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埃文學中的青年——為《中國青年》雜志而作

龔察爾

我們的蘇維埃文學比較起來還是年輕的，但它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文學這一點，已是人所公認的事實了。

蘇維埃文學的巨大的成功和收獲的秘密究竟何在呢？它的力量就在于：它是跟人民緊緊地聯系著的，是由偉大的列寧主義所武裝的，它的發展是由英明的共產黨和我們的偉大領袖斯大林同志在指導著的。

蘇聯作家都把自己的勞動看作是偉大的愛國事業，他們都認為，文學乃是為人民服務的強有力的工具。真正的藝術是跟人民分不開的。遵循著列寧主義學說，我們認為，我們的文學不能是不管政治的。沒有思想原則的，供人消遣的；不能是“為藝術而藝術”的，言之無物的；而是負有使命在社會生活中、在培養蘇維埃人——共產主義積極建設者的性格方面去實現其重要的先進作用的。

生活不斷在提供我們文學以主題和形象，用自己的乳汁滋養著它，使它充滿偉大建設的動人的力量。而文學呢，也無時不在向蘇維埃社會生活深入，因此，它才能總結生活中的那些事實，站在未來的高峰上照明著現代，用共產主義精神以教育讀者。

斯大林同志把我們的作家叫作品“人類靈魂的工程師”。這個深刻的定義，便足以說明蘇聯作家對我們人民、特別是青年一代的教育所負的重大責任。我們都為自己提出了明確的目的：要把我們的青年教養成為富有朝氣的，堅忍不拔的；要使他們不怕任何困難，有勇氣迎接這些困難，并善于克服這些困難。我們的文學在這一方面已作了很多，今后還要作得更多。蘇聯的青年都愛好自己的文學，因為他們（或她們）可以在文學中找到一切的答案，使自己受到它的感化；可以在文學中看到生活的真實的、詩一般的畫面；可以從藝術的形象身上找出那些為他們（或她們）自己所響往的崇高的理想。文學作品在我國已經成了千百萬青年男女的隨身不離的良伴。

無論是在工廠和集體農莊和大、中、小學，都常常舉行讀者座談會，討論高爾基和馬雅可夫斯基、法捷耶夫和蕭洛霍夫、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和愛倫堡等人的作品。他們的那些充滿了思想和戰斗的人道主義、具有藝術的完善和優美的作品，不僅只為我國人民所親近和珍視，就是全世界的勞動者。也都是一樣。

戰后幾年來，老一代作家大師們的隊伍里，又有大量的青年作家補充了進來。因為這些青年作家都是從偉大衛國戰爭的前線上歸來的，他們都富有戰斗的和勞動的經驗，用以他們給文學帶來了生活的熱烈的呼吸。米哈伊爾·布賓諾夫、鮑里斯·波列伏依、瓦西里·阿沙耶夫、謝明·巴巴耶夫斯基以及其他許多青年作家們的名字，今天已普通地為全國人民所熟悉他們的作品已經獲得了千千萬萬的蘇聯讀者的公認和愛好。

我們的文學作品不是什么無所謂的消遣的東西，它是一個人在他生活和勞動中的忠實可靠的助手。

蘇維埃優秀作品之一——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一書的命運，是非常值得注意的。這本書的主角保爾·柯察金，由斯大林式的鋼所鍛煉出來的青年人，已成了蘇聯青年們最喜愛的人物。他體現出了蘇聯青年們一切優秀的精神品質。

保爾·柯察金的經歷，基本上是跟塑造了這個不朽形象化作者的經歷相符合的。還是一個童工的時候，保爾·柯察金就積極地參加了革命工作。在為爭取新世界的戰斗的過程中，他成長為一個自覺的戰士，英勇無畏的軍人，社會主義生活的積極的建設者。因此，即使常他身患重病不能起床時，而為偉大思想所鼓舞的柯察金，還是戰勝了疾病和他個人生命中的悲劇，他是要使日后能再出現千千萬萬的新的柯察金去戰勝自己生活道路上的一切困難，并一定把社會主義建設成功。

