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椿年
在海南,聽說三亞一州號稱東方夏威夷;到蘇州,人們告訴我這里便是東方威尼斯;上北京逛中關村,才知道此地就是中國的硅谷了;……當此時也,說的人和聽的人都覺得這是一種恭維。若是有人提問:可否把威尼斯稱之謂西方的蘇州?人們恐怕就要認為你的神經有毛病,犯了偏執狂了。
我想這里還扯不上薩伊德的東方主義。一旦勉強扯上,話也就說完了,我只是想,城市和人一樣,都應該是不可比擬的。一個人的性格魅力無非是他身上某些出眾的、也就是與眾不同的氣質;一個人的特色,哪怕是兇殘奸詐卑劣之徒的特色,給人以鮮明印象的也仍然是他們那與眾不同的兇殘卑劣之處。
當然,城市畢竟不等于人。一座城市哪怕決心成為另一座名城的翻版,也決沒有可能搞成一模一樣的復制品。大家都很聰明,誰也不是傻瓜,所以誰也不會這么干、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