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EMATELISM的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與能力提升研究

關鍵詞：應急物流體系；應急物資；物流服務供應鏈；影響因素識別；DEMATELISM

中圖分類號：F2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7934（2025）08004014

一、引言

中國是世界上自然災害最為嚴重的國家之一，具有災害種類多、分布地域廣、發生頻率高、造成損失重等特點，2023年，我國各種自然災害共造成9544.4萬人次不同程度受災，農作物受災面積10539.3千公頃，直接經濟損失達3454.5億元。災害的高發性對應急物資采購、運輸、配送等環節提出了高時效、高質量的要求。但目前我國應急管理體系和能力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要求存在很大差距，亟待構建韌性高的應急物流體系。隨著物流行業集中度持續提升，以“物流服務供應商—物流服務集成商—物流需求方”作為基本結構的物流服務供應鏈得到學術界的高度關注。物流服務集成商根據物流服務供應商的物流供給能力、供給時間、供給技術水平，形成一體化物流方案，提供給物流需求方，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可以有效應對跨區域的應急需求，確保各區域間的聯動和支援。

目前，國內對于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的研究集中在供應鏈決策、供應鏈系統和物資調度選址等方面［1］。在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決策研究方面，劉長石等［23］綜合考慮應急物流網絡中的多周期應急物資模糊需求、時間窗限制等特點，研究了功能型物流服務商在應急物資運輸過程中的多層次設施定位路線規劃問題、未定路網情境下災后應急物資多方式配送的定位路徑問題、卡車無人機動態協同配送路徑優化問題。王（Wang）等［4］分析了事故后救援中的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可靠性。馬文璇等［5］運用扎根理論方法，依托30個案例素材，歸納出事故災難區域性應急物流體系構成要素主要包括指揮布局、政策監管、處置善后、整合協調、創新發展、應急預案和信息共享。在應急物流供應鏈系統研究方面，馬靖蓮等［6］認為應該綜合運用人工智能和5G等現代信息技術，構建應急物流管理的大數據平臺，實現應急物流的采購、倉儲、調配、追溯及信息發布等功能，實現應急物資跨地區、跨行業的供需匹配；王宏智等［7］將軍民融合公共衛生應急供應鏈保障體系劃分為軍民融合供應鏈協同輔助系統、軍民融合應急物資供給系統、軍民融合供應鏈大數據支持系統；王迪等［8］從韌性城市多維發展角度出發，提出智慧應急物流體系的功能要求，并設計了包含數據采集層、數據存儲層、數據分析層、業務邏輯層和服務應用層的智慧應急物流系統架構。在物資調度選址研究方面，段凡華等［9］研究區塊鏈在應急物資協同配送中的應用，構建政府、第三方物流企業和用戶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梳理系統流程并對關鍵因素進行仿真分析；倪超等［10］建立一個應急物資動態調度模型并提出基于“分類調度”的動態調度算法，通過Kmeans分類將原復雜問題降解為多個簡單TSP（旅行商問題）；袁瑞萍等［11］針對物資調運需求及路網中斷等不確定性，構建多階段應急物資多式聯運調度框架，并采用遺傳算法與模擬退火相結合的啟發式混合算法求解優化方案；吳洋等［12］建立綜合考慮應急配送中心能力及總時間滿意度最大化目標的雙層優化模型，以提升應急物流調度的科學性和響應效率。

目前，我國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建設尚處于初級階段，應急物流服務集成商組織能力偏弱，各功能型節點企業之間的運作協同度不高。為探尋影響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作的關鍵影響因素，提出針對性對策，本研究在深度調研和文獻研究基礎上，運用決策實驗室方法（DEMATEL）和解釋結構模型（ISM）組合方法，分析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之間的內在聯系與層級關系，歸納出直接影響因素、中間影響因素與深層影響因素，并提出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能力提升措施，推動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運作。

二、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機理

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的本質是通過政府部門、企業、社區等多主體跨組織之間的深度合作與高效信息共享，實現節點企業在突發事件情境下的快速響應、精準資源調度與高效聯動協作，保障應急物資能夠安全、高速抵達災區，最大限度降低災害損失。

