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心、半條心、兩條心

曾習三

我國憲法規定，要建設社會主義的新中國。我們全國人民團結在中國共產黨中央和毛主席的領導之下共同為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而奮斗，這樣“萬眾一心”的精神世界，大家都管它叫做“一條心”。共產黨員的一條心，加上共青團員和其他進步人士的一條心，就能團結我國各族人民一條心。一條心就能團結，團結就是力量。建設社會主義的任務雖然是艱巨的，如果大家一條心，循著黨所指引的道路前進，那就會沒有什么困難是不能克服的了。

有些人，他們雖然也舉手贊成了社會主義，但是他們心里并不完全相信社會主義，常常打自已的個人算盤。他們在工作中或者在學習中有了一點成績就居功自傲，伸手向黨問人民索取優厚的報酬，甚至沒有成績也要報酬；他們受了批評不是檢討，卻常常自認倒霉，受了委屈，對組織懷抱不滿；他們只能站在組織之上或者組織之外，不愿受組織的約束；他們以為只有自已是“天才”，廣大的勞動群眾都算不了什么；他們只想作群眾的領袖，不甘心作人民的勤務員。社會主義事業對他們有利無損的時候，他們可以“擁護”，如果為了社會主義事業要他們犧牲、獻出一點什么，或者黨和國家不能滿足他們的欲望的時候，他們就會大為不滿。這種人對于建設社會主義事業不是全心全意，只是“半心半意”，不是一條心，只能說是“半條心”。

還有一種人，是混進革命隊伍里來的階級異已分子、反革命分子，或者是革命隊伍里的蛻化變節分子，不管對他們進行過多少教育，他們都不會接受，對社會主義始終是抱著另外一條心。他們置身在社會主義的隊伍里，卻天天希望社會主義倒霉、垮臺，希望資本主義復辟。通俗地說，我們把這種人叫做“兩條心”。這次反右派斗爭中揭露出來的右派分子就是一些“兩條心”的人，不過其中只有一部分是老“兩條心”，還有一部分是由原來的“半條心”變成“兩條心”的。

兩條心對于我們是危除的，特別是當我們還把他們當同志看待，沒有發黨他們的真面目的時候。兩條心是社會主義的敵人，我們平時對他們應該提高警惕，不要上了他們的當；在發現了兩條心分子以后，要徹底揭露他們，批判他們的思想，和他們斗爭到底，不讓他們危害我們的革命事業。這個揭露、批判、斗爭的過程，對兩條心的人來說，也是幫助他們的過程，即是要幫助他們放棄反動立場，爭取他們和我們一條心，共同團結一致地進行社會主義建設事業。

半條心就不同了。他們雖然半心半意，終究還是同志。他們有個人主義的毛病，但是他們還是贊成社會主義的，因此他們也還是可以教育和改造的。應該說，半條心是必須得到改造的，否則他們今天雖然真有革命的志愿，將來仍不免走向它的反面。也應該說，半條心是完全可以改造的，他們中的大多數經過黨的教育，都能自覺地進行思想改造，變成了或者正在成為工人階級的革命戰士。但是也有一些為數不多的半條心的人，他們的個人主義的思想是不容易改造的，他們對于黨的教育老是想不通，天天為了某些個人得失費去心血，以致抑郁終身。更壞的是那些個人主義思想非常強烈的分子，黨組織、團組織對他們說的話只是“耳邊風”，聽不進去，甚至越聽越反感。這次在反右派斗爭中發現的有些右派分子，就是由于他們對自己的個人主義瘡疤不肯下決心割掉，相反的還聽任它的發展，結果便走進了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泥坑而不能自拔。

本來，我們現在的共產黨員、共青團員都是由舊社會生長出來的，入黨或者入團以后還帶有一些個人主義的舊東西，并沒有什么奇怪。所謂“出污泥而不染”在社會現象中是不存在的。共產主義者都不是天生的。一個好的黨員、團員和黨外共產主義者的特點并不在于他根本不帶著某些舊東西，而是在于他能夠自覺地對待這個問題，明確地站穩工人階級的立場，一心要搞好社會主義的建設，對于違反這個立場、妨礙達到這一目的的思想，都能隨時警惕并進行自我批羊，最后就把自己鍛煉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共產主義者，而且在任何時候也不放松繼續學習和改造。

