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貫徹落實十五大精神，加快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事業的發展步伐

今年以來，我在文化系統已召開了兩次座談會。第一次是在1月份文化部召開的全國文化廳（局）長會議上，同與會代表就如何貫徹十四屆六中全會精神進行座談；第二次是在7月底文化部召開的全國藝術表演團體工作會議上，同部分省、市主管文化的負責同志、文化廳局長和藝術表演院團的負責同志，就全面推進藝術表演團體的改革，促進文藝繁榮進行座談。這是今年第三次召開文化工作座談會，目的是再一次共商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大計，共同研究高舉鄧小平理論偉大旗幟，全面地領會和貫徹十五大精神，加快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發展步伐等問題。結合大家座談討論的情況，我講幾點意見。

一、認真學習貫徹十五大精神，是當前文化戰線的頭等大事

十五大是我們黨在本世紀召開的最后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也是我們黨在世紀之交舉

行的一次承前啟后、繼往開來的歷史性大會。這次大會確立了鄧小平理論在全黨的指導地位，作出了高舉鄧小平理論偉大旗幟，把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紀的戰略部署，形成了黨在新時期的經濟、政治和文化的基本綱領。這是十五大對于中國跨世紀發展所作出的歷史性貢獻。江澤民同志在十五大報告中，精辟地闡述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政治和文化之間的辯證關系，明確了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地位、性質、目標、主要內容和基本任務，確定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國文化建設的指導思想、基本方針和基本政策，為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指明了方向。

深刻領會黨的基本綱領，對于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具有重要現實意義。十四屆六中全會提出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形成繁榮的文化局面，滿足人民的文化生活需要的歷史性任務。十五大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同時進一步地把文化建設寫入黨的基本綱領，意義非常重大。十五大報告對“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建設”加以專章論述和部署，表明了我們黨對于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客觀規律，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和更加科學的把握。這是我們黨運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特別是運用鄧小平理論洞察中國和世界歷史發展所作出的重大決策。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愚昧也不是社會主義。只有經濟、政治、文化協調發展，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共同繁榮，才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十五大把文化建設寫入黨的基本綱領，正是鄧小平理論和黨的基本路線的體現。

學習貫徹十五大精神，必須充分認識十五大報告提出的“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建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不僅要統一文化戰線的認識，還要形成各級黨委和政府對文化建設的統一認識，形成全黨全國人民的統一認識。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就是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以培育“四有”公民為目標，發展三個“面向”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這是由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廣大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決定的，是由當代社會科技迅猛發展和綜合國力不斷增強的需要決定的，是由世紀之交全球范圍各種思想文化相互激蕩的現實決定的。國務院最近召開了一次會議，就是研究中國進入關貿總協定以后面臨的文化市場準入問題。與美國多次進行知識產權談判，他們的根本目的，就是要進入中國市場，就是文化準入問題，當然還有服務業、金融業的準入問題。文化市場準入問題，既是重要的經濟問題，也是一個嚴肅的政治問題，同時也是文化領域值得全面深刻研究的事情。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加快發展文化事業，加快改革文化管理體制。只有我們的社會主義文化事業迅速發展和繁榮，才能滿足人民群眾的要求。

當前，各級黨政領導，文化戰線廣大干部和文藝工作者，都要把認真學好十五大文件，深刻領會十五大精神，全面貫徹落實十五大戰略部署，作為首要任務切實抓好。要從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全局的高度，從中華民族振興的高度，充分認識文化建設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切實加強對文化建設的領導，努力在全社會形成重視文化、關心文化、支持文化的良好風尚，加大對文化建設的投入，加快各項文化事業的發展步伐，使我國社會主義文化事業有一個更大的發展。

二、高舉鄧小平理論偉大旗幟，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根本保證

高舉鄧小平理論旗幟，是十五大的靈魂，也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靈魂。在文化工作中高舉鄧小平理論旗幟，就是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文化工作中的指導地位。這是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本質規定，也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文化建設實踐所證明了的真理。

