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是時代的回響,歌曲是精神的傳揚。在中華民族艱苦卓絕的14年抗日戰爭中,大量的抗戰歌曲涌現出來并得到廣泛傳唱,成為凝聚民族力量、鼓舞民心士氣、堅定必勝信念的重要文化武器。抗戰歌曲的誕生和傳播,為全民族抗戰提供了強大的精神動力,對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也成為記錄抗戰精神的絕佳載體。
一、凝聚民族力量,激發抗戰精神
1931年“九一八”事變的炮火撕裂了中國東北的寧靜,日本侵略者的鐵蹄踐踏著國土,中華民族陷入空前危機。面對外敵入侵,中國人民不僅以血肉之軀筑起防線,更通過歌聲凝聚民族力量,喚醒全民族的抗戰精神。1931年11月,音樂家黃自創作的《抗敵歌》成為中國第一首以抗日為主題的合唱作品。歌詞中“中華錦繡江山誰是主人翁?我們四萬萬同胞!”以直白的質問喚醒民眾對國土淪喪的痛楚與責任。與此同時,東北抗日義勇軍的英勇抵抗事跡通過報刊傳遍全國,民間自發傳唱的《義勇軍誓詞歌》等作品,以樸實的語言傳遞著“誓死不當亡國奴”的信念。這些歌曲雖未廣泛流傳,卻為后續的救亡歌詠運動奠定了基礎。
1932年“一·二八”淞滬抗戰爆發,第十九路軍以血肉之軀抵抗日軍的進攻。這場戰役雖以《淞滬停戰協定》告終,卻點燃了全國民眾的抗日熱情。國家危亡面前,上海軍民同仇敵愾,奮起保衛上海,全國軍民反抗日軍侵略者的熱潮此起彼伏。作曲家陳洪深受鼓舞,創作歌曲《沖鋒號》并在廣州的抗日歌詠活動中被廣泛教唱、傳播,歌詞“別怕痛,別怕苦,別怕流血,別怕死!沖鋒號響了!不愿做亡國奴的往前沖!”以激越昂揚的情緒唱出了中華兒女不愿做亡國奴,誓死抗戰的決心。
1933年長城抗戰中,二十九軍大刀隊在喜峰口夜襲日軍營地,以冷兵器對抗現代化軍隊,取得震驚中外的“喜峰口大捷”。這一事跡經《世界日報》報道后,迅速成為民族精神的象征。青年音樂家麥新深受觸動,于1937年創作《大刀進行曲》,最初副標題為“獻給廿九軍大刀隊”,歌詞中“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以鏗鏘的節奏再現白刃戰的壯烈。歌曲在試唱過程中經歷了重要修改:原詞“二十九軍的弟兄們”改為“全國武裝的弟兄們”,“咱們二十九軍不是孤軍”調整為“咱們中國軍隊勇敢前進”。這一改動將地域性頌歌升華為全民族抗戰的號召,成為凝聚各階層力量的紐帶。1937年8月,麥新在上海文廟指揮千余群眾高唱此曲,現場民眾情緒沸騰,甚至高呼“沖啊!殺!”展現了音樂對集體意志的催化作用。
抗戰歌曲既是歷史的記錄者,也是精神的塑造者。不僅傳遞情緒,更構建了民族認同的符號體系,將個體的苦難轉化為集體的力量,將地域性事件升華為民族性共鳴。動人的旋律通過學校、集會、唱片等渠道廣泛傳播,甚至滲透至農村,成為動員底層民眾的橋梁。雖然這些歌聲并不能完全扭轉戰局,卻為全面抗戰奠定了精神基礎,音符成為武器,歌詞承載力量,“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的口號逐漸變為行動,最終在《義勇軍進行曲》的國歌聲中,匯聚成中華民族不屈的史詩。
二、鼓舞軍民士氣,堅定抗戰信念
