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頑強性和堅持性

波列柯夫　乃千

教師：《學生規則》第一條講些什么呢？

學生：每個學生必須“頑強地、堅持地掌握知識，

以便成為有教養的和有文化的公民，盡可能地

為蘇維埃祖國帶來更多的利益”。

教師：你們已經知道，我們政府批準了《學生規

則》，這些規則，對蘇聯學生來說，有法律的

效力。頑強和堅持地學習，這是斯大林同志本

人向你們提出的要求，他曾對青年們說：“要

建設，就必須有知識，就必須掌握科學。而要

有知識，就必須學習。頑強地耐心地學習。”

我們今天的談話，就是要說明斯大林同志和我

們偉大祖國要求我們頑強、堅持和耐心地學習

究竟是什么意思。

首先我們應該知道（哪怕知道一個大概），頑強

性和堅持性究竟包含些什么意義？頑強性和堅

持性，這就是我們的意志和我們的性格中的主

要特征和基本品質。有些學生抱定一個目的，

要好好地度過休息日：多睡一下、讀完一本有

趣的書、滑滑冰、晚上去看《永遠的秘密》電

影。所有這些事他們統統都如愿做到了。你們

說，這樣子達到既定目標，能不能說他們有頑

強性和堅持性呢？

學生：不能。因為休息、睡覺和游戲，并不需要什

么特別的頑強性和堅持性。這是任何人都能做

到的，只要他稍為主動一點就行啦。

教師：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達到什么樣的目的才需

要頑強性和堅持性呢？

學生：頑強性表現在勞動中。

教師：很對。工作越困難，就越需要拿出堅韌的毅

力來完成它。因此，頑強性和堅持性的意思，

就是在達到既定目標時善于克服各種困難。

現在我們來談談這樣一件事：我們學校里有一

用學生不喜歡上體育課，每逢上體育課時，他

總是不好好地上課。大家想盡了辦法來解決這

個問題：在級會上討論啦，在墻報上批評啦，

——全都沒有用。不錯，現在他調皮比以前要

困難些，因為其余的人都反對他這樣做呀。可

是他努力克服這個困難，每次上體育課，一有

機會，他總要調一下皮。你們想想看，能夠把

他稱做有頑強性和有堅持性的人嗎？

學生：這是愚笨的頑強性。他根本是個無賴。

教師：那么，我們用什么字眼來說明“愚笨的頑強

性”和沒有理智的堅持性呢？

學生：用“頑固”這兩個字來說明。

教師：這樣看來，不是我們所要達到的任何一個目

的，都需要頑強性與堅持性的，而僅僅是那些

有理智的和有益的事情才需要。

現在我們來談一個主要的問題，就是我們在掌

握知識的過程中，具體地說，遇到過一些什么

困難呢？同時還必須指出：有些困難，是在我

們自己身上、我們的感情和意志中存在著，而

有些困難，是在外部客觀環境中存在著，其中

也包括在學科中存在著的困難。你們大家都知

道，不能完成功課的原因，常常是因為自己不

善于安排時間。在上次級會上，我給你們分析

過，為什么伏洛加在一天里得了兩個兩分，現

在，我再對你們談一下，伏洛加是怎么會這樣

的。

那天放學后，他一回到家里，便拿起卡維林

著的《船長與上尉》來讀。一連讀了好幾個鐘

頭，本來應該坐下來做功課了，但是伏洛加卻

