擇,其治理內涵可以表述為:治理主體多元性、治理范圍綜合性(多領域)、治理結構立體化(多維多層),治理機制復合性、個體能動性、回應及時性以及治理效能高效化[1],這一治理機制模式與五治融合的理念高度契合。因此,可以通過構建五治融合的復合化治理框架來指導治理實踐(圖1),解決現實中存在的五治難融的問題。相應地,五治融合的復合化治理主要體現為3個方面的復合化特征:一是治理主體復合化。五治融合以多元主體復合治理為核心,通過黨的基層組織發揮黨建引領作用,村民自治組織、新鄉賢組織、農村社會組織等其他各類組織發揮協同作用,各類治理主體功能耦合,協同共治,最終提升治理效能,實現鄉村善治。二是治理機制復合化。各種類型的多元主體參與鄉村治理,各自所遵循的治理機制不同,因而在治理機制上具有復合化的顯著特征:既有基層政權組織的行政機制,也有村民自治組織和社會組織的社會機制;既有村規民約的硬約束,又有道德風尚的軟治理,表現出“軟硬兼施”的雙重性。三是治理手段和方式復合化。面對日益復雜的鄉村治理難題,如農村空心化、村莊治理主體缺乏,普遍“不在場”狀態等問題,五治融合糅合了傳統治理和現代技術手段,引入智治,強調信息科技對鄉村治理的支撐作用,將傳統的道德、制度治理與智慧技術相結合,以智慧技術賦能政治、自治、法治和德治,顯著提升了治理效能,體現出治理手段和方式復合化的特征。
1.3理念闡釋:五治融合與組織振興的內在耦合
1.3.1“五治融合”的核心要素及其結構關系。如前所述,五治融合是基于三治融合的提質擴容,核心要素可以表述為:政治引領、自治強基、法治保障、德治引導、智治支撐。“五治融合”中,政治是核心,體現在政治穩定上,通過黨建引領發揮黨員干部的領頭雁作用,帶領群眾發展產業、致富奔小康;法治是保障,優化公共法律服務平臺,提升法律服務供給能力,培養“法律明白人”,推動更高水平的平安法治鄉村建設:德治是切人點,通過建設家風家訓館,開展“道德模范”“十星級文明戶”“文明家庭”等評選活動,引導群眾遵紀守法、愛護環境、厲行節約、尊老敬老,促進民風向善向好;自治是著力點,全面推進村民自治,讓農民群眾依法行使民主權利,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創造幸福生活;智治是支撐,是指建立鎮村綜治信息管理系統,形成智能化治理體系。鄉村社會治理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各方協同發力、精準施策、久久為功,更需要農民群眾積極參與、主動作為,共同夯實農村社會治理基礎,為推進鄉村振興營造良好社會生態。基于治理生態系統的角度可以解讀其結構關系(圖2):從治理權威來看,鄉村振興應堅持黨管農村工作原則,政治是五治融合系統中的核心層,五治融合應堅持黨建引領,加強黨員干部的隊伍建設,緊緊圍繞健全黨組織領導來構建新型的鄉村治理體系;從治理模式來看,自治作為主體層,鄉村振興應堅持農民主體地位,只有通過提高農民主體性地位,各級各類組織發揮作用,特別是自治組織的能力提升,村民廣泛參與村莊事務,才能真正實現村民自治;從治理動力來看,德治作為動力層,是一種軟力量,村莊的公序良俗和淳樸民風,如春雨潤物細無聲,滋養著鄉土社會,并在日常互動中逐漸形成為村莊的內在秩序,對村民起著“涵化”作用,為鄉村善治提供內在動力;從治理環境來看,法治作為環境層,通過平安法治鄉村建設,為鄉村治理構建和諧安寧的環境;從治理技術來看,智治作為技術層,主要依靠智慧技術手段,通過搭建各種數字平臺載體,健全數字基礎設施,開展數字鄉村建設,建立“互聯網 + ”融入機制,以技術賦能黨建和鄉村“三治”,發揮“智治”支撐作用。
圖1五治融合的復合化治理框架
Fig.1The complex governance framework of the five governance integration

圖2五治融合生態系統內部結構
Fig.2Thestructureof thefivegovernance integrationecosystem

