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煜明
“拖拉機站站長和總農藝師”這篇小說,我仔細地讀過了,娜斯嘉在工作中的原則性和那勇敢無畏地向不良傾向作斗爭的精神,深深地啟示了我。
我和娜斯嘉有一些條件是相似的:她是個農藝師,我搞的也是農業技術工作;她是青年團員,我也是青年團員;她在種籽問題上堅持了自已正確的意見,給農莊帶來了豐收,我在種子問題上也曾發現過問題,但卻遇難而退,給人民帶來了損失。
記得一九五四年秋季,在我們富饒的成都平原上,在黨的領導下掀起了改“一年兩季”為“一年三季”的生產改革高潮,我們農業技術工作者的任務是要在這一改革中及時地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使這一改革能真正達到增產的目的。在“增種一季”中的新問題,就是苕子種籽(一種綠肥作物)需要量的大大增加,在這種情況下必須要大力號召農民多生產苕種,為一九五五年增種一季作好物質準備。可是當時農村的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苕種面積比上年縮小了。這是個問題,我把這個情況向領導匯報了,在科里為這事引起了爭論,有的說這個問題值得注意,有的說不頂要緊。我也沒有堅持,沒有盡力去說服領導,因此在給各縣的生產通知中,只是輕輕地提了一下這個問題,這樣做,當然不能引起名縣的嚴重注意。結果在一九五五年增種一季的增產運動中,苕種奇缺,好些農業生產合作社、互助組,只有拿油菜種、宛豆種來代替,使很多地方增種、間種、套種計劃沒有完成。
還有辦事拖塌,是我們這里工作的特色,常常是臨到要下種了,才解決種籽問題,比如去年我們調劑秋洋芋種的工作雖然比前年早一點,但仍然有一部分縣因種子運到已錯過栽種季節,使產量受到影響。對這些問題,如果我當時能夠有一點娜斯嘉的精種,認真負責地問黨匯報情況,說明問題的重要性,不就能夠得到及時的糾正和解決嗎?但我沒有這樣做,為什么呢?我怕說多了要受領導批評,怕大家說我是個人主義好表現。其實,這些只是我自己的多余的“顧慮”,只要我自己的意見正確,黨是會支持我的。在我的工作中就有這樣的例子:去年我們這里增種了一季春洋芋,但收了洋芋再種水稻,時間遲了些,要影響水稻產量,這個問題必須解決。我們曾經總結了一些縣農場和農民的經驗,只要把中熟稻種換成“浙場三號”晚稻種,就可以解決。我們把這個辦法向地委農村工作部和省農業廳匯報了,可是省農業廳的一些同志不贊成這樣做,因為這種作法是打破常規的,他們認為太冒險了。可是地委支持了我們,我們就這樣做了,實行的結果,晚稻收成很好,大多超過了中熟稻的產量,每畝一般收六百斤,最高的收七、八百斤。今年我們將在所有栽秧遲的水田里推廣這個增產經驗。
所以堅持原則,事事從黨和人民的利益出發,就必然會得到黨的支持,必然會取得勝利,這是堅定不移的真理,娜斯嘉就是按照這個真理辦事,我們也必須這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