舍不得放下書來。他知道那一天要做許多家庭

作業，他過一會就看一下表，每次他對自己

說，再過半個鐘頭就做功課吧。他這樣一直拖

延到晚上十點鐘。然后才悶悶不樂地決定：現

在反正來不及準備功課了，還是繼續看書吧。

于是，他的功課就沒有完成。

你們說，是什么妨礙了伏洛加完成功課？

學生：妨礙他完成功課的是有趣的書。

教師：那么，這就是說，是書的過失，而不是伏洛

加的？

學生：不是的，是伏洛加的過失。不過，要他放下

書來也很困難。他這個人意志很薄弱。

教師：對了。這就是說，他不能克服他本身存在的

困難，也就是他不能克服他想讀有趣書籍時的

困難。

一個學生當他想做別的事時，不能努力迫使自

己坐下來做功課，這樣的學生是沒有堅強的意

志的。這樣的人通常不能遵守正確的作息制

度。他們去找有趣的書籍啦，約同學去玩啦，

看新的電影說明啦，——于是，規定的整個作

息制度，就被破壞了。這樣的人，在自己的生

活中，沒有遵照民間諺語“工作做完，放心去

玩”辦事。這就是說，他們不是自己生活的主

人，而是偶然的事情：同學、書籍、一時的情

緒在支配著他們的生活。意志堅強的人們，在

類似的情況下，就不會這樣做了。比如，卓婭

的媽媽在她著的《卓婭和舒拉的故事》里寫過

卓婭的學習態度：

“‘媽媽，你給我帶回什么書來了嗎？

我默默地從皮夾里取出了《牛虻》。卓婭歡喜

得臉紅了。

她說：‘謝謝你，馬上就情不自禁地、小心

地翻了幾篇，可是馬上又放在一旁了。以后她

迅速地收拾了飯桌，洗凈了食具，就坐下做功

課了……

卓婭由對她最難的數學開始……她完全沉沒在

工作里了。旁邊放著很早以前她就要求我給她

帶來的《牛虻》。可是我知道：卓婭在沒作完

功課之前絕不開始讀這本書。”

現在，請你們告訴我為什么卓婭不立刻讀

《牛虻》那本書，而就開始做功課呢？

學生：因為她有這樣的生活規則和作息制度，首先

做好功課，然后才是休息，盡管她非常想讀

《牛虻》，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坐下來做功課。

教師：現在，我再給你們舉一個例子，這是如何克

服學習中的困難的例子。依里娜著的《第四高

地》這本書中的女英雄科洛涅娃在和女朋友一

同準備著地理考試：“涼臺上的門和窗子都敞

開著，菩提樹和金合歡散發出的蜂糖般的香氣

不斷向房間里送來。附近，在一條靜悄悄的大

街轉彎的背后，海水在咆哮著、翻騰著。這樣

好的天氣，誰能呆在家里，特別是在你還只有

十三歲，而且海邊還有小船在等著你的時候。

‘要是去游泳該多好啊，林娜嘆了口氣。

‘等一會吧，庫尼亞說，‘來得及……

‘熱呀，列利亞哼了一聲。‘呶，我們去

吧，哪怕是洗一次澡也好。

‘不能夠，庫尼亞板起面孔回答。‘學習就

要像學習的樣子。必須把全部地理課程都準備

好。

‘那么，什么時候去游泳呢？

庫尼亞沒有回答。在下午五點鐘以前，她一直

都是把列利亞和林娜留在房間里。

最后，當她把書本乓的一聲關起來的時候，她

們甚至還不相信自己的幸福來到了。

‘庫尼亞，，難道結束了嗎？

‘結束了！現在到海邊去吧！你們以為我不想

游泳嗎？其實，我比你們還要想得厲害些。”