（一）協調機制

協調機制是實現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高效協同運作的重要保障。具體而言，應急管理部門作為供應鏈協同體系中的核心主導方，承擔供應鏈協作的統籌監督職責，負責制訂和完善應急物流預案，組織協調各方主體力量，并提供必要的信息溝通平臺與資源支持。應急物流服務集成商則發揮供應鏈資源配置與集成作用，通過有效的計劃管理、動態資源整合與過程控制，實現物流資源的優化配置，有效縮短應急物流響應周期。功能型物流服務供應商通過提供專業化物流服務能力和快速響應能力，支持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的高效運行，提升供應鏈整體協同績效與抗風險能力。

（二）保障機制

為確保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運作能夠順暢進行，需要建立一系列的保障機制，包括信息共享機制、風險管理與應對機制、技術支持機制等。以物流服務集成商為主導構建信息共享平臺，實現各個節點企業之間的信息集成與傳遞，確保各方系統能夠無縫對接，共享庫存水平、運輸位置等關鍵信息。同時，節點企業共同制訂應急預案，包括物資儲備計劃、配送節點規劃等，以確保在危機時能夠快速響應。技術支持機制是指供應鏈節點同步開展數智化技術更新，采用先進技術，如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提高應急物流的智能化水平。通過技術手段優化供應鏈管理，提升應急響應的效率和精準度，確保技術標準一致。

（三）協同層次及主體

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的協同，應該是多維同步多方共建。本研究認為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的協同是基于組織、業務、信息三個維度的協同，信息協同是供應鏈協同運作的基礎，組織協同是供應鏈協同運作的指南，業務協同直接反映協同運作效率。不同維度協同的目標、主體及內容是不一致的，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層次如表1所示。

表1 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層次

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以應急管理部門為核心，應急管理部門確定應急物資調配方案和應急物流協作方案，功能型物流服務供應商包含了倉儲、運輸、流通加工、配送等專業物流服務商，應急物流服務集成商即第四方物流，對物流資源進行整合及流程把控。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概念模型如圖1所示。

三、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識別

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研究屬于探索性研究，尚沒有較多成熟的研究成果，因此，本研究借鑒扎根理論思想，在文獻研究基礎上，對行業報告、新聞報道、學術講座、專家訪談等多維度提取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的相關文獻信息，進行影響因素提取及歸納，之后對32名從事應急物流行業專家開展問卷訪談，若3名以上專家均認可某個影響因素對該層面協同產生影響，則選取此因素作為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最終歸納出組織協同影響因素［1315］、業務協同影響因素［1617］、信息協同影響因素［1819］三個層面，基于此構建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體系，如表2所示。

表2 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

四、研究方法

（一）DEMATEL和ISM組合機理

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的影響因素，組合采用決策實驗室方法和解釋結構模型進行分析。決策實驗室（DEMATEL）方法是復雜系統利用圖論與矩陣論，能夠確定因素間的因果關系和影響強度，從而揭示復雜問題中的關鍵影響因素及其影響程度。解釋結構模型（ISM）是一種通過系統要素間的直接二元關系分析，借助布爾代數計算建立系統結構層次的有效工具。ISM能夠直觀地展現系統內部要素的遞階式拓撲結構，但其不足之處在于無法明確各要素對系統整體的具體影響程度。因此，通過結合DEMATEL方法與ISM，既可有效識別系統中的關鍵影響因素及其相對重要性，又能清晰地構建系統內部因素的層級遞階關系，從而為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的協同優化提供科學決策依據。本研究首先使用決策實驗室方法識別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間的因果關系和影響強度，在得到原因因素、結果因素后，運用ISM對影響因素進行層次劃分，將影響因素劃分為直接影響因素、中間影響因素、深層影響因素。

（二）DEMATELISM方法步驟

基于DEMATELISM方法的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分析共分為七個步驟，首先進行影響因素重要性規范分析及重要度指標計算，在得到可達矩陣后，對影響因素進行層級劃分，具體方法步驟如表3所示。

表3 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DEMATELISM方法步驟

五、結果分析

根據第三節所述的 DEMATELISM方法及相關計算公式，本節首先邀請32名應急物流行業專家組成咨詢小組，通過專家咨詢與科學計算相結合的方式，構建直接影響矩陣。隨后，依據計算公式轉換為規范影響矩陣和綜合影響矩陣，并基于計算結果對各影響因素進行層級劃分，以明確其相互作用關系和層級結構。