鄧小平理論是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凝聚著億萬人民的共同理想，也是全民族的精神支柱。作為鄧小平理論重要組成部分的鄧小平文藝理論，是馬列主義文藝理論和毛澤東文藝思想的繼承和發展，是我們黨領導新時期文化建設實踐經驗的理論概括。從鄧小平同志1979年在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祝辭，到江澤民同志1996年在第六次全國文代會、第五次全國作代會上的講話，再到黨的十五大報告，構成了鄧小平文藝理論的總體框架和基本內容。這是我們黨領導新時期文化建設的理論概括，這一理論已經成為文化建設的行動指南。正是在這一理論的指導下，改革開放近20年，特別是黨的十四大以來，我國文化領域思想大變革、大解放，成為建國以來空前活躍的時期，成為弘揚民族文化，吸收世界優秀文化成果，各項文化事業繁榮發展，文藝園地百花齊放、異彩紛呈的大好時期。

鄧小平文藝理論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結合新形勢下文化工作的實際，規定了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性質、地位，明確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文化工作的基本方針、基本政策，確定了新時期文化工作的基本任務和目標，指出了新形勢下文化建設的新途徑和領導文藝工作的新方法，系統地科學地回答了改革開放新時期、特別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新的歷史條件下文化建設面臨的新情況、新問題。

我已多次講過，要結合文化戰線的實際，研究理論問題。沒有理論的研究，沒有理論的建設，在許多方面就會裹足不前。我們在文化發展問題上，思想、觀念的束縛還是太多了，理論研究跟不上是很大原因。對文化領域的許多理論問題要認真研究。如文化和經濟的關系、文化和政治的關系、文化與法律的關系、文化和意識形態的關系，以及文化自身發展的一些規律性問題，有許多還沒有破題。希望文化部將來召開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理論研討會。我們現在對文化的研究，更多地是從政治角度，從意識形態的角度來研究的。我看，還應當把文化作為人民須臾不可離開的需求，作為一種消費和產業來研究。這是提高一個國家的文明程度，一個民族的文化水平，提高人民的文化素質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需要我們認真地進行研究。

今天，我提請諸位省長、宣傳部長，要研究社會主義文化的理論問題。和經濟戰線相比，我們對文化領域理論方面的研究是很不夠的。特別是在一個地區，如何從自己的實際出發發展社會主義文化事業，有一套全面的構思，形成一個比較完整的規劃，這方面的研究遠遠不夠。我們有很多觀念不適應新的形勢，要結合貫徹十五大精神加強學習。

三、繁榮發展文化藝術事業，是文化戰線的偉大歷史任務

繁榮文藝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社會主要矛盾對文化工作的根本要求。這也是十五大對文化建設提出的一項重要任務。一切著眼于發展，著眼于繁榮。在文化領域，發展也是硬道理。發展慢了，人民群眾也不答應。要發展，就必須解放思想。十五大報告指出：“中國現在處于并將長時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階段“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這個矛盾也貫穿于文化領域，突出表現為落后的文化生產同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的矛盾。這是十五大提出新時期文化工作指導思想和文化體制改革任務的根本依據。

我們在經濟上講堅持公有經濟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這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一項基本經濟制度，是理論上的一個重大突破。在這種基本經濟制度的格局下，其發展方式必然是多形式的。反映在文化領域，我們應在始終不渝、堅定不移地堅持社會主義方向的前提下，積極探索繁榮文化的多種形式，把發展社會主義文化，滿足人民群眾的文化需求，作為我們的根本任務。文化作為一種產業，應該怎么去適應？怎么求發展？在經濟上，技術、專利、知識產權與資本共同參加分配。那么在文化領域里怎么體現當前基本經濟制度的分配方式？怎么與文化生產的社會、經濟效益掛鉤？這就對文化領域的分配方式提出了問題。

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整個歷史進程中，繁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藝術事業，是國家經濟、政治、文化協調發展的需要，也是解決社會主要矛盾，滿足廣大人民日益增長的文化生活需要的根本措施。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文化藝術事業取得了長足的進展，但是，與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前進相比，我們的文化藝術事業總體上還不能適應正在物質生活上步入“小康”的廣大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文化生活需求，人民群眾需要更多更好的文化產品。因此，進一步加快文化藝術繁榮發展的步伐，是時代和社會的需要。

我們已經有了一個經濟發展的規劃，還有兩三年就將在經濟上實現小康，在21世紀的頭10年，我們的經濟還要翻一番。我們即將迎來的小康社會，對于文化的需要會越來越迫切，形式要求更多樣，水平要求也更高。希望各地認真地研究小康社會的文化需求是什么。在這個階段，文化生產、文化消費、文化需求是個什么狀態。我建議文化部門要全面研究小康時期的文化需求，以及文化產業、文化事業的發展問題。