現在，你們來回答這個問題就比較容易：庫尼

亞在學習時間內遇到了什么困難呢？

學生：困難就在于：應該學習，但天氣很熱，非常

想游泳，而附近又有海。此時，必須克服游泳

的念頭，但這是不容易做到的。

教師：是的，特別是在朋友老是嘆氣，向你要求時，

就更難做到了。拒絕朋友帶誘惑性的提議，往

往非常困難。

你們還記得嗎，去年，當新影片《幸福生活》

在本區放映時，居然有一個女生約好了三個女

孩子不上課，好快一點去看這部電影。家庭作

業，常常都是因為學生接受了同學的邀約去玩

而沒有完成的。

庫尼亞的意識和責任感對她說：要履行學生的

職責。她的另外的一種感情，她的希望又對她

說：要去游泳，困難就在這里。克服這種困

難，這就是說，我們要用自己的意志努力抑制

這種愿望，我們要完成的事情，不是我們所想

做的，而是應該做的。

這樣一來，我們大家可以看出，除了學習的愿

望之外，我們還可以有另外一些愿望：聽聽廣

播啦、在院子里玩一玩啦、看看電影啦、讀

讀書啦、到森林和到河邊去散散步啦，等等。

這些愿望本身，并不是不體面的或有害的，相

反，它們是非常自然的、合理的和有益的，只

要它們不影響學習。但是如果游玩的愿望與學

習的愿望發生抵觸和矛盾，那么，我們內心的

激烈的思想斗爭就展開了。這時，我們要動員

我們的意識、責任感和我們的意志，來幫助我

們的學習愿望。但是游玩的念頭在這一斗爭中

又以聰明的想法，企圖欺騙我們的意志，它們

說：“還來得及學呀”，“也許明天老師不會

問我的功課吧”，“以后再趕吧”。

在每一次這樣的思想斗爭中，我們要么成為一

個勝利者，要么做一個失敗者。這一思想斗爭

的結果，我們的意志，不是鍛煉得更堅強就是

變得更加軟弱。

還應該指出，上課時講話、不注意聽同學回答

問題和老師講解功課，這也是我們意志的失

敗。你們大家都知道，應當執行《學生規則》

第八條，但是，你們并不是每個人都執行得很

好，因為，要注意聽老師講文法規則，或解幾

何證明題，就必須聚精會神，心無二用。這

時，如果有說兩三句話。想點別的事稍稍轉

動轉動的念頭，就應當克制住，可是有些人并

沒有做到。上課過程中遇到的困難也就在于：

我們必須在上課時防止和克服種種與上課無關

的愿望。凡是一天比一天更頑強地堅持地

聽課的學生，他就會學會克服生活中的許多困

難。

這樣地與內部困難作斗爭、克服妨礙我們學習

的感情、愿望和情緒，我們的意志就會受到陶

冶和鍛煉。除了我們本身存在有困難外，還有

外在的困難，克服這種困難，也是我們順利學

習的必須條件。你們設想一下吧，假如當你們

學習時，你們隔壁房間，或者鄰居的屋子里，

發生嘈雜聲、談話聲、收音機聲。這就會妨礙

你們，使你們不能專心一志地學習，你們如何

克服這個困難呢？

學生：只須用手把耳朵遮起來，就聽不見了。

教師：這個辦法并不總是有效。如果你需要寫字怎

么辦呢？如果在你房間里也不夠安靜呢？

學生：必須在任何情況下，學會鍛煉自己的意志，

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做功課上，而不去注意

人家說什么，做什么，以及在你周圍發生了些

什么。

教師：你們記住吧，我們的意志，首先表現在駕御

我們的注意力的本領上。

在學科學方面，我們也常常遇到困難。例如，需

要把一篇文章從外國文譯成俄文，但是在這篇

文章里，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或是需要寫一

篇作文，闡明一個復雜的文學主題；或者需要

解答困難的習題。在這時，我們的意志就要受

到真正的考驗。你們將怎樣克服這些困難呢？

你們是否能表現出頑強的精神呢？你們是把事

情做到底還是在困難面前讓步呢？你們是自己

做習題還是去抄同學的呢？

現在，我們來看看卓婭怎樣克服這些困難。

“卓婭的學習成績很好，雖然某些功課她學著

很吃力。有時候她作數學和物理學功課作到深

夜，可是始終不肯讓舒拉幫助她。有好多次是

這樣：舒拉早已預備完功課了，可是卓婭仍舊

伏在桌上。

‘你做什么哪？

‘代數。算不好這個題。

‘來，我算給你看。

‘不用，我自己想想吧。

過去半點鐘了，過去一點鐘了。

舒拉氣忿地說，‘我睡覺去了！答案在這里。

你看，我放在這里了。

卓婭連頭也不轉。舒拉遺憾地一揮手就睡去

了。卓婭還要坐很長時間。在十分困倦了的時

候，她就用冷水澆臉，澆完了仍舊在桌旁坐

下。算題的答案就在旁邊放著，伸手就可以取

來，可是卓婭連往那邊看也不看。第二天她的

數學分數得了‘很好，這事并不使級里的任

何人驚異。可是我和舒拉卻知道這些‘很好

的代價是什么。

你們聽了這一段引文后，覺得怎樣？

學生：覺得有些同學像卓婭一樣，他們有耐心，

有些同學就沒有。因此，他們遇到習題做不出

來時，就不能堅持下去了。

教師：那么，耐心這兩個字有什么意義呢？

學生：這兩個字包含的意義，大概與頑強性和堅持

性是一樣的。

教師：是的，這一品質是相近于頑強性和堅持性

的。

耐心這就是善于長時間集中自己的意志力來達

到某一目的。就是做一件簡單的事情（清楚而

端正地繕寫一篇在家里做的作文），也要有一

