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寶林同志的這本《再生集》是我建議他結集、建議他交給山西人民出版社的,所以得說幾句話。
先說《再生集》的命名。說來也很簡單:這個集子里收入的十段相聲,有的是直接地被“四人幫”扼殺的,有的是間接地被“四人幫”摧殘而夭折的。但是,以華主席為首的黨中央粉碎了“四人幫”以后,不單被扼殺和天折的作品得到了第二次的生命,而且寶林同志的藝術生命也在舞臺和電波中獲得了復
再說《再生集》的結集過程。經過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受到的深刻教育和在五七干校里得到的嚴格錘煉,寶林同志的思想認識有了很大的提高,因而有那么一股子勁頭和熱情,積極主動地在本門業務中和個人崗位上進發出來,這本集子就是他的收獲。話要從一九七二年說起:那年四月,我從河南省信陽地區的明港干校奉調回到北京。七月,寶林同志從河南省漯河地區的淮陽干校回來探親,由于冠心病發作也留了下來進行治療。足足有六年的光景,我們不單見不著面,而且都沒有辦法彼此通個音訊,誰也無法知道誰的遭遇,而謠琢
還得說說《再生集》收入的十個段子。
《麻醉新篇》是寶林同志在一九七二年和吳捷同志合寫的,他們縱情歌頌了這個中西醫學結合而產生的新醫術。吳捷同志不幸在寫出這個段子之后逝世,感謝他的母親歐陽采薇先生同意發表它以抒發我們懷念的哀思。《麻醉學》是寶林同志寫的用來在《麻醉新篇》之后翻場的小段。他用了獅子搏兔的力量,通過麻醉學發展的歷史,說明只有在我們的社會制度下才有針刺麻醉療術產生的可能。這兩個段子得到許多位不同專科的醫學專家的審訂,我們在這里向他們表示衷心的感謝!
《種子迷》的初稿是通縣文化館的王梓夫同志和業余文藝宣傳隊的楚學晶同志合寫的,以改良稻種為主題來歌頌“農業學大寨”的精神。寶林同志由于年歲關系,感到以老隊長的兒子為第一人稱不適合他演出,于是把第一人稱改為老隊長的口吻,并且就全篇做了不少的藝術加工。這里把原作做為附錄,讀者可以比勘和選擇。
《煉鐵隊》是寶林同志于一九七五年底到一九七六年初在大慶油田演出和輔導時協助王智新同志和鄭輔源同志創作的。大慶的工人們曾經多次演出,效果很好。寶林同志歡喜這個段子,自己想用,由于劇本的甲方是個青年徒工,他便改為老師傅。這里把《煉鐵隊》的原型《鐵娃娃》也做為附件備參。
《“四人幫”和相聲》是在“四人幫”被粉碎后的一九七七年初和許多同志合作,歌頌打倒“四人幫”的偉大勝利,批判“四人幫”的封建壓迫和法西斯統治的滔天罪行。它被某些人以不是反映“重大題材”為理由而扼殺。
《姓名學》的創作意圖不只是諷刺江青慣于給人賞名賜姓的暴虐行徑,而且重要的是揭露她改名賜姓的險惡陰謀,既是攻擊敬愛的周總理,又是妄圖改變黨和國家的性質。童道明同志的《改名記》給過《姓名學》的定稿以不少的啟發,我們征得他的同意,附印在這里。
《萬禍公司》是寶林同志和他的學生楊紫陽同志合寫的。
《沒有開完的會》是寶林同志和漫畫家方成同志合寫于第二次工業學大慶現場會議期間的,它的針對性很強烈。
《技術表演》、《紅狀元》和《不掛“客滿”牌》是一組配合全國財貿系統雙學大會召開的作品。頭一篇是寶林同志和周琦同志合寫的;第二篇是寶林同志和陳文清、宋家玲兩位同志合寫的;第三篇是寶林同志和高方正同志合寫的。
必須說說的是三點也不能算做題外的話:第一、很顯然地,寶林同志在這個階段的創作活動和演出實踐完全采取了集體主義的精神和方式,他除了和專業曲藝作家、演員合作之外,主要是把合作的范圍擴大到工、農、兵和知識分子。這從他本人來說,是個大有出息的行動。從搞創作和演出的專業人員來說,則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第二、通過他拆洗《種子迷》和翻改《鐵娃娃》為《煉鐵隊》的范例,可以給相聲作者、相聲演員和廣泛的文藝作家以及演員以若干創作手法和表現技巧上的借鑒,是很有參考價值的。最后一點不能不特別提出來的是,寶林同志在《姓名學》里拿他的名字和他的老搭檔郭全保同志的名字的諧音來調侃江青,信手拈來便逸趣橫生,使觀眾忍俊不禁;這種機智是從深思苦想的艱難過程中產生出來的,沒有任何捷徑和竅門兒。
末了兒,我們要感謝黃苗子同志為這個集子題簽,黃永玉同志為這個集子設計封面,丁聰同志和方成同志繪制插圖,他們的熱情幫助使這個集子增加了光采!
1978年6月20日
京郊懷柔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