在全社會形成共同理想和精神支柱，培養大批適應現代化建設需要的“四有”新人，這是文化戰線肩負的偉大歷史任務。文藝所具有的認識、審美、教育、娛樂等功能，在影響人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方面，在形成人們的理想、精神、思想道德諸方面，在滿足人們不斷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方面，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物質生產提供物質食糧，精神生產提供精神食糧。二者缺一不可。廣大文化藝術工作者，是文藝創作、文藝演出、文化服務、文化交流的基本生產力。重視、關心和支持社會主義文藝事業，愛護和培養文藝工作者，是黨的一貫政策和優良傳統。這是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發展的需要，也是確保黨的文藝方針、文藝政策得以貫徹落實的需要。各級黨政領導要發揚黨的優良傳統，關心和支持文藝工作者健康成長，努力促進文化藝術事業的繁榮。

四、要加快管理體制改革的步伐

改革是文化事業繁榮發展的根本動力。經濟工作如此，現代化建設如此，文化建設也是如此。沒有改革，文化事業就難以順利發展，文化藝術也得不到繁榮。在社會主義條件下，文化既具有社會效益，也具有經濟效益。社會主義文化必須把社會效益擺在首位，但這不等于不尊重經濟規律、不適應市場的需要、不尊重藝術發展的客觀規律。

資源配置是經濟發展的根本問題。文化的發展也有個資源配置問題。市場經濟與計劃經濟比較，在資源配置方面效益高、效率高。所以我們才要充分發揮市場經濟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而不再單純采用計劃經濟的辦法。文化事業的發展也有一個以什么形式來配置文化資源，從而獲得更好效益、更高效率的問題。

文化資源的合理配置，是文化事業健康發展的基礎，最終體現為文化產品的產出和文化事業的繁榮。我們現在文化產業發展的資源配置方式是什么？上海等地在搞體育、搞文化建設方面進行了有益的探索，擺脫了計劃經濟那種“要飯吃”的局面。今天中國的發展，就是要通過勞動獲取積累，積累了再投入，投入后再積累，如此往復形成的。按經濟學分類，文化屬于第三產業，如果文化產業不產生效益，沒有產出，沒有積累，怎么走上良性循環的軌道？目前這種舊的發展模式，將使文化事業難以為繼。如不改革，一切困難只會進一步加劇，更不要說文化事業的新發展、開創新局面了。

今天我希望大家研究新時期文化發展的新模式問題，也就是體制改革問題。十四屆五中全會我們提出“兩個根本性轉變”，十五大提出解決兩個根本性歷史課題，是同一個內涵。文化領域同樣也有兩個根本轉變的課題。沒有適應新時期經濟、政治體制的文化管理體制，沒有一種新的資源配置方式，就沒有文化事業的繁榮。我想在這里先提兩個具體的要求。

第一、文化事業現有存量資源必須全面向社會開放。一切演出場館、博物館、社區縣鄉的文化館站，都要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50周年大慶以前實現對社會的全面開放。可以邊開放邊規范。開放服務本身就是改革。體育場館已基本上作到了向社會開放，文化場館也要如此。尤其是在節假日、雙休日、閑暇的時候，要形成燈火輝煌、人潮涌動的文化氛圍。

一切文化場館就像經濟領域中的企業一樣，必須有服務，必須有產出。這些場館是國有資產，是幾十年來國家和人民所積累起來的資產，為什么現在不能為人民群眾所享用呢？有的場館甚至已經成為少數管理人員創收的一種手段，而不是為人民服務的文化資源，這很不正常。這個要求我在一月份的文化廳局長會上就提出來了。這次貫徹十五大，我再次明確提出：兩年內要實現國有文化設施資源全面向社會開放的要求，要讓青少年、中小學生到文化場館去活動。不產出、不服務就沒有收入，工資收入要與開放服務的時間和質量掛鉤。要把文化場館的開放、服務作為改革的第一步要求。

第二、貫徹十五大精神，希望從文化部到各個省、區、市，都要抓一批試點。要深入下去，抓一些市縣、院團、場館和藝術門類的改革試點。通過試點，探索創新，積累經驗，指導全局。今天我們能夠成功地實現改革的目標，是因為有共產黨的領導，有我們的社會主義制度，有鄧小平理論的指導，有廣大人民群眾在實踐中的探索精神。我們遵循了一條正確的改革道路和方法。從實際出發、從解放生產力的角度出發，實事求是地推進了改革。我們現在對文化領域的改革也必須試點，必須實踐，在實踐的基礎上探索和掌握改革的規律。堅持三個有利于的原則，不搞爭論。有點問題也不必那么緊張。如果沒有試點，沒有經驗，我們根據什么指導全局呢？我看全國現在已經有一批好的改革典型，要在試點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改革。