些耐心。有些人把文章的頭幾頁，寫得又清

楚又漂亮，而在最后的幾頁，便寫得潦草、馬

虎、骯臟。這是由于什么原故呢？這是耐心不

夠，也就是說，這樣的人還沒有養成長時間集

中自己意志力的習慣。意志也和筋肉一樣，有

各種力量和韌性。運動員，特別是拳師，他的

意志表現成消耗對手的力氣上；換句話說，就

是進行韌性斗爭，使對手精疲力竭、喪失勝利

的意志。在這種情況下，在體力上受過鍛煉

的、訓練得更多、堅韌性更強的人，就會獲

勝。在其他任何一方面的情況也是如此。凡是

不鍛煉自己的意志去克服困難的人，他的意志

在困難面前：不論是復雜的習題、難做的作

文、還是制作大而精確的圖表，都是會很快就

疲乏、屈服和讓步。我們決不能認為蘇聯英雄

只是在我國人民的偉大考驗時期、在非常危險

和危急的時期，才建樹了功勛。這些功勛最初

通常總是在日常工作、生產、學習和社會工作

中建樹起來的。堅強地、勇敢地、有能力在任

何條件下表現英勇行為的人們，就是在這里，

在克服日常困難中被培養出來的。

斯大林同志說：“只有那些不害怕困難，不躲

避困難，反而前去迎接困難，以求克服和消滅

困難的干部，才是優良的干部。”我們的導

師、我們的領袖斯大林同志的這些教導，和我

們有直接的關系。學習，這是一件嚴肅而責任

重大的工作。蘇聯中小學生在十年的學習期

間，在掌握知識中，要克服好多困難，會遇到

各種里里外外的障礙。

因此，學習對于你們不僅是掌握科學基礎的手

段，而且也是你們的性格、你們的意志受到培

養的過程。不過，如果你們能自覺地努力鍛煉

勤勉用功、遵守紀律、頑強性、堅持性和上課

時的聚精會神（這些出都是構成堅強意志的特

點），那就能勝利地進行性格的培養了。

如果你們在學習期間鍛煉出了頑強性和堅持

性，那么，在你們畢業后，在未來的生活里，

一定很有用。你們想一想吧，這樣的品質，你

們每個人需要到了什么程度呢？

（學生們紛紛講述著將來自己要從事的職業。

這些未來的飛行員、地質學家、醫生、教師們

講述著在工作中大概要遇到的困難，他們認為

那些困難是可以克服的。）

總起來說，你們大家都愿意做活動家、做對祖

國有用和需要的人，這很好。在這時，頑強性

和堅持性對于你們就很有用了。建樹了勞動功

勛的人們，以及勇敢保衛祖國的人們，都是在

少年時代、學生時代就在鍛煉這些品質了。關

于這個問題，你們從波列伏依的《真正的人》

里所知道的那位飛行員阿歷克賽·密里席葉夫

曾這樣寫道：

“青年團的永垂不朽的英雄們：阿舍沃依、蔡

金娜、卓婭、馬特洛索夫和其他的英雄們，在

他們還沒有建樹自己的功勛之前，他們并沒有

與自己的同志們打什么特別不同的地方。他們

的意志，是在平常的環境里、還在學校學習的

時候、在工作中此開始鍛煉了……真正的蘇維

（下接第六頁）

（上接第九頁）

埃人，這是那些在任何時候和任何地方都慣于克服任何困難的人，他們總是把個人利益服從于共同事業的利益……他們給自己提出了艱巨的目標，并且不顧任何艱難困苦力求達到這個目標。”

有著鋼鐵般的意志和英明天才的人——偉大的斯大林，是我們意志品質的理想。他的一生是英雄意志的化身。他從年輕的時候起，就在克服困難中、在達到把勞動人民從資本主義壓迫下解放出來的偉大目標中，養成了堅強性、堅定性、堅持性和頑強性。

逮捕、監禁和流放到偏僻的西伯利亞，——任何挫折都沒有摧毀他的意志。沙皇政府把斯大林同志逮捕過七次，流放了六次，其中五次他都從流放所逃走了。沙皇衛兵剛把斯大林同志送到新的流放地去，他又逃走了，又獲得了自由，在工人和農民中繼續進行革命的準備工作。

斯大林同志于一九一三年第六次被流放到了遙遠的土魯汗斯克邊區、離北極圈很近的一個小鎮，那里只有兩三間小屋子，一年有九個月是冬季。那時，他要給自己弄東西吃。這是一種非常艱苦的政治流放生活。

巴比塞在他所著的《斯大林傳》一書中說：

“斯大林親自給自己準備捉魚和打獵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從魚網到羅網，直到他用來劈冰的斧頭。他整天要做的工作，有打獵、捉魚、劈柴、火爐子燒飯。整天呀！”盡管是在一間小屋子里，在粗糙的木桌旁，在特地派來監視他的看守兵愚鈍而狐疑的眼光下，斯大林同志仍能在漫長的冬夜寫文章，論述工人階級的任務，以及革命的準備工作。當時，他和列寧保持著聯系，和被流放的布爾什維克同志保持著聯系，他在廟堂村組織了流放的布爾什維克會議，在這次會議上，他做了關于黨的任務的報告。

斯大林是從哪兒來的力量，使他能度過西伯利亞流放時的最艱苦的日子呢？這種力量的源泉就是：熱望推翻資本主義制度，不可遏止地相信自己事業的正義性、相信工人階級的勝利。蘇維埃青年面前擺著一個珍貴而崇高的目標——完成共產主義社會的建設。有教養的有文化的人們才能達到這一目標，因為他們不但懂得自己的工作對社會主義祖國的繁榮、榮譽和強大具有極大的歷史意義，而且還有能力頑強和堅持地勞動，克服自己前進道路上的任何困難。我們也要在自己身上培養出布爾什維克的意志，我們要頑強地堅持地掌握知識，以便盡可能地給我們可愛的社會主義祖國帶來更多的利益。

（乃禾譯自《家庭與學校》雜志一九五二年第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