這個由奧斯特洛夫斯基所創造的典型的形象所以能夠吸引我們的青年，是因為這并不是一個不可捉摸的神話式的人物，而是一個有著極端豐富的人類思想感情的現實的、地上的人。他在生活和斗爭的過程中克服了他身上的舊的殘余，獲得了真正美好的品質。

對蘇維埃祖國的無限的、純潔的、無私的忠誠。是柯察金性格的主要特征。為了祖國。他準備貢獻自己任何力量。在柯察金身上，有一種固有的堅強的意志力，這種堅強的意志力是根據了他對自己事業的正義性的毫不動搖的信仰，所以它能戰勝達到目的的一切障礙。柯察金在其一生中繼續不斷地立下了很多功績，終于，也就是這些功績創造了他的人格，他的獨特的風貌。他永遠走在進攻隊伍的前列，永遠是什么地方最困難，他就到什么地方去。

柯察金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固有的特征——這便是他的集體主義和團結精神。他善于作群眾的首領，引導他們跟著自己走。但是他卻從來也不脫離人民，不特別表現“自己”；他總是使他個人的利益服從于人民的利益，服從于共同事業的利益。奧斯特洛夫斯基這樣寫道：“他（柯察金——原作者注）像他的隊伍中的每一個戰士一樣，已經把“我”字給忘掉，而只知道用“我們”這個字了：我們的團、我們的騎兵連、我們的旅。”

保爾·柯察金總是以同樣的熱情和忠誠去完成交給他的任何工作，不論是大的和小的。因為他覺得并沒有不要緊的事情。不管什么事情，既然是黨、人民、祖國交下來的，那就應當老老實實地和忠心耿耿地去完成它。在任何工作里都可以表現出英勇精神的奇跡，顯示出自已性格的特點來，只是一定得誠誠懇懇地、忠心耿耿地和忘我犧牲地去工作。柯察金性格的這一特點，就像一根紅線似地貫穿在“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本書里。

柯察金的文學形象是那樣的生動、富于典型性，以致使蘇聯的青年男女都可以在他們自己身上就看出這一形象來。這一形象的影響和教育力量并不是逐年遞減，而是在與日俱增。現代的青年人都在向柯察金看齊，仿效他，用他來檢查自己的性格和行為。“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讀者之一寫信給奧斯特洛夫斯基說：“你的這本書不僅表現了英雄，而且也產生了英雄。”

文學里這一英維的名字，已成了不知疲倦地為共產主義事業而奮斗的戰士的象征。作家在這個形象的身上，把我們的人——由列寧—斯大林黨所培養出來的人的一些優秀的特點、把每一個蘇維埃愛國主義者的那些固有的特點，都綜合地表現了出來。這就是為什么柯察金這一形象所以能發生普遍影響的原因；這就是為什么在偉大衛國戰爭期間常常出現這樣事實的原因——我們的戰士那怕是在戰壕里，也讀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這本書，珍愛這本書就像自已的戰斗武器一樣，而一當出擊時，便又這樣宣誓：“我們也要像保爾·柯察金那樣去跟敵人格斗。”

由黨所培養出來的蘇聯青年，過去曾在柯察金這一形象的身上發現，而現在仍在發現著他們自己的熱情、愿望和意志的具體表現，他們自己生活的信條。

大家都知道，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這本書，對于光榮的克拉斯諾頓人，“青年近衛軍”地下組織工作人員，反法西斯斗爭的英雄，是發生了如何大的影響。“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就是他們的必讀之書。

克拉斯諾頓地方人的不朽的功勛，的確是配作法捷耶夫那本廣泛流行的長篇“青年近衛軍”一書的基礎的。這些青年近衛軍，是可以把他們看作是柯察金的小弟弟們的。如果說保爾·柯察金，秀彼多夫卡鎮的這個工人階級出身的青年是在內戰的戰場上受的戰斗的洗禮，那么，這些青年近衛軍，頓巴斯礦工們的孩子，則是在另一種條件之下，在新的階段受了他們戰斗的洗禮。