（一）DEMATEL分析

基于表2所確定的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邀請32名長期從事應急物流行業的專家學者進行評分，以確定各因素之間的相互影響程度。評分采用五級量表，賦值標準為：非常大影響（4分）、較大影響（3分）、一般影響（2分）、較小影響（1分）、無影響（0分）。專家組完成評分后，為減少主觀偏差，計算32名專家對各因素評分的算術平均值，并按照四舍五入原則取整，最終形成直接影響矩陣A，如表4所示。

表4 直接影響矩陣

為提升運算效率，需要對直接影響矩陣進行規范化處理，以確保計算過程的穩定性和結果的科學性。采用行和最大值歸一化方法對初始直接影響矩陣進行標準化，計算所得行和最大值為42。隨后，依據表3中的歸一化公式對規范影響矩陣B進行轉換處理，最終得到綜合影響矩陣C，如表5所示，這一處理能有效削弱數據尺度對計算結果的影響，使得各要素間的影響關系更加清晰，作為后續影響因素層級分析的基礎。

表5 綜合影響矩陣

在獲得直接影響矩陣和規范影響矩陣后，依據表3中的計算公式，對各影響因素的影響度、被影響度、中心度及原因度進行計算，以全面評估系統內各要素的作用關系和影響機制。計算結果如表6所示，揭示各要素在供應鏈協同過程中的關鍵作用，為后續系統優化提供理論依據和決策支持。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原因結果如圖2所示。

表6 DEMATEL計算結果

影響度表示影響因素在系統中的活躍程度，一個因素對其他因素影響程度的總和。被影響度則表示系統中其他因素對該因素影響程度的總和，被影響度較高的因素在系統中較為被動，易受其他元素的影響。中心度代表了一個因素的影響度與被影響度的總和，中心度越高的因素在系統中的地位越重要，說明該因素在系統內部既有較強的影響力，也較容易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在研究結果中，應急機制完善程度、應急信息傳送及時、智能技術覆蓋度三個因素的中心度排名前三，對促進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具有顯著作用。

原因度代表一個元素的影響度與被影響度的差值。正值表示該元素是一個原因元素，即它對系統中其他元素的影響大于受到的影響；負值表示該元素是一個結果元素，即它受到的影響大于對其他元素的影響。在本研究的研究結果中，S3、S1、S4的原因度位于前三位，表明責任與風險明確程度、應急機制完善程度、物流服務供應商準入機制對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的影響最大，責任與風險越明確，在災難響應過程中的節點企業的不確定性和猶豫性越低，各參與方能夠更好地了解自己的角色和期望，從而提高協同工作的效率。完善的應急機制可以減少應急響應時間，提高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2021］，確保物資能夠迅速準確地送達需要的地方。嚴格的準入機制可以確保只有具備足夠資源、經驗和能力的供應商才能加入供應鏈，不僅可以提升應急物流的整體服務質量，還能增加供應鏈的可靠性和彈性。

（二）ISM分析

DEMATEL部分的分析完成后，根據表3中的步驟，進行可達矩陣的計算，并將影響因素進行分層，甄選出直接影響因素、中間影響因素、深層影響因素。為了得到可達矩陣J，需要引入閾值λ剔除影響程度較小的關系，根據原因結果圖以及專家意見，本研究閾值取值為0.13，根據整體影響矩陣結果及公式可以得到可達矩陣，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層次分解如表7所示，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結構層次模型如圖3所示。

