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補丁般的目光里
1997-09-11 03:36:14張敏華
中國青年 1997年10期
關鍵詞：習慣
張敏華
一個人的苦難，能加速
另一個人的幸福
父親六十歲的背影，似一面鏡子
那是我熟悉的堅硬和脆弱
誰會像父親那樣終身擁有理想
勞作，或者無憂地睡眠
像牛的追隨者，父親的脊背
被歲月的鞭子抽打
不填履歷表，父親從鄉村來到
布滿風塵的城市
生活清貧如鄉下帶來的瓷碗
習慣儉樸，習慣忍受艱難
父親短暫或漫長的一生
仿佛一句箴言
在父親補丁般的眼里
我增生的骨頭被一次次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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