亞力山大·法捷耶夫在他的長篇小說“四年近衛軍”中十分成功地創造了青年近衛軍們的形象，深刻地顯示了他們精神的美妙；深刻地顯示了這些斯大林之鷹的無限的英勇氣概。

“青年近衛軍”的地下青年團組織，是在戰爭的最艱巨的時期——頓巴斯暫時淪陷于敵手的時候產生的。在社會主義薰陶之下而成長起來的、充滿了愛好自由精神的蘇聯青年，一如我們所有的人民一樣，對法西斯帶來的奴役制度是一分鐘也不能妥協的。無數的游擊隊和地下組織，在暫時淪陷于敵手的領土上部勇敢地活動起來。由青年團員奧列格·柯歇伏亦所領導的“青年近衛軍”，便是那些隊伍中的一支。法捷耶夫的這本根據實際材料而寫成的長篇，是有著非常重大價值的。不過它的意義還不僅限于此，作家還巧妙地創造了典型性格，善于用藝術的手法顯示出了我們人民的愛國主義精神的源泉，顯示出了他們為社會主義祖國而服務的那種奮不顧身的精神。

奧列格·柯歇伏亦、鄔麗亞·葛洛摩娃、伊凡·席姆奴霍夫、謝爾蓋·邱列寧、劉巴·謝夫卓娃以及“青年近衛軍”中的其他許多人物——這些像水晶一般的純潔的青年男女，全是既富于理智力又富于堅強不屈的精神的人，在這些人看來，是沒有什么東西能比自己心愛的祖國的利益再更為貴重的了。在每一個青年近衛軍個別的形象身上，都表現出了為全體蘇聯青年所共有的典型的東西：由黨、團、社會主義國家、學校以及家庭所培養成的蘇維埃愛國主義的蓬勃的熱情。青年英雄們反法西斯斗爭的行動，就是由他們這種精神和思想的品質而確定的。他們不能有別樣的作法、別樣的想法、別樣的感覺。他們是社會主義世界的人。

在由法西斯匪徒所占領的城市中，在野蠻的希特勒匪徒中間，他們依然是蘇維埃青年男女。一道鴻溝把蘇維埃人和希特勒軍隊的士兵劃分開來。法西斯匪徒們全部像野獸一般。帝國主義軍隊的士兵就只能是這樣。侵略戰爭的毒素麻醉了他們，因此他們只能是強盜，執行大強盜們的意志。他們不可能還是一個人，他們只是盡力地發泄他們身上的那種默性的本能，在人類面前犯罪，散布著死亡，企圖毀滅一切妨礙他們的生物。

奧列格·柯歇伏亦、鄔麗亞·葛洛摩娃、謝爾蓋·邱列寧，也就像所有的青年近衛軍一樣，他們不能不反抗法西斯匪徒，他們的良心和熱情要求他們立刻

行動。他們消滅占領者，焚燒敵軍的城防司令部，把紅旗高高地掛到被占領的礦區城市的上空，使它驕傲地在空中飄揚。小說中的奧列格·柯歇伏亦更充分地表現出了一個組織的領導者的可愛的青春力量和堅強不屈的特點。忠誠于自己的革命的天職而蔑視敵人的鄔麗亞·葛洛摩娃，是嚴峻的而又美好的。而在劉巴·謝夫卓娃這一形象呢，則又是一個革命者的自覺的鐵的紀律跟充滿了生活的火力、快樂以及樂觀主義的青春力量不可思議地結合在一起的人物。

所有這些克拉斯諾頓的英雄的形象，全都刻劃得鮮明而突出和令人響往而折服地真實。在書的最后幾章，是有不少動人的悲劇場面的——那些年輕的地下工作者，犧牲在創子手們——希特勒匪徒之手了！但盡管如此，這本書在讀者心中所留下的，仍然是對我們正義事業必然勝利的樂觀的信心。這種信心，就像新世界人類的偉大而美妙的旋律一樣在不斷響亮著。