表7 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影響因素層次分解

1."直接影響因素

物資需求預測能力、應急倉儲吞吐效率、庫存水平監控能力、從業人員應急意識、配送網點服務半徑、信息失真懲戒制度位于結構層次模型第一層，為直接影響因素。物資需求預測能力綜合體現了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對于物資及服務能力的預測水平，根據歷史數據及災情監測點反饋數據，應急物資需求預測情況與實際需求情況越接近，協同運作能力越強。倉儲環節是應急物流關鍵環節，應急倉儲吞吐效率直接影響物資到達需求者手中的時間，對于后續應急物資運輸、配送也產生直接影響。庫存水平監控能力是指對區域內應急物資儲存情況進行動態監測，及時進行物資補充和維持區域內庫容動態平衡。從業人員應急意識是指全鏈工作人員對于應急物流的高度認知與負責任意識，工作人員只有具備對于突發事件的高度緊張意識，才能認真負責開展各項作業，保障各環節之間的高效銜接。應急配送是應急物流的最后一個環節，也是直面需求者的環節，配送網點作為應急配送的載體，是否能全覆蓋受災群體，是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能力的直接體現。信息失真懲戒制度的設立目的在于約束各節點企業及時且準確上傳各類應急物流信息，為應急指揮部開展決策提供支撐智能技術覆蓋度，有助于提升協同運作效率。

2."中間影響因素

應急機制完善程度、協同激勵與懲戒策略、運輸線路智能決策、物流服務透明度、應急信息傳送及時、智能技術同步度、智能技術覆蓋度位于第二層，節點企業溝通機制、物流基礎設施完善度、信息系統穩定度位于第三層，均為中間影響因素，對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產生間接影響。應急機制完善程度影響物資需求預測能力、應急倉儲吞吐效率、庫存水平監控能力、從業人員應急意識、信息失真懲戒制度，協同激勵與懲戒策略旨在激勵節點企業主動參與供應鏈協同運作，對于作業信息反饋、庫存水平反饋等重點事項，要求節點企業必須參與協同。運輸線路智能決策可進一步保障應急物資配送的時效性，物流服務透明度和應急信息傳送及時體現應急信息對于協同運作的重要性。物流基礎設施完善度是開展各項應急物流工作的最基本保障，信息系統穩定度綜合體現應急物流信息是否可以順暢傳遞與共享，信息平臺是否可以實時發布最新信息。信息系統一旦運行中斷或故障頻發，則可能導致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產生“斷鏈”風險。

3."深層影響因素

責任與風險明確程度、物流服務供應商準入機制是深層影響因素。應急物流服務集成商作為核心企業，在明確應急物流需求后，對各節點企業需要參與的物流環節、作業要求、信息共享與傳遞要求做出明確指令，并明確服務開展的時限及質量約束，未能達到要求的物流服務商要及時剔除。對于各節點企業在運作過程中可能遇到的風險也進行提前預警，幫助節點企業提前做好風險防范工作。應急物流服務供應商責任及風險明確后，可進行針對性服務質量提升，與其他節點企業建立常態化溝通機制，提升物流智能技術覆蓋度和同步度，也有助于應急信息及時傳送，作用于應急倉儲吞吐效率提升、庫存水平監控能力提升、配送網點服務半徑擴大。

六、結論與建議

（一）建立供應商準入機制

責任與風險明確程度、物流服務供應商準入機制是深層影響因素，也是關鍵的原因因素，這兩個影響因素均屬于組織協同影響因素，因此需重點關注。首先，需要建立明確的責任與風險框架，對于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中的各方，需要明確各自的責任、權利和風險承擔，節點企業據此開展風險識別、評估、分配及風險管理措施。應急管理部門指導與規范服務集成商提出的應急物流方案，并對功能型服務商進行業務監管及準入考核，將物流企業的倉儲資源、專家資源、配送資源合理納入應急物流系統。在此基礎上，建立物流服務供應商準入機制［22］，一是設定準入標準，制定包括財務穩定性、服務能力、技術支持和應急響應能力在內的準入標準。二是對于入選的供應商，需要定期進行性能評估和風險審核，以確保它們持續符合準入標準，功能型物流供應商與物流服務集成商定期開展應急響應演練，以檢驗和提高供應鏈在面對突發事件時的協同反應能力。

（二）推進物流數智化技術升級

物資需求預測能力、應急倉儲吞吐效率、庫存水平監控能力、從業人員應急意識、配送網點服務半徑、信息失真懲戒制度為直接影響因素，直接影響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基于上文分析，直接影響因素中的信息失真懲戒制度為原因因素，需要最先關注。為進一步提升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的響應效率與精準調配能力，應加快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等先進技術的深度應用，推動智能化調度、動態資源優化及信息共享機制的完善。同時，應積極探索智能機器人、無人機等新型配送方式，以提升應急物資的投送精度和運輸時效，確保在突發事件中實現快速、高效的物資保障。

