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彥池
十二月二十三日,辦公室墻上多了一個鮮紅嶄新的大日歷。
林甫一進門就叫起來了:“新日歷!哎喲!怎么今天已經十二月二十三啦,日子過得真快呀!再過七天又得加上一歲啦!”他一邊說一邊坐上辦公桌,嘴里還不斷地感慨著:“十八歲進大學,二十三去東北實習,二十四來到這里,二十五、二十六……唉!虛度啦!又是七八九十月,又是大雪紛飛天,又是一年春草綠,又……那可貴的青春時代呀,到底發了多少光和熱?!”
收發員送上了一疊整整齊齊的文件,他心不在焉地在簽收簿上簽了個字,順手拿起桌子角上的記事牌,感慨萬千地寫上了“來者猶可追”五個大字。
正當林甫“詩興勃發”的時候,坐在他一旁的蔣科長忍不住開口了:“林甫同志,請你快一點把報表做起來吧,年關到了,大家工作必須更緊張一點才好,否則會影響咱們計劃的完成。”
大概是科長的話打斷了林甫美妙的思緒,他一下子臉色變得很難看。在下工間操的時候,居然發起牢騷來了:“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都要管……算了吧,發揮什么光和熱,還不是做天和尚撞天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