1.3.2五治融合與組織振興的耦合機制。經過梳理發現,五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的構建路徑分別從宏觀、中觀和微觀層面展開:宏觀層面借力制度安排和規則設計,以促進治理體系落地與運轉;中觀層面聚焦于基層組織的優化與再造;微觀層面側重于強調村民的價值培育和能力提升[13]。換而言之,五治融合的有效實施涵蓋兩方面:一方面需要重構新型治理機制和治理規則,以便從制度上保證治理體系的運行;另一方面則要以各類基層組織作為載體,包括基層黨組織、村民自治組織、農村社會組織以及暢通村民、鄉賢參與渠道的各種議事團體和協會等,通過各類組織的優化與再造,形成多元復合主體協同治理的新型治理結構,同時借助各類組織的功能發揮,培育村民自治意識,提升村民自治能力,最終實現村莊善治。可見,在“治理有效”鄉村振興目標導向下,唯有在五治融合的復合化治理框架下,以各類治理組織為載體,加強各類基層組織建設,遵循五治融合的復合治理路徑,才能真正實現組織振興,提升鄉村治理的效能。
2鄉村組織振興評價相關文獻回顧
自黨的十九大提出鄉村振興戰略以來,鄉村振興的相關議題備受政學兩界的關注。推進鄉村振興戰略除了要有科學合理的實施規劃,也必須有能夠準確衡量鄉村振興戰略規劃實施進程的評價指標體系。因此,科學評價鄉村振興發展水平成為一個重要的研究面向。2018年的《規劃》提供了基本的評估依據,學界根據《規劃》指引拓展了鄉村振興評估研究,主要表現為兩種維度:一是從綜合維度,整體構建鄉村全面振興評價指標體系,進行評估研究;另一種是從結構維度,分別從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5個層面的振興來構建專門的評價指標體系,開展相應層面的評估研究。以下將系統梳理兩種維度下關于組織振興的研究成果,并提煉其核心指標。
2.1綜合維度下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以綜合維度來說,國內學術界關于構建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已初具規模,以下分別從構建依據、評價視角、評價方法3個方面對主要文獻進行梳理。從構建依據來看,學者們都以鄉村振興戰略的相關政策作為依據,因而在一級指標的選取上較為一致,大部分都分為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5個方面,而二級指標的選取則各有不同,但是評價內容基本圍繞《規劃》中的“鄉村振興戰略規劃主要指標\"涉及的主要方面,部分評價指標有增加或者擴展細化;從評價視角來看,出現了一些關聯性研究的新穎視角,如楊肅昌等[14]從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的關聯視角,建立了“十四五\"時期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評價內容框架,并分別構建了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與鄉村產業振興、生態振興、人才振興和組織振興以及生活富裕有效銜接的分類評價指標體系;張琦等[15從共同富裕與鄉村振興的耦合視角,基于《規劃》的已有指標體系進行優化,新增了更準確反映共同富裕目標要求的7項指標,最后形成包括5項一級指標、25項具體指標的中國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宋芳等基于新結構經濟學相關理論,分析了鄉村生態環境、資源稟賦、經濟、政治4個方面因素對鄉村振興五方面成效的影響和作用機理,并在此基礎上構建了我國鄉村振興的影響因素和成效評價指標體系。從評價方法來看,在賦權方法方面,現有研究中運用了包括主觀賦權法、客觀賦權法和綜合賦權法在內的所有主流賦權方法。主觀賦權法主要包括特爾斐法、層次分析法、環比評分法等;客觀賦權法主要包括熵權(值)法、主成分分析法、因子分析法、變異系數法等[17]。綜合賦權法是基于主、客觀賦權法各自的優勢,將兩者所得的權重進行綜合集成,或根據一種權重對另一種權重進行部分修正[18]。在指標得分計算方面,主要涉及加權求和法和TOPSIS法。上述方法或單一或組合運用,呈現多樣化態勢。
如上所述,綜合維度下的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基本上圍繞鄉村振興二十字方針,從產業、人才、組織、生態、文化五大振興方面構建一級指標,每一大類下設若干二級指標,其中也包括了一些以組織為載體測量鄉村治理各方面情況的指標,聚焦該文的研究問題,根據前述的五治融合治理體系框架,將相關的二級指標匯總見表1[19-28]