五、必須加強法制，加強市場管理

文化產品作為一種具有特殊性的商品已經進入市場。文化市場要通過法制進行規范。市場不能只通過行政來管理，要靠法制。我們現在文化市場的管理，相當大程度上還是靠行政管理。當然，在這個領域里，行政管理還是必要的。有一些報批、審批程序還是必須的。不僅在現在兩種體制并存的情況下，就是將來在文化市場比較完善的情況下，也需要有行政措施。前一時期文化市場出現的混亂狀況與我們沒有盡快地適應新時期的要求，依法進行管理有直接關系。行政辦法難于解決這些問題。最近一年來，國務院根據中央的精神，制定了幾個文化方面的法規條例，希望各地盡快地組織實施，依法管理文化市場。最近國務院專門研究了加快文化立法的問題。現在有些法規一時還出不來，所以各地應根據自己的實際，加快制定地方的文化行政法規，以彌補不足。文化市場越繁榮，有關法制就要越健全，否則就難以避免混亂。對于文化事業、文化市場來講，加快立法，加快法制建設，是當務之急。

六、文化事業繁榮發展的關鍵在于人才培養

我們現在不僅要培養文化藝術的優秀人才、藝術家、作家，還要培養文化的管理經營人才。作為文化精神產品的生產單位，不懂得經濟，在今天不可能進行有效的文化藝術生產，也不可能實行有效的資源配置，不可能實現兩個根本性轉變。可以說在相當大程度上我們急缺的是文化經營人才。文化系統究竟需要多少經營人才？每個院團、每個場館都有沒有文化經營人才？這是當務之急需要解決的問題。要抓住時機，創造條件培訓經營人才。要掌握現行的經濟法規，懂得現行的經濟運作制度，懂得如何在市場上推銷文化產品，生產出更多更好的文化產品。文化工作領域當前還缺法律人才。要懂民商法和經濟法，要學知識產權保護。有的基金會不懂法，用基金去搞投資，結果被人把錢卷走了。教訓是深刻的。所以，加快培養各方面的人才，特別是經營人才和法律人才，是當務之急。

七、總結經驗，辦好中國藝術節

中國藝術節是中國文化藝術的盛會，是文藝的大檢閱，也是人民的節日，要辦得一屆比一屆好。要把中國藝術節作為一種有效的形式、方法，用以發展事業，繁榮文藝，促進改革。中國藝術節應該成為藝術表演方面的“全運會”，應該用這種精神來辦好這件事情，把它作為推動整個文化藝術事業改革、繁榮、發展的機遇。

為什么我們要在第五屆中國藝術節結束之時就開始研究第六屆的籌備工作，因為它有重大的意義。由江蘇承辦的第六屆中國藝術節在2000年舉辦，可以說是在迎接新的一百年、新的一千年之際的盛會。無論從政治、經濟、還是文化而言，意義都非常重大，是歷史性的。要以舉國之力，來辦好第六屆中國藝術節，展示整個中國文化藝術的風采和成就。第六屆應該成為面向二十一世紀的文化藝術繁榮發展的里程碑。文化部要根據這次辦藝術節的情況，好好總結經驗，全面進行研究。

今后兩三年內，要為辦好第六屆中國藝術節抓一批精品，創造出傳世之作。不可想象國慶50周年了，我們還沒有一批傳世之作，還沒有一批舉世共賞、全球贊譽的杰作。在我們這樣一個大國，這樣一個偉大時代，應當產生像《天鵝湖》、《巴黎圣母院》、《卡門》這樣舉世公認的藝術精品。到50周年大慶時，我們能不能拿出這樣一批中國自己的藝術精品來看一看？像全運會一樣，設大獎，形成金牌爭奪之戰。還要形成一個有人民群眾廣泛參加的文化氛圍。要把藝術節與全民文化藝術活動的開展結合起來，與開展群眾性的、社會化的文化活動結合起來，真正形成文化藝術百花齊放、異彩紛呈的繁榮局面。