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怎樣做父母(問題討論)/再也輸不起

人生總有夢想。可當人的夢想由于客觀制約而非主觀努力沒能實現時,陜西咸陽師專宣傳部高時闊先生頗無奈而又不乏欣慰地說——

10年動亂,使我輸了學業,輸了青春。輸了愛情。直到28歲才結婚,33歲才得一女。于是今生未能實現的一切全都寄托在女兒身上。因為我再也輸不起了!

女兒剛啞啞學語那陣。科大少年班的“神童”被炒得火熱。于是我不厭其煩地教女兒背唐詩,做算術。說英語……不久我便失望地發現,女兒不是“神童”,但我毫不氣餒,仍堅持“超前教育”不止。盡管這是以剝奪女兒童年的快樂為代價的近乎殘酷的“填鴨式”教育,但還是有收獲的。和同齡的孩子一比,人人都說我的女兒聰明,我也自得其樂。我終于贏了第一回合。此后女兒在小學、初中成績一直穩居年級第一,上了重點高中仍具有明顯的優勢。

十幾年來,我在女兒身上花的心血、受的累足可以寫一本書。女兒上小學時,一次發燒,我和她媽媽一人舉著鹽水瓶(打吊針),一人背著女兒到教室聽課。上中學時,學校在市內,離家十來里路,我和妻子每天堅持按時騎車接送。雪天路滑,高度近視的我幾次跟別人撞車,一次跌倒時,我本能地護住女兒,自己的腳摔成骨折……

好在這一切都有了回報。去年,17歲的女兒參加高考,以優異成績被一所全國重點大學錄取,我才算稍稍松了一口氣。現在回想起來,我對當初對女兒的教育做出的選擇無怨無悔,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仍會做這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