從表1可以看出,目前相關研究的熱點主要集中在黨建領導下的“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的構建,研究成果比較豐富,其中對于基層黨組織建設、自治組織以及法治方面的評價指標設計較為成熟完整,而對于德治引導這一類的指標測量則顯得較為薄弱,多數聚焦于對公共文化建設的評價,以回應文化振興的現實訴求,一些具有專門指向性的內容如新鄉賢文化建設、新鄉賢引領鄉風文明這方面的評價指標較少;至于智治支撐這一類指標更是寥寥無幾,似乎尚未歸屬在這一研究取向的理論體系范疇內。
2.2結構維度下鄉村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上述綜合維度下對鄉村全面振興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要求整體評估其發展水平,體系內容比較龐雜,所以在產業、文化、人才、組織、生態等五大振興的評價指標設計上不可能面面俱到,因此學界也嘗試拓展了五大振興的專門評估研究。從結構維度來看,五大振興中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成果相對較少,主要在2個層面上展開:一是以各類組織作為鄉村治理主體的視角,如金靜2采用分類法設計以鄉村組織振興的能力條件、組織條件、制度條件為具體指標的鄉村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探索鄉村善治之路,這一觀點將組織建設與治理相結合,與該研究的取向相似,但遺憾的是,研究者僅僅提出了基于科學的思想基礎和合理的內容框架下的評估體系設計思路,并沒有進一步構建適切的評價指標體系。二是治理理論視域下的研究,國內主要是基于一般意義上的社會治理現代化評估指標體系進行拓展和細化,結合鄉村治理范疇,聚焦于鄉村治理績效、鄉村治理質量、村民滿意度等方面開展評估。具體到治理能力和治理體系現代化的評價,目前國內外的文獻并不多見,主要表現為兩方面:一方面是對新型鄉村治理體系的整體評價研究,如趙秀玲[30]總結出制度化、多元主體、內容和形式多樣性4個衡量標準;馮獻等[31]基于綜合評價指標體系法,構建了包含基礎能力支撐現代化、公共服務治理現代化、公共事務治理現代化、公共安全治理現代化以及公共環境治理現代化5個評估維度,36個具體指標的鄉村治理現代化評價體系。這一評價體系雖然名稱上沒有完全體現以組織為載體的治理路徑,但在評估維度中明顯體現出五治融合的特征,尤為亮眼的是涵蓋了智治的一些指標:如公共服務治理現代化維度下設是否建有村級“一站式\"綜合服務站(平臺/中心)基本公共服務事項網上辦理率2個三級指標;公共事務治理現代化下設村“三務”在線化公開率、村“三資”管理信息化覆蓋率2個評價指標;公共安全治理現代化下設公安視頻監控設施安裝運行情況這一評價指標。另一方面是針對“五治”的專門評價研究。如馮朝睿等[32]嘗試從數字鄉村建設的視角來開展數字治理的評估研究,構建了一套包含信息基礎設施、數字產業發展、鄉村數字生活、鄉村數字治理以及城鄉融合發展5項一級指標,13項二級指標與40項三級指標的數字鄉村建設評價指標體系。其中,鄉村數字治理下設置了“互聯網 + 政務服務”“互聯網 + 黨建”“互聯網 + 公共安全治理”、公眾參與4項二級指標,包含10項三級指標。王慶華等[33]基于政策評價理論、目標達成模式和當前研究現狀、主要政策文本等,構建包括價值理念、運行機制、功能實現3個一級指標、18個二級指標和65個三級指標在內的法治鄉村建設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并采用層次分析法確定評價體系的指標權重。
表1主要研究中選取的二級指標
Table1 Thesecondaryindicatorsselectedinthemainresearches