1934年,田漢創作了電影文學劇本《鳳凰的再生》(后改編為《風云兒女》),但因宣傳抗日被捕,導致劇本未完成修改。聶耳隨后接手創作主題曲《義勇軍進行曲》,并于1935年完成譜曲。該曲誕生于華北事變后民族危亡的至暗時刻,日軍通過《何梅協定》《秦土協定》等迫使中國喪失河北、察哈爾主權,甚至策劃“華北自治”。這一系列侵略行徑并未擊垮中華民族的抗戰精神,反而成為全民覺醒的催化劑。歌曲以“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為開篇,將東北抗日義勇軍的血肉長城意象化,發出了“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的震撼呼號。在電影《風云兒女》中首次唱響后,迅速成為全國救亡運動的主題曲。1935年“一二·九”運動中,北平學生高唱此曲沖破軍警封鎖;1936年西安事變前夕,張學良在軍官訓練團親自指揮學員齊唱,誓言“唱著這首歌去收復失地”。美國黑人歌唱家保羅·羅伯遜將其譯為《Chee Lai!(起來!)》,用中英文雙語灌制唱片,使中國抗戰精神響徹國際舞臺。歌曲通過電影、唱片、集會等渠道傳播,甚至滲透至農村,成為不分階層的共同語言。
1935年,冼星海創作的《救國軍歌》以“槍口對外,齊步前進”為核心意象,直接響應了中國共產黨“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號召。歌曲采用進行曲節奏,強調“維護中華民族,永做自由人”,在國民黨統治區沖破政治禁忌,成為國共合作輿論準備的聲音符號。1936年,周鋼鳴作詞、孫慎作曲的《救亡進行曲》則進一步擴大統一戰線范疇,歌詞“工農兵學商,一齊來救亡”將各階層納入抗戰敘事,在“七君子事件”后的萬人歌詠大會上,五千群眾與持槍警察齊唱此曲,場面震撼。這兩首歌曲通過“裝好子彈,瞄準敵人”“ 拿起一切拿得到的槍”這樣簡練的歌詞設計,將軍事行動日常化,消解了民眾對戰爭的恐懼,代之以“保家鄉、衛國土”的樸素責任和信念。該曲旋律多用四度跳進與切分節奏,模擬行軍步伐與槍械撞擊聲,從聽覺上強化戰斗士氣和抵抗意志。
1936年,張寒暉創作的《松花江上》以“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開篇,用泣血般的旋律描繪了東北流亡同胞的苦難。歌曲雖未直接吶喊戰斗,卻通過“流浪!流浪!”的反復詠嘆,喚起了全國民眾對國土淪喪的切膚之痛。西安事變中,東北軍官兵聽到此曲時集體痛哭,激發了他們“打回老家去”的決心意志。與之呼應的是光未然作詞、閻述詩作曲的《五月的鮮花》。為紀念“一二·九”運動中犧牲的學生,歌曲以“五月的鮮花開遍了原野,鮮花掩蓋著志士的鮮血”起興,將悲情升華為抗爭的力量。在北平、上海的學生集會中,這首歌常與《義勇軍進行曲》交替演唱,形成“悲憤——激昂”的情感信念碰撞,既祭奠逝者,又激勵生者。
日本公然吞并華北的野心,使中國各階層深刻意識到“亡國滅種”危機,抗日救國成為社會共識。一首首抗戰歌曲以直擊人心的旋律和吶喊般的歌詞,成為凝聚民族意志、鼓舞軍民士氣的精神火炬。它們突破國民黨當局的文化封鎖廣為傳唱:上海百代唱片公司秘密灌制《義勇軍進行曲》《畢業歌》《鐵蹄下的歌女》《打回老家去》等歌曲的唱片,通過商業網絡流通;淮安新安小學14名學生組成的“新安旅行團”踏上抗日宣傳征程,歷時17年,行程5萬里,沿途教唱抗戰歌曲;甚至佛教界也創作《抗戰僧侶進行曲》,實現“念佛不忘救國”“有人煙處,即有抗戰歌曲”。這種全民參與的“聲音游擊戰”,使日軍感嘆:“中國的歌聲比子彈更可怕。”這段寶貴的音樂歷程不僅是時代的回響,更是用音符鑄就的抗戰宣言,讓“不愿做奴隸的人們”在歌聲中挺直脊梁,堅定了抗戰必勝的信念。
三、傳播抗戰理念,推動救亡運動