作家鮑里斯·波列伏依更是活活地創造了一個勇敢的青年戰士的形象。他把他這本書叫作“真正的人”。是的，他書中的主人公密里席葉夫——是一個真正了不起的人。他為保衛祖國，在空戰中受了重傷，鋸掉雙足。似乎，這樣他今后再也不能跨進航空之門了，但是斯大林之鷹是不能沒有翅膀而活下去的。密里席葉夫克服了一切的困難。布爾什維克的意志和頑強使他勝利了，他學會了用假腳走路，他又重新坐到了飛機的駕駛盤后邊，投入了反法西斯匪徒的戰斗。密里席葉夫得到了“蘇聯英雄”的稱號。他成了我們青年的最可愛的人。

密里席葉夫——并不是作家杜撰出來的，這是一個活的人。他的功勛，在蘇維埃愛國主義者看來是典型的。像他這樣的人，你在我國的每一個工廠、每一個集體農莊、每一個城市以及每一個鄉村里都可以見得到。

一些青年團員們不朽的形象：如卓婭·科斯莫捷綿斯卡亞，亞力山大·馬特洛索夫，里亞里·烏比伊沃夫克，亞力山大·什夫岑科，麗莎·蔡金娜以及瑪麗黛·密里尼查伊采，都是深深地激動著我們的詩人、散文家和劇作家。也要像他們一樣——這就是每一個蘇維埃青年男女的目標。

對于卓婭，法西斯創子手們鞭打、刀割、火燒以及讓她赤著腳在雪地上跑，但是他們不能摧毀她的青年團員的堅強意志和她的對母親——祖國的忘我地忠貞。她在受刑的時候，口里還念著斯大林的名字。

黨培養出了一種新的人類性格——完整的、堅強的性格，這種性格，在生活中是以崇高的共產主義道德為指針的。

不論是保爾·柯察金也好，卓婭·科斯莫捷綿斯卡亞也好，或是那些青年近衛軍也好——都是我們年輕一代的典型的代表人物。這些人從生活里出現，以藝術形象體現在蘇維埃文學的優秀作品里之后，便又從書本內所致火熱的生活中去，繼續生活在千千萬萬的共產主義當年建設者的心里。他們鼓舞著我們的青年男女去樹立光榮的勞動的功勛。

我國現在正進行著空前的大規模的建設。為十九次黨代表大會的歷史性的決議和斯大林同志的天才著作“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及其在大會上的演說所鼓舞的蘇聯人民，正在建設著巨大的水電站，灌溉著為太陽曬干的大沙漠，改造著大自然。無論是在烏西沃洛德·科切托夫的“茹爾賓一家人”、或是在格林娜·尼古拉耶娃的“收獲”、謝明·巴巴耶夫斯基的“金星英雄”和“光明普照大地”等作品里，我們都可以看到蘇聯青年們的那種如同全體蘇聯人民的勞動英雄行為和奮不顧身的藝相互映。在我國，到處都響亮著頌揚勞動英雄的歌聲——人們都在歌頌礦工康拜因手青年團員瓦西里·庫切爾和斯大林式的豐產能干瑪麗亞·李森科。

蘇聯的青年，對別國的進步作家已經創作了的和正在創作中的優秀作品也十分注意。尤利烏斯·伏契克和安德烈·斯梯、那齊姆·希克梅特和霍華德·法斯特等人的作品，在我國的青年中間都是非常受歡迎的。蘇聯青年對中國作家魯迅和茅盾、丁玲、蕭三等人的作品也是熱烈地愛好的。蘇聯人民非常重視自己的文學。每年都有一些藝術作品榮獲我國最高的榮譽獎賞——斯大林獎金。每一部卓越的作品，人民都把它看作是自己的勝利，把它比作是打贏了的戰役，或是經濟戰線上的重大勝利。作家們都以蘇聯人民對他們創作是那樣的注意和熱愛而自豪，因此，他們也就越發感到自己工作女任的重大。

我國的作家都是放在火線的最前面的。蘇維埃文學——這是我們為爭取世界和平而奮斗、走在人類前鋒的人民手中的一種戰斗的武器。我們深信：一個藝術家的才能，會在他為人民忠誠的服務中、在他為進步而努力的斗爭中、在他為爭取新的社會主義文明的勝利的奮斗中而表現出來的。（蔡時濟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