綜上,通過梳理可以發現,鄉村全面振興綜合評價已初步形成較完整的理論體系,體系中對于鄉村治理、鄉風文明等方面的評價指標構建為該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素材;但結構維度下組織振興評價研究相對薄弱,還沒有完備的評價指標體系可借鑒,同時治理體系和治理現代化視域下的具體評價研究顯得比較零散,不成系統,針對“五治”的分項研究則散見于某種取向的鄉村建設水平評價文獻中,無法體現五治融合的理念和治理路徑。鑒于此,該研究將五治融合治理理念與組織振興相結合,構建五治融合視閾下鄉村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以彌補現有評價體系的不足,并有助于精準評價鄉村組織振興發展水平,促進各地區科學決策,打造和諧有序、充滿活力的鄉村社會。
3五治融合視閥下鄉村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3.1評價指標體系設計思路
3.1.1評價指標選取原則。鄉村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設計需要把理論框架和實踐探索相結合,該研究基于前述五治融合的治理理論體系,借鑒部分學者選取評價指標的思路和做法,結合對時代背景和現實情況,確立以下4個原則。
(1)政策導向原則。國家出臺的《規劃》第8篇健全現代鄉村治理體系中專門對農村基層黨組織建設和三治融合進行了重點謀劃和細化實化,評價指標維度應當以《規劃》為政策導向,在黨組織建設,黨員隊伍建設、深化村民自治實踐、推進鄉村法治建設、提升鄉村德治水平、建設平安鄉村以及提高鄉村治理智能化水平以健全農村基層服務體系等主要方面都要有所反映。
(2)科學性與系統性原則。指標體系的構建應以科學的思想和系統分析框架作為指導,該研究的評價維度應基于理論界和實踐認可的復合化治理框架,在厘清五治融合的核心要素和內在結構關系的基礎上,以治理生態的系統思維,構建黨建引領(核心層)、自治強基(主體層)、法治保障(環境層)、德治引導(動力層)、智治支撐(技術層)的維度框架。
(3)關鍵性與獨立性原則。指標的選取要全面,涵蓋所有的評價內容,但并不等同于“多多益善”,每一評價層次內的指標應當是相互獨立的,沒有必然的相關關系;此外,必須緊抓“關鍵少數”,提煉關鍵指標,才能精準有效地開展評估研究,一些似是而非,可有可無的指標應排除在外,避免出現“多重共線性”和冗余信息問題[17]。
(4)可比性與可得性原則。有比較才有鑒別,為了便于橫向比較,以衡量區域組織振興發展水平,一方面要采用以統一口徑計算的統計數據指標,以定量指標為主;另一方面應盡量選擇人均值、強度值和比值等相對指標,避免使用總量值、增長速率等受規模效應影響較大的絕對指標。同時評價指標的數據來源應遵循可得性原則,一般在選取指標前充分了解政府部門的統計范圍和信息公開密級,所選取的指標必須能夠通過正規渠道獲取,避免使用需深入調研才可獲得數據的指標[17]
3.1.2評價指標的選取。首先,根據表1中劃分的評價內容,對現有研究文獻和規劃文本中的評價指標進行分類匯總;其次,根據指標選取原則,對分類匯總的指標進行遴選;最后,通過多渠道查詢政府部門各級統計數據等手段,對評價內容中部分缺失的指標進行補齊,從而確定最終的各層級評價指標[17]
3.1.3 評價方法的選擇。
(1)CRITIC權重法進行賦權。基于上述的評估分析框架,考慮到五治融合治理體系的內在要素之間的關聯性,即政治、自治、法治、德治和智治都不是相互獨立的治理維度,相互賦能融合是其核心要義,評價維度之間具有相關性;相應地,每一維度下設的次級評價指標需包括過程性指標和結果性指標2類。因此,該研究采用客觀評價法中的CRITIC權重法進行賦權和指標得分計算。CRITIC權重法的思想在于用于2項指標,分別是對比強度和沖突性指標。對比強度使用標準差表示,如果數據標準差越大說明波動越大,權重會越高;沖突性使用相關系數表示,如果指標之間的相關系數值越大,說明沖突性越小,那么其權重也就越低。權重計算時,對比強度與沖突性指標相乘,并且進行歸一化處理,即得到最終的權重。
(2)耦合協調度模型進行結構分析。耦合協調度模型用于分析事物的協調發展水平。耦合度指2個或2個以上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影響,實現協調發展的動態關聯關系,可以反映系統之間的相互依賴相互制約程度。五治融合中各類組織治理自成系統,又具有協同關系,如黨建重在促進鄉村“三治”的優效整合;智治則以數字賦能鄉村“四治”,五治協同發力,最終實現組織振興和治理有效的目標訴求。因此,該研究采用耦合協調度模型來分析各個子系統內外部的協調發展水平,為組織振興頂層設計提供決策依據。
