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河
《讀書》一九九五年第八期莊冬《從Statue of Liberty談起》中有這樣一段話:“以至于,一個人一旦多念了幾本兒書就成了知識分子,這個人就有了知識。這個人就什么知識全都有了。奇怪的是,從未見一個下過上百盤象棋或圍棋的知識分子給胡榮華或聶衛平公開支高著兒,卻常見上百個從未治過一天國的知識分子給政府公開冒險支高著兒,而且政府不聽不照辦還不行。”下棋與治國并不是一回事。下棋完全可以是個人行為。聶衛平下棋不直接影響任何人,所以,他可以拒絕支著兒。但治國關系到每一個人的生死存亡吃菜吃肉,所以,政府無權拒絕支著兒。只要支著兒人不是支三國火燒赤壁的連環計,即不是有意支損著兒,政府都要洗耳恭聽。當然,照辦與否,則應看這個著兒是否確實高明。
從支著兒人的角度看,他給政府支著兒,說明他關心政府。他自然希望政府能夠采納并實行他的著兒。我們不能要求他們被政府拒絕還要高高興興。當然,理智的支著兒人也不會因為自己的業余水平著兒被擱置一邊而怨恨政府。
我想,莊冬先生在此不是暗示政府壟斷國事,封殺政治議論。若是,這個暗著兒太差勁了。試想,當今時代,一律禁止別人說三道四的政府能長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