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進
于飛先生在《讀書》上的關于鄉(xiāng)土古建筑的文章浸透了一股濃重的感傷、沉痛而又無奈的氛圍,使得讀者也不由得不跟著感傷、沉痛且感嘆唏噓。今年第四期上《塵封的舞臺》一文更是把舊文化已老去、新文化尚未建立因而古跡頹敗、文物湮滅所帶給作者的無限憂患與困惑表露無遺。鄉(xiāng)村古建筑的遭遇是如此,鄉(xiāng)村其他的古老風俗、人情、生活方式、心理寄托又何嘗不是如此?建國以后犧牲鄉(xiāng)村以發(fā)展城市的策略終于結出了苦果(其實比這更大更澀的苦果在宣傳媒介上隨處可見),梁漱溟老人當年的“廷爭面折,一代直聲,為同情農夫而執(zhí)言”早已化作了歷史的塵埃,于是前人栽下的苦果輪到今天關注中國鄉(xiāng)土文化現狀與未來的人們來一一品嘗與吞咽,造物主在這些方面未免顯得太不公了點!更有甚者,我想翻翻文中提到的原著,可是兩部關于大陸鄉(xiāng)土建筑的書都是在臺灣出的,大陸的普通讀者竟然無緣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