1937年7月7日,日軍炮轟宛平城,中國守軍第29軍以大刀與熱血捍衛盧溝橋,佟麟閣、趙登禹等將領壯烈殉國,揭開了全面抗戰的序幕。事變次日,中國共產黨通電全國,呼吁“全民族實行抗戰”,并迅速組織文藝工作者創作救亡歌曲。話劇《保衛盧溝橋》的同名主題曲應運而生,歌詞“盧溝橋,盧溝橋,男兒墳墓在此橋”以悲愴的語調控訴侵略暴行,同時以“同胞們,起來!保衛盧溝橋!”的呼號喚醒民眾的抗戰意志。這首歌曲通過街頭劇、廣播和傳單迅速傳播至全國。北平學生高唱此曲游行請戰,上海工人以此歌為背景組織募捐,甚至遠在西南的昆明街頭也響徹“保衛華北,保衛全中國”的合唱聲。歌曲的廣泛傳唱,不僅將盧溝橋事變從軍事沖突升華為民族存亡的象征,更推動了國共合作共識的形成。1937年9月,八路軍改編完成,朱德、彭德懷通電宣誓“誓驅日寇”,標志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正式確立。
1937年秋,作曲家冼星海隨上海救亡劇團抵達徐州,目睹軍民的抗戰熱情后創作了《徐州是英雄的故鄉》。歌詞“挺起胸拿起槍,沖鋒上前方”既呼應徐州作為“五省通衢”的戰略地位,又以“血淚灑成河,國旗放光芒”激發民眾對家園的守護決心。歌曲創編出來后,冼星海在徐州民眾教育館教授學生合唱,再通過學生將歌曲帶至鄉村;地方劇團將其改編為方言版,甚至融入民間戲曲唱腔。這種廣泛的傳播方式產生了蒲公英效應,使抗戰理念突破地域限制,成為連接前線與后方、城市與農村的精神紐帶。
1938年,隨著日軍占領華北主要城市,中國共產黨提出“到敵人后方去”的戰略方針。青年詩人趙啟海與冼星海合作的同名歌曲,以鏗鏘的節奏和通俗的歌詞,將游擊戰術轉化為音樂指令:“包后路,出奇兵,今天攻下來一個村,明天奪回來一個城”。歌曲通過武漢抗戰紀念歌詠大會傳遍全國,甚至被敵后根據地改編為“填詞傳單”,由地下工作者滲透至淪陷區,成為瓦解偽軍士氣推動救亡運動的“心理戰武器”。與此同時,桂濤聲與冼星海在山西陵川創作的《在太行山上》,則以抒情性與戰斗性結合的旋律,描繪了八路軍依托山地開展游擊戰的壯闊圖景。“母親叫兒打東洋,妻子送郎上戰場”的歌詞,提煉自陵川民間劇目《四杯茶》,將家庭倫理升華為家國大義。1938年7月,周恩來與冼星海在武漢試唱此曲,第二聲部由周恩來親自演繹,這一細節通過媒體報道,強化了國共合作、全民抗戰的象征意義。歌曲隨后被灌制成唱片,由新安旅行團攜帶至農村,成為動員農民參加自衛隊、支援根據地的“有聲教科書”。
抗戰歌曲,既是戰略防御階段的“精神補給線”,也是持久戰思想的“大眾化宣言”。它們以音樂為載體,將“全民族抗戰”“游擊戰術”“統一戰線”等政治理念轉化為民眾可感知、可參與的行動綱領。從《保衛盧溝橋》的悲壯覺醒,到《在太行山上》的戰略升華,這些旋律不僅記錄了烽火歲月的集體記憶,更以藝術的力量推動歷史進程。正如毛澤東曾評價道:一首抗日歌曲抵得上兩個師的兵力。在中華民族最危難的時刻,歌聲真正成為了“另一種形式的抗戰”。
四、記錄歷史事件,傳承民族記憶
1938年10月武漢、廣州失守后,抗日戰爭進入戰略相持階段。這一階段既是軍事對抗的膠著期,更是民族精神淬煉與文化記憶構建的關鍵時期。1939年誕生的《黃河大合唱》,是戰略相持階段最具標志性的音樂史詩。詩人光未然目睹黃河船夫與驚濤搏斗的場景后創作長詩,冼星海在延安土窯中僅用六天六夜完成譜曲。全曲八個樂章中,《黃河船夫曲》以號子般的節奏再現渡河壯舉,《保衛黃河》則以輪唱形式展現“萬山叢中抗日英雄”的群像。這部作品不僅是藝術杰作,更是歷史事件的音樂檔案:1938年武漢淪陷后的流亡悲愴、1939年延安大生產運動的堅韌意志,皆被融入旋律的跌宕起伏中。周恩來評價其“為抗戰發出怒吼,為大眾譜出心聲”,而毛澤東觀后連呼三聲“好”,足見其作為歷史見證的震撼力。