3.2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與解析
3.2.1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基于表1對現有文獻的梳理匯總,主要參考了金靜[29對組織振興評價指標設計的思路,同時吸納了學界相關主題的研究成果,該研究構建了五治融合視域下的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共分為3個層級:一級指標體現五治的核心要素,即黨建引領、自治強基、法治保障、德治引導和智治支撐等5個維度,同時還設置了一個整體目標維度指標,即治理有效,用于整體治理效果評價及耦合協調度分析;二級指標主要圍繞能力條件、組織條件和制度條件展開,包括過程性指標和結果性指標2類指標,其中過程性指標涵蓋治理主體建設(由誰來治理)和各類組織治理活動開展(怎么治理的)這兩方面的內容,包括隊伍建設、人員配備、組織狀況、黨員示范、村民參與、法治建設、文化載體建設、文化活動開展以及智慧基礎設施建設9項指標;結果性指標則表示各類組織治理的效果,包括發展引領、自治水平、法治水平、德治水平、智治水平、整體治理水平6項指標。三級指標根據二級指標進行操作化,形成具體的可以測量的指標,共遴選了47項三級指標,其中39項為定量指標,8項為定性指標并可以通過賦分方式量化處理(表2)。
表2五治融合視域下鄉村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
Table 2Evaluation indicator system for rural organization revitaliz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of five governance integration

3.2.2評價指標體系的解析。該研究基于五治融合理念,構建了基于6個維度(一級指標)、15個二級指標和47個三級指標的鄉村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指標層級的理論邏輯清晰,最后落實到可測量的三級指標的遴選問題,一些與其他研究相同或相似的指標已經過學者的論證,不再重復解釋,以下僅對部分異質性的指標做進一步的解析。
(1)政治維度下的指標遴選。政治是領導核心,黨建引領關鍵在于如何發揮“引領”作用,有研究指出,黨建借助組織覆蓋保證基層黨組織對鄉村“三治”的統一領導,以組織流程設計使鄉村“三治\"在處理實際問題中環環相扣,實現鄉村“三治\"的功能聚合[5],據此在隊伍建設方面,選擇村級組織負責人“一肩挑”比例、村民委員會中黨員比例、黨員鄉賢所占比例來反映黨員在各級組織中的覆蓋率;能力條件選用了一般意義上的文化程度作為衡量標準,一項基于中國鄉村振興調查數據的分析表明,與村黨組織書記為初中及以下、大專及以上學歷的村莊相比,村黨組織書記擁有高中及同等學力的村莊實施“一肩挑”制度更有利于提升農村居民生活滿意度[34],而農村居民生活滿意度是衡量鄉村治理效能的“標尺”[35],據此選擇村支書為高中或同等學力者比例作為能力條件的評價指標。
(2)自治維度下的指標遴選。自治處于基礎地位,自治強基關鍵在于提升村民的主體性地位,強化村民參與度。與村民自治相關的指標很多,根據關鍵因素遴選如下:一是組織狀況方面,主要選取了反映自治基本特征的3個指標:以“村委會成員獲專科及以上文憑的比例\"來反映能力條件;以“是否有村民理事會”來反映組織條件;以“是否有村規民約\"來體現制度條件。二是專設“村民參與度”二級指標,選取村民選舉投票率、村民參與一事一議制度的比重、村民監督委員會覆蓋率、村級重大事項決策“四議兩公開”執行4項指標,從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4個方面完整評價村民參與和村級民主建設的執行情況。三是自治水平方面,以前述的農民滿意度作為重要的民生指標,也最能反映村民自治的治理績效。滿意度指標主要選取農民對政務村務公開的滿意度、農村基層民主建設滿意度2個關鍵性指標;農民合作社是由村委會或村民自發聯合成立,抑或是在上級政府指導和支持下組建的互助性經濟組織,農民專業合作社密度以合作社數量占農村總人口的比例來測算,該研究選取這一指標來反映村委會組織協調能力和農民自組織化程度。