改造，這就是接受黨的教育，把落后的思想改變為進步的思想，去掉殘存的反動思想，變為完整的革命思想，把半條心改變為一條心，這有什么困難呢？我認為今天有了黨的領導和黨團的教育，又有了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事實作證，對任何青年的思想改造都不是很困難的。就每一個人來說，只要有決心接受黨的教育，進行自我改造，任何人都可以鍛煉成為堅強的社會主義戰士。從我國的具體情況來說，就是一般的資產階級分子

也可以和平地改造過來，難道我們一般有些個人主義思想的青年還會改造不好嗎？值得注意的問題就在這里！青年知識分子中竟有這么一小撮敗類，共產黨和共青團雖然曾經很愛護他們、培養他們，同時也多次批評過他們的錯誤思想，但是他們還是墮落成了右派分子，如劉賓雁、劉紹棠、項志遴就是典型，更不說什么林希翎、譚天榮之流了。我們不禁要問，他們是從那里失足的呢？難道他們根本沒有學過馬克思列寧主義嗎？或者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不靈嗎？當然不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是工人階級的思想武器，只有真正決心為社會主義奮斗的人才能理解它、接受它；對那些仇視社會主義的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抗拒改造的資產階級分子和他們的孝子順孫，它是不起作用的；對那些有濃厚資產階級個人主義思想的人，除了一部分能夠痛下決心者外，也是效果不大的。所以不但林希翎、譚天榮無法改造，就是劉紹棠、項志遴也難免墮落了。可見要把馬克思列寧主義學好，第一個重要的條件，不是什么“才華”，而是要看他對社會主義是一條心還是兩條心或者半條心。兩條心學不好是肯定的，半條心能否學好，就要看他能不能下決心變成一條心。

我在這里要向目前還多少抱著半條心的青年說幾句話。凡是沒有完全克服個人主義情緒的青年，特別是那些非勞動者家庭出身的青年，都應該懂得：接受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教育，是要有思想斗爭的；光是讀了幾本書決不可以冒充一個馬克思主義者。讀書、開會、聽報告，把馬克思列寧主義裝進腦子里去，而人們的腦子里面原來并不是“真空”，如果那里面有個人主義思想，就一定發生抵抗，這時候一個好的同志就會主動地幫助馬克思列寧主義去擠走舊有的東西，他的思想才會進步。所以說學習過程就是思想斗爭過程，或者叫做思想改造過程。有這種自覺的青年，他們的進步就可以預期了。但是我們也常遇到這樣的青年，他們有濃厚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思想，有的雖然在組織上加入了共產黨或共青團，自以為已經有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但是他們沒有自覺，不顧進行思想改造。他們抗拒批評，甚至對黨所進行的教育有反感，把批評和教育看成“干涉個人生活”“不自由”“妨礙民主”“阻礙獨立思考”，說馬列主義是教條，等等。他們在某些具體問題上受到批評之后，不是去作真正的檢討，而是懷抱不滿，甚至記仇。這樣的半條心，同黨和社會主義越走越遠，一遇到發泄的機會——這次右派進攻的形勢，就是一種機會——就會暴露出他們背叛革命的面目來。

毛主席說：“我這個人從前就有過各種非馬克思主義的思想，馬克思主義是后來才接受的。我在書本上學了一點馬克思主義，初步地改造了自已的思想，但是主要的還是在長期階級斗爭中改造過來的。而且今后還要繼續學習，才能再有一些進步，否則就要落后了”。這是何等親切的教誨啊！像毛主席這樣純真的馬克思主義者尚且還要繼續學習，我們一般同志怎能拒絕繼續進行思想改造呢？至于還多少抱有個人主義情緒的人，那就更要痛下決心進行思想改造了；否則讓個人主義的膿包繼續存在和發展，半條心長久不變成一條心，總是非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