1940年8月,八路軍發動百團大戰,破襲日軍交通線,殲敵2.5萬余人。這場戰役不僅粉碎了日軍的“囚籠政策”,更催生了《八路軍進行曲》(后定為《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歌詞“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以進行曲節奏呼應八路軍靈活機動的戰術,而“腳踏著祖國的大地”則暗指根據地軍民依托山川開展的游擊戰。歌曲通過部隊傳唱與民間廣播,將百團大戰的勝利轉化為全民信心,甚至被改編為敵后宣傳材料,成為瓦解偽軍士氣的“聲音武器”。
1941年皖南事變爆發,新四軍9000余人遭國民黨伏擊,葉挺被扣,項英犧牲。事件發生后,《黃橋燒餅歌》在蘇北根據地廣泛傳唱,歌詞“黃橋燒餅黃又黃,黃黃燒餅慰勞忙”表面描繪群眾支前場景,實則暗喻共產黨以“有理、有利、有節”原則應對摩擦的政治智慧。歌曲采用民間小調形式,將復雜的政治斗爭轉化為民眾可理解的日常生活敘事,既揭露國民黨破壞統一戰線的行徑,又鞏固了根據地民心。與之呼應,《度過這冷的冬天》在國統區秘密傳唱,以“寒冬終將過去”隱喻政治陰霾下的希望堅守,成為地下工作者鼓舞士氣的精神暗號。
面對日軍掃蕩與國民黨封鎖,1941年陜甘寧邊區開展大生產運動。359旅開墾南泥灣的事跡被馬可譜寫成《南泥灣》,歌詞“到處是莊稼,遍地是牛羊”以歡快的秧歌調描繪荒原變沃土的奇跡,而“又戰斗來又生產”則提煉出自力更生的“南泥灣精神”。歌曲通過延安新華廣播電臺向全國播放,甚至傳入敵占區,使大生產運動從經濟自救升華為政治象征。毛澤東曾言道:“這是中國歷史上從來未有的奇跡,這是我們不可征服的物質基礎。”
在宏大敘事之外,歌曲亦記錄普通民眾的犧牲。1942年創作的《歌唱二小放牛郎》,以河北淶源縣少年王二小誘敵深入的事跡為原型,用童謠式旋律講述“13歲放牛郎”的悲壯故事。歌曲通過學校音樂課與鄉村集會傳播,使“王二小”成為抗戰中平民英雄的符號化代表。這種將個體悲劇升華為集體記憶的創作手法,打破了傳統英雄敘事的精英視角,彰顯“人民戰爭”的深刻內涵。
抗戰歌曲不僅是歷史事件的記錄者,更是民族記憶的建構者。音樂家們以音符為筆、旋律為墨,將血火交織的歷史事件鐫刻進民族集體記憶,成為傳承抗戰精神的文化基因。使歌曲完成了史料記憶、情感共鳴和文化傳承的多重使命,讓真正的歷史記憶不是在冰冷的檔案中,而是在億萬國民傳唱的歌聲里,成為永不褪色的民族精神圖騰。
五、促進文化抗戰,增強國際影響
1943年,中國抗日戰爭由戰略防御轉為戰略進攻。面對國民黨《中國之命運》的輿論攻勢,19歲的曹火星在房山堂上村創作了《沒有共產黨就沒有中國》。歌曲以樸實的語言和民間曲調,將“共產黨辛勞為民族”“他領導中國走向光明”等政治理念轉化為大眾可傳唱的旋律。歌詞通過列舉共產黨在抗戰、民主建設、民生改善等領域的貢獻,直接回應了國民黨的污蔑,成為根據地軍民的精神綱領。曹火星通過群眾劇社教授村民演唱,并融入當地“霸王鞭”舞蹈,使歌曲迅速滲透至農村。1945年張家口解放時,八路軍高唱此曲進城,《晉察冀日報》將其公開發表,使其成為解放區的“聲音旗幟”。1950年毛澤東提議在歌名中增加“新”字,既修正了歷史邏輯問題,也強化了“新中國”的政治愿景,使歌曲成為中國共產黨領導合法性的藝術化表達。1945年后,東南亞華僑將這首歌曲傳唱至馬尼拉、新加坡等地,成為海外華人認同祖國抗戰的紐帶。美國記者白修德也在《中國的驚雷》中記載,延安的廣播電臺曾向世界播放此曲,使其成為國際社會理解中國革命的重要符號。