(3)法治維度下的指標遴選。法治是保障,關鍵在于通過人員進社區和開展各項法治建設,增加村民法律意識,為鄉村治理創造良好的社會秩序,根據關鍵因素遴選如下:一是人員配備方面,主要是法律顧問進社區,選取了“法律顧問人數\"和“配備了‘一村一法律顧問’的行政村占比\"2個基本指標。二是法治建設方面,應加強法制宣傳教育,讓村民知法、懂法、守法;同時要懂得正確運用法律武器維權;此外還要及時了解社情民意,解決民間糾紛,嚴格執法,嚴厲打擊違法犯罪行為。因此,這部分選取了每年普法宣傳次數、法律援助體系完善程度、千戶民事糾紛發生數、千人刑事案件立案數、千人平均信訪數5個三級指標。三是法治水平方面,指標設置稍有不同,包括定性指標和定量指標2類,用“基層干部法治素養水平”和“村民法治素養水平”這2個定性指標來直觀體現法治成效,用“農村居民治安滿意度”來主觀評價其績效,用“鄉鎮級行政單位全國民主法治示范村占行政村相對比例”從宏觀角度客觀衡量治理效果。
(4)德治維度下的指標遴選。德治作為一種柔性治理,在內涵上與鄉風文明、文化振興等有頗多相似之處,關于這兩個方面的評價指標范圍比較廣泛,關鍵指標的遴選并不容易。該研究認為,德治的要義在于“和美”,借助倫理文化的濡化作用,旨在形成文明、和諧美好的村莊生活樣態,據此遴選如下:一是文化載體,用“每萬人鄉鎮文化站數”這一較為綜合的指標來反映文化設施載體情況;用“發展業余文化組織的鄉村占比”來反映各類文化組織載體的狀況。二是文化活動,選擇了道德風尚建設指向性比較強的那些文化活動,包括農村居民平均每人觀看藝術團體下鄉表演的次數、每年開展移風易俗活動次數、每年道德“紅黑榜”發榜次數等3項指標。三是德治水平,基于和美鄉村建設理念,可操作化為定性指標和定量指標2類:定性指標用家庭和睦狀況和鄰里和諧情況來反映家風、鄉風基本狀況;定量指標以“星級文明戶(文明家庭)占比例”和“縣級及以上文明村和鄉鎮占比”等評比活動結果來客觀評價德治效果。
(5)智治維度下的指標遴選。智治以技術作為支撐,賦能政治、自治、法治和德治。因此智治維度的指標遴選比較清晰明確,主要包括兩方面:一方面基礎設施是否健全,即智治發揮作用的平臺載體是否搭建,包括是否建有村級“一站式\"綜合服務(平臺/中心)是否建成公共法律服務大數據中心、是否建成使用鄉鎮網上法律服務平臺、公安視頻監控設施安裝運行情況等4項指標;另一方面,智治賦能的治理效果如何,從智慧黨建、智慧法治建設、智慧服務等幾個方面來衡量,包括線上黨建活動黨員參與率、基本公共服務事項網上辦理率、村“三務”在線化公開率、村“三資”管理信息化覆蓋率等4項指標。
另外,整體治理效果采用了“全國鄉村治理示范鄉鎮相對比例”和“全國鄉村治理示范村相對比例”這2個指標,全國范圍內的治理示范鄉鎮和村的評比活動有相對統一的衡量標準,評價內容全面,能很好地反映整體治理效果,但因為評比數量限定,名額實行分配制,所以必須采用相對指標處理后才能用于評價。
4結語
該研究基于五治融合的復合化治理分析框架和五治融合治理生態系統視角,在闡明五治融合與組織振興的內在耦合關系的基礎上,汲取學界觀點,創建了包括黨建引領、自治強基、法治保障、德治引導、智治支撐、治理有效6個一級指標、15個二級指標、47項三級指標在內的鄉村組織振興評價指標體系,采用客觀評價法中的CRITIC權重法進行賦權和指標得分計算,并進一步采用耦合協調度模型來分析五治融合治理生態系統中各個子系統內外部的協調發展水平。一方面彌補了現有治理體系和治理現代化評價指標零散化和組織振興評價研究相對不足的缺陷,另一方面也符合當前新型鄉村治理體系的構建思路和鄉村全面振興戰略。該評價指標體系可以為各地構建具有地方特色的測評體系提供理論依據和現實指導,也可以為各地區評價組織振興發展水平提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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