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競賽、集體互相和循序漸進、獨立思考并不矛盾

孔凡岳

看完季仲偉同志寫的“學習上不應該搞評比競賽和過分強調集體互助”一文后，我與他的意見正好相反。盡管他在文章中列舉了一些大家公認的學習方法，如循序漸進、獨立思考、刻苦鉆研等，這是不容置辯的。但是他完全否定了搞學習競賽和集體互助的積極作用，這是我不能同意的。我們不應該把循序漸進和學習競賽，獨立思考和集體互助對立起來，而應該想辦法把它們更好地結合起來，我想這也可以叫做學習上的兩條腿走路。只有這樣才能學習得更好，知識掌握得更牢固。下面我想具體地談一談我對搞學習競賽和集體互助的一些看法，和大家討論。

自從貫徹黨的教育為工人階級政治服務，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教育方針以來，教學質量有了顯著的提高，學習空氣空前活躍。但有些同學由于對黨的教育方針領會不夠，一度曾忽視書本知識的重要性。黨已及時地扭轉了這種現象，一個新的學習運動正在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對于書本知識必須給以足夠的估價，努力去取得它；同時結合生產勞動也是堅定不移的學習方針，并且把勞動加以制度化。因此我們在談學習問題時，不能撇開生產勞動的一個方面，因為它已是社會主義制度下學習的有機組成部分。在季仲偉同志的文章中完全忽略了這一方面。在生產勞動中搞競賽和集體互助，不是應不應該的問題，而是非搞不可的問題，這是不必加以解釋的。同樣，在書本知識學習上，搞競賽和集體互助也并不是“害多益少”的。當然我們應該考慮學習的特點和規律。我承認：學習是腦力勞動，要循序漸進，也必須通過個人思維活動才能起作用；也還要學會做學問、求知識的方法；也要考慮到每個人的個性和特長。但這些與搞競賽和集體互助有什么矛盾呢？我實在難以看出。

在季仲偉同志看來，學習是腦力勞動，要學習，主要是依靠個人努力和獨立思考，不能過分強調集體互助。可是在我的體驗中不完全是這樣。獨立思考是必要的，但是一個人的思索能力和智慧是有限的，當經過自己的深思熟慮，一個問題沒有想通的時候，多么想找幾個人一起討論呀！有時是別人的一句話給了自己很大的啟發，甚至導致一個復雜的問題得到解決。人們不是常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嗎？這并不是指體力勞動呀，人們的學習方法和途徑也是各有不同的，人們常常從不同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幾個人的思考集合起來，不是就完整了嗎？不同的學習方法不是也能互相啟發嗎？怎么能說腦力勞動主要是依靠個人努力呢？

說到這里，我倒想起在整風反右派以前的一段時間里，由于有些人在“個性解放”“個人自由”“發揮特長”的口號下，不顧集體，也不互助，除了個人學習以外，對一切事情抱與己無關的態度。這有什么好處呢？難道我們能夠不強調集體互助嗎？

集體學習和互相幫助，我們不能把它看作一個學習細節，而應看作是學習中重要一環。同學們在參加工農業勞動中，學習了工人階級和集體農民的集體主義和互助精神，而不讓同學們把這種精神貫徹到書本學習中去，這能講得通嗎？集體學習不能夠理解為無準備的討論或者在同一時間內學習一樣的書，同一樣的進度等，集體當中也要每個人嚴格要求自己，在某些問題上又是可以靈活的。對于相互幫助決不能認為是一種額外負擔，或者認為課外輔導也是老師的事。互相幫助是一種相互提高的過程，我親身體會到在幫助別人的時候能使自己的知識得到鞏固或從中得到啟發。如果說學習中取得做學問和求知識的方法，如何所取別人的意見，如何誨人不倦，如何做集體的一員，互助也可以算是一種方法吧。任何時候我們也不該懷疑和忽視集體學習和互相幫助的意義，這也是我們的時代賦于我們的一種覺悟。我們不能對于同志的成敗優劣漠不關心，幫助別人，應看作是一種美德。

在季仲偉同志看來，循序漸進就不能搞評比競賽，我并不這樣認為。循序漸進與搞競賽沒有什么矛盾，而競賽是能夠加速循序漸進。我理解循序漸進是由淺入深的過程，如果能夠通過一種辦法，如訂出一定的指標和口號，互助協作，加深理解，加速由淺入深的過程，為什么不能再進一步呢？同樣我也認為，為了改變某一門課程的薄弱環節，在身體條件許可下，集中一定的精力使之達到要求的水平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分秒必爭并不錯。當然有的三個月學完一年的課程是不現實，因為這是客觀條件不可能的。

季仲偉同志對于靠競賽、集體互助提高成績的分數，認為是不鞏固的，不是學習質量的真正提高。我看不然，考試的分數無論如何也應看作是同學們學習的結晶之一，而且搞競賽和集體互助所學到的東西比個人思考所學的東西印象要深些，掌握的牢些。

總之，我認為在學習中，適當地搞競賽和集體互助能夠提高學習質量。獨立思考和集體互助，循序漸進和評比競賽可以結合起來。我的意見也很不成熟，理由也不充分，愿與大家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