1944年7月3日,蘇德戰場迎來重要戰略轉折。蘇聯紅軍在“巴格拉季昂”戰役中成功收復白俄羅斯重鎮明斯克,使東線戰局正式進入戰略反攻階段。捷報傳至中國戰場,身處艱苦抗戰中的軍民士氣大振。陜甘寧邊區首府延安組織盛大的慶祝活動,在延河畔的黃土坡地上,由魯藝師生組成的安塞腰鼓方陣踏著激越的鼓點唱起一首熱烈歡騰的歌曲——《勝利鼓舞》,歌詞“一心消滅法西斯兵,抗戰一定要勝利”直白有力地傳遞必勝信念,將個體命運、民族存亡與反法西斯緊密聯系在一起,通過描繪“紅軍大反攻”“蘇聯紅軍真威風”等場景打破地域隔閡,強調國際反法西斯同盟的協作,強化國內各階層及國際盟友的團結共識。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陳歌以民間賀年曲調創作慶祝抗戰勝利的歌曲《恭喜恭喜》。歌詞“冬天已到盡頭,真是好的消息”隱喻戰爭陰霾消散,而“恭喜恭喜恭喜你”的重復詠唱,將個人喜悅升華為民族共情。1946年上海“勝利大游行”中,此曲與《義勇軍進行曲》交替演唱,形成“悲壯—歡慶”的情感閉環。其輕快的旋律甚至被美軍駐華士兵傳唱回國,成為西方媒體報道中國勝利時常用的背景音樂。
抗戰歌曲不僅作為凝聚國內力量的“精神武器”,記錄中華民族的浴血重生,更能通過藝術化的國際傳播,將中國抗戰精神推向世界舞臺,昭告世人:在槍炮之外,歌聲同樣能夠穿透鐵幕,讓世界聽見一個民族不屈的脊梁。總之,抗戰歌曲是14年抗戰中中華民族不屈不撓、英勇斗爭的精神象征,是抗日戰爭取得偉大勝利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它們以音樂歌曲的形式記錄了那段血與火的歷史,凝聚了民族力量,鼓舞了軍民士氣,傳播了抗戰理念,傳承了民族精神。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抗戰歌曲與中國人民的英勇斗爭共同鑄就了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今天,這些歌曲依然激勵著我們銘記歷史、捍衛和平,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不懈奮斗!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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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詩原:《歌曲中的百年黨史》,上海音樂出版社,202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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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陳杰:《民族歌魂—中國抗日戰爭救亡歌曲精選》,江蘇鳳凰美術出版社,2016年版。
董云龍 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步兵學院石家莊校區教員
李 峰 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步兵學院石家莊校區教員
李云鵬 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步兵學院石家莊校區教員
(責任編輯 崔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