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你!
93閱兵晚上那兩個小時的淚眼婆娑并迷離,手拍麻木了,活了40 多年,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靈魂伴侶。這一秒抹殺這一輩子所有孤寂與落寞,我渴望的溫度從未離去,到點必到,此刻敞開同志熱忱的懷抱,擁抱我,迎接我,一起回甘。
從西安到延安,沒有新式高鐵,火車無論怎么快,都兩個多小時。心一會兒高尚,一會兒普通,高低各不同。要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幾十年,究竟心在不在延河,我的心一定在。可寶塔山寫滿一切正義業績,自己此刻身心一片支離破碎,只能伊人在水一方,空空如也。
突然一排排窯洞刷刷滑過我的瞳孔,看不清,還是淚水又涌出窩棚,不屈的窩囊叫抗爭。
我想過距離的意義,一定是毛委員高的遙不可及。對個體而言,就是夢,差距不是簡單的加減乘除,對全民族而言,永不是夢,是對真理的戈壁綠洲。南泥灣永恒在1938 寒冬的麻衣素衫。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的腳步,春天近了。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延安站,請下車的旅客提前做好準備。
突然心跳加速,手忙腳亂,
旁邊自己的老媽媽,激動的不知道拎哪一個行李包是對的。”媽,不用著急,你心中的延安終于可以見面了。你肯定可以下車,從來,從未錯過。” “女兒,我就是激動,我們那代人全部的精神寄托,我舉著紅旗,被托舉,毛委員床前一盞燈照耀著東北兒女永向延安。”
“媽,我扶你,站臺不高,看,這就是我們共同的延安。”我們走在站臺上,一樣的步履,一樣的興奮情懷。為什么這樣靜謐,下車人不少,感覺就我們娘倆,無聲無息,一種肅穆感,從腳底串上腦門兒,不敢自由呼吸。
我帶著老人直接去了寶塔山對面的酒店,讓老人先休息一下。打開6622 這個房間,一片白色,幾許綠草坪,兩本《平凡的世界》在電波旁邊。
余下的幾天,我們就像酒店風水一樣,心里一片執著,不落塵染,腳下一片王家坪,力量的澎湃,眼里都是天高云淡,望斷南飛雁,屈指行程二萬,不到長城非好漢。
此刻《重回延安》大型舞臺劇,正在延安大劇場晚上黃金時段上演,我沒有帶老媽媽去看,我們盡量圍著延河靠近寶塔山每一個路徑,每一個廣場,每一片楓葉藤,散步,度思,我們要讓心河彎彎轉轉,簇簇汲汲都得到回應與舒坦彌堅,不晃,不移,不巔!
重回延安,依舊太陽照在桑干河上,我們也許一生小溪,小澗,就像我和老媽媽天天晚上在寶塔山遛彎兒,重復著,重復著我們的腳步,但貴在不枯,不竭,永綿延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