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生
一號晚上八點,我和東北學生代表團盧藍琪同學坐著北平新華廣播電臺派來的車子向電臺駛去。在路上我想起了一年半前的事情。那正是助學運動時,我也到這個電臺來過,那時還是國民黨的廣播電臺,我被助學委員會派來廣播關于助學運動的一些消息。那天下午我到這里,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守門的兵盤問了兩三次,好容易到了電臺門口,電臺負責人看見是學生的稿子就誰也不顧收,你推我,我推你;有的就干脆不理,磨茹了兩點多鐘,沒辦法,有一個人勉強收下,說轉給臺長,廣播稿是收下了,但就如石沉大海并未見廣播出來。
這一次的情形就完全不同了,我們到電臺后,馬上被招待在大廳里坐下,一位負責同志走來和我們親切的握手,“你們來了,好得很,我們正等著你們呢。”他笑著說:“你們那一位廣播?”“盧藍琪同學,這一位?!薄澳阋郧皬V播過嗎?”“沒有,要注意些什么呢?”“就和平常說話一樣,不要心慌,就行了。”“我先練習一下好吧。”盧藍琪同學把廣播稿頭一段念了一遍,“你看這樣好嗎?”“就是這樣,很不錯,只是稍慢一點,清楚些就好了?!边@位同志和靄的說。十幾分鐘后,我們在隔壁收音機里聽到了東北代表團盧藍琪同學清晰的聲音?!?/p>
同學們,在同一的地方,同一個電臺,為什么前后會有這樣大的區別呢?因為這是人民的北平市,人民的廣播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