（三）提升應急物資“最后一公里”配送效率

構建災害信息數據庫，對不同類型災害發生的地區及時間進行相關性分析，建立分類別應急物資儲備清單。對同時期多次發生的同類災害，提前做好物資儲備，提高抗風險能力。統籌應急物資儲備管理權，由應急管理部門統一管理消防、地震、水務、公共衛生等領域應急物資。通過分級分類布局物流設施［23］，提高一體化、集約化物流組織服務能力，加強倉配基礎設施建設，發展以智能倉儲設施為核心的倉運配一體化服務，通過準入機制，確立一批應急倉儲及配送網點，建立高度覆蓋和高度協同的倉儲網絡、綜合運輸網絡、配送網絡，減少搬運次數及縮短配送距離，消除運輸過程中的多余環節、重復環節，減少裝卸貨等待時間，將社會組織和社區志愿者有效融入應急物流末端配送系統，解決末端物資配送“最后一公里”的問題。

（四）完善多層級應急組織體系

應急機制完善程度、協同激勵與懲戒策略、運輸線路智能決策、物流服務透明度、應急信息傳送及時、智能技術同步度、智能技術覆蓋度位于第二層，節點企業溝通機制、物流基礎設施完善度、信息系統穩定度位于第三層，均為中間影響因素，對應急物流服務供應鏈協同產生間接影響。應急機制越完善，激勵與懲戒制度效用性越強，企業自發性越強。智能技術覆蓋度越高、同步度越高，越會顯著提升物流服務的透明化程度及信息傳遞速度，同時也將提升運輸線路決策速度與水平。應急管理部門應從制度、技術、協同機制三方面入手，構建高效、多層級的應急組織體系。首先，需強化政府、企業及社會組織的協同合作，提高激勵與懲戒機制的執行力；其次，需推動智能技術深度應用，加快智能物流系統建設，提高運輸線路優化、信息傳輸及數據共享的智能化水平，確保應急響應的精準性與高效性。最后，需優化基礎設施與信息系統，增強節點企業間的溝通機制，提高信息系統穩定性，確保在突發事件中物流資源能夠迅速調配，提高整體應急物流體系的協同效能與響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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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數字賦能的農產品冷鏈物流供應鏈金融模式創新與監管機制研究”（22BGL114）；2023年度湖南省交通運輸廳科技進步與創新項目“應急物流智能調度與服務平臺關鍵技術研究”（202311）;湖南省重點研發計劃項目“無人機集群智能協同與對抗博弈技術”（2022GK2025）；智慧物流技術湖南省重點實驗室項目（2019TP1015）；2025年度湖南省社會科學成果評審委員會課題“物流降本增效驅動的林區道路網絡優化模型研究”（XSP25YBC079）

Study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Capability

Enhancement of Emergency Logistics Service Supply

Chain Collaboration Based on DEMATELISM

WANG Qingtian1，LONG Chen2，WANG Zhongwei2

（1.School of Traffic and Transportation Engineering，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09;

2.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 Technology， Changsha，Hunan 410004）

Abstract： To enhance the collaborative capability of emergency logistics service supply chain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affecting such collaboration and constructs a hierarchical structural model of these factors."Targeted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proposed to support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national emergency management system and capabilities."The grounded theory is employed to identify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while a combined method of decisionmaking trial and evaluation laboratory （DEMATEL） and interpretive structural modeling （ISM） is used to analyze the interrelationships and determine the hierarchical structure of the influencing factors."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six factors—such as materials demand forecasting capability—are positioned at the first level of the model as direct influencing factors."Ten factors， including the soundness of emergency response mechanisms， are located at the second and third levels， serving as intermediate factors that indirectly influence collaboration through direct factors."Two deeprooted factors—namely， the clarity of responsibility and risk， and the supplier access mechanism—exert fundamental impacts on emergency logistics service supply chain collaboration."Based on these findings， the psper proposes concrete strategies for improving collaborative capabilities， including establishing supplier access mechanisms， promoting the intelligent upgrading of emergency logistics technologies， and enhancing the lastmile delivery efficiency of emergency supplies.

Keywords：emergency logistics system; emergency supplies; logistics service supply chain; identification of influencing factors; DEMATEL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